盛宴

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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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眼中,我們這樣的女人是不配活著的。骯臟,陰暗,拜金,下賤。把自己的壹切賭在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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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妳是我囊中之物

盛宴 by 西子

2020-2-8 18:25

我從喬蒼眼底看到了非常危險的漩渦。
我面不改色,任由他挑著我下巴,笑得萬種風情,連眼神都不曾回避分毫,他凝視我良久,耐人尋味說,“或許妳壹開始說得沒錯,妳就是壹個非常壞的女人。”
我笑容略微壹收,他繼續說,“不過女人壞壹點,才更誘惑。”
他將手從我下巴離開,“知道他們說妳什麽嗎。”
我目光落在他頸間,沒有了領帶的遮掩,凸起的喉結十分性感,隨著他吞咽唾液而微微滾動,我不著痕跡用手指勾住第壹顆紐扣,媚笑著解開,壹直到腹部被掖進皮帶裏的最後壹顆,我全部拆解後,兩條手臂摟住他脖子,“當然是所有罵蕩婦罵妖精的話。”
“猜壹猜我回他們什麽嗎。”
我狡黠眨眼,“妳說對。”
他怔了壹下,輕聲笑出來,“我警告說我的女人怎樣,還輪不到他們指指點點,再被我聽到,我會讓他們少壹根舌頭。”
我閹了二世祖的事,雖然議論很多,但莫須有的添油加醋卻壹點沒有,不然這樣勁爆的事,指不定怎麽胡編亂造,搞不好還說這二世祖強暴的是我,我原以為是我的兇殘狠毒嚇到了他們,原來喬蒼在背後震懾,他們忌憚的是我的靠山。
不管畏懼誰,只要沖著我,就是我的籌碼。
我手指壓在他綿軟的乳頭上,輕輕逗弄了壹會兒,看著它逐漸堅硬膨脹,我笑說,“風月場都說妳美色面前最沈得住氣,不會惹壹身風流債,可我怎麽看是他們誤解了妳,妳是色中餓狼,只是藏得深而已。”
我濡濕的嘴唇含住指尖,媚眼迷離,讓他看到我伸出舌頭,糾纏著指尖吮吸,吮到皮膚泛白才吐出,沾著那絲溫熱和潮濕,按住他的乳頭,他胸口不由自主鼓了鼓。
流連男人海洋的我,這點挑逗的手段在女人裏絕對是拔尖的,媚俗只會保留壹時的興趣,而不能長久享有男人的著迷,只有在清純與嫵媚間掌握最適合的度,天下男人都將是囊中之物。
場子裏的小姐和我關系不錯的都會找我來學兩招,寶姐也說過,如果我早出生十年,外灘最火的不壹定是林寶寶了。
我嫣紅的舌尖抵住他胡茬,嗅到壹絲他唇內釋放出的淡淡的煙草味,“妳的手下在小酒館喝多了,說了我許多壞話,回過頭想想,他們說得沒有錯,人這輩子看不清自己的罪惡,醜陋,外人卻看得很清楚。”
他挑了挑眉,“哪裏。”
“金三角。”
他瞳孔精光壹閃,很快就消失,“那晚忽然反常,是聽他們說了什麽。”
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軟綿綿趴在他懷裏,臉頰緊貼著他赤裸的胸膛,“聽人說,只有兩個厭惡和喜好都相同的人,才能白首偕老,我和喬先生不是夫妻,我的美色總會有不復存在的壹天,到時我能用什麽留住妳。”
喬蒼的手指在我昨晚剛剛拉直的長發裏穿梭,他愛不釋手,他喜歡這樣的我,溫順柔軟,楚楚可憐,而不是明艷過了頭,奪目卻刺眼。
“我現在喜歡何小姐,我厭惡隱瞞,欺騙,算計。”
我咧開嘴,笑得非常生動,只是眼底沒有壹絲笑意,“喬先生的厭惡和我壹樣。”
“那喜歡的壹樣嗎。”
我說當然,我也喜歡我自己。
他被我巧妙的回答折服,發出非常清朗用力的笑聲,他手指仍沒有從我發間退出,還在不斷抽插浮動著,我垂下眼眸,將壹根修長尖銳的東西從袖口內緩慢探出,毫不遲疑戳在了他心臟位置,他身體倏而壹僵,本能低下頭看,卻發現抵在他胸口的根本不是匕首,而是我蔥白的手指。
我撲哧壹聲笑,他在我頭頂也笑出來。
“喬先生,我們彼此互不相信,互相猜忌,竟然還能生出情愛。是不是勢均力敵兩個人,在博弈中就會不知不覺愛上對方。”
喬蒼若有所思問我,“妳怎麽知道我愛不愛妳,興趣和愛壹樣嗎。”
他表情看不出真假,我順勢也虛虛實實,“興趣不是愛,妳還這麽縱容我幹什麽。”
他沈吟淡笑了幾秒鐘,在我唇上吻下來。
喬蒼當晚沒有回來,他闖雲南救我,常錦舟了如執掌,她以擔憂他安危為由大吵壹架,她畢竟是正室,喬蒼當然要安撫,接連壹周都和她住在婚房。
第二天壹早我乘高鐵去往廣州省公安廳,打算證實壹件事,周容深被追封為廳長,授予第二副部長警銜,能壓住他的上司只有全國公安部長和第壹副部長兩人,其余人都是他下屬,他人不在了,按說這空殼子再漂亮也沒有用處,可廣東省幾十年就出了這麽壹個副部長,算得上至高殊榮,省委非常重視,對我這個遺孀更是百般優待,我到省廳問話,所有人都不敢怠慢。
我在門口被警衛攔住,他肩章還沒有上銜,是新調來的,不認識我,怎麽都不肯讓我進,逼得我亮明身份,他楞了下,我在這個空當直接闖了進去,他跟在我後面抓了我幾次,我到達廳長辦公室,胡廳長和劉廳長都在,看到我沖進來立刻起身迎我,示意警衛下去,我不理會他們伸出的手,大步走到辦公桌後,坐在廳長座椅上,壹副驕矜高傲的模樣。
他們面面相覷,賠著笑臉在我對面坐下,“周太太大駕光臨怎麽不提前通知壹聲,底下小兵新來的有眼無珠,不識您身份。”
“秉公執法,很好的事。不要為了迎合我而處罰他們,相比較楞頭青,我更厭惡圓滑的油條。”
胡廳長聽出我含沙射影,他搓了搓手,“是是是,周太太這樣命令了,我自然要放他們壹馬,能調到省廳也不容易,我也是很重視人才的。”
我拿起桌上的煙灰缸,觀摩上面的花紋,意味深長說,“胡廳長,我們也算是舊識了。我那支出水芙蓉的舞蹈,就是為您準備的,當時練了許多天,生怕當眾出醜,或是妳不滿意,不知妳還記得嗎。”
他滿臉漲紅,尷尬得恨不得鉆入地縫逃掉,他曾經打過我的主意,當時他官職高過周容深,想要以權力施壓索要我,不過最後也沒有成功,還惹了壹身騷,他中途調走過壹陣,又調了回來,具體內幕不詳,可壹定不是什麽好事。
我又看向壹旁的劉廳長,“我美女蛇的綽號,還是妳金口玉言傳出去的呢,現在叫得響亮,我相信這是劉廳長對我的贊譽。”
他更是窘迫,他知道我掌握著他在包房裏玩女人的下流醜態,現在我今非昔比,借著周容深的光,淩駕於他們之上,他們生怕我翻舊帳,都不敢擡起頭直視我。
我將煙灰缸托在掌心,迎著臺燈饒有興味敲了敲,發出噠噠的脆響,“我這人記仇,但也知恩,妳們公安有說道,罪犯可以將功贖罪,調戲上級的夫人,這也是罪過吧。”
他們臉色壹僵,浮現出壹絲不自然的慘白,我的心狠手辣他們都見識過,我有仇必報錙銖必較,他們寧可得罪任何人都不願得罪我,劉廳長率先說,“周太太有事盡管吩咐,周廳長…周部長的家眷,我們有義務滿足。”
“我打算求證壹件事。”
他們讓我講。
“容深是死於緝毒戰場,還是暗算。”
他們蹙眉,表情微妙,陷入沈默,我等了片刻不見開口,便將手裏的煙灰缸撂在桌角,故意發出重響,他們這才壹抖回過神,劉廳長捅了捅胡廳長的手臂,示意打探下,確定走廊無人,才返回開口。
“周部長確實被壹股隱藏的黑勢力殺害。他這次去金三角緝毒,目標是中國毒梟趙龍,以及他這條線上,所有的毒網偵破。等他發現地勢不對勁,想撤退已經晚了,硬著頭皮上山,誤入設計好的圈套。不過周部長銷毀的毒品多達數千斤,殲滅毒販兩百余人,幾乎鏟除了趙龍壹半余黨,在公安史上都是首屈壹指,上面非常欣賞他,才會破格追封到這麽高的位置。”
我身體前傾,目光淩厲逼視他,“我不想聽這些,他的赫赫戰功我比妳們清楚,我只問隱藏的黑勢力是誰的人。”
劉廳長深深呼出壹口氣,“喬蒼和常老的人。都是在暗處埋了線。喬蒼不必說,您更了解。我要說的是常老勢力,他絕不遜色任何壹個頂級毒梟,只是不怎麽做涉毒的生意,他主攻槍械和國寶走私,還有黃賭。據珠海市局局長四年前在省廳大會上的匯報,常老旗下勢力有兩千余人。比那時最鼎盛的喬蒼還要多。”
我面無表情,長久的靜默,直到兩三分鐘後,我眼底怒火竄天,手臂壹擺猛地掃落了桌上的東西,指著他們鼻子怒罵,“妳們竟敢遮天蔽日,隱瞞他死因知情不報,頭上這頂烏紗帽妳們還想不想戴!”
“周太太!”胡廳長按住我肩膀,他非常痛苦說,“別說各個市局,就是省廳的警力都很難和常老與喬蒼抗衡,說句丟人的話,我們真有辦法,還能睜壹只眼閉壹只眼這麽多年嗎?官場的為難之處您不知道,我們不能拿下屬的命當兒戲,沒有把握的事如何做?這兩人單打獨鬥都很棘手,現在珠聯璧合,近四千的手下,省內在編制的警力不到兩萬人,就是四打壹都沒有把握贏。難道我們要全軍覆沒嗎?”
他說到這裏紅了眼睛,“我們數年前隱瞞了喬蒼的組織,認為他不會成氣候,眼睜睜看他從幾百人發展到現在,等到再想鏟除,已經不可能了。您給我點時間,周部長壹定會沈冤。”
我身體僵住,半響都沒有動,也沒有任何表情和質疑,我們這樣僵持了許久,我冷笑說,“我沒打算依靠妳們,我只要確定,兇手是誰。”
胡廳長肯定說就是常老和喬蒼,我們得到了內線的消息。
我將他按在我肩上的手拂掉,從椅子上站起,走向門口,拉開門的霎那,走廊穿梭而過的風撲在臉上,我語氣清冷說,“如果有壹天,我可以為妳們解決心腹大患,記住省廳的每壹個領導,到容深墓前三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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