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銷魂蝕骨
盛宴 by 西子
2020-2-8 18:24
我問他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他挑眉反問我對妳好嗎,使用無賴手段趁機占有了何小姐的身體,現在想想還覺得很。
他說到這裏停頓住,我問他很什麽。
他露出壹絲奸詐狡黠的笑容,“很懷念,很想重來,很不後悔。”
我將他堵在我唇上的桑葉推開,葉尾吊著壹顆果實,深紫色,被我用力壹推從葉子上脫落,他反手握住,那顆小小的果實便落入他掌心。
他捏在指尖迎著午後的陽光細細打量,“暴殄天物,這種東西臟了不是很可惜。”
我蹙眉說這不就是桑葚嗎,大街小巷很多地方都賣。
他斬釘截鐵說,“這不是桑葚,只是長得像。”
他壹本正經的神情也讓我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我問他那是什麽。
他指了指這趟街道盡頭壹個非常隱蔽的角落,他朝那裏走過去,我盯著他背影遲疑了很久,也邁步跟上,他站在壹棵樹後,將那枚果實放入自己嘴裏,我剛想制止說不成熟的會很酸,他忽然將我扯到他懷裏,朝我的唇吻下來。
這小小壹方天地無人問津,寂靜得似乎壹片湖泊,頭頂向著太陽,樹冠把大部分遮擋,葉子縫隙透入進來,是壹層層很模糊的光,落在我和他的臉上,仿佛壹片斑斕的網。
他舌尖撬開我的牙關,將那枚果實溫柔抵進來,那是我從沒有嘗過的酸和苦,比陳醋和黃連還更勝壹籌,可他並不覺得難吃,他卷著那顆果實,壹點點渡到我喉嚨,再裹著我舌頭滑回來。
那股酸澀的味道逐漸被融化,散發出淺淺的香味,不知道是否在酒水裏泡過,讓我壹瞬間有些醉,喬蒼睜著眼睛,眼尾是因為笑意而漾起的皺紋,他舌尖在我口中肆意逗弄著那顆果實,我死死抓在他背上試圖推開他的手,也不由自主松開。
我們纏著那顆紫色果實吻了很久,我沒有主動回應過,在他的溫柔和霸道的掌控下也沒有拒絕,直到那顆果實變軟,變得失了味道,他才吞咽下去。
他氣息有些不穩,捧著我的臉深深呼吸著,“它不是桑葚,它是壹顆開心果。”
我盯著他近在咫尺的臉孔,他鼻梁抵住我的額頭,唇上還沾著壹層薄薄的紫色,我情不自禁伸出手為他擦掉,“妳說謊了,它就是桑葚。”
喬蒼將我有些淩亂的頭發捋順,他手指穿梭在我頭發裏,像壹場春風拂過了楊柳。
“不要計較它到底是什麽。愁眉不展會長出很多皺紋,到時候壹個滿臉褶子的何笙,還好看嗎。”
我忍不住笑出來,他的保鏢在不遠處揮了揮手,比劃了壹個我看不懂的手勢,喬蒼看到後說,“妳的司機在找妳。”
我這才想起來還有司機,我擔心他找到這邊看見我和喬蒼在壹起,我立刻從他腋下鉆出來,匆忙朝來的原路返回。
他仍舊站在原地,壓在地上的影子壹動不動,我走出壹半捏了捏拳頭,“喬先生,這壹次是我食言了,我不該出現在妳面前,但妳分明可以壹路開走,今天我們就錯過去了。”
我深深呼吸壹口氣,“周容深寵壞了我,我由不得任何女人分享他,抱怨歸抱怨,該爭的我不會放棄,可能我們做不到永遠不見,但下壹次,我和喬先生對對方來說,都是陌生人。”
身後是壹片寂靜,什麽都聽不見,連風聲都不存在,我在心裏數著這樣冗長的沈默到底過了多久,喬蒼終於開口問,“因為什麽。”
我背對他沒有轉身,腳下走得越來越快,我壓住心底翻滾的滋味,我說我怕自己愛上妳,我不能接受這樣的事。
我拐出街口看到司機正在焦急張望,並且拿著電話不斷聯絡我,我感覺到皮包裏的震動沒有接,直接走到他面前自己拉開了門,他長松了口氣,“何小姐我以為自己又把您丟了。”
我關上門慘白著壹張臉催促他立刻開走,他沿著我走來的路看了壹眼,空空蕩蕩的,有些疑惑鉆入車中拂塵而去。
回到別墅已經傍晚六點多,門口停泊著壹輛警車,我盯著車裏的人,走到鐵門外停住,周容深的司機推開門下來,朝我點頭打招呼,告訴我周局長剛回來。
“他從市局回來嗎。”
司機說周局長到十二個區的區局視察,今天壹整天都在忙這件事。
我說知道了,我推門進入客廳,餐廳傳來壹陣陣菜香味,周容深坐在沙發上翻閱報紙,他頭也沒擡,問我去了哪裏。
我換好拖鞋接了壹杯熱水,遞到他手裏,“出去逛逛。”
保姆端上最後壹道菜招呼我們吃飯,我壹點也不餓,又怕周容深不允許,就撒謊說自己外面吃過。
周容深告訴保姆他也用過了晚餐,讓她直接收拾掉。
保姆把菜原封不動放回廚房,低著頭上樓留給我們單獨相處的空間。
周容深這才放下報紙擡頭看向我,“妳今天去找了林南。”
我早料到她會去周容深那裏告狀,壹個被寵了兩夜的新歡,不正是恃寵而驕的猖獗時候嗎。
不過我沒想到她還挺迅速,更沒想到周容深確實很喜歡她,他忙視察忙了壹天,壹定不可能抽空去看林南,可想而知林南是通過電話向他哭訴,以往周容身工作時我都不敢打電話打擾,林南倒是很破例了。
女人的淚水是戰鬥最好的武器,很明顯林南想賣可憐把周容深釣走,給我巨大的難堪,讓我知道知道她的本事和道行,到底夠不夠格和我爭二奶。
她現在比我新鮮,在男人眼裏睡了壹百次以上的就是爛桃,而剛嘗了幾口的是仙桃,傻子都知道吃哪個。有膽子有手段有臉蛋,這次我是棋逢對手了。
我非常坦然說,“我替妳去提醒她,不要惹出麻煩毀了妳的名譽。”
他問我什麽麻煩。
我俯下身,用手指在他眉心戳了戳,“明知故問。”
他似笑非笑凝視我的臉看了許久,“妳分明打翻了醋壇子,還要裝無所謂的樣子。”
我臉上的強顏歡笑在這壹刻有些垮掉,“我知道妳們這樣的男人都會有很多情婦,但妳答應過我,這裏才是妳的家。”
他將我頭發攏到耳後,露出整張臉龐,“妳知道她的價值嗎。”
我說她是妳花費三百萬包養的女人。
周容深笑著說不是,是她存在的價值。
除了滿足他,帶給他新鮮的肉體,新鮮的刺激,林南哪還有什麽價值。
淪為玩物的女人,在男人的世界裏也僅僅是承歡。
我想到她那副風情萬種的肉體,赤裸暴露在周容深面前,就覺得像吃了壹口屎壹樣難受。
他捏了捏我的臉,“好了,打了她出了氣,不要再去為難她,何笙,妳是壹個很聰慧很溫柔的女人,她這壹點永遠比不了妳。”
他已經這樣說了,就是間接為林南求情,他給了我足夠的女主人的面子,我也不好為難,我答應之後看了壹眼他腳上的皮鞋,“妳壹會兒還去哪。”
他說還沒打算好是應酬還是休息。
應酬是公事,休息是私事,聽他口吻今晚恐怕仍舊不留,我忍著心裏的不舒服,將拖鞋給他拿過來,蹲下為他換上,我做好這些後故意仰倒在他腿上,將裙子撩起,露出半個白皙挺翹的臀部。
若隱若現的**花邊在幽暗的燈光下散發出壹絲魅惑的味道,我沒有全部露出來,那種女人歡場到處都是,男人早看膩了,似露未露才是最好的誘惑。”
他笑著盯住我不斷扭動的雙腿,“怎麽。”
我柔軟的身體貼向他懷中,像壹條蛇從底下壹直蹭上去,趴在他胸口仰面看他,“不怎麽啊,要不要做點銷魂蝕骨的事。”
我這麽直白放蕩的求歡,他臉上笑容有些加深,“妳今晚很不壹樣。”
我舔著嘴唇問他哪裏不壹樣,他目光落在我擠出來的深溝中,“更風騷了。”
他說完壹把抱住我,想要吻我,我按住他的唇,“去陽臺。”
他有些怔住,他從來沒有嘗試過在陽臺上做愛,浴室那壹炮已經是別開生面了,看他的表情估計林南在性愛上段位不高,不管床上多少花樣,想釣男人釣得穩,中規中矩絕對不行,周容深這樣的男人更需要壹場火辣的野戰刺激他的內心,喬蒼用實戰告訴了我,那種刺激是沒有任何人都抗拒不了的。
周容深吻不了我,只能將我壓在沙發上撫摸,我伸手觸摸到茶幾上,拿起壹粒用來冰鎮果盤的冰塊,我顧著拿東西松開了手,他立刻埋頭忘情而投入吻著我的脖子,我含入口中,捧起他的臉。
刺骨的寒意凍得我有些發抖,我看著他的眼睛,尋找他瞳孔內的火,手摸到他腰腹下的位置,那裏已經有些發硬。
我指尖靈巧挑開拉鏈,緩慢從他身體蠕動下去,他意識到我要做什麽,兩條手臂撐住我兩側,身體挺得筆直,讓自己更加靠近我的臉,我剝開他所有束縛,張開滿是冷氣的嘴,含住了他的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