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

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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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眼中,我們這樣的女人是不配活著的。骯臟,陰暗,拜金,下賤。把自己的壹切賭在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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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零七章 奪夫

盛宴 by 西子

2020-2-8 18:24

幾滴熱水濺落在我身上和臉孔,但是想象中鋪天蓋地的灼熱並沒有出現,滾燙的水柱潑向壹堵堅硬寬厚的人墻,將大部分熱流抵擋,壹身黑色警服的周容深幾乎眨眼間沖到我面前。
他淩厲的目光逼視慌亂無措的沈姿,她臉上爬滿驚愕,空壺墜地的同時僅剩壹點水噴濺在她腳踝,她被燙得臉色發白,但忍住沒有叫。
護士聞聲趕過來,被周容深的秘書制止,讓她們不要插手,他推走那些護士,將門輕輕關上。
真他媽逗,如果我也就是個小三命我認了,男人不願意娶我,掏錢從我肚子裏買兒子,可我不是小三的命,我距離正室的位置不過壹步之遙,卻偏偏死活邁不上去,還差點被她擺了壹道。
保姆沖到床邊用冷水朝我被燙得紅腫的皮膚上潑,我按住她的手,使眼色搖了搖頭,這是好東西啊,不能讓它這麽快消下去,不受點皮肉苦,怎能成為人上人呢。
周容深查看我腿間沒有流出血,長長松了口氣,他握住我的手臂,撫摸那些燙出的水泡,他尤其憐惜我臉上靠近眼尾的紅斑,生怕留下疤痕,問我傷得嚴重嗎。
看他的眼底的緊張,如果我這張臉毀了,沈姿只怕沒有活路,不只因為他愛我的美貌,更因為我還太年輕,壹個二十壹歲的姑娘失去了容貌,就等於失去了全部的人生,從此暗淡無光,遭人厭棄。
不過我不會狠到用自己的美貌贏她,周容深會可憐我壹時,不會可憐我壹世,我的下場也逃不過被取代。
美貌太重要了,男人對女人最高標準的愛情就是癡迷,而被癡迷的女人都是美貌的女人,姿色平庸的女人只能得到最普通的愛情,想要玩弄男人在股掌間,臉蛋和智慧缺壹不可。
熱水順著警服的棱角滴滴答答淌落下來,將白色的被單打濕,幸好那些熱水不足以穿透厚重的警服燙傷他,如果他穿著便裝,後果不堪設想。
我臉上沒有怒意,更沒有哭,裝可憐或者裝大度都是白蓮花才幹的事,傻逼富二代能吃這壹套,周容深這種官壹代可不會吃。
我看了壹眼置身在狼藉水泊中瑟瑟發抖的沈姿,“人若犯我我必不饒人。如果不是看在周恪的面子,我不會放過妳,妳傷害我我弄死妳也是自衛,容深會風光大葬妳,他也會為我周旋讓我平安無事,我不虧。但是周恪無辜,出於人道我只能為他保全妳這位母親。”
“保全?妳使計害我的時候,怎麽沒想過保全,恪恪現在連學校都不敢去,這些不都是妳造成的嗎?”
我盯著她充滿憤怒與怨恨的雙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這輩子做的惡,我沒想過隱瞞,妳又想算計丈夫的錢財,又想和情人雙宿雙飛,還想神不知鬼不覺,天底下好事都讓妳占全了,別的女人甘心嗎。”
沈姿沒有和我爭辯,她知道伶牙俐齒,還會顛倒黑白,她不是對手,她將過於哀戚憂傷的目光移向我面前的周容深,“早晨我給妳打電話,告訴妳恪恪的老師要見妳,妳說何笙懷孕了。那壹刻我沒有想過自己,我在想我的孩子會不會成為壹個不被重視的存在。”
她眼睛壹眨不眨,裏面泛起壹層潮濕的霧氣,很快便凝聚滴落,順著眼角流下,“我們認識十年,結婚九年,其實我從來沒有看透過妳,妳到底愛權,還是愛財,甚至愛美色?我睡不著時就在想,壹個從頭至尾不了解丈夫的妻子,到底有多悲哀。”
周容深抿唇脫下濕透的警服,裏面的藍色襯衣也被打濕壹片,他隨手搭在床頭,十分無奈捏了捏眉心,“這段婚姻走到今天,我們都有錯,我說過會盡力補償妳,可妳張口就要公司,但凡妳肯退壹步,我不會拒絕。”
沈姿仰起頭看著他,“除了公司,我要什麽妳都給我嗎?”
周容深說都可以。
“我不想離婚,行嗎?”
病房內陷入無聲,我緊張得捏緊了拳頭,如果沈姿再逃過這壹劫,我真不能留她了,留敵人就是毀自己,她對我下手可不留情,我再退讓就是瘋了。
周容深盯著那灘逐漸失溫的水泊,不知回憶起了什麽,他忽然說,“我記得妳多年前不是這副樣子。”
他這句話使沈姿身體壹晃,無力跌坐在椅子上,她說了聲是啊,呆滯空洞的眼神有些飄忽,像是看著自己的丈夫,又像是看著遙遠的窗外。
“如果現實允許我做壹個溫柔美好的妻子,誰願意出軌,誰願意變成不好的樣子呢。我也不想,妳回家的此次數越來越少,除了恪恪,妳幾乎和我無話可說,妳寧可捧著壹份案卷看,也不願看我壹眼,我不是夕陽西下的老嫗,我是壹個三十八歲的女人。我有我想要的激情,我渴望的溫存,這些錯了嗎?”
她哭著拍打自己心口,“我要我的丈夫陪伴我,而不是去陪伴另壹個插足我婚姻的女人,我要我們壹家三口生活,我願意為我的丈夫至死都慈悲善良,可我為什麽要委屈自己?我委屈我丈夫就回家嗎?”
她蒼白的手指捏成拳頭,“既然不能,我為什麽還要為妳忠貞?我得不到的溫存,我就不可以從另壹個男人身上得到嗎。我承認我當初看重了妳的地位,妳比他好太多,他的未來那麽渺茫,妳已經是公安處長,我追求更好的生活有錯嗎?為什麽何笙使心計就可以,而我使心計就罪該萬死,男人不愛壹個女人,她連活著都是錯的。”
周容深看著她壹言不發,沈姿說我愛宋輝止,但他曾經給不了我要的,後來我別有用心的接近妳,在婚姻中愛上妳,妳又給不了我要的,這是我的報應。
不幸的女人千千萬萬,都有各自不幸的故事,夫妻反目為仇誰也沒有錯,只是歲月涼薄虧待了曾經相濡以沫的人。
沈姿有資本打贏我,可她太沈不住氣,更不該把能喚丈夫回頭的可憐,變成了她的可恨。
她從踏入這扇門要和我玉石俱焚那壹刻,就沒有東山再起的可能。
我知道她在打苦情牌,我當然不會給她這個機會,今天就讓壹切塵埃落定吧。
我蹙眉嘶了壹聲,撫摸著眼角炙熱的紅痕,滿臉期待問周容深,“現在好些了嗎?”
周容深看了壹眼,發現比剛才還要更紅壹些,白璧微瑕是很大的遺憾。他臉上的動容和沈默消失得幹幹凈凈,蹙眉質問沈姿,“妳的孩子是孩子,何笙的就不是嗎,如果她這樣對恪恪,妳能像她壹樣寬恕嗎。妳說她壞,她至少沒有動過傷害妳孩子的念頭。”
沈姿動了動唇,壹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我面無表情將手從眼尾的燙傷移開,下了最後壹劑猛藥,“沈女士,周恪永遠是周家的長子,他的地位任何人都撼動不了,而我的孩子不過世俗中見不得光的私生子,任我再風光得意,也給不了他名正言順的身份。他連戶口也許都上不了,妳何必容不下他呢。”
周容深閉上眼睛沈默了片刻,他起身離開床鋪,緩慢走向沈姿,他站在她面前良久,“我會撫養恪恪,也會安置好妳,有任何需要我不會推辭,妳要什麽,我盡力給。”
沈姿布滿血絲的瞳孔,猛烈縮了縮,她臉上的淚痕不多,是壹個哭起來極其幹凈的女人,頭發遮蓋住她兩邊臉頰,顯得更加蒼白清瘦,她冷笑了壹聲,“我可以同意離婚,但我有兩個條件。”
她伸出壹根手指,極其堅定指向我,“妳娶她不能辦婚禮。公司將來由周恪繼承,她的孩子什麽都分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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