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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宴

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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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眼中,我們這樣的女人是不配活著的。骯臟,陰暗,拜金,下賤。把自己的壹切賭在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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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愛他勝過恨他

盛宴 by 西子

2020-2-8 18:25

我驚慌失措要去搶他的手機,他早知我要做什麽,手臂朝空中壹揚,避開了我的掠奪,那邊傳來韓北的聲音,“蒼哥打算做掉什麽人。”
“周容深前妻。”
韓北沈默了壹會兒,“這個節骨眼,會不會惹是非。”
“是非我來平,人不留。她打了何笙壹巴掌,我都不舍得,誰給她膽子打。”
韓北說三天之內我給您結果。
他那邊正要掛斷,我對著手機大吼,“不要動她,她如果出事了,周恪就是孤兒了!”
原本要黑下去的屏幕再度亮起,韓北壹言不發,我滿頭大汗看向喬蒼,“周恪是容深唯壹的孩子,他沒了父親,無論如何母親也要為他留住,虎毒不食子,只有她能全心全意照顧容深的血脈。”
喬蒼沈默聽完,他唇角溢出壹絲冷笑,“妳說這兩個人,和我有什麽關系。”
他敞開的領口野性十足,我從他眼睛裏看到了殘忍,沈姿打我這壹巴掌,不只是我打了我,更是打了喬蒼,特區都知道我跟了他,她這樣堂而皇之,分明是不把他放在眼裏。
央求是沒有用的,喬蒼軟硬不吃,我只能換個法子,我從他腿上壹點點往上爬,趴在他胸口,仰起頭似笑非笑說,“沈姿死了,我要把周恪接來生活,喬先生願意每天面對死對頭的遺孤嗎?不僅如此,他年紀小,我還要和他壹起睡。怎麽也要睡到他十四歲。”
我裝模做樣掰著手指,“也不算久,還有六年而已。”
喬蒼瞇了瞇眼,他語氣耐人尋味說是這樣嗎。
我忍住笑,“她只是打了我壹巴掌,我們就拿走了她的命,我當然要盡撫養周恪的義務,到時冷落了妳,妳不要怪我,反正妳還有常小姐。”
喬蒼手指在唇上戳點了兩下,他忽然笑出聲音,“是不是真覺得我拿妳沒辦法。”
我媚笑著吻住他鼻梁,只是蜻蜓點水的壹下便移開,撓得他非常心癢,“那妳想辦法降住我。”
他盯著我看了片刻,用掌心蓋住我的眼睛,露出壹道縫隙,我從縫隙裏和他對視,他臉上漾著壹層薄薄的略帶無奈的淺笑,對電話那邊等待的韓北說,“暫時不動。”
喬蒼肯退讓,令我長舒了口氣,我毫不懷疑他在特區有本事讓壹條生命無聲無息消失。我何嘗不想沈姿為夭折的骨肉償命,盡管喬蒼不再提起,我也清楚他要殺沈姿和那個孩子有關。
我和她對彼此恨意深刻入骨,但不可否認是我毀掉了她的婚姻和未來。而顧全大局這壹步更讓我不得不保全原諒沈姿。
我不清楚自己能熬到哪壹天,如果我有朝壹日掠奪回容深的東西,卻無福消受,周恪就是唯壹繼承人,他那麽小,他無法抵禦這個殘酷的社會,只有沈姿可以輔佐他,不會為了貪欲毀掉他。
我軟軟瘦瘦的身體趴在喬蒼胸口壹動不動,聆聽他的呼吸與心跳。
外面最後壹縷陽光沒落,沈入這個城市之外的地方,那也許是壹片海洋,也許是另壹道國度,我瞇著眼睛,像嗜睡的貓兒,任由他撫摸我的臉。
“累嗎。”
我點頭,“有壹些,但還可以堅持不睡。”
他嗯了聲,將我從他身上推開,他穿好衣服,牽起我的手,朝門口走去,“白天不是說有個驚喜給妳。”
我楞了楞,笑著說原來還真有,我以為妳怕我繼續刷卡,用這個由頭攔住我。
他悶笑出來,“這點錢我還不當什麽。”
我跟著他坐進車裏,朝西南方向疾馳,他什麽都不說,也不允許我問,每當我要開口,他都會用手指抵住我的唇,讓我等。
彼時街道華燈初上。
窗外掠過無數霓虹,模糊的人影,以及壹條長長的河。
這是我在這座城市的第六年。
我壹面變得堅韌殘忍,壹面又脆弱得不成樣子,是周容深呵護我太好,我開始畏懼風雨,有那麽幾個晚上,我抱著他的衣服嗅著上面他的味道,想過就這麽隨他去了。
讓仇恨,懊悔,遺憾,狼狽都化為灰燼,從這個世上消失。
不存在有時也是壹件美好的事。
不必撕心裂肺,不必痛不欲生。
這麽久我還是揣著壹個念頭,甚至可以說做著壹個夢。他沒有死,在很遙遠的城市,在我們看不到彼此的地方,他還活著,只是活得不風光,不美好。
我不相信壹個人找不到屍骨,哪怕糜爛腐朽,也不會沒有。
我迎著窗外灌入的夜風,悄無聲息捂住胸口,裏面很冷,外面很熱。
想起他就是這樣壹片沙漠般的荒蕪。
我在顛簸起伏中閉上眼睛昏睡,直到路途終於變得平穩,車緩慢停在壹處街口,喬蒼拉開車門抱我下去,我懶得睜開眼,問他到了嗎。
他寬大的手掌牽住我小小的指節,把我放在壹塊柔軟的草坪上,他誘哄我跟他走,我不知走了多久,搖搖晃晃匍匐在他背上,我說妳是不是要把我賣了。
他笑問有人買嗎。
我說有,很多,排了長長的隊。
他繼續走了幾步,忽然停下,我來不及收腳,越到了他前面,他站在我後方溫熱的手掌松開我,“睜開看。”
他聲音帶著蠱惑人心的沙啞和低沈,我情不自禁受到了引誘,緩慢擡起眼眸,昏黃的路燈下是壹棟格外漂亮的別墅,院落中盛開著壹株繁茂的紫荊樹,花朵迎風盛開,散出層層疊疊的香味。
樹根的土壤還很新,似乎剛剛被移植過來,零零星星的月色與路燈交纏,被花海遮掩的秋千輕輕搖蕩,它無聲又美麗,像極了那天的後山坡。
我動了動唇,卻發不出半點聲音,喉嚨似乎被什麽堵住,連喘壹口氣都要耗盡全身力氣,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回到那天清晨,然而這個夜晚來得無聲無息,又驚心動魄,它震撼了我,也粉碎了我。
喬蒼手臂攬住我的腰,帶我走過鋪滿花朵的庭院,推開面前壹扇門,這裏的壹切都按照我的喜好裝飾,不論是琉璃,明艷的壁畫,還是海洋般的窗紗,每壹處細節都是我想要的,是我夢裏最好的樣子。
我側過臉看他,“這是什麽。”
他唇挨著我耳朵,壹字壹頓說,“我們的家,喜歡嗎。”
我們的家。
這四個字觸動了我心弦,我像是失了魂魄,著了魔,呆楞在原地,許久都沒有反應。
喬蒼握住我的手,帶著我伸向頭頂的高空,水晶燈散落下無數金色的流蘇,被光束穿透,仿佛壹只碩大的太陽,將四面墻壁都籠罩壹片光輝之中,沈醉又夢幻。
我仰起頭癡癡仰望,真的很美,我見過那麽多燈,從來沒這麽漂亮的壹盞,甚至比燈籠街漫天火海還要美。
那是屬於別人的,而這壹盞是屬於我的。這世上最美不過是獨占。
我微微偏頭,看向我身後的喬蒼,他擁抱著我,臉孔與我近在咫尺,我可以看到他眼尾細細的皺紋,看到他唇角和瞳孔淺淺的笑意,他沒有殺氣,沒有冷意,他這壹刻是溫柔的,溫柔到讓我心頭仇恨的火焰閃了閃,險些熄滅。
我聲音顫抖說我很喜歡。
他抱著我,將臉埋在我頭發內,“喜歡就好。”
我在樓上主臥的浴缸裏泡了許久,從溫水到冷水,遲遲沒有出來,喬蒼在臥房換了衣服,他打電話吩咐黃毛明早送壹個保姆來,之後便沒了聲音,似乎開門出去了。
我將整個身體沈入水中,包括自己的臉,我數著時間,壹秒秒流逝,直到我撐不住,從浴缸猛地坐起,飛濺出壹地冰涼的水珠,我掙脫,奔逃,光著身子從浴室裏跑出,撲向亮著燈的床頭,在空蕩無人的臥房大口喘息。
我平復很久,才將睡裙穿上,我進入廚房沏了壹盞茶,沿著走廊昏暗的光束找到書房,門虛掩著,露出壹道拇指寬的縫隙,裏面是喬蒼和另壹個男人說話的聲音。
“蒼哥,常小姐說您電話打不通,打到我這裏,讓您有時間給她回壹個。”
喬蒼拿出手機看了壹眼,“她說什麽。”
“明天常老帶著二姨太去拜佛,大約中午下山,在望江樓吃飯,常小姐讓您和她壹起去陪。”
“我知道。”
喬蒼拉開抽屜,取出壹把非常精巧的槍,他往裏面上了五顆子彈,放在西裝口袋裏,“那邊事情辦得怎樣。”
男人說都是北哥安排,不會出錯。
喬蒼嗯了聲,他低下頭翻閱壹份文件,男人遲遲未動,他問還有事嗎。
“常小姐的意思是,您帶著何小姐壹起去。”
喬蒼指尖微微壹滯,他蹙眉擡起頭,“帶她幹什麽。”
“周容深的事,常老是了解的,您收購蒂爾,掌控這家公司,何小姐是股東,他也很清楚。恐怕是這個緣故,至於試探還是別的,我就不好斷定了。”
喬蒼壹言不發,表情危險而凝重,他將睡袍的束帶解開,坐在椅子上沈默良久,“這是常小姐說的。”
男人思付了下,“常老提了個頭,問起何小姐,常小姐說您和她有來往,提議壹起吃飯,常老很高興,原本她是沒有提。”
喬蒼眼底愈發狠厲,我沒有再聽下去,直接推門走入,男人聽見動靜扭頭看向我,非常恭敬和我打招呼,我頷首示意他,將茶水放在喬蒼面前,“新拆盒的特級普洱,裏面放了銀耳紅棗,嘗嘗我烹得怎樣。”
他臉上的陰鷙收斂壹些,露出壹抹玩味的淺笑,“我是在坐月子嗎。”
我瞪眼抱怨誰規定男人就不能吃銀耳紅棗了?
他笑說也是,伸手接過去喝了口,“過於苦。”
我壹楞,特級普洱怎麽會苦,他見我不信,將茶盞遞到我嘴邊,“妳試試看。”
我正要接,他朝壹側躲開,“我餵妳喝。”
我彎腰嘬了壹小口,還沒有來得及細咂滋味,喬蒼將我朝他懷中壹拉,精準無誤捕捉到我的唇,吮吸光我口中的茶水。
他咽下去說怎麽忽然不苦了,是不是第壹口喝出了錯覺。
他問我要不要再嘗壹口。
他話音未落便二度吻上我的唇,他實在太霸道,只要想就不會給我拒絕的余地,我用力推搡他胸口,含糊不清說還有人在。
喬蒼睜開眼瞥向男人,男人立刻低下頭撤出書房,寂靜的空氣中響起壹身關門的動靜,喬蒼更加肆無忌憚,他壹邊狂熱深吻我,壹邊將手從我裙底探入進來,沿著小腿壹直向上,他掌心撫摸過每壹處,都癢得我溢出壹聲聲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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