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

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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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眼中,我們這樣的女人是不配活著的。骯臟,陰暗,拜金,下賤。把自己的壹切賭在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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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何小姐不可多得的尤…

盛宴 by 西子

2020-2-8 18:24

二姨太在常府明顯壹枝獨秀,任何人都在她的壓制下,從她伺候常老的嫻熟周到就能看出,其他姨太太很少能有機會討好這個男人,都讓她搶去了風頭。
能做妾的女人都不是善茬,能在這常府大院朝夕相處打擂臺賽,更不是省油的燈,長相不漂亮怎麽可能擄獲得了常老,而且聽說三姨太比二姨太年輕十歲,這麽好的籌碼都不行,可見二姨太的媚術有多厲害。
這玩意兒我只聽寶姐說過,她也很怵,讓她怵的那可真了不得了。
曾經寶姐頂著第壹學生妹的名頭出道,在上海外灘火得壹塌糊塗,別看她當時都奔三了,裝嫩裝得壹絕,穿上校服紮個馬尾,看壹眼男人褲襠都硬,上海高官給她砸了好幾百萬,跟喝了迷魂湯壹樣,睡了她壹夜第二天早晨就想離婚娶她。
多少同行甚至籌錢想弄死寶姐,說她擋路擋得太狠,半口飯不給別人留,寶姐這麽牛逼,當外圍半年賺壹棟別墅,她卻在最風光時轉行當情婦,不是她樂意,是她沒辦法被逼的。
和她杠的女人就會媚術,行裏姑娘喊南蠻子,人稱清姐,長相身材都不如寶姐,可那雙眼睛到了晚上真是勾人,她每次出臺都會點三炷香,說是討彩頭,其實就是媚術,會這種道行的女人只要臉蛋稍微說得過去就戰無不勝。
我們壹姐妹兒坐飛機偶遇過鄧文迪,說感覺她就會,因為她長得太普通了,和她釣凱子的手段不符,保準請高人指點過,玩兒媚術。
當然人家交際的能耐也有,可其實有她那能耐的女人太多了,混到這咖位肯定是有特殊的手段。
常老沒急著和周容深講條件,很是沈得住氣,他和二姨太打情罵俏也不避諱,周容深是很冷淡的男人,也不覺得怎樣,倒是我對二姨太很感興趣,這女人舉手投足媚得有些過分。
我們喝了兩壺茶後,常老忽然問周容深會不會下棋,能不能討教壹盤,學點門道。
常老姿態放得這麽低,周容深當然不能拒絕,他笑著說那就陪常老下壹盤,獻獻醜。
二姨太擺好了棋盤,常老讓她去廚房盯著廚子做菜,我站在周容深左側看棋,常老十分幹脆落在棋盤正中間壹枚黑子。
好比下象棋的當頭炮,都是很尋常的路數,周容深圍棋下得非常精妙,他和喬蒼不壹樣,喬蒼功利心求勝欲都太強,每壹招都狠,狠得能給對方逼出壹頭汗來。
周容深是懷柔政策,文火慢慢熬,熬得對方迷糊了,猜不透套路了,他再發狠。
他們各自走了十幾顆子後,常老擡起頭看了壹眼周容深,“周局長的圍棋看個開局就知道有多厲害,我這個人也是好勝,別人和我下棋都讓著我,怕我不高興找他們麻煩,其實我不喜歡這樣,我混到今天也是真刀真槍,他們不讓我,我就壹定不能贏嗎?”
周容深在棋盤邊角不動聲色布置了四顆白子壓陣,“常老放心,我壹定不讓您。”
常老意味深長說,“我就是相信周局長不買我這個面子,才壹定要討教兩招。”
他臉上笑容說不出的高深莫測,“不妨我和周局長賭壹把大的,這盤棋下贏的那個人,可以向輸的人提壹個條件,輸的人只要不十分為難,都必須應允,怎樣。”
周容深說這有必要嗎,只是玩兒壹局而已。
常老指尖轉動著那枚黑子,“我喜歡有籌碼玩樂,周局長不敢嗎。”
周容深不理會,他當然清楚常老要什麽,雖然他有把握贏,可他也是絕不冒險的人,常老等了片刻只當陪我這個老頭子開心,這裏是珠海,周局長不明白入鄉隨俗的道理嗎。
周容深瞇著眼緊盯棋盤,他騎虎難下,已經推辭不了了,他說就依常老的意思。
他應承後常老的棋路明顯有了變化,比剛才平平無奇多了太多狠招,東攻西堵,把周容深艱難布下的局攪得很吃力。
我隱約看出常老的招數了,和喬蒼那天在茶坊很相像,不知他們這些亡命徒是不是都喜歡堵死別人的同時,也不給自己留有後路,殺法簡直如同自焚壹樣。
周容深舉棋無處可下,才發現自己被逼入了四面楚歌的絕境。
他的四角陣被打破,常老設了壹個更加恢宏的五角陣,周容深並不是不會,他掉以輕心了,他不覺得常老有這個段位,才到最後被他反壓制。
周容深笑得有些僵硬,“看來常老要贏我了。”
“不,白子還有扭轉的余地,只是妳未必把握得住。”
周容深盯著棋盤看了許久,“黑子來勢洶洶,確實很難了。”
周容深說這話看似雲淡風輕,但其實已經有了壹絲忌憚,他如果輸了,常老勢必要利用他的權力為喬蒼鏟平壹些路,他不答允便是失信,失信於常老,就是江湖規矩解決,周容深掌控幾萬精力,他不怕,但沒必要惹壹身騷。
他答允則意味和這夥人同流合汙,這麽大的把柄,萬壹翻船就麻煩了。他顯然低估了常老的棋藝,把他看成胸無墨點的黑幫頭子,卻不想著了他的道。
周容深懸在半空遲遲不落子,常老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深,我在這時開口,“有什麽難,我壹下就可以打破僵局。”
周容深拍了拍我的手背,小聲讓我不要胡鬧。
我冷笑說這盤棋在我眼裏,不過小兒科。
常老很感興趣望向我,“哦?何小姐如此有把握,能讓我領教壹招嗎。”
我說常老勢在必得,如果我讓您輸了,您答應容深壹件事嗎。
他說當然,君子協定,他雖然不是什麽好人,也不會出爾反爾。
我這才接過周容深手裏的白子,坐在他剛才的位置,他有些擔憂我,手在我腰間輕輕捏了捏,我從容不迫笑,在常老的註視下將白子放回棋盅,猛地掀翻了棋盤。
無數顆黑子白子拋向空中,交錯縱橫,我和常老對峙於這樣的眼花繚亂之中,他臉上已經沒有了笑意,而我唇角的弧度卻越揚越高。
周邊狼藉壹片,黑白子交融散落到每壹處,我托著腮笑說,“何必計較輸贏呢,誰占了上風,誰又落了下風,還不如糊裏糊塗壹盤和棋,戰場無常勝將軍,只要常老的黑子不能趕盡殺絕,容深的白子就有絕地重生的機會,到時候殺得頭破血流兩敗俱傷,黑子還能占上風嗎?興許全軍覆沒也不好說。”
周容深抿唇沈默,將身體傾斜護住我,他垂在身側的手不著痕跡伸入口袋,眼睛死死鎖定在常老臉上。
然而短暫的僵持和靜默後,常老忽然哈哈大笑,他笑得很真,也很愉悅。
“何小姐人美,更智慧,也有膽量,真是不可多得的尤物,讓我十分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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