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

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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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眼中,我們這樣的女人是不配活著的。骯臟,陰暗,拜金,下賤。把自己的壹切賭在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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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七十壹章 愛逃不過天網恢…

盛宴 by 西子

2020-2-8 18:25

奸情敗露都是源於蛛絲馬跡,壹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被有心人揣測分析,就成了實打實的證據,喬蒼不是離開女人活不了的好色之徒,所以這張寫了我名字的紙,立刻被推為眾矢之的。
她們皺眉凝視我,滿嘴微詞,“何笙不是周太太名諱嗎?喬先生寫這兩個字幹什麽。”
女人拿著那張紙反復翻看,“這是男人字跡,喬先生都說是他的了,應該是出自他手了。”
“真是奇了,喬先生是有婦之夫,周太太是有夫之婦,寫名字幹什麽,搞得像定情信物壹樣,換做我避嫌都來不及。”
女人們紛紛看向仍舊喝酒的喬蒼,他身後男子在和他小聲說什麽,時不時發出壹陣笑,他對這邊的嘈雜議論聽不清楚,只知道很熱鬧。
“剛才我都看見了,喬先生對別人不茍言笑,可對周太太笑模樣時時掛在臉上,好得不得了。周局長和喬先生鬧得不可開交,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按說周太太應該是躲都來不及,怎麽還敢往前湊。”
她陰陽怪氣打量人群內的男士,“有時候啊,事業做得再大,別忘了盯緊家裏後院,壹旦失火愈吹愈烈,想撲滅可就難了。同是女人,想想人家這壹輩子,再看看我們。風流史註定要刻上她壹筆了,後世的唾液能湮沒了墳頭草,可那又如何,罵名也是名,總好過壹把火燒了,連灰兒都不剩下。”
賀太太掐腰朝女人罵了壹聲呸,“信口雌黃,周太太招妳了?壹直就是妳捕風捉影胡說八道,當心市局請妳進去吃牢飯!”
女人挺著胸脯不甘示弱,“敢做不敢當嗎?現在誰不知道特區有壹位高官太太和黑老大私下不清不楚,對號入座就知道是誰了,喬先生風流倜儻,官太太裏比周太太還漂亮的有幾個?當誰傻子啊!”
女人煽風點火的功力很強,原本只是懷疑的賓客都有些相信我和喬蒼之間不清白,眼神諱莫如深,掌心掩住唇私語。
賀太太冷笑,“是呀。我們上了年紀的,好歹還能怪歲月無情,這位夫人三十出頭,周太太的腳丫子都比妳這張臉俊俏,有功夫擠兌,不如在臉上花點血本,和丈夫不和諧出來撒火,不怕閃了舌頭嗎!”
女人憋了半響氣得說不出話,指著賀太太鼻子罵她滿臉難看的褶子,要不是其他人拉著,幾乎都要扭打到壹起。
我眉宇間情不自禁有些慌亂,太太壹把奪過那張紙,舉在空中晃了晃,笑著問喬蒼,“喬先生,此何笙應該非周太太這彼何笙吧?”
喬蒼看了看紙上的文字,垂眸飲酒,任憑她如何引誘也不予理會,旁邊男人見狀出來擋槍,“寫個名字而已,小題大做。”
他揮手讓這些人散去,大家並不買賬,喬蒼的這絲沈寂如同默認,越來越多疑惑與猜忌令我渾身不自在,無數火辣辣目光刺穿我的偽裝和皮囊,恨不得將我身上衣服扒光來壹探究竟,我心口幾乎停止跳動,在那壹瞬間呼吸都凝滯。
太太將紙和手表遞給喬蒼,笑瞇瞇看他怎麽處理,我壹言不發推開擋住我的幾個人,在她們驚呼與唏噓中疾步走出宴廳。
我知道自己落荒而逃容易落人口實,可這個壓倒性的場合,言語太蒼白,除了被戳脊梁骨指指點點,大勢所趨下誰也不會聽信壹面之詞。
我前科太多,在男女之事上口碑糟得壹塌糊塗,她們礙於我身份不敢說,但人人心裏都有壹把衡量的尺子,對我的評判本就是水性楊花,貪慕虛榮。我從這個高枝跳到那個高枝,在她們眼中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再待下去只會漏洞百出,讓這段不堪入目的偷情往事徹底置於放大鏡中,只差大白天下。
我離開宴廳在走廊碰上了尤拉,她胸口濕淋淋壹片,似乎剛從洗手間清洗回來,我們迎面相撞,我想從她左側走,她恰好也擋在了左側。
她笑了笑,朝我伸出手,“周太太久仰,方才沒機會和您聊兩句,還覺得很遺憾,看來蒼天不負有心人,我還是在這裏等到您了。”
我心不在焉往身後看,宴廳大門空空蕩蕩,只有燈光閃爍人聲起伏,我確定沒有被人追上,稍微松了口氣,有些無力撐住墻壁,和她握了握手,“恭喜尤拉小姐。妳今晚很美。”
她垂眸看了壹眼我戴在無名指上的鉆戒,“有周太太出沒的地方,其他人都不會美過您。”
我收回手捋了捋散亂的長發,“我還有事,不耽誤尤拉小姐時間,喬先生還在等您。”
我走過她身邊時,她忽然小聲說,“喬先生是什麽人,要讓我做什麽,我都很清楚,此生有幸代替周太太做事,也是我的福氣。”
她話裏藏刀,有些意味深長,我頓時停下腳步,蹙眉看向她,“什麽意思。”
她笑著說,“喬先生主辦的選美也不是什麽傳統盛事,除去他這個人,影響力太淺薄,能來這麽多女人都是沖他面子,已經實屬不易,還能恰好找到我這樣合適的,周太太不覺得太湊巧嗎。”
她臉上高深莫測的笑容令我壹陣惡寒,“妳到底什麽人。”
她說我是喬先生的人。
喬蒼的人找我說這些幹什麽,我壹臉懷疑,她笑說常老想納的五姨太,是周太太。
這內情我已經猜出七八分了,喬蒼也提點過我,常老對我的言行舉止分明是看上我了,他在珠海只手遮天,女婿又是廣東的總瓢把子,他哪有什麽女人得不到,就算是身價十幾億的富太太千金,他點名要了,男人也得點頭哈腰把自己老婆女兒獻給他,求個安生日子過。
唯獨周容深,他有兵權,自古兵家必爭就是虎符,可以喝令三軍,調動得了幾千幹警的公安局長,常老拿勢力壓不住,只能走歪門邪道,他才會找喬蒼玩黑吃黑的路數。
我唯壹慶幸自己和喬蒼牽扯的舊情,就在這件事上,他的不舍不僅保住了我,還意外保了周容深。
可惜尤拉風華正茂的姑娘,做壹個老頭子的五姨太,在吃人不吐骨頭的深宅大院艱難求生,我心裏不由愧疚憐惜,她仿佛看透,莞爾壹笑。
“周太太自己有手段,迷得喬先生甘願為您和嶽父勾心鬥角,這才有了我出頭露面的機會。能學來周太太十之六七的韻味,我可是下了不少功夫的。”
尤拉說完朝我點了點頭,空氣內彌漫起壹陣香風,她妖嬈婀娜如楊柳般身姿從我左側離開,進入那扇宴廳門,最終消失在蒼白的光束裏。
留下壹個巨大謎團,讓我毫無頭緒。
喬蒼是臨時決定要通過選秀找女人替代我,能選到什麽貨色他壹開始也沒把握,碰上尤拉完全是運氣,可尤拉短時間怎麽學得這樣相似,而且她怎麽會知道我和這件事的因果。
她明顯有備而來,可她到底是喬蒼的人,還是另有雇主?
如果另有雇主,連喬蒼都能蒙騙過去,這人實在太深藏不露,是多奸詐的城府,多運籌帷幄的智謀,才能將棋子下在了喬蒼前面,而且下得不著痕跡,悄無聲息。
真有這麽牛逼的人,早就曝光了,能藏到現在還不顯山不露水,勢必很會遮掩自己,場面上示人的面目是壹套,背地裏算計的面目又是壹套。
世間不怕壞人,歹人,狂人,任他猖獗放肆,也有抵擋的法子,最怕雙面人。
雙面人笑裏藏刀,陰險奸詐,城府極深,就算和他朝夕相處,他只要不肯暴露,誰也發現不了。
雙面人多存在於官場,玩路數玩得心驚肉跳,他所表現出來的壹切都是刻意的,甚至連輸都是早就算計好怎麽輸的。
我何笙算女人裏靠手腕拼上來的,論心計我還真沒怕過誰,可要是和雙面人碰上了,我二話不說給他讓路,那是老天賞腦子,抱團都鬥不過。
我坐上車壹聲不吭,眉頭皺得能夾死幾只蒼蠅,心裏說不出的慌亂恐懼。
到底這壹天還是轟轟烈烈來了,來得天翻地覆驚心動魄,那個故意把事情鬧大的女人,她敢得罪我和喬蒼,她男人也總怕死,絕對不能讓她這麽幹,想必是被雇來的,壓根不是大門大戶的太太二奶,她和尤拉背後都扯著暗線,而且牽線的人不是同壹個,目的也不同。
司機將我送回別墅,路燈開得很亮,我下了車看到保姆在庭院裏打掃藤椅和石桌,她聽見汽車熄火的聲音,站起身拉開鐵柵門,“夫人回來了,廚房裏溫著湯,您要喝壹碗嗎。”
我告訴她晚宴吃過了,她見我走路搖搖晃晃,立刻丟掉抹布攙扶我,“您喝酒了嗎。”
我問她聞得到酒味嗎。
她湊在我衣服上嗅了嗅,“有,而且很濃,您現在調養身體,不能飲酒吸煙,也不能食生冷,周局前兩天才說過,打算近期考慮要孩子的事,明年年底估摸就能抱壹個了。”
保姆眉開眼笑,“周局這個歲數,得個貼心乖巧的女兒最好不過了,妻子留住丈夫,只憑借年輕美貌可不行,早晚都要沒的,還是骨肉親情更穩妥。”
我腳下壹頓,周容深近期打算再要壹個孩子。我問保姆我怎麽不記得他說過。
“就在飯桌上,您當時走神了,隨口答應,周局可不當真了,還等著您調養身體呢。您壹會兒進屋啊,先和他撒嬌說點好聽的,省得挨罵。”
我渾渾噩噩被她攙上二樓,她朝房門努了努嘴,我伸手推開,進入房間的霎那被過分明亮的光刺疼了眼睛,下意識摸索墻壁上的開關,將燈光壓到了最昏暗,房間裏靜悄悄,床鋪和沙發都沒動過,我正想轉身進浴室,忽然黑暗的陽臺傳出壹道尖銳嘶啞的女聲,像厲鬼壹般。
“怎麽這麽晚。”
我嚇了壹跳,失聲尖叫出來,捂著胸口註視聲音發出的方向。
窗簾微微晃動,可外面根本沒有風,我這幾年做過太多虧心事,也逼死過搶我後臺的嫩模,最怕因果報應了。
窗簾在壹陣詭異陰森的浮蕩後,露出壹只寬厚的手掌,緩慢掀開的霎那,穿著黑色睡袍的周容深逆著月光出現,他另壹只手拿著變聲器,看我如臨大敵的模樣忍不住笑出來,“嚇到了?”
我臉上蒼白呆滯,他見我真的怕了,立刻丟掉手上東西朝我走來,將我輕輕抱住,“只是想逗壹逗妳。”
我仍舊在他懷中不停顫抖,他說這世上沒有鬼魅,只有人,好人和壞人,永遠不要畏懼鬼神,那是不存在的。
他在我額頭吻了吻,“玩得高興嗎。”
我想提前坦白,我猜明天我和喬蒼的流言就會滿城風雨,周容深會不會勃然大怒我也沒把握,可我真的開不了口,我太害怕他問我,問我是不是真的,讓我發毒誓。
我舔了舔幹裂的嘴唇,“冠軍是壹個叫尤拉的女人。”
他說名字很有趣。
我仰起頭看他,“妳知道嗎,尤拉很奇怪。”
周容深瞇了瞇眼,不動聲色避開我的目光,他視線落在我胸口崩開的破洞上,笑著說,“奇怪到讓周太太衣服都破了。”
我很尷尬說穿上忘了檢查。
他壹邊脫掉我的衣服,壹邊抱著我進浴室,將我放在已經滿是溫水的浴缸裏,我赤裸伸展在燈光中,他非常溫柔給我清洗著,眼底沒有欲望。
“喬蒼對尤拉怎樣。”
我說他選擇的,當然印象很不錯。
周容深在掌心倒了壹些沐浴乳,他塗抹在我胸口,“和妳相比,哪個更好。”
我原本舒緩的身體頓時僵住,他笑得意味深長,“替我辦壹件事。和男人有關的事。”
他說完專註凝視我臉孔,不放過我任何表情變化,我只是蒼白沈默,他沾滿泡沫的手指在我鼻梁上捏了捏,“不問問是哪個男人嗎。”
這還用問,莫說特區,整個廣東省,甚至南省,能讓周容深搞不定的,就只有那壹位了。
周容深痛恨我的不安分,也痛恨喬蒼碰了他的女人,他留著我不發怒不懲罰不過問,就為了今天利用我做點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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