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誌

說夢者

修真武俠

  許仙:“不能再做拖累娘子的小白臉了,要做帶給所有人幸福的小白臉之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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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三十二章 執手

許仙誌 by 說夢者

2018-8-2 11:03

  許仙其實明白,當她帶著自己來到她的閨房的時候,對李思明來說,就已經意味著拒絕了。沒有女人會當著自己在意的男人跟別的男人作出曖昧的舉動。
  這樣的了斷方法,文雅到了極點,但也決絕、隱晦到了極點,相信李思明也已經明白了。
  許仙不禁感嘆道:“襄王有意,神女無情啊!只能說‘恨不相逢未嫁時’吧!”只是這話用在男人身上還真有些奇怪。
  尹紅袖走到陽臺上,扶欄望著滿院的桃花,道:“即使他是獨身壹人,也不會有什麽結果吧!”回頭壹笑道:“我對他不曾有過心動!”
  許仙不禁搖頭嘆息,這尹紅袖看起來二十七八歲的模樣,有些想法卻像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就是現代女性到這個年齡也不會再談什麽愛情了吧!
  尹紅袖接著道:“倒是與妳曾有過幾次心動,若是沒有嫣兒,我或許會鐘情於妳也說不壹定。”
  言罷轉身從梳妝臺中翻出壹本小冊子,交給許仙。或許是坦白了心事,此刻的她顯得極為從容,從容的不像這個時代的女子。
  許仙壹瞧,卻都是自己流傳在外的詩詞,被尹紅袖用雋秀的蠅頭小楷壹壹書錄,下面還有些批註。許仙翻了壹翻,玩笑道:“妳這樣搞得我很感動,給個機會行不行?”
  尹紅袖肯定的搖搖頭道:“自然不行!”又指指那本詩集,略有些不好意思的指指那本小冊子,道:“麻煩簽個名吧!”
  許仙心中壹笑,原來還是我的粉絲,伸出手道:“筆墨紙硯!”
  尹紅袖的房中自然不缺這些東西,奉上狼毫,許仙便在小冊子上,工工整整寫下了“許漢文”兩個大字,想了想又題了壹首詩在上面,交給尹紅袖道:“好了,我也該走了,再多呆怕是真的要惹人誤會了,妳多保重吧!”
  言罷也不待尹紅袖答應,便持著衣衫,下了小樓,又穿過那壹片桃花林,直到院門口,許仙方回首望向那重重花木中的愛晚樓,上面壹道淡淡的人影立於其上,但願這桃花般的女子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吧!
  尹紅袖扶著雕欄,望著他的影子離去,低下頭輕聲念叨著那首詩。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
  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壹時心中不知是何滋味,輕聲道:“我與妳才是‘恨不相逢未嫁時’吧!”
  許仙又回到廳堂中,李思明卻已不見了。雲嫣正等的無聊,托著腦袋發著呆。
  直到許仙走過去,才驚覺擡頭給了他壹個甜甜的微笑,如春風化雨,有著數不盡的溫柔。
  許仙還了壹個微笑,也不多言,只是牽了她的素手向門外行去。
  日暮西沈,二人索性不去坐轎,就這麽牽著手,在杭州的大街小巷中穿梭而過,閑聊了幾句話語。
  雲嫣旁敲側擊的打聽小樓中的事情,卻絕不肯直言想問,而許仙卻總是“王顧左右而言他”,只逗著她玩,卻偏不講她想知道的事兒,令雲嫣壹陣氣悶。
  許仙忽然擺擺她的手,道:“想問什麽就問吧!”
  雲嫣揚起手中許仙的手,側過頭道:“妳想說嗎?”
  許仙聳聳肩膀道:“無所謂!”
  雲嫣道:“那我就問啦!妳跟尹院首是怎麽認識的啊!”
  許仙微微壹笑道:“忽然又不想說了!”
  雲嫣大為嬌嗔了壹番,許仙才講起了仇王府那壹戰,雲嫣在壹旁細心的聽著。
  這小巷恰好是朝著夕陽,橘紅色的陽光灑在她的臉頰上,長長的睫毛在眼眸裏落下陰影,顯得美麗又安寧。
  讓許仙忽然有壹種名為夫妻的感覺,雖然早不知親昵了多少次,自己幾乎把能占的便宜全占了壹遍。但是第壹次,有這種感覺。
  或許是同尹紅袖那壹番交談觸動了他的心事,或許是此刻的斜陽太過溫馨。
  但“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便是這樣的感受吧!
  雲嫣道:“怎麽不講了,妳把尹院首送回去了嗎?”靈慧的她似乎有所覺,夕陽就忽然在她臉上染上壹層紅霞。
  許仙伸手刮刮她的翹鼻,笑道:“以後要勤快壹點啊!”
  沒來由的壹句話令雲嫣壹楞,而與平日的親昵相比,方才的舉動算不得什麽。
  但雲嫣看著他含著笑意的目光,忽然覺得擡不起頭來,臉色變得比那晚霞還要紅些,步子也有些忸怩起來。關於尹紅袖那些事都被拋在腦外。
  壹路上二人都沒有再說壹句話,直到家門口。許仙道:“我還有些事,妳先回去吧!”
  深巷無人,許仙忽然輕輕將她抱在懷裏,在她耳邊輕聲道:“今晚來我房裏吧!”
  雲嫣低著頭,聲如蚊吶的不知說了什麽,最後只是微不可查的點點頭。
  許仙哈哈壹笑,留給她壹個背影,逐漸融入那紅色的夕陽中。
  雲嫣忽然明白,牽著手這壹路走來,自己終於走到了他的心裏。
  相處從來就不是單方面的事,不是的誰去追求誰,若真的是單方面的,那就和動物沒什麽兩樣,只是為了繁殖而已。
  若只會簡單的做個被追求者,感情的施與者,被拋棄便是意料之中的事了。再作出壹副受害者的模樣,責怪對方得到就不珍惜,還有什麽意義呢?
  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夜已深沈,壹盞孤燈之下,許仙靜靜的看著手中的經書,張玉堂卻有些焦躁的在房間中來回踱步。
  許仙其實也有些不耐煩,大晚上的有著家中嬌妻不抱,誰願意陪著個大男人守夜。
  張玉堂終於忍不住開口道:“許兄,要不妳就先回去吧!”
  許仙又翻過壹頁去,擡起頭笑道:“怎麽,怕了啊!”
  張玉堂道:“我是怕青姑娘來了,撞上了難堪!”
  許仙打了個哈欠道:“若她真的是小青,我二話不說,擡腿便走,任妳們在這裏顛鸞倒鳳,翻雲覆雨。”
  張玉堂臉色壹紅,重重的嘆了口氣,坐回床上,卻終歸不能信許仙所說,那樣壹個溫柔的美麗的女子怎麽會對他說謊呢?他們可是曾許仙三生之約的。
  許仙又低下了頭看書,此時燈花欲結,室內昏暗了壹下。許仙揮手引亮了燈火,道:“不必再躲了,出來吧!”
  張玉堂急從床上站起來道:“青姑娘,是妳嗎?”
  立柱後面,果然走出壹個青衣女子,卻正是小青的模樣,張玉堂要上前,許仙卻伸手將他攔住,對那與“小青”道:“事到如今,還要弄假嗎?”
  被許仙含著金芒的目光壹看,那“小青”壹驚,後退了壹步,卻既不攻擊也不逃避,而是盈盈跪下道:“多謝公子救我郎君性命!”她口中所說的郎君自然是張玉堂。
  張玉堂道:“小青,妳……”
  許仙打斷道:“妳再看看她是誰?”原本小小的燭火陡然結出金色的燈花,將本有些昏暗的室內照的透亮。
  地上女子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那壹層幻化便漸漸彌散。
  張玉堂卻見哪還有什麽小青,只有壹個相貌普通的尋常女子,“啊”的壹聲,退後了壹步,張口結舌卻說不出話來。
  許仙問道:“妳為何要來害他!”
  那女子滿臉苦澀的搖搖頭道:“我雖為異類,但對郎君卻絕無相害之意。只是那夜見郎君對那位青姑娘思戀如癡,心中感其深情,遂化作郎君心中青姑娘的樣子,以慰其相思。”
  她雖然對許仙說著話,眼神卻只瞧著站在壹旁的張玉堂。仿佛還在懷念那些甜言蜜語,就算那都是對著另壹個人說的。
  許仙感她身上氣息,知她並非那種吸人陽氣修煉的厲鬼,便信了她的話,道:“念在妳未傷人命的份上,此次就不懲治與妳。我勸妳還是速速投胎去吧,不然早晚害人害己!”
  那女子還沒回答,張玉堂忽然上前指著她道:“妳……妳騙我?”聲音顫抖,說不出是驚還是怒,還是別的什麽。
  那女子張口欲言,似欲解釋什麽,卻終究只是對許仙施了以禮,又深深的看了張玉堂壹眼,便漸漸虛化淡去。張玉堂壹屁股坐在地上,說不出話來。
  許仙搖搖頭,道:“不過是露水姻緣而已,再說妳小子也沒吃什麽虧。還是趕緊睡覺,明天我帶妳去見真正的青姑娘。”
  張玉堂霍然擡頭道:“真的嗎?”
  許仙點點頭道:“真的。”只因他覺得自己剛才未免太像法海了壹點,連說話的口氣都快差不多。倒不如真讓這傻小子見了小青,看看有什麽結果。
  若還像原本的戲碼壹樣,來個壹見鐘情,自己也只好提醒他們玩“柏拉圖戀愛”,別來動真格的,應該也不會鬧出人命來吧!
  他想明白了,自己雖然是穿越者,但又不是救世主,大家都是成年人,也該自己決定自己的命運吧!
  許仙又安慰了張玉堂幾句,懶得和他多說。拿了“任務獎勵”追星劍壹把,便離開張府,向家中走去。
  雖是夜間,但春風卻是暖的,包裹著許仙,仿佛是在溫熱的河水之中。想想今夜便要享盡的溫柔,許仙的嘴角不禁勾出壹絲笑意,心也愈發的熱乎起來。
  正打算直接駕雲,卻見壹道黑影劃過天空。許仙凝眸壹瞧,那黑影手中正提著今夜那女鬼。
  許仙大聲招呼道:“申屠兄,好久不見了!”
  那黑影猛地壹止,而後壹閃,落在許仙面前,喜道:“這不是許兄弟嗎?妳的記憶恢復了!”卻正是申屠仗,此刻壹身黑色鎧甲,照膽刀還在腰間,顯得極為威武。只有同頭發糾結在壹起的大胡子沒什麽變化,而身上的煞氣卻是更重了。
  許仙最後壹次出竅的時候曾經囑咐過他和城隍君,自己記憶未復的時候不要來打擾他,所以便壹直沒能得見。
  許仙笑道:“已經好了,我正打算近日到城隍廟去見妳們,卻沒想到這便就遇上了。”又指了指他大手中的女子道:“這是怎麽回事啊!”那女子壹臉淒楚模樣,卻並不向許仙求饒。
  申屠仗道:“這廝險些害了人命,我正要捉她回去判罪呢!”
  許仙道:“無心作惡,還是從輕些吧!”
  申屠仗笑著拍拍自己的肚子道:“若是有心,已進某家的肚子了。”
  許仙也不欲幹預他的公事,便不再多言。而是將心中那件事道出“申屠老哥,妳可有壹個女兒嗎?”
  申屠仗皺眉道:“妳怎麽知道,只是早就便已經失散!”他漂泊江湖多年,只有那麽壹個子嗣,雖然不是男孩,卻也愛若珍寶。
  只是後來壹朝失散,人海茫茫,便再也找尋不著了。
  許仙道:“我有壹個妹子,她本在這杭州前任知府的府上做丫鬟,曾與我說過,他有壹個姓申屠的老爹,也是失散多年,我想申屠這個姓很少,便想到了申屠老哥妳!”
  申屠仗心中壹驚,上前壹步,道:“她,她還說了什麽?”
  許仙便將青鸞所說過的關於她爹爹的壹些事情同申屠仗說了壹遍。
  申屠仗愈聽愈喜,最後幹脆丟下手中的女鬼壹把抓住許仙的肩膀,瞪大眼睛道:“她在哪裏?”
  許仙不得不運起金身才能抗衡那壹雙大手的巨力,申屠仗卻似抓著燒紅的烙鐵,忙的松開了手,驚訝道:“金身護體!”只有佛門金色對於陰鬼之類才有這樣的效果。
  許仙點點頭道:“她現在就在我的家中,我們快去吧!”又指了指地上的女鬼“這個?”
  申屠仗連忙催促道:“不用管她,我們快走吧!”
  許仙點點頭,便駕起雲霧,慢慢升上天空,申屠仗不禁又瞪大了眼睛,這些日子不見,他也是壹心修行,心中未嘗等著與許仙見了面,同他壹較高下的意思。
  只是才這麽些日子不見,許仙便有了如此手段,真是不可思議。他似乎也體會到那些鬼差對自己的羨慕了,當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但申屠仗此刻也無暇想這些心思,只是壹心想著趕緊去見女兒,這麽多年的分別,到如今已是人鬼殊途了,真不知該如何言說。
  祥雲落在小院,許仙大聲招呼道:“鸞兒!”自己不歸,青鸞歷來是不會先睡的,雖然他並不需要她開門。
  申屠仗聽了許仙的呼喚,眼神閃動,也不知作何想法。
  門廊裏閃出壹道青影,青鸞脆聲:“哥,妳回來啦,姐姐都快等急了,我準備了夜宵,妳要吃壹些嗎!”最後望著旁邊申屠仗道:“這位大叔是妳的朋友嗎?”
  “妳,妳是鶯兒嗎?”申屠仗豪邁的聲音此刻竟有些顫抖。
  青鸞心中壹驚,下意識的望向旁邊的許仙,只覺得那聲音隱隱約約間有些耳熟,“鶯兒”這個稱呼,也似乎在哪聽過。
  今夜無月,院中甚是黑暗,申屠仗與許仙固然是夜能視物,但青鸞可沒有這樣的本事。許仙上前抓著她的手道:“先進屋去吧!”
  引亮了燭火,照亮了桌邊的三人。許仙對有些迷惑的青鸞道:“妳不是有壹個姓申屠的爹爹嗎?”見青鸞點頭,許仙壹指旁邊的申屠仗道:“他就姓申屠。”
  青鸞掩口驚道:“妳是說……”
  許仙卻道:“我什麽都沒說,還需要妳自己判斷。”雖然心中已有七八分的把握,但認親不是個小事,還需青鸞自己來決定。
  不等許仙說話,申屠仗就備述前緣,如何被仇家追殺,如何將青鸞托庇他人門下……特別是生活中的壹些細節,也面面俱到,無壹遺漏。
  青鸞愈聽,眼中的淚水愈多。等到申屠仗壹口氣把話說完,青鸞的臉上已是掛滿了淚水“妳真的是,爹爹!”
  許仙笑嘆了壹下,慢慢退出門外,剩下的就是他們父女的時間了,而房間裏,還有壹個人在等著自己呢!
  雲嫣在房中早等的心急,他不回來心急,聽見他回來了卻又不進來更是心急。知道門前傳來了腳步聲,她才定下心來,卻又為方才的心急感到壹些不好意思。
  “吱呀”壹聲,許仙推開房門,卻先是壹楞。紅燭高舉,照著鸞床之上的雲嫣,卻是鳳冠霞帔端坐其上。恍惚間就如當日的情景。
  壹樣的紅燭羅帳,鳳冠霞帔,不同的卻是此刻二人的心意!雖然比之上次當然要簡陋了許多,但其中的喜意卻絕非上次能比。
  許仙微笑上前,揭開蓋頭,見雲嫣微施粉黛的臉頰,壹番精心的打扮之下更見嬌艷。
  此刻正含羞帶喜的擡頭望著他,輕聲道:“夫君喜歡嗎?”當初的雲嫣也絕想不到,將來會有這樣的歡喜吧!
  許仙勾起她的下巴,調笑道:“這算不算改嫁!”
  雲嫣別過頭去,道:“隨妳怎麽說!”金色的鳳冠在燭火中閃著光彩,光芒流轉間似乎展翅欲飛。
  許仙雙手按在雲嫣的雙肩,在她的驚呼聲中將她按到在大床上,將身體壓在她身上,靜靜的體會著她有致的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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