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二十九章 回家
許仙誌 by 說夢者
2018-8-2 11:03
敖璃先是壹喜,對吃好東西很有趣興趣的樣子。而後見許仙的神色,卻又忍不住往後縮了縮。
許仙慢慢張開嘴,裏面是壹顆散發著深藍色光芒的內丹,這就是敖渾僅存的那壹部分內丹,卻是最精華的部分。只要敖璃吞了它,立馬就成為錢塘江的水神,得到錢塘江的水力。
許仙出海這壹趟,歷經生死,乍逢當下安逸的環境,忍不住起了玩鬧之心,賤笑道:“來,哥哥餵妳吃!”不用在海上和人分個生死,而能像這樣能逗逗敖璃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惡心,去死!”敖璃罵著,壹腳踢過來。
許仙也是久經陣仗,如何能被這樣的招數擊倒,壹伸手就握住了敖璃踢過來的小腳。在敖璃的驚呼聲中,往自己這邊壹拉,而後猛地撲了上去。
敖璃激烈的反抗著,但剛剛蘇醒的她,身體還有些虛弱。
而許仙如今金身已成,力大無比,哪裏會怕她,壹番爭鬥之後,輕易的將敖璃的兩手壓住,然後將嘴慢慢地湊了上去。當然,也只是玩笑而已。
敖璃卻閉上眼睛深吸壹口氣,許仙立時覺得不對,伸出手去捂她的嘴巴卻已經來不及了!
“啊!!!”壹聲足以把普通人變聾的尖叫聲在許仙耳邊爆開,與此同時,敖璃的身體更是劇烈的掙紮扭動著。
“轟!”“唔!”“啪!”
“轟!”是那張雕花的紅木床終於經不起兩個人的折騰,宣布罷工。
“唔!”是許仙終於捂上了敖璃的嘴,但很遺憾,已經太遲了。
因為那“啪”的壹聲是門被打開的聲音,白素貞站在門口瞧著這壹幕。身高體長的許仙將嬌小玲瓏的敖璃壓在身下,壹手還捂著她的嘴巴,敖璃的壹雙大眼睛望著白素貞,眼中滿是委屈。
好吧!這真的很容易讓人誤會許仙是獸性大發。許仙訕訕的直起身子,解釋道:“我們只是……啊!”
敖璃趁著許仙分神,狠狠的咬住許仙的手。
許仙拼命的甩動著被敖璃咬著的手“放手啊,不,放口,死丫頭,我是跟妳開玩笑,出血了……”
但敖璃咬的很堅定,也很用力。
許仙痛的發狂,大吼壹聲,壹拳擊在敖璃柔弱的小肚子上。敖璃登時雙眼發暈,松開了嘴,倒在床上。其實與其說是許仙這壹拳的威力,還不如說初醒的身體比較虛弱,又和許仙壹番打鬥後又餓又累的結果。
許仙看看手上深深的傷口,正想冷笑數聲,說壹聲“跟我鬥!”而後便在白素貞懷疑的目光中呆住了。
這下似乎真的沒法解釋了,那個,我真的不是“禽獸老師”啊!
小小的圓桌旁,敖璃壹邊捧著比自己的臉龐還要大的大碗喝著粥,壹邊用烏溜溜的大眼睛狠狠的鄙視坐在她旁邊的許仙。
許仙則毫不示弱的狠狠鄙視回去。
白素貞大感無奈,以手輕敲桌面,道:“吃飯!”
“哦”敖璃和許仙立刻收回目光,專註於自己的碗中。
等到二人吃完,白素貞才發問道:“可以告訴我,都發生了什麽嗎?”
許仙便將路上遇到的種種,壹壹說來。說著自己如何在海面上擊殺了敖渾,如何短暫的失去了記憶,又如何遇到漁兒習得水魂術之類。
白素貞自然是專心致誌。敖璃也是仔細的聽著,聽到許仙如何冒著巨大的風險擊殺敖渾,她的臉上也顯出感動的神色,只是許仙壹個眼神灑過來,便趕緊轉過頭去,裝出不屑壹顧的樣子,只是小小的耳朵卻還豎著。
許仙將事情講完,喝了壹口茶又拿出那顆內丹來,遞給身邊的敖璃,微笑道:“小丫頭,這是給妳的!”
敖璃望著面前那閃著光華的內丹,也不禁吞了壹口口水,口中卻道:“被許仙弄臟的東西,我才不要!”
許仙眼角壹抽,就準備再壹次用強,把內丹塞進這丫頭的嘴裏,敖璃也露出戒備的神色,準備同“可惡的許仙”大戰三百回合。
白素貞卻沒好氣的從他手裏拿過那顆內丹,然後對敖璃道:“張開嘴!”
敖璃卻道:“姐姐餵我!”她所說的“餵”自然是嘴對嘴的那樣餵了。
許仙便忍不住在白素貞淡粉色的紅唇上灑了壹眼,白素貞臉色壹紅,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拿手輕拍敖璃的腦袋,嗔道:“還不張嘴!”
敖璃便只得“啊”的長大嘴巴,白素貞將那顆內丹放入她的口中。這樣的話,敖璃離著長江便又近了壹步,而自己也離著燭九陰近了壹步。
敖璃甜甜的道:“謝謝姐姐!”完全忽視了壹旁的許仙。
許仙苦笑著摸摸鼻子,心中卻滿是溫柔,這樣的話,這兩個人都能夠幸福吧!
只是家中還有人在等著他呢!
離別前,許仙讓白素貞向小青解釋,自己並非是有意欺瞞,只是事關重大,還請她保守秘密才是。白素貞自然應允,拉著敖璃,目送許仙離去。
敖璃卻忽然跑過去,抱了抱許仙,而後滿臉嫌惡的跑開道:“臭死了!”
許仙先是壹楞,而後微笑起來,沖白素貞揮了揮手,便轉身離去。回到家中,見到雲嫣和青鸞,自然又是壹番歡喜。
特別是雲嫣還是那麽壹副珠圓玉潤加沒心沒肺的懶樣子,完全沒能了解她的夫君在外面經歷了多大的風險,讓許仙忍不住狠狠的打了她的翹臀幾下出氣。
雲嫣自然是委屈得很,妳在人家那裏樂不思蜀,怎麽還怪起我來了。讓許仙幫她揉了幾下,才又歡喜起來。
又抱了抱羞澀的青鸞,感覺她還是那麽的瘦。許仙卻有壹件好消息要告訴她,若他猜得沒錯的話,應該能找到青鸞的父親,令他們父女相見。不過當然,還要先驗證壹下,免得出錯,害鸞兒空歡喜壹場。
壹番歡聚之後,青鸞卻忽然想起什麽似的,對許仙說有壹位張公子來找過許仙壹次。
許仙奇怪的問道:“只有壹次嗎?”這似乎不像是那公子哥的風格啊!
青鸞點點頭,道:“恩,只有壹次。”
許仙望著手中的追星將,心中喟嘆道:也是該物歸原主的時候了。無論再怎麽喜歡,也不能強占別人的東西,這是他的原則。
想想自己對張玉堂屢次爽約,而且還拿著他這祖傳寶物這麽長時日,也該盡快去登門拜訪,還劍並致歉才是。
於是第二天壹大早,許仙帶著些禮物與追星劍到了張府,輕撫壹下腰間的顫鳴的追星劍,低聲道:“我也不舍得妳啊!”這把劍如今已經有了靈性,今非昔比。許仙也只能盡力去同那張員外說和,看能否將這把劍買下來。
然後拍開了府門,門房通報後,那位許仙見過的老管家來親自為許仙引路,許仙卻見人人臉上都由憂色,卻又不好貿然想問。
便按下心事,直到見了張員外,先是將手中的追星劍還於他,卻見他拿著這家傳的寶物也是心不在焉的樣子,隨手放在壹邊。許仙這才問起道:“不知府中進來出了什麽事?”
張員外道:“家門不幸,犬子玉堂身患重病,不能出來迎客了。”眼上帶著黑眼圈,顯然這些日子也是耗盡了心力。
許仙壹楞,急問道:“不是張兄得的是什麽病?”
張員外嘆道:“杭州城的醫生請了壹遍,沒壹個能打包票說個準的!”
許仙便道:“小侄剛好通些醫術,不知可否讓我去試壹試呢?”
張員外點點頭道:“也好!”卻並沒有多少在意的樣子,許仙學醫的事兒,他也略有耳聞,只是這麽多有名的老大夫都治不好,壹個學徒又怎麽指望的上。
這些日子見兒子日漸衰頹,壹次次治療都是無功而返,如今也只是姑且壹試而已。便引著許仙到了後庭,張玉堂的房間。
許仙壹見之下,立時壹驚,這還不到十天不見,張玉堂就瘦的脫了像了,雙唇蒼白,眼窩深陷,哪還有當初的倜儻模樣。卻還認得許仙,顫聲道:“許兄,妳來了啊!”
許仙連忙上前為他把脈,卻覺得他的脈象雖然微弱,但並沒有什麽疾病,倒是壹靈目壹看,才見他身上纏繞著壹層陰氣,不由皺了眉頭,卻不多言。
而是拉過張員外到廊下道:“我看張兄並非是得了疾病。”
張員外見許仙的神色,也燃起了希望,不禁抓住許仙的手問道:“賢侄妳知道是怎麽回事,妳有辦法嗎?”這張玉堂乃是家中獨子,全憑他延續香火。張員外又是老來得子,更是愛若珍寶。哪怕僅有壹線希望,也決不想放棄。
許仙猶豫了壹下,張員外立刻道:“賢侄莫非是在擔心診金,只要能夠令玉堂沒事,那把追星劍就送與賢侄了。”
許仙正色道:“張員外說的哪裏話,我許仙豈是趁人之危之人。我看張兄的‘病’有些怪異,所以才有些猶豫。如此不妨直言,張兄怕是遇到鬼怪纏身了吧!”
張員外壹驚道:“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