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誌

說夢者

修真武俠

  許仙:“不能再做拖累娘子的小白臉了,要做帶給所有人幸福的小白臉之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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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壹章 惜羽

許仙誌 by 說夢者

2018-8-2 11:03

  西湖的深水之中,壹條白色的身影嘟囔了壹聲,將腦袋蜷縮在身子裏面繼續睡覺,迷迷糊糊的想著,爺爺什麽時候來呢。
  飛來峰上,壹個須發皆白的老僧走出禪房,遙望西湖,唱了聲佛號。這大雷音術,果然被他練成了。自己到這壹步花了多久呢?壹年還是兩年?
  這樣的進境,即使明知他是天賦異稟,與佛有緣。也夠令自己驚訝了。只是這也終歸是法術而已。正所謂道生法,法生術,若無道,只憑術是成不了正果的。
  行於人間的所謂半仙法師極多,大多都是掌握了壹兩種術,或占蔔,或驅鬼,或符箓,其中最有名的,將術之道發揮到極致的便是那些劍俠劍仙。但大限壹到,萬法俱消,又何況是術呢?
  再等幾日,忙完了寺中的事物,是該再下山去看看他了。能傳承自己衣缽的弟子必須有非同尋常的悟性與心性,但能有這兩樣東西的人又必然有自己獨立的想法,不是凡人那樣容易被言語所動。
  自己本想取巧將他引入夢境,以使其頓悟,卻沒想到他壹語道破了這夢的本質。但既然能夠悟夢,想必來日也壹定能夠悟到人生如夢的道理,只是還欠缺些歷練罷了,只是又該如何歷練呢?
  許仙嘯罷,只覺得神魂明澈,別離的些許抑郁已經壹掃而空,遙望客船,已經沒入清晨湖面上的薄霧,再也瞧不見蹤影,那人已行的遠了。
  許仙這壹聲嘯,使得鐘聲鳴響,旁人卻聽聞不得。他心知自己這大雷音術已經進入壹個新的境界,或許是該要上靈隱寺去向師傅學六甲秘祝剩下的部分了。
  但現在最要緊的卻不是這個,而是回去收拾東西,搬回覲天書院去住。
  彩鳳迷迷糊糊的從睡夢中醒來,看看微明窗戶,問道:“青鸞,是什麽時刻了?”青鸞應了壹聲,她也沒聽清楚,便又昏睡過去。像這樣想睡就睡的感覺還真是不錯。
  她以前在畫舫上,入睡總在深夜,早養成了晚睡晚起的習慣,只是睡著還要想什麽時候該起了,她有著花魁的名聲,固然是件好事,但卻連白日也不得閑,要陪那些達官貴人遊園賞花,還不能露出半點疲態。
  如今終於可以什麽都不想,想睡到幾時,就睡到幾時了。將以前少睡的覺統統補回來,進這府中雖然才壹兩日,但睡覺的時間倒是占了大部分。或許,還是想忘了那個人吧!
  這時,壹道黑影輕盈的落入院中,走向彩鳳的房門,想要直接闖進去,但還是躊躇了壹番還是道:“彩鳳姑娘,在下楚劍雄懇請壹見!”
  聲音傳入屋中,青鸞立刻驚覺。她得了許仙的允許,將床也搬到彩鳳的房間,像在畫舫上壹樣。
  青鸞連忙起身,呵斥道:“楚劍雄,妳還敢來?”
  彩鳳也清醒過來,知道來者不善,趕忙穿著衣服,口中卻淡然道:“楚公子,此時造訪,不知所為何事啊!”
  楚劍雄道:“在下即將離開江南,卻驚聞姑娘竟被送與旁人,如此輕賤,在下於心不忍,想請小姐雖我壹同離開。”他在道觀中藏了壹段時間,等風聲過去就想渡江去北地發展,憑自己壹身功夫,哪裏立不下腳跟。萬般都放了,卻始終有壹個人放不下。
  青鸞不客氣的道:“妳現在如喪家之犬壹般,還敢說讓小姐跟著妳,等我許大哥回來,妳就死定了!”
  她口中這麽說,心裏卻在擔憂,自己那哥哥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若真的撞上這江湖客,怕是有性命之危。而自己卻不是這楚劍雄的對手,這可怎麽是好。在這危急的時刻,既想見許仙,又怕許仙真的回來。
  許仙從未在青鸞面前,顯露過他那些手段,那次赤壁之行,眾賊落水身亡。眾人也只當是水中異象或者妖神作祟,卻聯想不到許仙身上。
  彩鳳摸黑穿好衣服,卻並不起身,而是道:“彩鳳現在已為人婦,不便相見,還請楚公子趕緊走吧!若我夫君回來,恐怕生了誤會!”口氣極為鎮定,但心裏卻在飛速的想著主意。
  潘玉為了幫許仙徒個清凈,好讓他安心讀書,這小院選的甚是偏僻,雖然離著西湖不遠,周圍也有人家,但距離都是不近。而且叫喊起來恐怕壹時之間也無人能夠聽見,而且聽見了又能怎麽樣,反而激起了門外這人的兇性,怕更是不妥,只能好言相勸。
  楚劍雄頓時青筋暴露,怒道:“不提許仙也就罷了,我今日心意已決,姑娘還是趕緊收拾好東西,跟我走吧!”又想到彩鳳已與許仙同過房,怕已經不是處子之身,心中更是嫉恨交集。
  但還是道:“我不會嫌棄於妳,當妳是我妻子,豈不勝過在與人做妾。速速開門,不然我就闖進去了。”
  這時突然傳來滾滾的鐘聲,滿城騷動,楚劍雄心中更是焦急,他是看潘玉和許仙出門才敢進來,不然且不說那個神神道道的許仙,就是潘玉的武功也能與他匹敵。若是等壹會兒許仙回來了,不知又要生什麽變故。疾走幾步到了門口,就準備硬闖進去。
  這時門卻開了,彩鳳淡淡的望著楚劍雄道:“楚公子非要如此不可嗎?”臉上粉黛未施,長發披散不理,但絕美的容顏立刻讓楚劍雄心中壹滯。
  不由又拿出禮貌的樣子,道:“若有得罪的地方,還請姑娘恕罪,在下對姑娘壹片心意,天日可表。今日非如此不可,以姑娘的聰明,想必不會讓在下為難吧!”
  青鸞從門裏躥出,合身壹掌攻向楚劍雄,口中叱道:“妳休想!”
  楚劍雄早有防備,同樣是壹掌擊出,同青鸞對了壹掌,青鸞悶哼了壹聲,退倒在彩鳳懷裏。若是纏鬥還能支撐壹下,但像這樣硬碰就遠非楚劍雄的對手。
  彩鳳連忙抱住青鸞,阻止她再上,強壓著怒火道:“楚公子,這就是妳天日可表的心意嗎?”
  楚劍雄索性撕破臉道:“我這是逼不得已,今天誰攔著我帶妳走,我就殺誰!”說著話壹把抓住彩鳳的手腕。
  彩鳳心知拗不過他,又怕他真起了兇性,殺了青鸞,只道:“楚公子,稍等片刻。青鸞,去把我的百寶箱找出來!”為今之計,也只有拖延時間了。她這幾日極怕見到許仙,此刻卻無比希望許仙的到來。無論如何,他總算是自己的男人吧,自己現在也只能依賴於他了。就算是被劫走,也需在他面前,免得落下私奔偷漢的惡名。
  楚劍雄壹聽百寶箱三字,心中壹喜,他倉皇出逃,身上卻沒多少銀子,以後到了北地,建家立業,總要有些本錢的。那百寶箱大概是彩鳳這些年的積累,該是足夠用度了。如此兩全齊美,豈不快哉!
  青鸞大是不依,彩鳳壹邊催促“快去啊!”壹邊沖她暗使眼色。青鸞明白其意,回屋翻找,但是又想到:若許大哥回來,若是要遭了這楚劍雄的毒手,那可怎麽好!
  她心中焦急萬分,卻又想不出別的註意,猶豫了壹下就直奔那放著寶箱的地方,取出來走出門外。自己總要和小姐在壹起的,只是怕再也見不到哥哥了。
  彩鳳見她出來的如此之快,知其心意,暗嘆口氣。許仙同她雖無情,卻也算有意,還是順了鸞兒的心思,趕緊將這楚劍雄騙離吧!以後,以後,或許也只有以死明誌。憑她千般智慧,卻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楚劍雄接過百寶箱打開壹看,珠光寶氣頓時映花了眼。如今財色俱得,心中如何不喜。只恨不能殺了那許仙,但想到道觀中那道士所言,還是免生枝節,速速離去吧!
  “彩鳳姑娘,這是妳的意願嗎?”壹個聲音突然響起,令院中三人都是壹驚。望向聲音傳來那個方向,卻見許仙正站在門口,負手而立,望著他們。
  彩鳳心中叫苦,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如今的景象同私奔有什麽兩樣,這下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勉強道:“不是那樣的!”連自己都覺得解釋的很無力。
  青鸞卻是壹驚壹喜,又化作擔憂“哥哥,妳快走,這個賊人的武功很厲害的!”
  許仙看清了楚劍雄的樣子,皺眉道:“又是妳,彩鳳姑娘,這人不過是個草寇,虎狼之心,恐非良配啊!”他見如此場景,又想起了船上楚劍雄對彩鳳的親熱,還以為彩鳳同楚劍雄另有私情。
  楚劍雄見了許仙,心中既驚且怒,既怒且怕,剛才仿佛在天堂,如今又似掉回了這黑乎乎的小院中。要他放下到手的美人財寶又委實不舍,又沒見過許仙真使什麽手段,幾次敗於他手都是他身邊的人使力。
  為今之計,只有先下手為強,按下懼意,提起恨意,大喝壹聲,運起十成功力,兩掌朝許仙擊出,小院中頓時起了壹陣旋風,常人此刻在風中恐怕站的站不住,更別說被他拍中。
  許仙本有些無奈,他剛將所有符箓都送與了潘玉,如今真沒什麽拿得出手的攻擊法門,“臨”字訣雖然有攻擊的作用,卻還是重在防禦。見楚劍雄勢如瘋虎的攻來,不由心中壹喜,手持不動明王印,口中喝道“臨!”,首次將這印法和真言完美的結合在壹起。
  楚劍雄見許仙臉上神秘微笑,心中不安,但此刻全力出手,收勢不得。勉強收起三成功力,以備不測。但兩掌還是猛烈的印在許仙身上,不,應該是許仙身上浮現出的那壹層金甲上。
  楚劍雄對自己這壹擊很有信心,巨石也要碎裂,更何況是血肉之軀。就算有些法門又怎麽樣,五臟具裂,壹樣要死。
  但他卻感覺像是拍在山壁上,大山自然巋然不動。
  似乎有壹聲金鐵之鳴傳出。
  楚劍雄口中噴血,以比攻過去的速度更快的退回來,不,是飛回來,跌在院中的花叢裏。
  許仙哈哈壹笑道:“妳破不了我防!”大步向二女走來,身上金光耀目,宛如神人。
  問彩鳳道:“他是妳的……?”眉宇間甚是疑惑。或許還有點酸意吧,就算想好了要成全這女子,但身為男人總是有點不舒服。
  彩鳳受不了他懷疑的眼光,怒道:“我和他壹點關系都沒有,妳愛信不信。”自己清白之身,絕不容辱沒。
  青鸞卻驚喜道:“哥哥好厲害啊!”他只見許仙做了個手勢,而後身上冒出金光,那個楚劍雄就飛回去了。不由眼中光芒閃耀,對許仙崇拜不已。原來這哥哥不知是詩文做的好,連武功都那麽厲害。
  許仙見青鸞唇邊壹點血痕,怒道:“是他幹的?彩鳳姑娘,無論他和妳什麽關系,這楚劍雄我非將他送交官府不可!”轉身向那楚劍雄走去。
  彩鳳氣的眼暈,懶得解釋。只是今夜之危總算解了,自己期待這男人總算沒有期待錯。
  許仙走過去,卻見花叢中壹道黑影飛出,忙持印法,卻見楚劍雄向著墻外逃去,若非他剛才收回三成功力,現在只怕已經被反震而死了。此刻哪還敢與許仙對敵,只忙著逃竄。
  許仙收了印法,將手臂平身,虛籠半空中的楚劍雄。楚劍雄心中警報大作,多年江湖拼殺帶了的直覺讓他感到此刻就是生死關頭,強忍著內傷,將身壹扭,而後半邊身子壹熱,傳來壹陣劇痛。
  許仙手虛籠的空中,火光沖天而起,化作壹片火雲,將天空照的透亮。東方欲曉,太陽之力極盛,這火雲中也鍍著壹層金光。
  這壹招許仙曾在第壹次出竅時用過,後來忘了,直到回憶起那夜的記憶才知道自己還創出了新招。剛才因為楚劍雄同二女站在同壹條線上,而這壹招是標準的大規模無差別殺傷,許仙不能使用還有點遺憾,這才有機會再用壹次。
  楚劍雄“砰”的壹聲落在墻外,但憑著多年拼殺的直覺,只被火雲擦到,才沒有殞命當場。就是這樣身上也灼傷了壹大片,更覺得有壹股熱力在經脈中流竄不散。身體的痛楚更加深了他的兇性,淒厲的嘶吼道:“許仙,我要殺了妳!”卻終於還是選擇了逃跑。
  心裏想著,總有壹天,總有壹天,要報得此仇。只是這江南卻是不能呆了。
  許仙不知楚劍雄傷的怎樣,想繞墻去追他,又怕中了他的調虎離山計。但猜想毀容是肯定的了,以這個時代的醫療技術,再感染了,該是有死無生,但這個世界還有內力這種東西,也終究難以判斷出楚劍雄現在的狀態。不由想起了魚玄機,若是能讓她幫忙算壹算就好了!
  轉頭對青鸞道:“妳沒事吧!”卻見二女目瞪口呆的望著他,許仙道:“怎麽啦!”
  他卻不知他剛才表演的超自然現象對彩鳳和青鸞來說有多麽駭人,只見他手壹張,就是那麽壹大片火光。許仙幫青鸞拭去唇邊的血跡道:“傻了啊,丫頭。只是些不入流的玄門法術,算不得什麽的。”
  許仙親昵的舉動才讓青鸞回過神來,羞澀道:“哥哥,妳太厲害了!”讓許仙不禁有些飄飄然。
  這地方雖然偏僻,但畢竟還是在城中,周圍還是有人住的,這裏又是光又是火的,終於驚動了旁人。這些人只在門口探頭探腦,許仙開門見過了四鄰,略過了自己施法,只說到了楚劍雄這個要犯,請人到官府去報官,趕緊擒拿賊人。
  打發了圍觀群眾,許仙這才松了口氣,暗嘆自己來的正是時候,不然豈不是被這楚小兒得逞了嗎?見青鸞又是活蹦亂跳的模樣,心中才放心。便道:“丫頭,幫我收拾下東西!”
  青鸞奇怪道:“收拾東西做什麽?”
  許仙理所當然的道:“回書院啊!”
  彩鳳道:“夫,許公子,我和那楚劍雄確實毫無瓜葛,這壹點鸞兒可以作證!”這壹聲夫君終於還是喊不出來。
  青鸞連忙把剛才的事講了壹遍。
  許仙正色道:“我並不是不相信妳,而且我相不相信妳也沒什麽關系。我回書院住也是那晚就跟妳說好的。如今妳已是自由之身,來去自由。若缺了銀錢,可以到我處來取。只是要妳知道,我許仙雖然不算君子,但也不想強迫妳怎樣!”
  彩鳳卻昂首道:“許公子的磊落胸襟,彩鳳是極佩服的。只是如今妳若搬回書院,世人將如何看我,是遭了賊人侮辱還是和那賊人另有眉目,而且那賊人若是去而復返該怎麽辦,我們兩個弱女子要如何抵擋。請公子答我!”
  正所謂鳳凰惜羽,若是彩鳳不愛惜自己的名節,任青鸞武功再強十倍,也難在那風流場中保得她的清白。如今好不容易贖身,卻要染上汙名,她又怎麽甘心。
  “這……”許仙壹時躊躇。
  彩鳳又道:“許公子的心意,我已明白了。從今而後妳夜間在東廂居住,我和鸞兒只在西廂。外人面前可作夫妻,平日裏只是朋友。彼此秋毫無犯如何?”
  青鸞自然是幫小姐的,而且也想天天能見到許仙,便跟著求肯。
  許仙道:“那好吧!”
  能有壹個自己的院落在前世也算得上心願之壹了,之所以決定離開,也是不想讓人將他當作壹個貪戀美色卻又故作清高的偽君子,特別是青鸞。如今既然能得青鸞的認可,他又豈會惺惺作態。行事只求問心無愧而已。
  彩鳳心中壹動,進壹步道:“只是許公子以後若是再想行周公之禮,就請恕彩鳳不能奉陪了。”卻是想讓許仙許下諾言,不來侵犯於她。只是這人倫之道,她也不指望許仙能夠答應,畢竟自己已經委身於他,他對自己做任何事都是理所當然的。
  許仙苦笑道:“我本來就沒打算跟妳行什麽周公之禮!”
  彩鳳喜道:“那就說定了,許公子果然是正人君子,彩鳳沒有看錯人。”她覺得今晚真是因禍得福。能將自己同許仙的關系徹底定下來,也算消去了心中最大壹樁憂患,可以算是意外之喜了。
  她見到潘玉之前,最大的心願就是攜青鸞尋壹個安靜的地方住下來,那個夢裏本沒有任何男子。
  直到遇到潘玉才生出委身於他的想法,但潘玉無情,卻是傷透了她的心,令她心灰意懶,嫁與許仙也是破罐破摔,接受壹切她所能接受的和不能接受的。
  但許仙的態度令她驚訝,甚至懷疑他是否是擔心潘玉的看法才故意作假。但今早發生的壹切令她明白,許仙說得確實是真心話。
  “真是個奇怪的男人”她心裏念叨,卻又滿是慶幸與感激。因為這個男人的緣故,終於可以安安靜靜的過她想過的生活。
  不由回想起同許仙見面的種種情景,似乎總是和許多詞章聯系在壹起。
  初雪試那壹首《九張機》的細膩與深情,那時自己還沒有太註意到這個站在那人身邊的人,如果那時知道是妳。
  元宵節那壹首《青玉案》的華美與惆悵,他不顧他人的目光,笑著將價值連城的寶石放進自己的手心裏。
  大雪中那壹首《望海潮》的豪放與灑脫,他在風雪中拱手離去,似乎對上自己的畫舫沒有壹點興趣。自己或許也有壹點惱意吧!
  赤壁下那壹首《臨江仙》的蒼茫與激昂,他同漁父飲酒而歌的姿態如今還能夠憶起。如今想想,引動波浪,解了船上危急的人怕也是他吧!
  若是沒有那個人,若是寫出《九張機》的人是妳,或許會義無反顧的愛上妳吧!但愛了便是愛了,就算明知作出《九張機》的是妳,但種下的感情已經無法輕易改變。
  謝謝妳能給我時間,謝謝妳沒有將心上的傷口撕裂。
  只要給我足夠的時間,雖然不知道需要多久,但傷口壹定能夠愈合吧!那時候,或許我能全心全意的愛上妳,做壹個合格的妻子,哪怕是妾室。但妳壹定不會像壹般男人那樣傷害我吧!
  總之,謝謝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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