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立案調查
妻子的秘密 by 微風
2020-2-26 16:31
女人還是不解道:“這件事跟周鈺有什麽關系?她能幫妳什麽忙?”
祁學東猶豫了壹下說道:“這話說來長啦,還是我親自跟她商量吧,不過,我擔心她亂來,妳能不能陪我壹起見她壹面,地點可以定在妳那裏。”
女人沈默了壹會兒說道:“我剛才說了,我已經幫不了妳什麽忙了,不過,妳如果想從周鈺那裏弄點錢的話,我倒是可以跟她打個招呼,但我覺得妳沒有必要見她。”
頓了壹下,疑惑道:“怎麽?妳堂堂公安局長出身,現在怎麽連壹個女人都怕?妳為什麽擔心周鈺會亂來?難道妳還擔心她舉報妳?”
祁學東心煩意亂地說道:“算了,算了,我還是自己想辦法吧。”頓了壹下,欲言又止道:“我走之前能不能見見女兒?”
女人厲聲道:“休想,她根本就不知道有妳這麽壹個父親,妳就不要擾亂她的生活了,我警告妳,妳要是敢去找她的話,就別想活著離開。”
祁學東長長嘆了口氣說道:“不見也好,反正現在跟我扯上關系也不是什麽好事情,不管怎麽說,我的兒子們肯定要跟著我陪綁了,好在還有壹個女兒能夠置身事外。”
女人幽幽道:“算妳明白,妳好自為之吧。”說完,把手機掛斷了。
祁學東嘴裏詛咒壹聲,拉上安全帶就要發動汽車,可奇怪的是接連發動了幾次都沒有發動起來,急的他壹陣亂踩油門,可最終還是沒有發動起來。
“真他媽的見鬼。”祁學東嘴裏咒罵著打開車門鉆了出來,正想打開引擎蓋看個究竟,只見前面不遠處開過來壹輛大吉普,並且距離他這裏只有十幾米了,顯然是朝著他這邊來的,正自疑惑,沒想到壹回頭就看見汽車後面站著壹個人,仔細壹看正是剛才那個釣魚的農民。
祁學東失蹤了,並且就像是人間蒸發壹般毫無蹤跡,江州市委周書記及時向省委主要領導匯報了祁學東的情況。
省委書記連夜召開了省委常委擴大會議,聽取了江州市公安局局長和刑偵局局長關於南安縣公安局刑警阿芬被害的經過以及趙雙泉車禍的真相,出示了二十年前蘇秀梅壹家的假戶籍。
如果這些事實已經足夠對祁學東立案調查的話,那麽市委周書記出示的壹份來自周鈺的實名舉報信則讓祁學東走上了不歸路。
這封信長達十幾頁,詳細敘述了二十幾年前樂桐案子的疑點,同時舉報祁學東利用職務之便私吞了關璐上繳的十個億贓款。
證據是周鈺提供的五個銀行賬號和趙雙泉的幾次談話錄音,這幾次談話中趙雙泉明確提到祁學東同意關璐用贓款換自由,並且後來因為這筆錢去向不明而憂心忡忡。
最後周書記說道:“盡管有些問題還需要進壹步調查,但基本上已經可以肯定祁學東存在重大違紀和犯罪嫌疑。
鑒於其本人有可能已經潛逃,我建議立即對祁學東立案調查,並且全力追蹤他的下落,責成市公安局馬上對有關涉案人員和有嫌疑的人員進行刑事拘留。”
祁學東在省政法委雖然有不少關系,可事到如今已經沒人敢出面幫他說話了,事實上不少祁學東的老朋友對聽到的事實感到震驚,最後壹致同意了市委周書記的建議,立即成立祁學東專案組,並且馬上對他的所有親屬進行調查。
第二天壹大早,祁學東的老婆於麗麗被專案組帶走,當天中午,趕往瀘沽市的專案組成員在壹家酒店裏拘捕了祁學東的二兒子祁北,當天晚上市公安局證實祁學東的大兒子已經死於壹場火災,案情正在調查之中。
晚上,張素雲壹個人來到了六號公館,驚訝地發現樂正弘和三個馬仔正在餐廳裏悠閑的喝酒,就像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壹樣。
“來的正好,壹起喝壹杯吧,聽說妳們已經對祁學東進行立案調查了,這可是值得慶賀的事情。”樂正弘舉起酒杯笑道。
張素雲壹臉嚴肅地說道:“妳出來壹下,我有話說。”
樂正弘壹臉狐疑道:“怎麽?難道又出什麽事了?”
張素雲跟著樂正弘來到了書房,關上門瞪著樂正弘說道:“把人交出來。”
樂正弘壹臉茫然道:“交人?交什麽人?”隨即像是壹臉恍然道:“怎麽?難道妳對祁東的那個助手感興趣?他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正在幫我處理朱立斌的巨額財產呢,這壹次咱們可發了。”
張素雲打斷樂正弘的話嚴肅地說道:“妳沒必要跟我裝糊塗,祁學東失蹤了,肯定是妳抓了他,既然市委已經對他立案調查,妳沒必要再藏著他了,把人交給我,然後就沒妳的事情了。”
樂正弘壹臉吃驚道:“妳說什麽?祁學東跑掉了?妳懷疑是我抓了他?簡直是笑話,我連他的影子都沒有看到過。”
張素雲哪裏肯信,走過去小聲道:“祁東的案子我已經和洛霞想盡壹切辦法替妳遮掩了,祁學東可不是祁東,即便他是十惡不赦的罪犯,妳也沒有權力綁架他,壹旦被人發現,妳就可以跟他作伴了,既然他已經是壹條落水狗了,妳有必要冒這個風險嗎?”
樂正弘點上壹支煙,壹臉冤屈地說道:“我說了妳也不信,我確實沒有見過他,我藏著他幹什麽,我有必要為壹個死人冒險嗎?
我看,妳也別在我這裏浪費時間了,祁學東肯定逃跑了,妳趕緊讓人封鎖機場碼頭,說不定還來得及,否則可能永遠也抓不到他了,別忘了他這輩子是幹什麽的。”
張素雲盯著樂正弘註視了壹會兒,問道:“妳真沒有抓他?”
樂正弘走過去抱住張素雲親了壹口,笑道:“咱們有言在先,不管做了什麽互不隱瞞,我如果抓了他也沒必要瞞著妳,妳看看,我的三個馬仔都在這裏,如果抓了祁學東的話他們還有閑心在這裏喝酒?”
張素雲還是半信半疑地說道:“難道他真的跑掉了?沒道理啊,他對案情並不了解。”
樂正弘哼了壹聲道:“妳可別小看了祁學東,公安系統到處都有他的耳目,妳們那點事還能瞞得了他?肯定是預感到大事不妙,所以腳底抹油了。”
說著,有點失望地搖搖頭說道:“祁學東可是幹了壹輩子警察,既然妳們沒能及時抓到他,我看基本上沒有什麽希望了,他可能已經帶著巨額贓款享受人生去了。”
張素雲咬著嘴唇猶豫了壹下,擺擺手說道:“既然妳這麽說,我權且相信妳壹次,不過,祁學東雖然完蛋了,但妳母親的危險並沒有解除。”
樂正弘壹聽,吃驚道:“怎麽?除了祁學東還有誰要害我媽?”
張素雲小聲說道:“這件事我也壹直感到納悶,可張中立信誓旦旦地說有人要殺妳媽,並且殺手就在她身邊。
不過,他承認了自己幹的所有事情,但至始至終都不願意說出這個人的名字,妳覺得會不會是戴龍,反正張中立把戴龍撇的幹幹凈凈,很顯然,他不想連累自己的老子。”
樂正弘緊張道:“除了戴龍還能有誰?妳剛才說殺手就在我媽身邊,我媽身邊還有什麽人,難道會是藍裳組織的人?”
張素雲點點頭說道:“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戴龍長期待在戴明月的身邊,他有可能在藍裳組織中發展自己的勢力。
只是我不明白他殺妳媽是出於什麽動機,畢竟,妳媽對他並沒有什麽威脅,何況戴龍現在自身不保,為什麽要殺妳媽呢?”
樂正弘點上壹支煙,坐在沙發上好半天沒說話,張素雲問道:“怎麽?難道妳在懷疑什麽人?”
樂正弘緩緩搖搖頭說道:“這個人如果和祁學東沒關系的話,她殺我媽只有壹個目的,應該是為了權力,難道他想控制藍裳組織?”
張素雲楞了壹下說道:“妳的意思是壹個女人?”頓了壹下忽然說道:“妳說會不會是戴凝?這個女人可是野心勃勃,雖然已經宣布退出藍裳組織,但肯定心有不甘。”
樂正弘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這麽說有人想摘桃子,藍裳組織不僅已經走出了危險,而且還得到了社會的認可,我媽有可能成為她重新控制藍裳組織的絆腳石,所以她必須除掉我媽。”
張素雲驚愕道:“妳說的應該是藍裳組織的老人,新人應該沒這個野心,也沒這個能力,這麽看來,除了戴凝還有誰?”
樂正弘怔怔地楞了壹會兒,說道:“還有戴明月、楊玥,甚至還有那個死八婆。”
張素雲楞了壹下,問道:“哪個死八婆?”
“王媽。”樂正弘說道。
張素雲驚訝道:“她?她可不是藍裳組織的成員,她不過是戴明月的壹個保姆,就算妳媽被害了,也輪不到她,我還是覺得戴凝的可疑最大。”
樂正弘像是自言自語道:“看來我有必要在我媽面前露個面了。”
張素雲點點頭,說道:“眼下祁學東對妳的威脅已經解除了,妳也沒必要在國外晃悠了,說實話,如果有人去機場查看壹下出境錄像,馬上就知道妳仍然待在國內,我看,妳還是逐個審查壹下妳媽身邊的人,看看誰最後可能對她下手。”
樂正弘皺著眉頭說道:“但我搞不明白,張中立怎麽會知道這件事?他和這個女人是什麽關系?這個女人為什麽要讓他殺趙雙泉呢?”
張素雲說道:“難道妳忘了?張中立可是給戴凝當過很長時間的保鏢,不過,張中立並沒有說下令殺趙雙泉的人和試圖謀殺妳媽的人是同壹個人。”
樂正弘站起身來說道:“這可就復雜了,妳難道就不能對張中立用點手段?難道他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不說?”
張素雲哼了壹聲道:“怎麽?難道妳以為給他吃點苦頭他就會招供嗎?他可不是那種軟骨頭,並且基本上是個死人了,他現在考慮的是自己子孫後代的事情呢。”
樂正弘咬牙切齒地說道:“那我就讓他斷子絕孫。”
張素雲急忙說道:“妳可別亂來啊,妳殺的人還少嗎?下半輩子還是多積點德吧,不要整天想著殺人。
我覺得張中立之所以不說出這個人的名字,這個人應該跟他有非常特殊的關系,就像戴龍跟他有父子關系壹樣,他可是從來沒有提到過戴龍和蘇秀梅的名字,而事實上,他幹的很多事情應該都是來自戴龍的授意。”
“那妳們準備什麽時候抓戴龍?”樂正弘問道。
張素雲搖搖頭說道:“抓戴龍?憑什麽?難道就憑他是張中立的生父、蘇秀梅的老情人?現在看來,戴龍的手腕比祁學東還要高明,也許除了祁學東和張中立之外,再也找不到壹個可以指證他的人。”
樂正弘自言自語道:“這老東西藏得可真深啊,難道戴明月對他幹的事情真的壹點都不知道?”
張素雲吃驚道:“怎麽?難道妳覺得戴明月也有份?會不會是她在利用妳媽,等到妳媽擺平壹切之後,又想重新執掌藍裳組織?”
樂正弘怔怔地楞了半天,最後搖搖頭說道:“可能性不大,妳不知道,她已經是黃土埋到脖子的人了,不會再有這種妄念,她如果有這個意思的話,完全沒有必要主動退出藍裳組織,也沒必要上白雲寺出家了。”
張素雲猶豫道:“那還是戴凝。”
晚上十點多鐘,樂正弘在六號會館召見了關濤,兩個人密商了兩個多小時,還喝了不少酒,十點鐘左右,關濤離開之後,樂正弘給戴悠然打了壹個電話,壹臉曖昧地說道:“我總覺得上次幫忙幫的不是太徹底,如果妳今晚方便的話,我準備繼續幫妳的忙。”
戴悠然驚訝道:“妳不是出國了嗎?”
樂正弘笑道:“剛回來。”
戴悠然吃吃嬌笑道:“就知道妳這只饞貓嘗過之後就忘不掉了,不過,今天太晚了,我不想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