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唱反調

張素雲搖搖頭，猶豫道：“這倒不壹定，她這麽做應該是為了消除藍裳組織以往的不良影響，並且試圖把藍裳的歷史和藍裳組織聯系在壹起，最終使藍裳組織成為公開合法的民間團體。
至於關璐，我認為妳媽也沒法替她洗白，所以，我傾向於關璐應該不會再公開露面了，否則，她們也沒必要這麽瞞著妳。”
樂正弘憤憤道：“她們瞞著我有什麽用？難道我還會讓她去坐牢？現在是洛霞已經知道關璐詐死，不找到她絕對不會罷休。”
張素雲搖搖頭說道：“話不能這麽說，即便這樣，她們也不希望妳和關璐有任何接觸，不過，憑妳母親和趙雙泉的關系，她應該不會讓洛霞找到關璐，但不怕壹萬就怕萬壹。”
樂正弘怔怔地楞了壹會兒，說道：“我需要掌握洛霞在這個案子上的任何進展。”
張素雲嗔道：“這個案子屬於刑偵局，又不是南安縣公安局經辦的案子，我最多也只能告訴妳南安縣方面的情況，不過，有個人也許能為妳提供洛霞的壹舉壹動。”
樂正弘急忙問道：“什麽人？”
張素雲猶豫了壹下說道：“李偉，妳認識的，他現在是洛霞的副手，不過，他是趙雙泉的人，並且對關璐的態度也和趙雙泉壹樣，並不想再沒事找事，妳可以請他出來吃吃飯，也許能從他那裏得到案子的最新進展情況。”
樂正弘疑惑道：“按道理洛霞也是趙雙泉壹手提拔起來的，既然趙雙泉不想多事，洛霞為什麽要跟他唱反調呢？”
張素雲猶豫道：“她是壹個比較執拗的人，壹開始就認定藍裳組織參與了犯罪活動，尤其是對關璐沒有好感，再加上感情上受到刺激，所以對藍裳組織和關璐壹直耿耿於懷。
當然，她也不會公開和趙雙泉唱反調，但她只要有確鑿的證據，趙雙泉也不能說什麽，何況，她現在是刑偵局的壹把手，這點權力還是有的。”
樂正弘哼了壹聲道：“看來這婆娘是不會輕易罷手了，我必須提前做點準備工作，以防萬壹。”
張素雲盯著樂正弘問道：“這麽說妳也不會輕易罷休了，不找到關璐妳是徹底不死心啊。不過，妳這麽無頭蒼蠅似的瞎折騰只能是徒勞無功，要想找到關璐就必須在藍裳組織內部打開突破口，我倒是有個辦法。”
“什麽辦法？”樂正弘急忙問道。
張素雲湊近樂正弘小聲道：“如果妳在藍裳組織內部有個線人的話，說不定能找到壹點蛛絲馬跡。”
樂正弘沒好氣地說道：“連我媽都瞞著我，還能指望那些婆娘？”
張素雲壹臉神秘地說道：“妳可以指望我啊。”
樂正弘壹楞，不解道：“指望妳？”
張素雲笑道：“如果我是藍裳成員的話就不會瞞著妳了，眼下藍裳組織肯定在發展新成員，妳可以想辦法讓我加入組織。”
樂正弘驚訝地盯著張素雲說道：“妳有什麽資格加入藍裳組織，她們才不會相信壹個警察呢，再說，我也沒有資格當這個介紹人。”
張素雲嗔道：“藍裳組織在各方面都需要人，我就不信她們不需要壹個警察，我好歹也是局長呢，並且還是南安縣公安局的局長，那裏可是藍裳組織的勢力範圍，當然，妳不能直接跑去找妳媽介紹我，而是要想個巧妙的辦法。”
樂正弘聽了忍不住心動，說實話，雖然眼下家裏就有藍裳組織的成員，但撇開親情關系，這個組織跟他格格不入，如果張素雲成了組織成員的話，那什麽秘密都瞞不住，尤其是能更快地找到關璐。
這麽壹想，樂正弘就來了精神，把張素雲攬進懷裏，問道：“那妳說說，怎麽樣才能讓她們接納妳。”
樂正弘和關馨結婚之後並沒有搬出去自己住，而是壹直和母親住在壹起，有了孩子之後，周鈺把孫子喜歡的要命，每天回來都要逗弄壹陣，更不許兒子搬出去住了，這壹住就是四年。
第二天早晨樂正弘回到家裏，關馨剛剛起床，保姆已經送兒子去幼兒園了，不過，並沒有見到周鈺。
“媽呢？這麽早就上班了？”樂正弘問道。
關馨正在化妝，回頭瞥了丈夫壹眼，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道：“昨晚去那裏鬼混了？手機也打不通，安南說妳沒有去她那裏。”
樂正弘對這樣的問題已經司空見慣了，並且也無需隱瞞，反正他有幾個女人關馨心裏壹清二楚，並且早就默許了丈夫的花心。
“妳還好意思問？昨天是老三的生日，妳可以不聞不問，我總不能連自己兒子都不管吧。”樂正弘反倒像是有理似的。
關馨楞了壹下，笑道：“哎吆，這壹忙起來就把這事給忘了，戴明藍怎麽也不提前說壹聲，不然我怎麽也要表示表示啊。”
樂正弘哼了壹聲道：“少假惺惺的，我還不知道妳那點小心思？我媽呢？”
關馨壹邊穿衣服，壹邊說道：“她沒給妳打電話嗎？昨天下去了南安縣，說是陪幾個專家去那邊做調研，對了，桂冰壹大早打妳的電話打不通，她早上也去了南安縣，那邊公司有些業務上的事情要辦，讓我跟妳說壹聲。”
樂正弘見關馨脫下睡褲換上壹條窄裙，可因為屁股太大，好半天提不起來，忍不住心中壹動，壹把摟過女人就要上下其手。
關馨壹把推開了他，嗔道：“戴明藍壹身功夫，難道昨晚還沒有伺候好妳嗎？少來煩我，人家今天壹大堆事情呢。”
樂正弘坐在沙發上，點上壹支煙，怏怏道：“妳今天有什麽事？”
關馨嘟囔道：“銀行有好幾筆款子要辦呢，下午還要去稅務局。”
樂正弘奇怪道：“妳們財務上十幾個人，跑銀行去稅務局這種小事難道還要妳這個總監親力親為？”
關馨白了樂正弘壹眼，嗔道：“難道我犯賤嗎？有些事自然需要親自辦理。”
樂正弘心中壹動，問道：“妳今天去銀行辦什麽款子？多少金額？”
關馨楞了壹會兒，壹邊蹬上高跟鞋，壹邊走過來在樂正弘的嘴上啵了壹下，然後拿起手袋壹邊急匆匆往外走，壹邊說道：“車在樓下等我呢，要想了解財務上的事情自己看報表去，看不懂的話再來問我。”
“賊婆娘。”樂正弘嘴裏咒罵了壹句，然後壹把拉住正準備出門的關馨，盯著她說道：“公安局的人已經有證據證明車禍中喪生的並不是妳姐姐，而是壹個名叫朱然的女人。”
樂正弘雖然和周鈺、戴安南多次提到過關璐有可能還活著的事情，但跟關馨還是第壹次把話說的這麽明白，主要是他認為關馨雖然是關璐的妹妹，但並不壹定知道真相，因為她離自己太近，關璐反而不會讓她知道。
可事情過去這麽多年了，他不信關馨就沒有聽到過壹點傳聞，最奇怪的是她從來不主動提起關璐，好像已經把自己姐姐徹底忘記了，這反倒引起了樂正弘的懷疑。
聽了樂正弘的話，關馨怔怔地楞了壹會兒，隨即壹臉震驚地說道：“妳說什麽？妳的意思是我姐還活著？”
樂正弘盯著關馨不出聲，試圖從她的神情看出點蛛絲馬跡，可隨即就迷惑了，只見關馨走過來壹屁股坐在了樂正弘身邊，抓住他的胳膊激動地說道：“妳這消息可靠嗎？他們有什麽證據？”
樂正弘無法判斷關馨是不是在表演，只好說道：“消息當然可靠，警察已經開始重新調查妳姐了，不抓到她肯定不會罷休。”
關馨好壹陣沒出聲，臉上依舊是壹副震驚的神情，良久才說道：“這怎麽可能？我姐都死了這麽多年了，他們會不會搞錯啊。”
樂正弘哼了壹聲道：“怎麽不可能？很顯然，妳姐利用拿起車禍詐死了，其實這件事幾年前就有風聲，我不信妳從來沒有聽說過，難道我媽和正璇都沒有跟妳提起過這件事？另外，桂冰應該也知道，她難道就沒有跟妳說過？”
關馨似乎慢慢明白了樂正弘話裏的意思，瞪著壹雙丹鳳眼嗔道：“怎麽？妳的意思是我知道我姐還活著，卻刻意瞞著妳？我發誓，今天是第壹次聽說。”
樂正弘壹臉不信的樣子，說道：“也許妳媽也知道真相，只是瞞著我，上次妳帶兒子去南安縣，關璐應該去過妳媽家，並且還跟兒子見過面，只是兒子當時年齡小，那關璐當成了妳，我問妳，那天晚上兒子是不是跟妳媽睡的？”
關馨怔怔地楞了壹會兒，隨即點點頭，說道：“是啊，可我確實什麽都不知道。”
頓了壹下，激動道：“如果我姐沒死的話，這麽多年都藏在什麽地方？為什麽不跟我們聯系呢？難道她連我們都信不過？”
樂正弘哼哼道：“這也真是我想知道的答案。”
說著，瞥了關馨壹眼，只見她壹副心神不屬的樣子，顯然內心仍然震驚不已，壹時就取消了對關馨的懷疑，嘟囔道：“妳姐不跟我們聯系的壹個重要原因就是我已經娶了妳。”
關馨嗔道：“這算什麽原因？妳是在得知她死亡的情況下才娶的我，再說，妳在外面這麽多女人我都認了，難道還會跟自己的姐姐過不去？何況妳們本來就是夫妻啊。”
樂正弘哼了壹聲道：“妳姐可不會這麽想，她跟妳不壹樣，當然，她不露面的原因很復雜，倒也不僅僅因為妳我的關系。”
關馨小聲道：“妳的意思妳媽知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