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陰溝翻船
妻子的秘密 by 微風
2020-2-26 16:31
頓了壹下說道:“我知道戴龍是妳的親生父親,如果不是祁學東指使妳的話,那只有他了。”
張中立壹臉高深莫測地說道:“我說了,妳們永遠也不會知道這個人是誰,就算妳們派壹百個人保護她也沒用,殺手就在她的身邊。”
洛霞恨聲道:“妳不說是吧?”
張中立哼了壹聲道:“這可是我的救命稻草,除非妳們能滿足我的條件。”
洛霞瞪著張中立喝道:“怎麽?妳手裏有這麽多條人命,難道妳還想逃避懲罰?”
張中立緩緩搖搖頭說道:“我可不怕死,不過,我必須死的有價值。”
張素雲問道:“妳要什麽價值?”
張中立想了壹下說道:“妳剛才說了,小燕肚子裏已經有我的孩子了,我總要給他們娘量留下點什麽。”
張素雲哼了壹聲道:“妳的意思是給他們留下壹筆財富?”
張中立點點頭說道:“不錯,既然我已經是個死人了,總不能丟下他們娘兩不管吧,說實話,妳們看見我和祁東在壹起,就以為我跟他是壹夥的。
不過,我們確實是壹夥的,但昨天晚上我去那裏是找他算賬的,遺憾的是被樂正弘這個王八蛋壞了好事。”
“妳找祁東算什麽賬?”張素雲驚訝地問道。
張中立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們壹家為他們祁家賣了幾十年的命,眼下就要作鳥獸散了,他總要支付點辛苦費吧,事實上,我和祁東已經談好了,第二天我就準備遠走高飛,他會給我兩千萬現金,另外,我姐被妳們抓了之後壹直沒有釋放,他必須給我做出保證。”
洛霞壹臉不信道:“怎麽?難道妳還缺錢?妳姐不是有的是錢嗎?”
張中立憤憤地說道:“我姐不是被妳們抓了嗎?祁學東在關鍵時刻指使祁東控制了所有賬戶,我要想跑路就必須要有充足的現金。”
張素雲誘惑道:“既然有人讓妳謀殺趙局長,難道他都沒有給妳準備好跑路的錢?”
張中立哼哼道:“本來錢不是問題,可時間太緊,來不及籌措,所以,我只能從祁東這裏想辦法了,何況他本來就欠我們家的錢。”
張素雲盯著張中立說道:“好了,錢對妳來說已經沒什麽用了,如果妳真有錢留給秦燕的話,我們可以考慮,不過,這件事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妳現在可以交代究竟是誰指使妳殺害趙局長,威脅周鈺的人是什麽人?”
沒想到張中立強硬地說道:“這必須等到我見過小燕再說,並且我必須單獨見她,到時候她會告訴妳們壹切,如果妳們不同意,那我就把所有秘密都帶進棺材。”
洛霞氣的又要上前動粗,結果被張素雲攔住了,沖她使個眼色,說道:“好吧,我們滿足妳的要求,今天晚上妳就能見到秦燕,不過,我警告妳,不要耍花招,這對妳和妳的女人都沒有好處。”
祁學東昨天在省裏面開了壹整天的會,晚上給兒子打電話了解了壹下老婆的病情,聽說已經度過了危險期,這才松了壹口氣。
不過,等他第二天早晨再給兒子打電話的時候,手機卻壹直沒有開機,只是他也沒有多想,壹個人吃過早飯之後就去上班了。
雖然這兩天祁學東的神經比較緊張,可市委班子的工作倒看不出什麽異常,早晨他還給新任市局局長打過電話,了解趙雙泉車禍案的調查進展,得到的答復是還沒有找到肇事司機和車輛,案件仍然在調查。
盡管這樣,可祁學東還是隱約覺得有點不對勁,因為周圍的壹切顯得過於安靜,這讓他有種壓抑感,總覺得暗中有壹雙眼睛在窺視著他。
中午,祁學東剛走進辦公室,秘書就跟了進來,小聲說道:“祁書記,市局的杜局長來了,不過,去了周書記辦公室,現在還沒有出來呢。”
祁學東楞了壹下,裝作不在意地說道:“是不是看我不在才去了周書記辦公室?”
秘書走進幾步小聲說道:“杜局長沒有來過妳的辦公室,直接上樓去了周書記的辦公室。”
祁學東沈默了壹會兒,擺擺手說道:“妳忙去吧。”
秘書走後,祁學東鎖上了辦公室的門,接連給祁東打了兩次手機,結果還是關機,心裏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點上壹支煙坐在那裏沈思了好壹陣,然後撥打了老婆於麗麗的手機。
結果他還沒有說話,就聽於麗麗抱怨道:“妳還知道給我打電話啊,我以為死在醫院也沒人管了呢。”
祁學東驚訝道:“怎麽?阿東難道沒有去看妳嗎?”
於麗麗氣憤道:“昨天在這裏待了幾分鐘就走了,留下兩個馬仔守在這裏,今天壹大早兩個馬仔也不知道去哪兒了,連鬼影都沒看見。”
祁學東吸了壹口涼氣,不過,馬上就換了壹個話題,問道:“妳的病究竟怎麽樣?”
於麗麗哼了壹聲道:“我正要跟妳說這件事呢,我自己也覺得奇怪,怎麽突然就人事不省了呢,今天早晨醫生才告訴我,可能是吃了什麽東西,妳趕緊派人去那家美容院查查,說不定有人找我尋仇呢。”
祁學東越聽越心驚,急忙說道:“如果沒事的話妳就出院回家,等我晚上回來再說。”說完就把手機掛斷了,把秘書叫了進來,說道:“我忽然身體有點不舒服,妳把今天下午的日程安排都取消。”
秘書關心道:“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祁學東擺擺手說道:“不必大驚小怪,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回去休息壹下就好了,如果有重要的事情就打我的電話。”
秘書點點頭,問道:“要給妳叫車嗎?”
祁學東點點頭沒出聲,秘書出去之後,祁學東急忙打開墻角的壹個保險櫃,從裏面拿出壹支手槍插在腰上,然後把幾分材料塞進了公文包,然後就離開了辦公室。
祁學東是乘坐市委的配車離開大院的,不過,汽車開到壹家鮮花店的時候,祁學東讓司機停下來,說道:“我買點鮮花去醫院看看我老婆,下午就不去辦公室了,妳自己先回去吧。”
司機疑惑道:“我送妳過去吧。”
祁學東擺擺手,說道:“沒幾步路,我正好散散步。”說完走進了鮮花店,站在窗口看著司機離去,又從裏面走了出來,沿著林蔭道步行了十幾分鐘,鉆進了壹個地下停車場,那裏停著壹輛嶄新的奔馳越野車。
祁學東環顧了壹下四周,迅速打開車門鉆了進去,然後從工具箱中拿出壹把手機,撥打了周鈺的號碼,不壹會兒就聽周鈺問道:“祁學東嗎?”
祁學東楞了壹下,隨即問道:“怎麽?好像妳壹直在等我的電話?”
只聽周鈺冷冷說道:“不錯,我迫不及待地等著妳接見呢,妳可能也等不及了吧?”
祁學東警覺道:“怎麽?妳現在就可以跟我見面嗎?”
周鈺說道:“隨時隨地,說吧,時間地點。”
祁學東猶豫道:“我忽然改變主意了,既然隨時隨地都能跟我見面,妳就等我電話吧。”說完,把手機掛斷了,然後駕車迅速離開了地下停車場。
半個小時之後,祁學東駕車來到了市郊的國際釣魚中心,轉過幾個魚塘之後,遠遠地看見兩輛警察從前面開過來,急忙戴上壹副墨鏡。
不過,隨即他就看見遠處升起的壹片煙霧,仔細壹看,忍不住大吃壹驚,急忙轉動方向盤把車開上了壹條岔道,知道看不見警察才停了下來。
祁學東從車上跳下來,躲在壹棵樹後面朝著仍然冒著濃煙的屋子看了壹陣,只見不遠處的魚塘邊有個農民正在釣魚,於是走過去問道:“老鄉,那邊出什麽事了?”
農民回頭看看,見是壹個衣著講究的城裏人,倒也沒有在意,因為來這裏釣魚的城裏人多得是,於是說道:“聽說著火了,燒死人了,壹大早就有警察來了。”
祁學東心裏咯噔壹下,急忙問道:“什麽時候失火的?”
農民不確定道:“可能是昨天晚上吧,反正我早晨五點鐘來的時候,火勢就已經蔓延開了,還好這棟房子孤零零的,要不損失可就大了。”正說著,有魚上鉤,農民再也顧不上說話了。
祁學東二話不說鉆進了車裏面,然後拿出手機就撥打了四分局局長李廣明的號碼,不壹會兒,只聽壹個男人說道:“哎呀,祁書記啊,有什麽指示嗎?”
祁學東猶豫了壹下說道:“老李啊,妳們那邊今天是不是有什麽案子啊。”
李廣明楞了壹下說道:“案子?沒什麽案子啊?啊,我說的是沒有值得讓祁書記關心的案子,小案子當然有。”
祁學東打斷李廣明的話說道:“我怎麽聽說國際釣魚中心那邊發生了火災,還燒死了人呢。”
李廣明楞了壹下,笑道:“祁書記,火災可是歸消防部門負責。”
祁學東不耐煩道:“既然死了人,難道妳連問都沒有過問嗎?這裏可是妳的轄區。”
李廣利急忙說道:“祁書記,我確實沒有接到報告,不過,我馬上就把事情弄清楚,然後向妳匯報。”
祁學東掛斷手機,嘴裏咒罵了壹句,然後摸出壹支煙深深吸了壹口,靠在座位上閉上眼睛陷入了沈思,不壹會兒就被壹陣手機鈴聲驚醒了。
電話是李廣明回過來的。
“祁書記,我查了壹下,國際釣魚中心那邊確實發生了火災,不過,刑偵局的人壹大早就過去了。
我們派出所的同誌也去過現場,不過刑偵局的人不允許我們插手,火災究竟造成多少人傷亡我們確實不掌握情況,要不妳給刑偵局洛局長打個電話問問?”
祁學東坐在那裏怔怔地說不出話來,再也沒有問什麽,直接把手機掛斷了,然後壹口接壹口把那支煙抽完,狠狠地把煙頭扔出窗外,嘴裏詛咒道:“婊子養的。”
說完從工具箱中拿出手機急匆匆撥打了壹個號碼,不壹會兒,只聽壹個女人小聲說道:“什麽事?”
祁學東沈聲道:“他們對我下手了,我兒子出事了,要不是被秘密抓捕的話,很有可能被人害死了。”
只聽女人吃驚道:“妳說什麽?誰敢害他?”
祁學東打斷女人說道:“雖然目前情況還不明,但我覺得要出事了。”
女人不解道:“趙雙泉不是死了嗎?誰還知道……”
祁學東沒等女人說完就打斷了他,說道:“我必須馬上見戴龍,說實話,我現在連壹個可以信任的人都沒有。”
女人猶豫道:“他這個時候不可能見妳,難道事情真的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了嗎?”
祁學東氣急敗壞道:“難道他不見我就能躲得過去嗎?我完蛋的話他也要做墊背。”
女人壹聽,氣憤道:“妳還想怎麽樣?他那天不是跟妳說清楚了嗎?我們對妳已經仁至義盡了,從今以後各憑天命,難道妳還指望他繼續替妳賣命?”
祁學東冷笑壹聲道:“替我賣命?別忘了,如果沒有我的話,妳們兩個早就把牢底坐穿了。”
女人哼了壹聲道:“妳也沒必要說這種話,這麽多年他替妳辦的事情還少嗎?說實話,要不是看在妳也曾經幫過我們的份上,我早就跟妳壹刀兩斷了。”
祁學東怔怔地楞了壹會兒,緩和了語氣說道:“小月,我這不是著急嘛,我要是有別的辦法也不會連累他。”
女人冷冷說道:“戲總有收場的時候,既然已經謝幕了,那就跑路吧,我不相信妳對這壹天的到來毫無準備,我不想再跟妳有任何聯系,我這木魚能敲幾天算幾天,即便天塌下來我也不管了。”
祁學東怔怔地楞了壹會兒,急忙說道:“我想見見周鈺,妳能保證我的安全嗎?”
女人奇怪道:“妳見周鈺幹什麽?”
祁學東說道:“她也許能幫我爭取點時間,起碼我要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