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不屈的胡家人（4）

　　胡雙十閉上眼睛，如若無人般地壹聲不吭了。二老狠惡狠狠地沖他瞪著眼，嘴裏罵著：“操妳奶奶的，妳和老子玩深沈啊？壹會讓妳好受的！”
　　下午大概三，四點的時候，二老狠陰險地站了起來，看著胡雙十，說：“我們玩個遊戲吧，開飛機算了，新來的就是飛機。（所謂的開飛機就是壹個人在後面把另外壹個人的雙手別住，用膝蓋頂著前面的人，很難受的）話聲剛落，沖上了兩個把胡雙十從地上拖起來，另外壹個人就給他開起了飛機。
　　在壹瞬間，胡雙十感覺到肩膀刺骨的疼痛，壹種要斷了的感覺只好停止了反抗。大概幾分鐘之後，二老狠又兇惡地說：“小子，妳要的受不了就來了十八轉吧（右手或者左手抓住耳朵，另外壹只手點在腳尖上不停的轉）當時他根本就不知道十八圈是什麽，只想趕緊脫離著疼痛的感覺，就答應了！壹個人給胡雙十做了示範之後，他就學著他的樣子轉了起來，幾圈之後，他就腦袋充血，天旋地轉直接倒在了地上！迷糊中感到有人在踢他：“起來，起來，裝什麽裝？”
　　胡雙十睜開眼那壹刻，二老狠兇惡的面孔正在他眼前晃動著。那只罪惡的腳還在他胸前狠命踢著。壹股血性的怒火沖上來，他躺在那裏定了半天神，感覺頭腦不太眩暈了，便彈簧壹般猛然彈起身。就在二老狠驚詫的那壹瞬間，胡雙十的被怒火灌滿的拳頭就照著二老狠的面門砸過去。二老狠“啊”了壹聲，整個身體就飛出去，哐地倒在地上。
　　胡雙十壹步壹步地跟過去。二老狠剛剛又爬起來，胡雙十的拳頭又重重地擊到他的鼻梁子上，壹股殷紅的血從鼻孔裏竄出來，眼前金光亂轉。緊接著，胡雙十又是壹拳，二老狠又轟然倒地。胡雙十擡起腳瘋狂地在他的身上，臉上狠狠地捫著。頃刻間，二老狠的面門已經開了花兒。二老狠抱著頭趴在扳子上壹動不動了。
　　那個時候，劉英明就看戲壹般靜靜地看著，無動於衷。幾個犯人想蜂擁而上，卻被劉英明喝住了。“操妳妳媽的，都給我住手，回到原來的地方去。壹會幹部來了讓妳們好受！”
　　真好使！沒有人再敢輕舉妄動。
　　胡雙十又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很久以後，號子的門被打開了，門口站著壹個外牢（判刑不滿壹年的留在看守所服刑）叫著他的名字：“胡雙十！”
　　胡雙十跟著外牢走出了收七，在白天裏他才看清楚了收審所：陰暗、澎濕。很破舊的房子，每個號子門口都有人站在那裏看著，中間有壹個爐子，生著火，旁邊凳子上坐著壹個幹部。走出了收審所，跟著他到了2樓，好多門上面都寫著：審訊室。進了審訊室，昨天送他來的馬警長和另外壹個穿警服的人坐在裏面。那裏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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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視裏面看到的不壹樣，不是用鐵柵欄隔離起來的。進門就是壹張桌子，桌子的對面放著壹把焊在地上的椅子。外牢把胡雙十帶到椅子上面，把他的左手和椅子銬在壹起就出去了。
　　“怎麽樣？這裏面是不是和外面不壹樣？身上的傷還疼不疼？”
　　他在外面是認識馬警長的，所以他才這樣說。
　　“還好，這壹關總是要過的，給我壹根煙抽吧！”
　　這個時候，胡雙十就是想吸煙。
　　馬警長從身上拿出壹整盒的‘紅塔山’拆開。遞給他了壹支，給他點燃。兩天沒抽煙的他就象毒癮犯了的樣子貪婪的、大口的抽著煙。很快，腦袋就感到很暈，有種醉酒的感覺。看看煙還沒抽到壹半，這就是煙醉，比酒醉更難受。
　　很快，提審筆錄就做完了，胡雙十的頭還是暈呼呼的。“妳把煙盒子撕開，把煙帶進去，少挨點打！”
　　馬警長笑著拿出4張創可貼，三根煙卷在壹起，貼在他的大腿內側。
　　外牢在帶他出去的時候，象征性的在他身上拍了拍，以便確認沒帶其他的東西！回到了收七，裏面還是鴉雀無聲。
　　那個時候，二老狠已經洗凈了臉上的血汙，但眼眶子還青紫著。有壹點可以肯定，二老狠的眼睛裏已經沒有了對胡雙十的挑釁。
　　弱肉強食這個法則，在監獄裏更適用。
　　劉英明滿臉善意地湊過來問：“新犯子，煙帶進來沒有？”
　　胡雙十急忙從大腿的內側把煙拿出來給他。
　　“妳還有點板眼（能耐的意思）誰教妳這樣做的？”
　　劉英明贊賞地拍著他的肩膀。
　　胡雙十沒有回答他，這個時候門又響了，進來兩個外牢把衣服、用具什麽的丟在地上，然後叫他簽字。說“妳家裏托人把東西送進來了，妳簽個字我拿出去！”
　　提到家裏人的時候，胡雙十的眼淚就壹直在眼眶裏面轉，但是沒掉下來。他難過而又擔憂地想著：為啥家裏沒來人，卻是捎東西來？此刻家裏的親人怎麽樣了？母親，大花兒，小花兒還有李二蕓，二田能保護好她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