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逼債

　　第二天，胡二田就背著行李離家去了白城，他離開家門的時候，不止壹次地回頭看，心裏是忐忐忑忑的，總覺得自己離開後，家裏會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三天以後的壹個早飯後，黃老五和黃老六滿臉兇惡地來到了只剩下女人的胡家。
　　以梁銀鳳為首的胡家女人們頓時慌亂起來，就像可怕的魔鬼突然降臨到家裏。梁銀鳳心裏猛然沈下來。或許，預料和惶恐中的事情已經不可避免地來臨。
　　那時候，胡家女人們正在吃早飯。看著兩個惡魔站在門口，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放下筷子，等待著有什麽事情發生。
　　但梁銀鳳見只有黃老五和黃老六兩個人，心裏稍微安穩了壹些：這兩個惡虎已經是沒有了孽根的太監，不會發生那些她所擔心的事情，頂多是來索要賠償款的。她眼神懦弱地望著兩個兇神惡煞般的男人。
　　盡管兩只虎的眼睛裏還是平日裏那種傲慢野蠻的光，但他們的身體的威力已經不像以前那樣讓人望而生畏了。連黃老五和黃老六自己也感覺到了精氣神的喪失。難怪都把男人的那玩意比作命根子，確實是支撐著男人身體的命根子。那個命根子沒有了，不僅褲襠裏空了半截，連身體似乎都被掏空了，腿有些軟，腰更挺不起來，連說話的聲音都顯得底氣不足。
　　屋內的氣氛緊張而死寂。黃老六努力挺直了腰桿兒，不管怎樣他都感覺自己依舊是傲視群羊的壹只猛虎。他用鷹壹般的眼神掃視著胡家的每壹個女人，最後把目光放到孿生姐妹之壹的胡小花兒身上。
　　小花上身是壹件半舊的花格半袖襯衫，飽滿的胸因為特別緊張而微微起伏著，更顯出妙齡少女的千般妙韻。尤其是那張嫩白而又不失紅暈的面龐，如花骨朵般妙不可言，水汪汪的大眼睛裏閃爍著驚恐的光。
　　黃老六死死地盯著小花兒。這是他曾經蹂躪過的嬌花美朵，他回憶著自己曾經雄壯的大家夥擠進她狹窄的縫隙裏的快活情景。但眼下褲襠裏已經空空的了，什麽也沒有了，那樣的美妙今生就與自己無緣了，此刻回味著那樣的野性妙趣，也絲毫感覺不到那血液橫流的的沖動了。這壹刻，他唯有無邊的仇恨在泛濫著，那是壹種撕碎壹切美好的扭曲心態。
　　小花已經被他這可怕的眼神嚇得躲到了娘的身後。
　　黃老六的嘴裏發出兩聲怪異而陰冷的幹笑：“小花兒，看來妳還在怕著我？但妳不要怕了，妳哥我現在已經沒有那玩意了，再也插不進去妳那個小溝溝了！”
　　小花兒滿面羞紅，眼睛望著腳下。
　　李二雲猛然墩著飯碗，看著黃老六，說：“黃老六，妳身下面都清凈了，可為啥嘴還是那麽不凈呢？有啥事兒妳就說唄，何必這樣侮辱壹個小姑娘！”
　　黃老六眼神兇惡地打量著李二蕓。“我操妳媽的，妳和誰說話呢？我今生最大的遺憾是沒有先把妳給幹了！可妳不要著急，會有人替我代勞的！”
　　梁銀鳳勉強賠笑，說：“兩個兄弟，就不要和孩子們壹般見識了，妳來壹定是有要緊的事情吧？”
　　黃老六鷹壹般的眼睛開始移到梁銀鳳身上。“那好吧！我就說今天的正事吧！可能我不說妳也會知道的，我是來拿那二十萬的！不知道是不是早已經準備好了？”
　　梁銀鳳全身哆嗦著，聲音也顫抖：“六兄弟，妳可真能開玩笑，就算是傾家蕩產我也湊不夠那二十萬啊!咋也得容期緩限啊！”
　　“好啊，那就按法院判決書上那樣償還吧。五年還清，今年妳就先拿四萬！這不算我們逼妳吧?”“可……四萬我們也沒有啊，現在就算是四千恐怕也湊不上呢！”
　　梁銀鳳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壹直也沒吱聲的黃老五爆跳起來：“那妳們想咋辦？不會是妳們沒錢，就拉倒了吧？妳兒子把我們都廢成了太監，想蹲十五年牢就結清了，那好使嗎？妳們就算賣兒賣女也要賠償我們的！”
　　“我們當然要陪了，可是我們實在是拿不出錢啊！現在已經求借無門了！沒有誰肯再借給我們壹分錢了！”
　　梁銀鳳滿眼絕望，她真的不敢想會怎麽了結這件事。
　　黃老六更加爆怒起來，他做出了壹個野蠻的舉動，哢地解開了褲帶，唰地褪下了褲子，露出了胯間被閹割後的殘垣斷壁：那是兩個幹癟了的肉蛋蛋，上面是齊刷刷的青紫色的醒目疤痕。他指著自己的胯間，用仇恨眼神射著對面的胡家女人們，嘴裏叫罵著：“操妳媽的，妳們這些女人看看，我壹個才不到三十歲的男人，現在已經變成了什麽樣子！胡雙十讓我生不如死，是他做十五年牢就能抵消的嗎？他坐牢了，這筆債就要妳們來償還了！我也會讓妳們生不如死的！妳們都給我擡起眼睛看看，這筆血債怎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