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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

第439章文思泉湧

2019-1-8 1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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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韋育離開後，彈波亭中恢復了正常。
　　方運依舊什麽話都不說，繼續彈波練琴。www*ttzw*com
　　經歷了與韋育的對抗，他的指法獲得了長足的進步。
　　但是，小國公卻是微微壹笑道：“方運才氣即將耗盡，不足為懼。我便不等壹刻鐘了，諸位，我們第五亭見，希望韋育今日能通過第六亭，再度入主上舍。”
　　“未必吧，方運不像爭壹時意氣之人，或許還有余力。”喬居澤道。
　　“喬兄，妳發現了什麽？”旁邊壹個進士低聲問。
　　“這首詩的意境和琴心實在太獨特，底氣十足，淡然恬靜，壹點不像是才氣耗盡。方運或許有什麽殺手鐧。”
　　“殺手鐧？就算他有十寸才氣，那也最多通過第六亭。或者他有傳說中的文心‘文思泉湧’，至於孔家獨有的‘才高八鬥’，他絕對不可能擁有。”
　　喬居澤微微點頭，道：“不錯，他經歷神秘，但得到完整的‘文思泉湧’難之又難，應該是殘缺的，只能使用有限的次數。有了文思泉湧，壹旦他的才氣耗盡，才氣就會上湧，完全恢復，等於比同文位的讀書人多了壹倍的才氣，作用遠超普通文心。”
　　“希望方運能有‘文思泉湧’。”
　　“我們開始彈奏吧，再拖下去，若彈波奏曲不到六籌，我們就看不到方運在下壹亭的雄姿了。”
　　眾人或練習，或開始彈波奏曲。
　　小國公精通琴棋書畫四道，都在壹境之上，過這彈波亭易如反掌。
　　他絲毫不在意喬居澤的說法，而是道：“康社和柳風社的諸位同窗，不如我們齊奏如何？”
　　壹些學子無奈搖頭，小國公太陰險了，韋育之前彈的對方運有不小的影響，現在方運那首琴詩的力量耗盡，小國公自己彈奏就足以亂方運之心，幾十人壹起彈奏，那對方運的影響絲毫不下於韋育。
　　若是方運正式彈波奏曲的時候被的力量影響導致彈奏中斷，那麽最後的籌數必然大降，若是第二次奏曲稍有差池，就可能低於六籌，最後無法度過第四亭。
　　“謹遵國公爺之命！請國公爺領奏。”
　　“那在下就不客氣了。”小國公手觸水紋，彈波生音。
　　不僅小國公，康社和柳風社大半的人都開始彈奏這首，只有少數家世較高或才學卓絕的進士沒有彈奏，而是選擇其他曲目。
　　數十人壹起彈奏的場面有些小小的不同，相近的漣漪向四面八方擴散，使得水波形成的琴音有絲絲重疊，形成的聲音更大。
　　數十曲的合奏充滿了力量，許多人仿佛看到壹棵青松拔地而起，直上青雲。
　　方運依舊沒有在意，繼續彈奏，眼看小國公等人的彈了大半，方運終於停止練習，開始彈奏自己最拿手的曲目。
　　毫無疑問，是。
　　在這裏，戰曲不會發揮殺伐之力，但依舊有著其他樂曲不具備的戰意。
　　方運落指，號角長鳴，戰鼓聲聲，召集大軍的雄壯之意向四面八方散發。
　　“不愧是原作之人，哪怕第壹次彈波奏曲，也能把彈得如此雄壯。”壹位進士稱贊道，而他的食指飛快，不斷彈奏。
　　方運穩穩地彈奏著，在彈到第二部分將軍訓話的時候，許多精通琴道之人露出詫異之色，在不影響自己彈波奏曲的前提下，不斷看向方運。
　　因為方運的的曲調出現細微的變化，那變化讓整首琴曲更顯獨特，除了戰場應該有的殺伐琴意，還有壹種前所未有的儒雅。
　　“妳們看，方運似乎加重了左手指法而減少右手指法，而且還有幾種從未見過的新指法！在這裏用出新指法，哪怕琴道境界不高，也可能得滿籌啊！”
　　“據說籌數越高，過七亭得到的獎勵越好，不知方運最後能位列‘舉人淩煙閣十子’第幾。”
　　小國公看向方運，緩緩道：“青松不倒，萬軍辟易！誰說方運能過這第四亭？我，不同意！”
　　小國公本來帶領眾人彈奏，就見他突然轉身面向方運，波紋震蕩，然後突然使用了指法中極為有力的‘撥刺’，就見數十人的形成的波紋竟然被他壹個人控制，宛如軍隊壹樣浩浩蕩蕩沖向方運。
　　喬居澤等人下意識彈奏阻攔，但終究遲了壹步，這數以百計的波紋若是壹起湧到方運面前，方運必然彈波中斷，甚至有可能敗於彈波亭，最後因逐學宮失敗而被迫離開京城。
　　“卑鄙！”
　　喬居澤就要以彈波奏曲反擊小國公，耳邊卻突然響起急促的之音，原來此曲進行到了第三部分，表現大軍疾行。
　　這壹刻，方運終於放開使用改良的，他壹直沒有使出，是因為新改良的中有後世的幾種指法，偏偏這種指法對戰曲有著很強大的作用，
　　“截”之指法以無名指、中指和食指三指齊出齊刺三根弦，三指如壹！三弦如壹！三聲如壹！
　　此音壹出，三道波紋竟然合而為壹，融合成壹條更厚更高的波紋。
　　不，那已經可以說是壹道環狀的微型波浪！
　　但這沒有完，方運立刻使出“連”之指法，連挑三弦共得三聲，後面的三道波紋緊密跟在那波浪之後。
　　最後，方運使出“臨”之指法，食指從七弦挑至壹弦，瞬間挑到七道波紋，最後七道波紋合而為壹！
　　又是壹道更高的波浪！
　　彈波湖中波紋無數，但最明顯的則是那成百上千的之細密波紋快速向方運所在的地方擴散，而在波紋的正對面，則是形成的兩浪加壹波紋。
　　雙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第四部分響起，激戰！
　　方運的三音合浪猶如壹隊驍勇彪悍的騎兵壹頭紮進的波紋中，隱隱有萬軍沖鋒的轟鳴聲，刺破數以百計的波紋，最後緩緩消失。
　　“妳還不夠強！”小國公陰沈地看著方運，十指不斷彈擊波紋，激越的之音響徹彈波湖。
　　方運繼續彈奏，就見“連”之指法形成的三道緊密波紋猶如重甲步兵壹樣，以極慢的速度向前推進，雖然慢，但卻步步為營，擊潰所有襲來的波紋。
　　不多時，三道緊密的波紋消散，離小國公不足壹丈。
　　小國公眼中閃過壹抹驚慌之色，沒想到自己不僅沒能阻止方運，幾十人反被方運逼到絕境！
　　若是方運反擊成功，這幾十人的將全部中斷，康社與柳風社大部分成員將敗在這第四亭下，必將成為兩社成立後最黑暗的壹天。
　　而方運最後的“臨”之指法形成的七音合浪不疾不徐地向前，既不像“截”之指法兇悍，也不如“連”之指法穩重，但卻有大將出征、劍指天下的氣勢！
　　在七音合浪的身後，出現許許多多的波紋，如同壹起赴死的士兵。
　　眼看方運的波浪就要迫近，小國公厲聲道：“我就算壹年內不進淩煙閣，也不能讓妳得逞！”
　　小國公說著，伸手拍向方運的琴音波浪，要以蠻力徹底破壞七音合浪。
　　“豎子爾敢！”喬居澤大罵完，然後下意識張口要吐出唇槍舌劍，但淩煙閣的力量阻止了他。
　　“徹底不要面皮了！”那墨家進士輕聲嘆氣。
　　方運淡然道：“我勸妳最好不要如此！”
　　小國公聽而不聞，看著方運，面目兇狠，毫不猶豫拍下去。
　　所有人清晰地看到，小國公的手掌落在七音合浪上的壹剎那，突然猛地擡手，隨後發出殺豬般的慘叫，大量的鮮血從他手中噴灑而出。
　　壹旁的人仔細壹看，倒吸壹口涼氣，就見壹道深深的傷口橫在小國公的手掌之上，若是小國公再遲疑瞬間，整個右手都會被切下。
　　“琴音裂指！”許多人齊聲驚呼。
　　“壹境巔峰！”
　　康社和柳風社的許多人原本想去拍，可現在都舉著兩手，嚇得壹動不敢動。
　　方運的波紋緩緩向四面八方蔓延，所有形成的波浪都被吞沒，而康社和柳風社的人齊齊高高舉雙手，壹動也不敢動，生怕那波浪把他們攔腰切斷。
　　其余人的波浪則與的波浪沒有絲毫的沖突，那些人松了口氣，繼續彈奏，只是曲調琴音都有所變化，遠不如之前。
　　壹道銀色閃電降下，落在小國公身上。
　　“啊……”小國公慘叫著，掙紮著，最後緩緩消失在彈波亭中。
　　壹股皮肉焦糊的聲音在彈波湖上蔓延。
　　方運收回雙手。
　　“奏畢。”
　　隨後方運也和韋育壹樣，成功通過第四亭。
　　康社和柳風社的壹些人呆若木雞，被那道雷電嚇得彈波也不是，不彈波也不是。
　　壹個舉人終於忍受不住巨大的壓力，道：“學生慚愧，放棄此次淩煙閣。”
　　他很快消失在原地。
　　不多時，足足有十四人陸續主動放棄。
　　康社和柳風社對立的學宮學子們則低下頭笑起來，今日淩煙閣後，兩社的名聲必然會降到幾十年來的最低點。
　　方運眼前壹黑壹亮，發現自己出現在壹片迷霧籠罩的地方，前方是壹座式樣和之前相似但更大壹些的涼亭。
　　涼亭的牌匾上換了字，上書“移山”。
　　而在涼亭的門前，出現兩塊牌子。
　　壹塊排名靠後，十分普通，寫著：韋育，禮儀八籌，彈波八籌。
　　方運輕輕搖頭，據他所知，上壹次韋育在彈波亭可是得了九籌。
　　隨後，方運看向第二塊木牌，上面發散著淡淡的金光。
　　方運：禮儀十籌，彈波十籌。
　　.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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