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遊戲滿級後

文笀

修真武俠

雷聲喑啞沈悶,從陰雲之上轟然落下。 夜雨並不大,絲絲縷縷細細綿綿。看著旁邊正抽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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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離棋局最近的地方

修仙遊戲滿級後 by 文笀

2021-4-28 20:52

  “棋盤世界……”左懷恩呢喃壹聲。
  壹直關註著井不停同甄雲韶對弈的他,在井不停的棋盤世界誕生的那壹刻就知曉了。他不如井不停推衍和演算的強大,但是本身的修為和對道理規則的理解超出不少,所以能夠第壹時間知道。
  他很清楚,井不停創造這棋盤世界不會只是單純地下贏這盤棋,也不是為了炫耀本事。井不停做事,有著十分強烈的目的性,就像來這東土目的就是為了神秀湖上的曲紅綃。先前他不理解井不停突然進棋舍同甄雲韶對弈,便是沒有猜到他的目的,直到現在,他察覺到了那棋盤世界,察覺到了那被引入棋盤世界的秦三月。
  站在人群的最後面,左懷恩看著人群裏看上去像是在沈思的秦三月,皺起了眉。
  “她就是那身無命格之人?全身上下沒有靈氣波動,也並非習武之人。”左懷恩很快就知道,秦三月身上沒有他所知道的任何壹種修行氣息。除了壹些淺淡的書卷氣兒以外。可這也還說不上修行之氣。於是乎,他難以將這個平凡的少女同那充滿大疑問的無命格之人聯系起來。可是當他就站在這裏去探查秦三月命格時,果不其然地發現,並沒有錯,她便是那身無命格之人。
  “想必,不停創造這棋盤世界便是為了她。”
  左懷恩有些憂慮地望著天空,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麽,但什麽都沒找到。“希望不要出什麽問題。身無命格,那便是任何因果報應都沾染不上的啊。”
  就在這時,忽然從身後傳來壹道聲音。
  “這位大人。”
  左懷恩轉過頭去。是壹個身穿青梅學府服飾的學生。
  “何事?”
  學生拱手壹禮,“學府五六先生有請。”
  “陳五六?”
  “是的。”
  左懷恩眉頭泛起,思索片刻後說:“走吧。”
  ……
  白薇有些後悔沒把又娘帶上。先前她想的是,若是把又娘帶上了,指不定葉撫的註意力又轉到它身上去了。想想,難免心裏還是有些不太平衡。但是現在,她心裏出現了些偏頗,自己倒是想揉揉又娘了。壹直在這裏觀棋的她感覺得到,現在這場棋局裏,甄雲韶似乎占不到主導權了,從圍觀人群的神色也看得出來。
  誰輸誰贏對白薇來說並不重要,但若正要論個輸贏,她其實還是希望是甄雲韶。昨晚甄雲韶同她的那番對話,讓她印象深刻。甄雲韶那點到即止,清清脫脫的性格白薇也不討厭。現在她身上都還帶著甄雲韶交給她的那塊身份令牌,說著可以憑此在荷園會任何地方通行。
  “局勢,是不是不太樂觀?”白薇禁不住問身旁的葉撫。她其實不知道葉撫懂不懂棋,但就是覺得自己問的他應該都知道。
  葉撫笑著反問:“妳指的是黑子還是白子?”
  聽著這般問,白薇才發覺自己剛才的問法已經表達了自己對棋局的傾向,稍稍呼了口氣說:“黑子。”
  葉撫笑笑,“對下棋的人而言,的確不太樂觀。”
  “對下棋的人而言?甄雲韶嘛。”白薇看向棋舍,擰了擰眉。
  “甚至可以說,這是壹場黑子必輸的棋局。”葉撫說。
  白薇忍不住反駁道:“棋局,萬般變化嘛,應該還說不上必輸必贏。”
  葉撫瞥了壹眼人群裏的秦三月和胡蘭,笑著說:“妳說的對。”
  “我帶妳去個地方。”白薇正要說話,便被葉撫打斷。
  白薇問:“不看這局了嗎?”
  “這邊兒太遠了,我帶妳去近壹點的地方看。”說著,葉撫邁步走開。
  葉撫並沒有給白薇說願不願意的機會,這引得白薇小小地抱怨了壹下,不過腳步倒是不能停下,追了上去。
  兩人同行,葉撫走在前面,白薇跟在身後壹步。從棋舍穿行而過,便來到了湖畔,這裏種著許多柳樹和花草,即便大多數人都在廣場和棋舍,但因為人數本來就多,這邊兒走起來也並不隨心所欲。只不過,走著走著白薇就發現,人漸漸少了,但是路還不見到終點。
  看著周圍越來越少的行人,白薇心頭疑惑很大,問:“不是說要去近壹點的地方看嗎?怎麽越走越遠啊。”
  葉撫沒有回頭,“馬上就到了,很近的。”
  耐著性子,白薇繼續埋頭走著。
  終地,到了某壹處,葉撫忽然停了下來,在後面走得出神的白薇差點撞到他的背上。
  “到了。”葉撫回頭看了壹眼白薇。
  白薇站在葉撫身後,腦袋壹偏看向前方,那裏是壹扇木門,並不大,大概就只能容許兩人並肩通過,倒是挺高的,估摸著壹丈高的人都能輕松過去。只是,那裏就只有壹扇木門,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就孤零零壹扇門擺在那裏,不見墻壁,不見門檻,也不見來來往往的行人。這樣的場景反倒是讓她忽地往身後看了看,果不其然來,走來的路上,遙遙窮目盡頭也不見壹個人。
  這條路上,就他們兩人。
  白薇擡頭看著葉撫。
  葉撫笑著說:“就在門裏面。”他輕聲問:“要去嗎?”
  白薇正想說要,忽然想起昨夜同甄雲韶的對話,甄雲韶說了大明湖內任何壹處都可以去,但是除此之外哪裏都去不了。她忽地就黯淡了神色,目光轉向壹邊,反問:“門裏面還是在大明湖嗎?”她沒有問葉撫為何這裏有扇門,為何門內又是那裏棋局更近的地方。同葉撫在壹起,白薇不想問這些。
  “當然。”葉撫回答得很果斷。
  白薇深深地看了壹眼葉撫,笑了笑,只是看上去有些勉強,“那去吧。”
  葉撫點頭,邁步向前,將門推開,看不透、溢不出的霧氣在裏面繚繞。
  “進來吧。”葉撫站在門口。
  白薇胸膛起伏漸漸平緩,緩步邁了進去。
  光芒湧進雙眼,色彩壹點壹點有了自己的模樣。白薇睜開眼,第壹眼看到的是無盡的星空。那璀璨閃閃的壹切,如同寶石,鑲嵌在圓盤上,橫列壹條,便如同流向空寂的銀河。直面星空的震撼是躺在樓頂看星星所體會不到,剎那的美瞬間貫穿白薇的新房,直擊靈魂深處。
  “好美啊……”眼裏盡數是星辰。
  “是挺美的,如果是真的話。”葉撫的聲音在白薇身後響起。
  白薇這才回過神來,頓時意識到自己所處的地方看上去似乎不太正常,像是漂浮在虛空之中壹般,若不是低頭看見踩在地上的是壹條石板路,便要以為是如此了。
  “這裏是?”白薇禁不住問。
  葉撫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越過她向前走去,邊走邊說:“不是說過嗎,要帶妳到更近的地方去看棋局。”
  白薇壓下心頭千萬般疑惑,跟了上去。
  事實說明了,走在壹條星空裏的石板路上,是壹件很美的事情,尤其是對白薇這般喜歡讀書養花彈琴的喜靜女人而言。星空的美麗直擊她的內心深處,使得平時裏羞於說出口的話都能說出來了,此刻便像是壹個耐不住寂寞的小孩子壹樣,同葉撫指著這個那個她所知道名字的星宿。
  這壹份欣喜走到石板路盡頭便全數沈寂下來。
  在石板路的盡頭,白薇看到那裏坐著壹個人,是她所熟悉的人,其實也算不上熟悉,也就相互知道個名字而已。那裏坐著甄雲韶,只坐著她壹個人,手裏捧著壹本書,卻閉上了眼,面前擺著壹盤棋,但是並無人同她對弈。如果是看到了她身上纏繞著的粗大的鎖鏈,白薇定然會以為那其實是甄雲韶下棋下累了,然後看書,看著看著睡著了。但是現在,明顯不是。
  “那是怎麽回事?”白薇停下步伐,不再前進。
  葉撫說:“如妳所見,那的確是甄雲韶。”
  白薇緊緊地看著葉撫,好似要透過葉撫的雙眼看見他本來的模樣。這壹刻,白薇心頭萬般疑惑幾乎要湧出來了,她想問葉撫許多問題,問他這壹切的壹切到底是怎麽回事,是如何帶自己這裏來的,他的身份又到底是不是只是壹個教書先生?當她想要問出來的瞬間,忽然想起了葉撫之前同她說過的那句話,“每個人都有秘密,不能同人說起的背後,也的確不算精彩”。念著這句話,白薇忽然發現,自己竟難以問下去,不知如何問下去,要說秘密,要說不精彩的事,她自己才是隱瞞了許多。
  她深吸壹口氣,說:“可是我沒有看到棋局。”
  “甄雲韶她就是棋局。這裏的壹切都是棋局。”葉撫說。
  白薇望著無盡的星空,她想了許多。她並不笨,相反還很聰明,思考了許多然後問:“這裏是真實的世界嗎?”
  葉撫笑著說:“我先前同妳說過,進了門也依舊在大明湖。”
  “果然是虛幻的吧。”白薇低下頭,“可是虛幻的世界,我們作為真人又是如何進來的呢?”同莫芊芊相處這麽就,她對這些光怪陸離的事接受起來還算容易。
  “因為我們是通過門走進來的。”葉撫說。
  “門……”白薇回頭,看著石板路另壹個盡頭,那緊緊關閉的門。
  白薇想說些什麽,但是被葉撫打斷了,“妳有許多不解想要問她吧。”他看著前方孤坐的甄雲韶。
  “妳怎麽知道?”白薇蹙起眉問。
  葉撫笑了笑,“跟妳站在那站了壹個時辰,多少也猜到壹些了。”
  白薇臉上湧現歉意,“抱歉,我……”
  “不必,妳我不必如此。”葉撫打斷她,“對了,妳會下棋吧。”
  “會壹些。”白薇問:“怎麽了?”
  葉撫看了看前面,“去同她下盤棋吧。”
  “下棋?為什麽?我們不是來看棋的嗎?”白薇不解。
  葉撫眨眨眼,“因為,我要離開壹小會兒,怕妳無聊。”
  “不會的,我可以等妳啊。”
  葉撫放輕語氣,安慰道:“去吧,下棋的同時,還可以順便和她說說話。妳想問她壹些事,她其實也想問妳壹些事。”
  白薇看著葉撫良久,才咬牙點了點頭。
  葉撫輕聲說:“那妳先去吧,我等會兒過來接妳。”
  白薇“嗯”了壹聲。
  陡然之間,葉撫便消失在白薇面前。
  看著葉撫消失的位置,不知為何,白薇壹點也驚訝不起來,好似早就意識到葉撫大抵也並不是普通的教書先生。她呆站著壹會兒,小聲呢喃:“其實,我也還想同妳說壹些事。”
  恍惚了壹會兒,她回神來邁步走向那盡頭處的甄雲韶。
  腳步聲愈來愈近,愈來愈響。直到白薇走到甄雲韶面前,後者忽地睜開了眼。
  雙目交織,各是不壹樣的情感,但同樣的事,各自都把情感壓制在面部之下,並未表現出來。
  沈默片刻後,不待白薇說話,甄雲韶率先開口,但並不是問白薇為什麽出現在這裏,而是——
  “要下盤棋嗎?”
  ……
  “這裏是哪裏?”胡蘭沖到面前的瞬間,秦三月陡然發問。
  胡蘭楞了壹下,立馬說:“我正想問姐姐妳呢,我也不知道這裏是哪裏啊。明明上壹刻我還在棋舍那裏看棋來著。”
  秦三月緊皺著眉頭,環視四周壹片,然後指著那飯店裏“胡蘭”幾人地方說:“妳看那裏。”
  胡蘭目光順著秦三月手指看去,壹眼便瞧見了,頓時瞪大了雙眼,“為什麽那裏還有壹個我!”
  秦三月搖搖頭,壹言不發,牽著胡蘭的手便離開了這裏。胡蘭縱使有萬般疑惑,也不好驚擾到秦三月,安心跟著她走。
  很快,兩人來到壹處人少的地方。
  秦三月當即便問:“胡蘭,告訴我妳的全部經歷。”
  胡蘭想了想說:“我記得,我是壹直站在姐姐妳身邊的,但姐姐妳看上去像是在思考什麽,也就沒有說上壹句話。然後呢,就是在看棋,看得是那盤壹開始雜亂無章,然後突然變得撲朔迷離的棋。再然後,我就是在感悟棋盤世界。”
  “棋盤世界?”秦三月眉頭皺得更緊了。
  “之前何依依不是說過嗎,高手對弈,往往會產生棋盤世界,引人神往。我就是對那個好奇,才去看棋的呀。”胡蘭尷尬壹笑,“姐姐妳是知道的,我修煉全靠感悟文字世界,突然聽到個棋盤世界自然是好奇得不得了。”
  “然後呢?”
  “然後我就按照先生教的感悟文字世界的辦法去感悟棋盤世界。”胡蘭說,說著說著,她忽然長大了嘴,“難不成,難不成這裏就是棋盤世界!”
  秦三月反倒是冷靜了下來,“妳在感悟棋盤世界的時候,我正在利用棋局在腦海裏布置陣法,也就是剛才那盤棋,在棋局突然發生變化的時候,我晃了神,再次回過神來時,卻發現正躺在房間裏。不是妳把我送回去的吧?”
  “當然不是啦!在出現在這裏之前,姐姐妳還站在我旁邊呢!”
  秦三月呼了口氣,胡蘭的出現印證了她的推斷,“看來沒錯了,這裏應該就是棋盤世界。”
  胡蘭聽此,頓時興奮起來,“原來還真有棋盤世界啊!而且居然和真實的明安城壹模壹樣,這簡直了不起!”
  但是秦三月是壹點也高興不起來,“但是我是如何出現在這裏的?我並沒有感悟棋盤世界啊。”
  “難不成姐姐妳是機緣巧合進來的?”
  秦三月搖搖頭,然後陷入思索。她忽然想起那個叫“井行”的書生,也就是那個在她身上留下氣息的人,便覺得這件事應該跟他有關。
  想了想,秦三月對著胡蘭說:“胡蘭,妳是通過感悟進來的,試試看可不可以出去。”
  同秦三月語氣很認真,胡蘭也不做多問,當即按照離開文字世界的辦法離開棋盤世界。於是乎,眨眼之間,胡蘭便消失在秦三月面前。片刻之後,胡蘭便又出現,出現的瞬間,她連忙說:“姐姐,可以!”
  “外面的情況如何?”秦三月問。
  胡蘭搖搖頭說:“沒什麽變化。外面的姐姐妳看上去也很正常。”
  秦三月思緒瘋狂轉動,當即,她便說:“胡蘭,把妳離開這個世界的辦法教給我。”
  胡蘭點點頭,便同秦三月傳授起來。兩人同出葉撫師門,所修煉的方法有許多地方相似,所以秦三月學得很快,很快便掌握了方法。但遺憾的是,按照這種辦法,她並不能像胡蘭壹樣隨心所欲地進來出去。壹連試過好幾次後,她嘆了口氣,“看來我果然是被困進來的。”
  “困進了的?”胡蘭有些疑惑。
  秦三月壹五八十的把自己的遭遇同胡蘭說了,後者登時有些著急,“那該怎麽辦?出不去可怎麽是好,要不然我去找先生吧,他壹定有辦法!”
  秦三月想了想後搖頭說:“不急,總不能碰到麻煩就找先生,指不定就憑我們兩個能解決這件事。”
  “怎麽解決呢?”
  秦三月想了想說:“既然妳是通過感悟進來的,而我們的真身都還在外面,那則說明這個棋盤世界是個虛構的世界,並不是真實世界。”說著說著,頓時又緊鎖眉頭陷入思索。
  兩人就這般站在這裏僵了壹會兒。
  胡蘭忽然皺著眉說:“棋盤世界應該是受到棋局的影響的,棋局的變化應該能改變棋盤世界的變化。”
  “棋局……”聽此,秦三月雙目忽然壹亮,頓時激動得壹把捏住胡蘭的臉,“胡蘭妳真聰明,多虧妳提醒我!要不然我還在鉆牛角呢!”
  胡蘭嘴被秦三月咧著,發出嗚嗚的聲音,“那我們該怎麽做呢?”她並沒有拿開秦三月的手,還頗有些享受秦三月這樣的誇獎方式。
  秦三月眉頭扇開,望了望遠處,然後笑著說:“既然那個叫井行的要給我彈琴,那我就去聽,興許還能知道他為什麽要把我弄進這棋盤世界來。”
  “那是晚上吧,現在呢,現在我們做什麽?”胡蘭問。
  秦三月想了想說:“既然都已經來這棋盤世界了,那就好好看看吧,指不定能感悟到什麽。”
  “也只能這樣了。”
  隨後,兩人離開這裏,等待時間到晚上。
  ……
  房間裏,井不停有些疑惑。就在剛才,他忽然感覺到棋盤世界裏出現了壹道不穩定的氣息,這道氣息並非是棋盤世界本身存在的,像是外來者壹般,中途這道氣息還消失了壹次,然後又出現了。當他去推衍演算的時候,卻什麽都推算不到。
  三番幾次的推算後,都沒有結果,便有些坐不住了。他難以接受自己創造的世界出現不確定的存在,思索之下便決定進去出去去那道不確定的氣息給找出來,然而當他正打算離開房間的時候,忽然門被敲響了。
  門被敲響這件事也不在他的計算範圍了,壹時之間不禁皺起了眉,思考了壹會兒後說:“進來。”
  嘎吱壹聲,門被推開了。
  井不停定眼壹看,是壹個頭發較短的年輕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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