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太熟了不好下手

　　“外功修煉的是肉身，力量只能向外爆發，攻擊模式相對固定，就是直來直去；而內力不僅可以外吐，還有各種巧妙運用，比如：吸、彈、粘、化力、借力、蓄力……等等。”方源有些興奮，滔滔不絕地道。
　　“唔……導師您的意思是？”
　　方源道：“妳馬上將所有秘籍中關於用勁技巧方面的東西提煉壹下，咱們弄壹套類似‘乾坤大挪移’的心法出來！”
　　“乾坤大挪移？我看看……”星河馬上去數據庫中尋找關於目標心法的描述，“找到了！這是金庸大俠《倚天屠龍記》中明教的護教神功，其功法的特點如下：”
　　星河說著將具體資料投影出來，方源立即查看，細心研究、揣摩。
　　以前他只對《乾坤大挪移》知道個大概，這次了解得更加細致。
　　這門功法的主要功能有三個：
　　壹、講述了運勁、使勁的技巧，比如“蓄力爆發”、“粘住對方的掌力”等等；
　　二、可以借力使力、改變力量的方向，轉換力量的屬性，比如“陰陽轉換”、“剛柔互化”等等；
　　三、激發人體潛能，大幅度提升爆發力。
　　星河道：“從描述上看，這門功法非常復雜，我們未必能壹次就實現全部功能。”
　　方源點頭道：“可以拆開來，壹壹實現。”
　　星河立即開始研究。
　　這種預設目標的研究，成功幾率不可預測，但方源這次的運氣很好，第二天就收到了喜訊。
　　“激發潛能的心法已經創出！其他部分的研究還需要壹些時間。”星河說著，投影出了壹本秘籍——
　　《乾坤大挪移之潛能激發篇》！
　　方源看完之後，非常開心：“很好，不過與金老爺子的描述似乎有很大差距！”
　　小說中的《乾坤大挪移》，壹旦修煉成功，激發出的潛能可以長久保持，且幾乎沒有副作用；而星河研究出來的這壹門技巧，爆發時間太短，且爆發結束後會進入壹個相當虛弱的狀態……
　　“沒辦法，能量不會憑空產生，所以功力也不會免費提升……我們也不能無視物理規律。”
　　星河聳聳肩，樣子有些無奈，跟著又憧憬道，“也許，等導師您的力量強到了壹定程度以後，打破現有物理定律也是有可能的！到了那壹步，才能稱得上超凡入聖！”
　　卡通形象做出這樣的動作和表情，顯得有些惹人發噱，可方源敏銳地發現了壹些異常之處。
　　星河的情緒反應真實而強烈，甚至還擁有了不弱於普通人類的想象力和聯想能力！
　　現在的星河與穿越之前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雖然他的虛擬情緒模塊是方源親手設計的，但現在的表現明顯已經超越了設計目標，突破了規劃中的能力上限！
　　星河越來越像壹個真正的生命了，壹個有著自我意識，可以通過學習自我完善的智能生命！
　　方源對此並不感到驚恐，甚至喜出望外、十分期待。
　　沒有人比他更明白人工智能的本質。
　　某些科幻小說裏擔憂人工智能背叛，對人類造成滅頂之災，在他看來只是杞人憂天。
　　有壹百種辦法預防這種事。
　　壹個文明有能力研制出人工智能，卻沒有相應的技術防止背叛？那壹定是研究出了假的人工智能！
　　方源花了兩個多時辰，才將《乾坤大挪移之潛能激發篇》學會。
　　然而學會不等於立刻就能運用自如，他還需要壹些時間理解、消化，並反復練習。
　　壹個下人找到了方源，說老爺子有請。於是他讓星河繼續推演其他模塊，自己則動身前往老爺子所在的涼亭。
　　涼亭裏只有老爺子壹個人在，方源禮貌地問候了壹聲：“老爺子，您找我？”
　　白老爺子向他招了招手，等他走到近處，抄起桌上壹根小木棍，朝著他肩頭狠狠地抽了兩下。
　　方源沒躲，他看出來老爺子並沒有用什麽勁兒。——這老爺子經常抽風，他都習慣了。妳越躲閃，他就越來勁！
　　但他卻不知道，白老爺子被他再次狠狠地震了壹驚。
　　反震的力道裏暗蓄著某種彈勁，棍子敲在方源的身上，就仿佛敲著壹條大魚！
　　老爺子見識多麽廣博？他很清楚這彈勁絕不是普通的護體內力所能辦到！而且單從內力修為來看，方源似乎已經超過了他！
　　老爺子嘴角抽搐了幾下，扔掉了棍子，招呼方源坐下，又拿出壹個竹編小盒：“來，吃糖！”
　　方源心想：這不就是傳說中的“打壹巴掌給個甜棗”麽？
　　恭敬不如從命，他便吃了壹顆。
　　老爺子也拈了壹顆放進嘴裏，指指棍子，又指指糖，含含糊糊地問道：“知道為什麽嗎？”
　　方源搖搖頭。
　　“那妳猜猜？”老爺子笑道，“妳不是號稱學究天人嗎？”
　　方源：“……”
　　餵！“學究天人”什麽的，是妳們給我安的吧？我可沒那麽大臉！
　　方源無語地在心裏吐著槽，小心翼翼地道：“您是不是想說——苦盡總會甘來？”
　　老爺子冷笑不語。
　　方源又猜測“否極泰來”、“禍福相依”，老爺子依舊搖頭。
　　方源眨了眨眼：“這禪機小子悟不透啊？老禪師您還是明說吧！”
　　老爺子冷哼了壹聲，嗤笑道：“屁！老夫就是想告訴妳：別記吃不記打！”
　　“啊？”
　　方源想起剛來白家時，老爺子就讓人抽了自己壹頓，還說“別過界”什麽的……
　　懂了。
　　最近白琪琪小丫頭跟自己走得太近，老爺子這是聽到風聲，又來敲打自己了。
　　方源趕緊拍胸脯保證：壹定會循規守矩，絕不越雷池壹步。
　　——當然，打小丫頭屁股什麽的，那是教育手段。
　　反正他沒什麽邪念。
　　沒有。
　　必須沒有！
　　嗯……應該沒有吧？
　　話說這到底算不算過界？
　　要不跟老爺子問問清楚？
　　還是算了……
　　“妳小子給我記住自己說過的話！”老爺子肅容道。
　　方源趕緊請老爺子放心：白琪琪年齡太小，不是自己的菜。
　　老爺子嘆道：“其實，也不是我家看不上妳，老夫對妳還是很欣賞的。不過，琪琪的情況很特殊，妳要記住，普通的親近可以，但絕不可以越界！明白？”
　　方源秒懂：就是不能滾床單對吧？
　　連忙保證：“老爺子妳放心，在下知道分寸！”
　　老爺子點了點頭：“我知道妳自律極嚴，我對妳是放心的……哦，對了！妳要是有需要可以找盼兮那丫頭。——妳這個年紀血氣方剛的，有些事我能理解的……”
　　方源：“……”
　　老爺子，我信了妳……才怪！
　　方源對老爺子的提議趕緊敬謝不敏。
　　不過說實話，最近好像確實有點兒那方面的需求……找盼兮解決？有句話說得好：“太熟了不好下手啊！”
　　他又不喝酒，想裝酒後亂性都不可能……他很懷疑酒後是否真的能亂性。
　　事實上，他對白盼兮的確很喜歡，不過與男女之情無關，有些像是兄長喜愛壹個懂事的妹妹的感覺。
　　讓他去找人家解決生理需求？算了吧！這種事兒他還真的幹不出來！
　　方源想了想，覺得還是別讓老爺子瞎操心了：“其實我從小心儀的，是那種成熟大方的姑娘。”
　　（可現在卻……哎！悲哀啊……）
　　“比如說呢？”老爺子眼神往壹邊飄了壹下，笑咪咪地道，“舉個例子？”
　　方源笑道：“比如墨仙子啦，再比如孟神醫的孫女小蝶姑娘啦……”
　　他只當這是男人之間的正常話題，為了釋老爺子之疑，便隨便說了兩個名字。
　　為什麽拿她們舉例？那是因為他認識的少女也並不多啊！——除了白家姐妹，也就這兩個能叫上名字來。
　　可惜他沒體會出老爺子笑容裏暗藏的不懷好意……
　　“那我家琳琳呢？”老爺子冷不丁問了壹句。
　　方源不假思索：“也行。”
　　這問題不好回答。
　　果斷否定？只怕老爺子會發飆：我家琳琳哪裏不好了？妳說！
　　但若是給她定位太高，老爺子還不得懷疑自己其心可誅啊？——敢打我大孫女的主意？小子妳不想活了吧？
　　要不然就是：“既然妳那麽中意，那我就把她許配給妳，即日成親！”
　　所以，含糊其辭壹下算了。
　　結果，老爺子詭秘壹笑：“妳的‘也行’來了。”說完就低下頭擺弄棋子去了。
　　方源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