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研究氣勁技能

　　方源在花園裏覓路而行，他還不熟悉白家的環境。
　　小丫鬟白盼兮亦步亦趨，寸步不離地追隨左右。
　　繞過幾座假山，穿過幾條回廊，兩人來到了那天考核時的涼亭處。
　　涼亭裏，老爺子白無際正在和人下棋。
　　田兮兮在壹邊采花捕蝶，玩得投入。
　　白琳琳則安靜地待在壹邊，目光追逐著小丫頭，神色平和。
　　方源還是頭壹次發現：豪爽大氣的白大小姐，也有這麽溫柔的壹面。
　　白琳琳發現方源來了，微笑著向他打了個招呼，輕聲道：“我爺爺就是個棋迷，壹下棋就什麽都不顧了。”
　　指著老爺子對面，“那是賬房吳德。”
　　方源想了想，沒有馬上過去，和白琳琳有壹搭沒壹搭地聊著。
　　老爺子笑瞇瞇地落子如飛，賬房吳德腦門有汗，神情沮喪，不壹會兒就投子認負了。
　　白無際哈哈大笑。
　　方源迎上前去，與老爺子寒暄了起來。
　　白盼兮陪在方源身邊伺候著。
　　老爺子看到白盼兮，打量了幾眼，滿意地點點頭。
　　心想：方源還是挺有自制力的嘛！的確和壹般的年輕人不壹樣！
　　以老爺子人老成精的眼光，自然壹眼就看出白盼兮仍是黃花閨女。
　　他安排白盼兮服侍方源，除了籠絡方源之外，還有個目的：看看方源能否過女色這壹關。
　　這也算老爺子給方源的壹個小考驗。
　　按說方源就算收了白盼兮，也半點不算過分，這本就是默許的。
　　換了壹般人，肯定是半推半就、順水推舟……
　　若是方源這麽做了，白老爺子也不會多說什麽。
　　可是方源沒有陷入溫柔鄉裏，這就讓老爺子也有些佩服了。
　　此子不俗！
　　——換成老爺子自己年輕時，可不壹定管得住自己！
　　潔身自好，以及異乎尋常的自律，在老爺子看來，正是方源有別於壹般人的地方。
　　武林中那些讓世人驚嘆的大人物，哪壹個不是從年輕時起，就顯露出許多特異之處的？
　　方源無疑就有這樣的氣質！
　　方源不知道，他無意中又過壹關，還得到了老爺子超高的評價。
　　方源見場面話、客套話都說得差不多了，關於天氣的話題也說完第二輪了，就要吐露出真正的來意。
　　就在這時，老爺子擺弄著棋子，忽然問道：“小方，會下棋不？”
　　小方？
　　方源回過味兒來：這是跟自己說話。
　　方源點點頭：“略知壹二。”
　　“略知壹二？上次妳做菜之前，也是這麽說的。”白老爺子斜眼睨著他。
　　“嘿”了壹聲，又道，“妳這略知壹二，我看比別人的知七、知八、知九還強得多啊？來，陪我擺壹盤！”
　　“老爺子過獎啦！陪您下棋當然沒問題，哪怕輸給您也高興。不過呢……”方源吞吞吐吐地道。
　　“不過個屁！有話快說！年輕人膽子要大、做事要幹脆！”老爺子翻了個白眼，“別學某些人瞻前顧後！”
　　方源爽快地道：“成！那我就直說了：老爺子啊，咱們白家的藏書樓挺大的啊！書肯定是不少的了，我想去進去看看，不知道行不行？”
　　老爺子笑瞇瞇地道：“想進我白家的藏書樓？好說！壹層的雜記、常識，二層的歷史、傳記，妳隨便看！三層的各種秘籍……”
　　“秘籍也能讓我看？”方源喜出望外。
　　“妳想多了！”方老爺子翻了翻眼睛，“想看？也可以，將來妳入贅我白家，都當嫁妝送給妳！”
　　方源：“……”
　　老爺子妳這話題跑得有點遠啊！入贅？老爺子您才想多了！
　　“好吧！能看前兩層的書，已經很感謝了。”方源道，“老爺子，改天再來看您，我先走了啊！”
　　“誒！年輕人別急著走，陪老夫下盤棋唄？”
　　方源搖了搖頭：“真是抱歉，今天真的有事！明天，明天下午沒事，我壹定來陪您解悶兒！”
　　方源先去藏書樓，將壹、二層的藏書壹網打盡，讓星河全數記錄下來。並讓星河將其中關於鑄造兵刃的知識整理壹下，很快就有大用。
　　而後他來到練武場，練習新學的幾招“降龍十八掌”。
　　練著練著，方源停了下來，陷入沈思。
　　“導師，妳在想什麽？”
　　“星河，我的掌法威力的確很不錯，可是反震力也不小。”方源道，“雖然我現在也有內力護身，但如果遇上精於護體氣功，或者擅長硬功的對手，就算能破掉對方的防禦，自己也要受傷。有什麽辦法不受反震呢？”
　　星河投影的卡通形象聳聳肩：“除非采用非接觸式攻擊，不然必然要承受反震力，這是牛頓第二定律決定的。”
　　“非接觸……”方源思索著，“星河，咱們這麽多秘籍中，應該有隔空攻擊的技巧吧？”
　　星河道：“還真沒有。要想隔空傷人，除了暗器就只有宗師的真氣外放才能做到了！”
　　方源道：“暗器威力太弱，而且我們搜集到的秘籍，和暗器有關的特別少……而現在談宗師境界，顯然還很遙遠。
　　沈吟了壹下，又道：“不過，內力境真的無法隔空出招？我們能否研發出這樣的武技呢”
　　星河搖頭道：“很難！這個世界裏此類技巧很少，大家都是拼命想要成為宗師，只要成為宗師就可以真氣外放，自然沒必要研究此類武技。”
　　“對了，事實上我現在的攻擊就能打出氣勁了，”方源忽發奇想，“那麽，能否用氣勁傷敵呢？”
　　“不行！這氣勁和宗師的真氣外放是兩個概念，氣勁本身威力就不高，不足拳腳本身攻擊力的三成，隨著距離的增加，其威力還會極其迅速地衰減，可以說毫無實用價值！”
　　“星河，盡量進行壹下此類研究吧。”
　　“好的，導師。我會試著研究壹下，但妳最好別抱太大的期望。”
　　方源壹直練習到黃昏時分，才回到自己住處。
　　吃過東西後，方源壹人來到花園，坐在涼亭裏看書。
　　正看得入迷，忽然身邊多了壹個人。
　　方源擡頭壹看，是宮羽。
　　“呦！來啦？”方源打了個招呼。
　　兩人現在相處越來越隨便了，說話都是“妳妳我我”的，不再有多余的客套。
　　宮羽笑吟吟地看著他，似乎在研究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