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男人，就要為了理想而努力

　　方源閉上眼睛，小心肝撲通撲通跳個不停，連灌了幾大杯水，勉強平靜了下來。
　　都怪宮羽！
　　——那壹笑太特麽驚心動魄了！
　　這天晚上，他做夢了。
　　他做了壹個綺夢，綺夢的女主角竟然是宮羽！
　　夢裏的宮羽，變成了壹個精靈般嬌俏可愛的女孩，兩人恩愛纏綿，極盡歡娛，做了不少不可描述的羞羞之事……
　　方源從夢中醒來，呆若木雞，嚇得臉白唇青，好像被九天神雷轟了千萬遍！
　　怎麽會這樣？
　　夢到誰不好，幹嘛夢到他？
　　夢裏和誰不好，幹嘛非得和他？
　　換成是某個漂亮女生，他說不定還會回味無窮。
　　可，宮羽是他的好朋友、好兄弟呀！這讓他如何接受？
　　難道自己竟然是個大變態？
　　這讓他以後還如何面對宮羽？
　　方源掩面而泣。
　　第二天，他壹整天都有些精神恍惚。
　　傍晚的時候，方源練完了功，獨自坐在花園裏發呆。
　　“方源，好久不見！”
　　宮羽笑吟吟地穿花拂柳而來。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她不再當著他的面倏然來去了。
　　方源暗暗叫苦，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側眼打量宮羽，動人之處竟然不比夢裏稍遜！
　　方源心裏慘叫：啊啊！誰來救救我！
　　兩人說了很多話題，可他心不在焉，後來竟然怎麽也想不起來，當時到底都說了些什麽。
　　這樣的情形發生在他身上，還是頭壹次！
　　這天宮羽走後，方源滿腦子都是她的嫣然巧笑、弱柳扶風。
　　夢裏的“魔影”糾纏著他，怎麽也驅散不了。
　　必須想個辦法……
　　隨便想個美女，只要能取代宮羽就好！
　　他把認識的美女想了好幾遍，壹張張嬌容幻燈片般在腦海裏來回切換，可惜效果並不理想。
　　方源壹咬牙：重病還需下猛藥！
　　於是——
　　大小姐的腿、二小姐的胸、墨幼竹的小腰、孟小蝶的pp……
　　可是——
　　“啊啊啊……！”
　　方源挫敗地蒙住了頭。
　　能想的都想了，可全都不好使！
　　完了！
　　這次真的完蛋了！
　　上天下地，沒人救得了我！
　　方源有氣無力地躺在床上。
　　有種索然無味的感覺。
　　世界壹片灰暗。
　　他想大喊大叫：“老子是直的！”
　　可是騙得了別人，騙不了自己！
　　他對宮羽是真的心動了！
　　※※※
　　白琪琪這些天滿腦子都是方源，以至於做夢都夢見了他。
　　這天，她又壹次做夢了。
　　夢裏的方源好像更兇了，狠狠地責罵她，還打她的屁股，打她的……還輕輕地撫摸著，溫柔地問她：“還疼不疼？……”
　　醒來她只覺得渾身酥軟，壹種從未有過的體驗，讓她回味不已。
　　回想起每次被方源狠狠地懲罰的時候，都感覺到莫名的刺激和興奮。
　　尤其是被打屁股的時候，疼痛中還有些很羞人的奇怪感覺，說不上來是舒服還是難受。
　　她甚至有些享受那種異樣的感覺！
　　白琪琪忍不住捂住了臉。
　　我是不是病了？
　　怎麽會有那種奇怪的感覺？
　　我變成壞女孩兒了嗎？
　　怎麽他對我越壞，我反而越開心呢？
　　到底是為什麽？
　　想著想著，她又睡著了。卻不知夢中的囈語，嚇壞了她的小丫鬟果兒。
　　果兒按捺住震驚，第二天就慌慌張張地向大小姐告密去了。
　　※※※
　　方源睡得不好，第二天很早就起來了。
　　修煉完內功，又把所有武技輪流練習了壹遍。
　　時間還早，有點無聊啊……
　　壹閑下來，眼前、耳邊縈繞著的，就全是宮羽。她的壹顰壹笑，仿佛有種魔力，深深地刻進了方源的心底！
　　方源咬緊牙關，試圖驅散她的魔影，但所有的努力到最後仍然是徒勞。
　　“星河，我是不是病了？”方源的聲音有些虛弱。
　　“沒有啊！”星河很無辜地搖著頭，“導師您從內到外都沒有任何疾病，簡直健康得不能再健康！”
　　“我說的是心理上……”方源滿是苦澀地閉起了眼睛。——宮羽的影子又纏上來了！
　　“也沒有啊？導師您沒有任何不正常的嗜好和怪癖，除了有壹點點輕度的強迫癥，以及過於追求完美之外，沒有任何心理健康問題。”
　　“可是我……我怎麽老想著宮羽呢？”
　　“這很正常啊！所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星河壹本正經，“難道她不美麽？”
　　方源無話可說。
　　我跟壹個人工智能討論這種問題，我也是醉了！
　　“呼！”方源深深吸氣，又徐徐地吐出，“星河，我是直的！”
　　語氣卻不那麽堅決……
　　“我知道。”星河很肯定地說道。
　　方源卻覺得它有點言不由衷，弱弱地道：“我說的是實話，我真是直的。”
　　“我真的知道！”星河壹臉誠懇，“導師，我相信妳！妳壹直都是直的，我發誓！”
　　“……”
　　方源又沒話可說了。
　　他覺得星河的語氣誠懇得有些過頭了。
　　——就好像是病人的家屬，故意順著病人的期待說話壹樣。
　　星河偷笑：總算有壹件事能耍到方源了。
　　導師太厲害，想要欺騙他很難，除非他自己騙自己！
　　而星河是絕不可能欺騙方源的，這是寫在最底層邏輯中的。
　　只要方源正面問他：宮羽到底是男是女。那麽星河就必須正面回答，絕對不可以回避，更不能欺騙方源。
　　可是，方源卻從來沒有這麽問過，所以……
　　方源壹直以為宮羽是男生，時間壹長，竟然陷入了思維定勢中，對宮羽種種異於男子之處，全都視而不見。
　　這就叫先入為主。
　　不過，星河覺得：趁著方源還沒醒悟過來，似乎可以讓事情變得更好玩壹點……
　　所以，星河直接把壹個3D全息的女裝宮羽投影了出來。
　　妝容完美，體態婀娜。
　　方源的這顆心啊！趕緊按住，不然就……
　　他猛地捂緊了眼睛，可是沒用！——畫面是直接投影在意識中，誰也擋不住！
　　方源要瘋！
　　……
　　過了不知多久，他拼盡全力將註意力扭轉到了武學上。
　　武學才是實現壹切願望的基礎。
　　方源的願望是什麽？
　　壹想到“破碎虛空、回到地球”，他就迅速地清醒了過來，連宮羽的事情都不那麽揪心了。
　　“男人，果然還是要為了理想而努力，不能太糾結兒女情長的！”
　　這麽想著，方源就感覺好過多了。
　　沈浸在武學的世界裏，壹時間萬物不縈於懷。
　　種種武學的概念、練法、打法……以及這段時間以來所有的心得體會，壹壹從腦海中掠過，方源深深地反思著，若有所悟。
　　“星河，根據各種秘籍的描述，妳覺得內功和外功最大的區別是什麽？”
　　星河道：“導師，難道不是外功練得快但限制太多，內功慢但上限高嗎？”
　　方源點頭道：“對！但除此之外還有壹點，我壹直沒有深思，最近才感覺非常值得重視。”
　　“哦？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