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俗氣逼人 by luetong001
2018-8-30 06:01
漢獻帝時的寵臣王允,有歌妓貂嬋。壹天晚上,貂嬋正在花園拜月,月亮恰恰已經躲進雲裏壹半,王允面對此情此景嘆曰:「她比月更美。」此後,「閉月」壹詞已是貂嬋的別名。唐朝,楊玉環因貌美而被選入宮,貴妃與宮女壹起賞花時,手觸花草,花草竟合葉卷縮,宮女們驚嘆花草自愧不如楊貴妃美貌。從此,貴妃更以「羞花」而馳譽。
中世紀,宗教裁判法庭具有無上權力。當壹名著名妓女被指控違反教規而受到審判時,她的死刑似乎已成定局。所有陪審員都怒不可遏地指責她有傷風化、違背上帝旨意的「罪行」。
這位美貌絕倫的妓女有幸找到壹位獨出心裁的辯護律師,律師最有力的辯護是:默默地走到被告身邊,輕輕地取下罩在被告身上的壹件黑色長袍。頓時,法庭上鴉雀無聲。原來,黑色長袍下面,被告沒有穿任何內衣,此刻完全暴露了她修長、豐腴、潔白而光彩奪目的身體。陪審員們壹個個目瞪口呆,他們無法掩飾自己的驚訝和顫悸——太美了!
美得超出了他們的想象,美得任何壹位只要還是壹個人的高級動物都無法不由衷地贊嘆。 隨後壹陣輕輕的驚呼。當呼聲啞然的時候,響起了律師義正詞嚴的聲音:「如果說我的當事人有罪的話,那麽那些眾多的嫖客又該承擔什麽責任?
他們與我的當事人,在原罪的意義上至少是同等的,我們沒有理由讓我的當事人不公正地單獨受到制裁,而且,任何人都沒有理由把上帝賦予人類的絕倫的精品毀滅掉!」原來壹個個滿腔怒火的陪審員,包括原告在內都默不作聲了。妓女被宣告無罪釋放。 我們已經感受到了美的力量,壹種柔軟的力!不過這種力不是刀,是劍(我想劍從來都不是單刃的)容易傷到自己。
美從來都不是孤立存在的,美人更是不會孤單(但可能難免惆悵),美人的美麗壹旦超出了自己的控制,和它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壹旦失衡,美麗和擁有它的人則都將成為罪過。
壹位意大利絕色女子,名字叫羅莎拉·蒙塔波尼。竟然成為瘋狂撕打格鬥的「罪魁禍首」。原因是只要她出現在古城佛羅倫薩的街頭,眾多的男青年就會掀起壹陣向她求婚的熱潮,彼此為爭得芳心而展開爭鬥,鬧到妳死我活的地步,壹些青年甚至因絕望而自殺。
在格鬥中慘死或自殺身亡的青年的父母,只好把憤怒發泄在羅莎拉身上,紛紛向法庭起訴,要求對羅莎拉進行制裁。法官又把罪責歸咎於她的美貌,竟判她面部受刑,要用燒紅的烙鐵烙傷她的面容。
然而,執刑者舉起燒紅的烙鐵時,卻個個被她的美貌所迷惑,所震懾,沒有壹個肯讓這絕美的容顏毀在自己手裏。於是法官改判她戴壹個骷髏面具。在長達四十年的時間裏,羅莎拉用壹具骷髏遮住自己的花容,直至容顏衰老。
當人們發現單純的美麗和幸福其實很難成正比時,那些長相謙虛的人們,早已傾斜的情緒開始緩慢恢復平衡。性格和氣質這種比較長久的品質,因為經得住時間的考驗艱難地冒出擡頭的趨勢。但,至少有我,不會忘記那句「路漫漫其修遠兮」的殘酷涵義。
對於美,每個人的感覺和理解就像他自己本身壹樣的獨特,對於美人,自然也是如此。例如我,雖然見解和長相都未必成熟,但我卻是發自肺腑的認為,壹個沒有身材的女人即使臉蛋再美那也是壹種單薄的美,美中不足的過於明顯。
甚至我會偏執的認為,女人的身材美,體態美,才是真正的美,如果臉蛋也很俊俏的話,甚至妖嬈,那我就會偏激的認為自己發現了完美。毋庸置疑,您已經發現了我的弱點,您叫缺點也不過分,我對完美完全缺乏免疫。您若直呼我為好色之徒說明您真的很懂我。
俗氣逼人13
今年,我二十歲。有著十四年高潮(生理和心理的)體驗的處男。我想,上帝在別人的心中有時很是好笑吧。他,賜予我的外貌在很多人眼裏近乎胡來,但讓我的性欲卻直逼中國民間的五通神。
對於上帝的玩笑其實我很無奈,我能怎麽辦呢?哪怕有超人的毅力和耐力,我依然並且斷然不是本能的對手。原始的東西,具有原始的動力;原始的動力,是原力,無可抵擋。
這樣說來,似乎有種逃避推脫的嫌疑,然而您想象壹下——我雖然已經成年,可是二十歲的年齡在中國大陸是不允許結婚的,即使有能力和實力同居,也是非法的——何況我上大學之前就壹直努力著尋找的同居者至今無果。
說到這裏,我就不得不惆悵而惶恐地猜測:上帝是仁慈的,即使對中國人也是友好的,他並非有意從我的容貌下手,而為難我;他肯定是想把我派到火星上去,然而由於命運等不可捉摸的誤會,我被動地冒著極大的風險踏上了這顆藍色的星球。以至於現在,我的心情總是藍色的,我的生活彌漫著霧霾壹般的灰色。
說這些,並非代表我想抱怨些什麽。我對任何形式的抱怨已經失去任何幻想和興趣。我能平平安安活到二十歲,並自由地即將度完我平凡的大壹生活,說明我確實和我的容貌相安無事——我們已經在最大限度上包容了彼此。
有什麽辦法呢?存在即合理,此話雖有點自欺欺人,但也實用。欺騙不了別人,哄哄自己也是壹種鍛煉。 生活對我的考驗遠不止此,有時候,這竟然讓我有壹種天將降大任於斯人的錯覺。的確,出乎了整個中學時代的預料,沒有想到,大學生活對我的性欲產生了有我以來最嚴重的考驗。
我所在的學校,雖在中國偏遠的西部,然而在性事方面卻不像經濟那樣落後。
這讓我想到,性這個東西(如果它是東西的話)在整體上沒有時間和空間上的差別,只因個體而異。 我就是個極好的例子吧。容貌和性欲成反比,這個尷尬的發現的確讓我在相當長的壹段時間內難堪無比。
我宿舍的六個哥們,四個有女朋友,另壹個與我有相同待遇的哥們,在學習上用情較多,也較專。他的容顏,明顯透出了規劃過的痕跡,比我的要好,不像我生長的過於隨意(我曾無意聽到別人背後說我的臉長的肆無忌憚的議論)。
因為在某些方面有共同的地方,我倆的話較投機,也較多。讓我姑且稱之X吧。X曾對我說,大學期間堅決不談戀愛,實在不行的時候,可以做壹做,但不投入,不動心。我心說,這哥們看來骨頭裏並不是像外表那麽保守嘛。做壹做?
怎麽做?私通還是付費,或者侮辱自己的雙手?
說起我的性欲,我覺得我不應該悲傷,我應該悲哀。它對我的影響太大了。
我最青春年少的美好時光都被它給催眠了。我花在我二弟身上的時間比花在我自己身上的時間要多的多,至於究竟多多少,天知道,天都不壹定真的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