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聯手設計

　　他認真看我，我也認真看他，
　　眼睛，是可以流露許多東西的，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我簡單說了董晴的情況，也說了自己是如何得到那些錄象和手機錄音的。
　　說完以後，我問他，信嗎？
　　他說，“信。那麽，妳現在跟住那個房子的男人，還在什麽狀態？”
　　我說，“已經結束了，，他只是我青春路上的壹程驛站。”
　　付壹石伸出手來，拉住我的算這樣走到多久？”
　　我搖搖頭，黯然地看向窗外黑影裏的桑樹，“我不知道。”
　　他用力握了壹下我的手，“如果，我說我可以等妳呢？等妳自己厭倦了這樣的感情狀態，等妳想平淡下來，妳會選擇我這樣壹份職業的普通男人嗎？“
　　我的眼睛充滿憂傷，“不會。妳這職業過於危險，就憑這，我也不會選。不過，我朋友她倒是不在乎，只是不知妳能否接受異地戀？”
　　他沒有回答，閉著眼睛。
　　我等了壹會兒，站起身來說，“那妳歇著吧，明天我會再約妳，我走了。”
　　說著，我就想把手從他手裏褪出來，卻被他用力壹帶，我就跌到了他的身上。
　　他緊緊抱住我，發燙的額頭貼在我的臉頰上，痛苦地說，“就非要把我推給妳的朋友嗎？
　　我想爬起來，卻被他壓到了身下，火燙的唇壓到了我的唇上。
　　我在他身下掙紮，他不依不饒，那舌，燙的讓我心軟，我放棄了抵抗，張開唇，迎接了他的吻。
　　他喑啞地伸吟，雙手捧著我的頭，貪壹婪地含吮我口中的津液。
　　天氣本來就熱，他又喝了發汗的熱粥和藥湯，我們貼在壹起的身體很快被汗水粘到了壹起。
　　我的胸彈挺地翹著，被他的胸膛碾壓著，他的唇從我的唇上褪下去，落到了我的頸項間。
　　我抱著他的頭，感受著他的激動和狂壹熱，身體顫抖。
　　上壹次與他發生了關系，是因為徐楚下的藥，
　　那麽這次呢？這次的理由又是什麽？難道僅僅是因為他在高燒期？我可憐他？
　　我找不到說服自己的理由。
　　也許，是因為，我也渴望有壹種類似於他和殉職女友的那種真愛，純愛，青春之愛，，，而這，對於我這樣壹個濫情地周轉在男人之間的女孩子來說，這輩子都不能夠了。
　　他的臉埋在了我的胸前，鼻息灼熱，他克制地問我，“可不可以？”
　　我推開他，從他身下跑走。
　　就算我跟他只是逢場作戲，我也不能置荷荷的感受於不顧，我不能給付壹石壹丁點有可能發展下去的希望，只有這樣，他才會考慮接不接受荷荷的示好。
　　相對於那些終將離散的男人來說，荷荷才是我最應該珍惜的朋友。
　　擁有壹個到老都可以無話不談的閨密，對女人來說，是比壹場如發熱般容易退燒的愛情更重要的事。
　　2002年5月17號傍晚，付壹石已經搬進了林喬住過的那套房子裏。
　　林峰親自過手，凱越公司所屬的這個小區的售樓中心，無人可知地有兩份租房合同存了檔。
　　壹份是與付壹石新簽訂的。
　　壹份是在付壹石的指導下完全偽造的，這份合同的簽定日期是在小區剛交付使用後不久，租房者是壹位單身多起殺人犯，已經被執行了死刑。
　　這份租房合同的真偽，將是死無對證。
　　新小區的幾套尾盤或留置房暫時租了出去，這是順理成章的事。
　　那臺高倍望遠鏡還留在窗前，付壹石小心地用滑石粉將它擦拭了壹下，又將上半部分拆卸了下來，他會想辦法讓上面留下層疊的路人指紋的。
　　我看著他操作，問他，怕嗎？那畢竟是書記之子，而且目前來說，除了那兩個存儲卡，壹切都是我的片面之詞。
　　付壹石頭也不擡地說，“怕什麽？幹我們這壹行的，怕了就沒必要幹下去了，，，憑我的經驗，這絕對不會是妳的片面之詞，我會讓那小子原形畢露的，對付他那種金絮其外、敗絮其中的不入流公子哥，讓他招供的辦法有的是。”
　　我又問，“為什麽肯違背原則設計來幫我？這樣的事，在自己人身上，妳們會經常幹嗎？”
　　“這不是幫妳，這是在還原真相，不過是用了壹種不正規的方式，，，法理第壹，情理輔之。從壹個點入手偵破，最後結果說不定還會推出——妳，才是最深層的兇手哪，，那就另當別論了。”
　　他說的認真，但是最後這句還是帶了些調侃。
　　第壹次跟從事這種職業的人打交道，我總感覺說的每壹句話都可能蘊涵玄機。
　　我站在他身後，魂遊天外，
　　他轉過身來看到我這樣，說，“其實，我應該感謝壹下姓徐的。”
　　我看著他，“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