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芙蓉

独孤求爱

古典修真

连支撑的力气都抽离,她虚软地倒趴,意识浑沌,唇角却微微扬起。终于,那么多年以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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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灼芙蓉 by 独孤求爱

2018-5-27 06:01

  他以为只他一人寻至此洞,却没想到有人捷足先登。

  少女并未开口,难道……是个哑巴?

  〝冒犯小姑娘,本…咳…在下是否能进入一同避雨?〞南宫潾清冽的嗓音流泄出口,出门在外,他的身分不同於在皇宫,必然不能自称本殿,得要改口。

  望着少女的动作,他有片刻吃惊。她的穿着怎麽看都像是家境好的小姐,怎麽会做下人会做的事。

  侧过小脸,倪傲蓝点点头,指了指身旁的位置,露齿一笑。

  前几日,她不注意染上风寒,咳嗽不止,被义父严禁说话,怕她再开口,喉咙真当要毁坏,因此,才不便出声。

  步入山洞,南宫潾席地而坐,眼眸望向外头的天色,阴暗无光,加上山径已被雨雪淹没,至少今晚是等不到救兵了。

  小火苗缓缓升起,不一会烈烈燃烧。少年看了眼彼此身上的衣物湿透滴水,怕是还没到明早就被冷死,得要脱去烤乾才好。

  可他们互不熟识,一男一女,虽然她看起来只有十来岁大,到底还是个女儿家,怕是提出来後让彼此尴尬。

  二人无语半响後,南宫潾才说〝咱们衣服都湿透了,你说脱下来烤乾可好?〞

  倪傲蓝惊讶地抬眸看他,脸颊微微泛红,让她原本长得香娇玉嫩,更显得动人几分,长睫眨眼之间,可爱几许。

  〝呃……入夜更寒,湿衣穿在身上更易受冻,要不这样,我们背对背,这样就看不到彼此,也不会尴尬。〞南宫潾浅浅地微笑,如春水温暖泛开。

  现下是处於急迫情势,能生存下去是首要之务。

  於是,少男少女背对彼此,脱下身上冰冷的衣物,仅留贴身衣物,紧靠着火堆取暖。

  募地,狼嚎在洞口处窜起,一只野狼恶狠狠地盯着二人,准备扑上来撕咬一顿,生吞活剥。

  南宫潾暗骂一声,今个儿出门竟没佩带刀剑,现下也只有烧着红火的树枝,〝姑娘你退至後头几步。〞,单手一握,往前一步,等着狼攻上来。

  果然恶狼见少年举起烧红的木枝,立即扑杀上来,一人一兽打斗。

  南宫潾避过狼几次扑咬,但没逃过利爪挥来,右肩膀血痕鲜明,几乎深入见骨。

  趁这空隙,他反手刺入野兽腹中。

  当场毙命。

  顾不得自己只着肚兜及亵裤,倪傲蓝撕去裙摆半截,跪在南宫潾的身前,帮他包紮伤口,大眼看着他微蹙眉心,她眼眶泛起轻红,眼角微湿。

  这人怎麽可以这般勇敢,为她挡去恶兽。

  如果没遇见他,她必定惨死在野狼的啃食下。

  〝没事的。〞少年望着少女担忧的圆眸,心底一阵悸动,探出白净的手指想抹去她明眸湿润,下一刻停在空中。

  随便碰触清白女儿家,可是不妥当的,还是收回手。

  不想她伤着心,南宫潾语带轻松地说问〝我叫潾,你叫什麽名字?〞,尔後才想起她是个哑子,〝来,写在我的掌心上。〞,摊开手掌,等着她的指尖落下。

  原想写下真实姓名,但倪傲蓝思虑种种因素,最後还是编造了个假名。

  指尖轻画着少年的手心。

  晓,岚。

  手中肌理传来的若有似无的酥麻感,让南宫潾心头又是一荡。

  在宫里,从没有人与他如此亲近。後宫嫔妃宫於心计,鞘里藏刀,恨不得斗死一票人,更何况是以失母妃的他。

  〝拂晓中,山间雾气缭绕。〞南宫潾徐徐说着,觉得眼前的少女真如同自岚霭,踏步而出的妖精,纯净美好。

  鬼使神差地,伸手卷起她落於胸前的一缕乌发,细细地摸着,那手感犹如上好丝缎般滑致,令他反覆揉着。

  倪傲蓝怔怔地望着绝美少年的举动,听着他解释着那二字,像是呢喃,又像是暧昧的耳语,使她耳根不禁地染红,热辣辣一片。

  5. 青丝

  枯木燃声回响於山洞内,橘红火光摇曳,烧得暖意缭绕,映得少男少女身影柔和。

  在南宫潾抬眸时,倪傲蓝不自在地垂下小脸,怕他见着自己莫名的思绪。

  谢,谢,你。

  指尖继续在他的掌心上书写着,一笔一划,带着无比真诚,她写完,抬起秀美的小脸,朝他牵起一抹甜笑。

  在华美琼宇之中,南宫潾见过阿谀奉承的笑,心怀不轨的笑,而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毫无计算且乾净纯洁的笑容。

  少年眼角描出艳色微扬,将那缠绕於指腹的黑丝置上唇瓣亲吻,低声问她〝那…你要如何报答我?〞,身处宫中,什麽奇珍逸品他没见过,伸手拾来如同倒杯茶水般。

  他只是想知道,就想知道她会怎麽说。

  啊……倪傲蓝讶异地望着美丽少年,亮光投上他的面容,美如一幅春临水湖明艳。

  看着她微启小嘴,露出一小截粉舌,如同初春枝枒上出生粉色花瓣,引起他有股冲动,欲俯身向前,掳获进自己口中,品嚐一番。

  南宫潾勾起笑意,清眸缓缓幽暗,戏谑地问〝嗯?呆了?〞

  这…要拿什麽报恩才好?

  金银财宝,他应是多得很,就算他想要,她也得要存上好几年的白银,总不可能回头跟义父拿。

  非,要,不,可。

  用着困扰的大眼瞧着他,鼓起粉腮。

  〝是,非要不可。〞见她这般可爱得让他想逗弄,就顺着她的语句重复着。

  想了想,倪傲蓝站起身,在石洞里走绕一圈,也不管自个儿会不会被看透全身。

  目光随着少女的身影移动,肌理细腻,骨肉匀称,虽还是十岁出头的姑娘,可,过几年必定长得窈窕玉骨。

  倪傲蓝再度跪坐回少年的面前,手里多了片稍薄石片,握着一缕乌发,用力割磨,截断三寸青丝,再用水蓝缎带将之束好。

  当南宫潾回神时,发丝已落下,看得他胸口轻揪,〝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麽可以伤了?〞,他皇室贵族之气势不禁泄出,口气带着威严及责备。

  被少年的反应给弄得一怔,她赶紧握住他的手,扳开五根卷曲的手指,在掌心上写字。

  潾,哥,哥。

  这三个字写得缓了些,因倪傲蓝不确定他是否愿意她这麽称呼他,偷偷抬眼瞧他的神情,见原本绷住的神色柔和下来,她才松口气。

  读着她划在肌肤上的字,仿如刻入心口般浓烈,他收起锐眸,眼中带着暖暖的波光,潾哥哥,这三个字真好听。

  如果藉由她的嗓子喊出来,会是何等的酥融他的心,可惜她是个哑子。

  最,贵,重,的,给,你。没,你,我,已,亡。

  写罢,倪傲蓝将手中的青丝递给他,等着他收下。

  南宫潾握住那束乌鬓,十三年来,平静无波的心泉第一次起了涟漪。

  止不住心中的悸动,少年一把将拥住少女,靠在她的颈窝上道〝傻ㄚ头,下次不许这样了。〞

  对於南宫潾的举止,倪傲蓝彻底懵了,然後在他说完话後才反应过来。眼神微暗地看着眼前石墙上的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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