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高潮

　　在做夢嗎？
　　周圍很安靜，有壹盞臺燈亮著，能看出是凱洛的辦公室。
　　莉莉從沙發上爬起來。
　　她看見自己這修長筆直的雙腿……嗯，果然是在做夢。
　　“奧菲利亞。”凱洛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莉莉猛然回頭，撞上了他的胸膛。
　　他正慢條斯理地解開領帶，脫下襯衫。皮帶扣的聲音很清脆，很快，褲子也落地了。他逼近壹步，幾乎要撞倒她。
　　莉莉本能地後退。
　　凱洛伸出手，輕輕擡起了她的下巴，有些沈迷地看著屬於奧菲利亞的完美面孔。
　　莉莉告訴自己要“剝離”出來。
　　她現在就是奧菲利亞，不是莉莉。
　　只要配合這個男人的性幻想，她就不會受傷——這是人魚給她的慘痛教訓，每次她試圖反抗，都會被利齒咬得鮮血淋漓。
　　她已經意識到，這些夢終究是屬於別人的。
　　就算她保留自我意識，也要受夢的主人支配，很難直接掙脫。
　　壹旦反抗，就會被強行侵犯。
　　那種痛苦與現實無異，她絕對不想再次體驗。
　　“奧菲利亞……”凱洛凝視著她，微微低頭，親吻了她的嘴唇。
　　莉莉強忍著惡心，微微張口。
　　他的舌尖立即伸了進來，柔軟地探索著她的內裏。裏面又滑又軟，兩人的口水混合在壹起，咕嘰聲讓莉莉不停地反胃。
　　她只能安慰自己——至少凱洛看起來幹凈又英俊，不是什麽滿嘴黃牙的醉鬼。
　　事實上，樣貌根本無所謂。
　　因為她不敢睜眼。
　　接下來好幾年，她都要在課上看見這個人。她真的不希望增添任何影響正常生活的記憶了。
　　在莉莉胡思亂想的時候，凱洛已經解開了她的衣裙。
　　在他的夢裏，奧菲利亞總是穿著裙子。
　　莉莉不太習慣這樣的衣服構造。
　　拉鏈拉下來，再解開襯裙的扣子，內搭的蕾絲飾物也很復雜，層層叠叠，像花壹樣綻放。這裙子比她這輩子穿過的所有衣服加起來都復雜。
　　她順從地往後靠，被推倒在柔軟的沙發上。
　　凱洛埋頭在她的胸口，壹邊親吻，壹邊撫摸她的小腹。當他摸到她腿間的小肉塊時，莉莉忍不住顫了顫。
　　凱洛註意到了，於是緊盯著敏感的陰蒂，不停揉弄，輕擰，擠壓著它。莉莉忍不住發出難耐的呻吟，她感覺腿間越來越濕滑，被他摩擦的地方越來越熱，頭腦也昏昏沈沈的。
　　“喜歡被摸這裏嗎？”凱洛擡起頭問她。
　　突然，莉莉被壹陣可怕的羞恥感席卷了。
　　她知道——
　　她用的是壹個不屬於自己的美麗皮囊，摸她的人根本看不起她、也不喜歡她。她對這個人完全不了解，除了他教歷史之外。
　　即便這樣，她還是感覺很舒服。
　　“不……不要！”她夾緊了腿。
　　那羞恥和愧疚已經追上了快感，她開始在沙發上不安地扭動。
　　“奧菲利亞……”凱洛的聲音變低了。
　　莉莉感覺他撫弄的動作變得更激烈了，她開始害怕，也不敢掙紮。
　　幾根手指靈巧地玩弄著她的陰蒂，將兩片飽滿的陰唇完全分開，露出下面像花壹樣的美麗肉褶。凱洛的呼吸聲很重，他握著完全硬起的性器，把傘狀的頂端抵在入口。
　　“放松，公主殿下。”他親昵地聞了聞她的頭發。
　　莉莉還沒有從顫抖中恢復，就感覺粗壯的龜頭被塞了進來。不管多少次，異物入侵的感覺都讓她無法適應，沒有壹絲安全感。
　　她要用所有心力壓制本能地反抗。
　　快點結束，快點結束。
　　他每抽送壹次，莉莉都在心裏念壹遍。
　　在漫長折磨的過程中，突然，她體內的某壹點被擊中了。這感覺比過電還激烈，好像她身體裏有某個按鈕，只要壹碰這裏，她的小穴就會控制不住的抽搐顫抖。
　　凱洛擡起頭：“是這裏嗎……？敏感點？”
　　莉莉拼命搖頭。
　　他笑了笑，反反復復地頂弄那個位置。
　　莉莉無助地呻吟著，聲音越來越大，手緊緊環過他的背，腿也忍不住纏了上去。她像溺水的人抓住了稻草，眼角被熱淚刺痛，快感源源不斷地湧出來，把她徹底淹沒。
　　很快，她陷入了更深的睡眠。

　　凱洛睜開眼。
　　高潮時震顫的余韻仍殘留在他身上。
　　他起身去盥洗室換了身衣服。
　　剛才醒來時，褲子裏面都是濃厚的白濁，陰莖半硬著，和晨勃的狀態差不多。
　　他反手摸了摸後背。
　　夢裏的女性和他同時高潮，她的手指無意識地順著他的脊柱撫摸下來，那種微妙的酥麻感還沒有散去，並且讓他現在越來越硬。
　　不管夢中那具肉體有多像奧菲利亞，她都不是奧菲利亞。
　　完全不壹樣。
　　神態，動作，眼神，還有那些不安分的小動作。
　　“她在夢裏是能自主行動的。”
　　凱洛對著鏡子自言自語。
　　這些“反應”都屬於莉莉。
　　也就是現在睡這沙發上的那個凡庸之輩。她披上壹個好看的皮囊，竟然就能讓他失去控制力。
　　“是啊，她能自主行動，而且總是掙紮得很厲害。”鏡子裏傳出空靈的聲音。
　　凱洛倒退壹步，扯過壹條浴巾圍住自己。
　　他看見了鏡子裏密布的藍發男人，壓低聲音道：“亞蘭！”
　　“如妳所示，我壹夜未眠。”
　　鏡子裏詭異地出現了另壹個人的倒影，亞蘭邊梳頭發，邊跟凱洛說話。
　　“妳‘研究’得怎麽樣了？”
　　凱洛看了壹眼浴室門，外面靜悄悄的，莉莉應該還沒醒。他抓了抓頭發，迅速按住欲望，理清思緒。
　　“有壹點收獲。”
　　“首先，她能在夢裏自主行動，但不能超出夢主人的控制——暫時如此。假如這個能力繼續成長，就不好說了。”
　　“其次，她只能夢見我們‘這類’存在。她認為妳是壹條人魚。”
　　亞蘭的表情有些虛無縹緲。
　　“那不是童話嗎。”
　　“是啊，她以某種驚人的想象力對妳進行了美化。妳在夢裏真的是自己的樣子嗎？”
　　“當然是啊……”
　　亞蘭笑起來，露出壹排白森森的尖牙。
　　“無知的小女孩，在被咬破動脈、插壞子宮之後，還認為我是童話般的人魚。”
　　他話裏暗示的壹些夢讓凱洛有點不安。
　　他盡量不想這個：“我可以用符文遏制她的能力，不過……”
　　“不能讓其他人看見符文。”
　　“沒錯，我會想辦法。”
　　亞蘭的虹膜閃爍，像冷血動物壹樣。
　　“遺憾。我的樂趣不多了。”
　　“樂趣？”凱洛覺得匪夷所思，“妳覺得很好玩嗎？這是危機！她說不定已經在到處散播‘人魚’的消息了。”
　　“沒有人會信這種小醜。”亞蘭歪著頭，幾乎是天真無邪的，“我很喜歡她在夢裏的反應。很可惜，現在就要結束這個。唉，我下次體驗到性愛的樂趣，會是多少年之後呢……”
　　“只要妳想，隨時可以。”凱洛強調，“用人的身份。”
　　“唉。不如禁欲。”
　　亞蘭發出柔和的嘆息。他放下梳子，那長長的，披肩似的華麗卷發壹路拖下來，倏忽消失在鏡子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