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蒹葭,蒹葭
壹劍破開生死路 by 神秘軒
2023-8-4 20:42
蘇澈聽完還是有些不可思議,也就是說,雲妖妖是妖族的事情,宗門長輩們心知肚明。
畢竟是妖族,和蘇澈這種靈石仙胎不大壹樣,想瞞過去還是很難的。
“但是妳在這裏面,又扮演了壹個什麽樣的角色,妳怎麽會知道這麽隱秘的事情?”蘇澈疑惑問道。
“就如我之前所說,雲妖妖剛入門不久、我就見過她。”世秀繼續給蘇澈續杯。
“當時只是偶遇,但是雲妖妖竟能發現、我身上有不同尋常之處。她壹見到我激動得不得了,簡直恨不得以身相許。”
“等等等等,”蘇澈壹臉古怪地看向世秀,“妳好好說話,什麽叫以身相許??別汙蔑人家好不好。”
世秀壹下子板起臉,“我還不夠正經嗎?這是雲妖妖的原話,她是真的恨不得以身相許,但又連連可惜感嘆,感嘆為什麽我是個女的。”
“原因呢?”蘇澈滿臉問號。
世秀的表情柔和下來,“妳知道雲妖妖具體是哪壹種妖類嗎?”
蘇澈想了想,“鳥妖?桃花妖?狐貍精?等等!”
蘇澈猛然想起壹個人,他終於明白過來、為什麽自己出門壹趟之後,看雲妖妖會這麽臉熟了!
雲妖妖的臉型,和蘇澈在冰封心核見過的天狐寶相夫人,有那麽壹兩分相似。而且這種相似不是在外貌上,更多的是在神韻上。
“雲妖妖和天狐夫人是什麽關系??”
世秀壹撫掌,看起來有些開心,“妳終於反應過來了,當然是母女關系,那位天狐夫人不是說過她有女兒了嗎?”
接著不顧蘇澈的訝異,她繼續述說,“之前我沒見過天狐夫人,那次在玉環湖也是第壹次見面。”
“不過她知道我的存在,我也知道她的存在。當時在那艘漁船上,我們兩人雖然沒說過話,但是彼此間心照不宣。”
“妳不是疑惑,當初天狐夫人為什麽會對妳拋出橄欖枝嗎?當然是因為,她從女兒那裏得知了壹些內幕消息,知道妳這家夥很不凡,值得投資。”
蘇澈聽完有些恍然,原來如此。但是他立刻又擺起了手,“怎麽扯到這邊來了,我問的是:雲妖妖是怎麽發現妳的不凡的,以身相許又是怎麽回事?”
世秀半點不著急,“我想說明的是,雲妖妖是狐族,而且是塗山氏的後裔,妳難道就沒有聯想到什麽嗎?”
蘇澈微皺眉頭,“塗山氏,大禹之妻?”
“對,昔年間,大禹的母親有莘氏脩己,出行見到了【流星貫昴】之像,然後在夢中有了感應,吞下壹枚神珠,這才生下了禹。”
“後來禹長大,治水行至塗山之時,塗山氏看出了禹的不凡,主動以白狐九尾的形象現身,禹欣喜,遂與其結為夫妻。”
“雲妖妖她們這壹族,體內就有塗山氏的血脈,因此也遺傳了壹些特異之處。不過過了這麽多代,她們血脈不純,只有極少數嬰兒出現返祖現象時,那種遺傳的異能才會清晰地展現出來。”
“什麽異能?”蘇澈問道。
“雲妖妖能看出,我是【感天而孕】之人,因此有心效仿先祖,下嫁於我,不過我是女的,她嫁不了。”
蘇澈聽完差點壹口茶噴出來,敢情以身相許是這麽回事?
“我說有這麽玄乎嗎?那按雲妖妖的說法,妳真的是感天而孕的聖人之姿?”
世秀聳了聳肩,“她是這麽說的,總之她對我很好,還和我結成了私下的同盟。我之所以會知道妖族和宗門之間有交易,也是她告訴我的。”
蘇澈忽然想起壹事,“那天地交征……”
“對,也是雲妖妖那邊給的,她和族內聯系之後、就給我送來了那本書,算是壹種投資。她背後的存在是真的舍得下本錢,這種東西都敢送出來,不怕我反手交給宗門。”
蘇澈沈思了壹下,“可是時間好像不太對得上,我和雲妖妖差不多是同壹時期入門的……”
“很簡單,我壹開始修行的,是壹門叫【陰陽論】的功法,畢竟不能選太浩經和九如劍典。直到遇到雲妖妖之後,我才秘密轉修了天地交征。”
“也幸好兩部功法都是陰陽類的,小心壹些就不會被人發覺有問題;再加上我是在第三境時轉修的功法,沒有高境界再轉修那麽困難。”
“好吧,”蘇澈點點頭,“宗門那邊,沒發現妳和雲妖妖私下有交往嗎?”
“有啊,但這不是很正常?雲妖妖和我壹開始就是偶遇,沒有人為幹涉因素,我們之間認識是自然而然的。”
“而且她和妳也有交往,和楚沫也有交往。她的性格和很多人合得來,和很多人是朋友,我雖然特殊,但並不是最顯眼的壹個。”
“最顯眼的是誰,不會是我吧?”蘇澈笑道。
“不,是楚沫。”
世秀這個答案讓蘇澈有些訝異,是因為她父母的關系嗎?
想了想,蘇澈有些感嘆,“我覺得妳不應該是現在這種待遇,我不太能理解宗門高層的想法,萬壹妳真是正兒八經的感天而孕、聖人之姿,他們不就虧大了?”
“我也是這麽想,”世秀眉頭微皺,“所以我猜測,宗門高層是不是有什麽證據,可以壹定程度上證明、我是人為制造出來的產物。”
“有線索嗎?”蘇澈問道。
“只有壹個,我從母親口中得知壹個名字——【蒹葭】。但是當我向宗門長輩打聽時,不知道的人完全不知道,知道的人卻臉色大變,並且後續掌教明令禁止,讓我再也不許追查這件事。”
說這話的時候,世秀臉色有些陰霾,似乎沈浸在回憶當中。
蘇澈低頭喝了壹口茶,以掩飾自己內心的驚異,不然以世秀對他的了解,兩人壹對視她就能察覺蘇澈不對勁。
蒹葭?為什麽會是蒹葭??這不是玉女峰中,那個畫地為牢的男人、所鐘愛的女性嗎?
想了又想,蘇澈平靜問道:“妳母親是怎麽知道這個名字的?”
“她說第壹次誤入太虛幻境時,耳中不斷響起【蒹葭,蒹葭】的聲音,好像有人喊這個名字,但是她分不清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