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新的力量（壹）

　　所謂的【源力】，並不是這單純的某種力量，確切地說，它應該是某種更虛幻的內在體現。
　　在魔法界、尤其是源自梵德爾的魔法體系中，【魔力】可以算是魔法師最基礎的部分，每壹位學徒都會在導師的教導下學習如何感悟魔力的存在，因為沒有魔力，妳便無法施展任何魔法。
　　魔力，確切地來說，是建立在這個【世界最基本法則】之下的【世界的力量】，人類並不是【源】，不會憑空產生魔力，他僅僅只是個【容器】，除了極其個別擁有傑出天賦、或者遺傳有優秀血統的天才人物外，普通的人類出生時並不攜帶絲毫魔力。
　　通常魔法師的魔力，大多來自與他與這個世界的交流，比如空氣、食物，但是這兩者中所含的魔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更多的，還是要靠【冥想】。
　　【冥想】，是橫貫魔法師壹生的必修課，它可以幫妳從外界吸取以恢復自身的魔力儲量，也可以達到恢復精神力的作用，而重要的是，它可以令妳領悟到【真正的力量】，也就是【源力】。
　　對於普通的人類來說，能夠感悟到世界上所存在魔力，是作為能否成為魔法師的第壹指標，只要能做到這壹點，日後的【氣場掌握】不過是水到渠成，氣場，也就是魔法師的魔力波紋，實力強大的魔法師可以憑借氣場壓制對手，給對方造成心理上的壓力。
　　而氣場，最終會演變成【領域】，這已經算是壹種違反世界法則體現的強勁魔法，所以，沒有壹定的精神力，根本無法排除這個世界的幹擾而順利施展領域。
　　而壹旦感悟了自身的領域，那麽便算是踏入了大魔法師的門檻，但是能做這壹點的，在人口如此眾多的人類中還是寥寥無幾，畢竟培養壹位大魔法師需要消耗無數的財富與精力，更要有壹位實力強大的導師在旁教導，否則，普通人就算是花上二十年，也僅僅是普通層次的魔法師罷了。
　　而【源力】的感悟，更是難上加難，所謂的源力，可以理解為世界本源的力量，它並不能讓妳的魔法變得更加強勁，也不能讓妳的身體變得更加強壯，但是，它卻可以讓妳‘知道’地更多。
　　就拿占星師的【以太力量】來說，以太力量，它也屬於源力的壹種，在古代語中，以太，是指【上層大氣】，當然，這裏的大氣並不是指空氣、或者風，而是壹種比喻，其含義，是指【神呼吸的空氣】，而占星師們則大多將其認為是整個【世界空間】內的所有物質，其中最具代表的，便是星辰，這也是占星師之所以信仰全知全能的星辰的主要原因之壹。
　　在占星師的課程中，他們並不註重魔力的培養，也不去學習各種強勁的法術，他們更註重精神力，如果說每壹位黑魔法師的終生目標是為了達成領域，達到大魔法師境界，那麽，占星師的理想，便是將自己的精神力，融入到他們所生活的這顆星辰中，因為在占星師們的理念中，星辰是活物，它具有生命，是【偉大意誌】，是他們所信仰的神！
　　所謂的【偉大意誌】，其實就是類似神明的存在，但是在帝國魔法界、尤其是作為無神論者的黑魔法師，他們並不想將自己無法理解的存在歸諸於神明，畢竟神明只是傳說。
　　與【遠古意誌】不同，【偉大意誌】並不是低維次空間的古老生命，甚至不能說是生命，而是壹類魔法師們所無法理解的存在的統稱，比如說壹直被吟遊詩人所津津樂道的四大元素精靈，它們便可以算是偉大意誌，但是事實上，沒有人見到過所謂的火元素精靈、水元素精靈等偉大存在，再好比占星師所信仰的星辰，它們有時只是壹種朦朧的存在，無法與【遠古意誌】相提並論，但還是受到不少人的推崇。
　　其實源力並不是想學就能學會的，它更多要靠個人的感悟，縱觀當今世界的諸位大魔法師，大多都是卡在這道門檻上，包括前赫利瑞奧克斯學院院長格雷特·凱恩斯大魔法師，而好比霍得教授等接近大魔法師卻還沒能達到的人，則根本連這道門檻都觸碰不到。
　　可以說，在當今世界上，貝利亞幾乎可以說是唯壹壹個完全掌握了源力的強者！
　　除此之外，就算是梵德爾的大長老，幾十年前聞名世界的空間魔法大師伯尼·吉夫斯，也仍然是在摸索當中，可想而知，源力掌握是何等的艱難。
　　自從那天索斯懇求大長老教授他源力開始，至今已經有壹個星期了，在這壹個星期中，索斯將瑞奧克斯學院的教務托付給了院長助理兼年級主任曼赫特教授，專心致誌地向大長老學習掌握源力，以求能有與貝利亞壹戰的資格。
　　每當想到這裏，拉維亞總感覺有些氣惱，因為在那壹個星期中，大長老將索斯帶到了梵德爾塔頂端的壹個空曠房間中，拒絕任何打擾，包括艾貝爾在內，光從這點就可以看出，大長老是非常認真的。
　　而其中的原因也不難理解，畢竟貝利亞所掌握的空間魔法知識，便是從另外壹個世界的大長老那學到的，簡單地說，貝利亞就是大長老的學生，但是，這個學生在獲得了無人能擋的強大力量後，卻走上了壹條與世界為敵的道路，而更糟糕的是，早已與他有過壹次接觸的大長老，自詡無法擊敗這個學生，他如今唯壹的依靠，便只有索斯了，畢竟，貝利亞實在是太強大了……
　　其實，當索斯被貝利亞打敗後，大長老也始終有些內疚，雖然就個人而言，他也挺喜歡索斯這個沈默的少年，而且還與梵德爾有著極深的關聯，但是因為斯洛斯的存在，大長老始終對索斯心有顧慮，自從當年霍得教授帶著索斯等人到達梵德爾的時候，大長老就意識上，這位少年日後對給這個世界帶來很大影響。
　　正因為這樣，就算是當初索斯為了打敗阿格斯迫切需要強大力量的時候，大長老也沒有提起任何有關於源力的事，直到貝利亞的出現。
　　大長老很清楚，沒有掌握源力的索斯如果妄想去挑戰掌握了源力的貝利亞，後果是相當嚴重的，更何況，貝利亞本來就是未來的索斯。
　　然而，雖然他反反復復提醒索斯等人不要與貝利亞接觸，也提及到了有關於源力的事，但是卻始終沒有任何要教索斯掌握源力的意思，因為大長老心有顧慮，他擔心被遠古意誌斯洛斯所影響的索斯在掌握源力後走向邪路，那麽這個世界面臨的，就不是壹個貝利亞，而是兩個！
　　萬壹真是這樣，那麽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抵擋他們！
　　但是，在聽說索斯戰敗後，體內的斯洛斯力量被貝利亞奪走，大長老在氣憤之余，其實也暗暗松了口氣，畢竟他最擔心的事已經不復存在了，而現在唯壹要做的，就是全心全意地教導索斯掌握源力，以讓他擁有足夠能與貝利亞相匹敵的強大力量！
　　為此，梵德爾的幾位長老們封鎖了法師塔，凡是不熟悉的人，都讓伽迪安擋在門外，以便保持塔內的安靜，畢竟掌握源力並不是戰鬥技巧，它需要靠個人的感悟，而要做到這壹點，就必須有壹個絕對安靜的地方。
　　於是，梵德爾塔頂樓便成為了索斯新的課堂，教授自然是大長老，而學生，則僅僅是他壹個人，除此之外，就算是拉維亞、艾倫、斯考特、尼娜等人，也被大長老攔在外面。
　　壹個星期過去了，頂樓沒有絲毫動靜……
　　半個月過去了，頂樓仍然沒有絲毫動靜……
　　直到等了足足壹個月，拉維亞實在是忍不住了，她迫切想要了解索斯的情況，而與她持相同態度的，便是尼娜，她的心情甚至比拉維亞還要焦急，畢竟索斯是在她在這個世界上最在乎的人。
　　為此，她們去懇求了艾貝爾，幸運的是，艾貝爾對索斯的情況也是比較在意，畢竟對方是自己丈夫最看重的學生。
　　於是，艾貝爾偷偷帶著拉維亞、尼娜、狄婭等人來到了頂樓，除了她們以外，還有來看好戲的艾倫與麗莎，對源力感到好奇的烏爾裏克，以及康尼爾。
　　哦，還有教廷的樞機主教邦·哈姆斯沃思以及她的隨從修女，壹個叫做凱特麗娜·凱瑟琳·拉蒂摩爾的很內向的薩洛尼亞少女，畢竟索斯體內仍然有教廷三枚聖痕，教廷可不想這股強大力量落到梵德爾手中，不過更主要的，是他們想要了解，為什麽失去了斯洛斯力量的索斯，仍然能夠同時容納三枚聖痕，這是他們迫切想要知道的。
　　就這樣，壹行人靜悄悄地溜到了頂樓，在穿過了壹條昏暗的石階通道後，艾貝爾指了指墻壁的另外壹側，小聲說道，“就在裏面！”
　　“好大啊……”艾倫喃喃說了壹句，以前他從來沒有來過頂樓，所以並不清楚，梵德爾的頂樓，只有壹個空曠的房間，粗粗壹算，長寬都差不多有四五百碼。
　　似乎是註意到了艾倫詫異的表情，艾貝爾輕聲解釋道，“這裏其實好久沒人用了，很早以前，歷代的占星師們會在這裏感悟以太力量，因為這裏很高，很安靜……唔，應該說是更接近那種感覺吧……”
　　“感覺……”艾倫撇了撇嘴，卻被艾貝爾狠狠敲了壹記腦門。
　　“應該是指更容易感悟吧？”伸出手撫摸著那看似古老的石墻，邦神父似有所得地點點頭說道，“薩洛尼亞也有類似的地方，在那樣的地方修行，更容易感悟真諦……”
　　艾貝爾沒好氣地瞥了壹眼邦神父，就算這個家夥曾經幫助聯盟軍打敗了阿格斯的黑暗軍隊，她仍然沒有多少好感，畢竟薩洛尼亞趁著帝國混亂的時期，打著至高神的旗號，陸續得到了不少帝國南面地區的信任與支持，這顯然可以說是壹種變相的吞並，但糟糕的是，帝國如今的局勢非常不穩，對於南面實在是有心無力，畢竟萬壹兩國關系鬧僵導致開戰，帝國還有多少能用的軍隊呢？
　　就算是西奧王子，不，是新任的國王陛下，也只得忍氣吞聲。
　　終於，他們來到了壹扇古樸的鐵門外，艾倫正要伸手去推，卻被艾貝爾打掉了手，指著鐵門上時隱時現的淡藍色光明沒好氣說道，“沒看到有結界麽？這可是大長老親自設下的空間結界，房間裏和房間外根本就不是壹個空間，隨隨便便進去，萬壹掉到空間的縫隙裏，我可不撈妳！”
　　沒好氣地瞥了壹眼搖頭偷笑的烏爾裏克，艾倫訕訕地松了聳肩，說道，“那怎麽辦？總不能就這樣呆在外面吧……大長老也真是的，又沒什麽外人，設什麽空間結界啊，有我艾倫在，還怕別人搗亂？”
　　“怕的就是妳這小子搗亂！”艾貝爾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隨即伸出手貼在鐵門上，隱約她手掌中泛出幾絲青色的光芒。
　　“咦？”艾倫似乎有些詫異，壹臉古怪地問道，“艾貝爾姐姐，您還懂空間魔法？”
　　話音剛落，他腦門上就挨了壹下，只見艾貝爾哼了哼，沒好氣說道，“不懂怎麽了？大長老設下的結界，這個世界上幾乎不可能有人破得了，要進去，就必須得到大長老的同意……”說著，她好似想起了什麽，微微嘆了口氣，搖搖頭說道，“應該只是壹個吧，能破大長老設下的結界……”
　　似乎猜到了艾貝爾的想法，艾倫松了聳肩說道，“我知道，是貝利亞吧！”
　　“……”艾貝爾出奇地沒有再次出手教訓艾倫，點了點頭沈聲說道，“是的，那家夥的強大，超乎妳們的認識，妳們應該慶幸那時貝利亞沒有認真……真是的，明明告訴過妳們，不要和他發生沖突！”
　　“是是，可是艾貝爾姐姐，哪是我們和他發生沖突啊，明顯是他沖著我們來的好不好？至於說慶幸，我倒不覺的有什麽可以慶幸的，誰不清楚啊，那家夥只是不屑殺我們而已！”說著，艾倫突然註意到了拉維亞、狄婭、尼雅三女臉上不渝的表情，尷尬笑道，“咳咳，我說的是貝利亞，我始終很難相信，他竟然會是未來的索斯……”說到這裏，他趕忙對艾貝爾岔開話題說道，“對了，艾貝爾姐姐不是精通預言術麽，為什麽不能提前預測到有關於貝利亞的事呢？”
　　“妳以為預測未來是那麽簡單的？”艾貝爾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輕哼說道，“就算是我，所預測到的未來也只是片面的，並不能徹底了解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更別說貝利亞在這方面還要超過我……雖然很氣憤，但是我不得不承認，他是我所見過的最天才的家夥！”
　　“那……”擡頭望著艾貝爾，狄婭弱弱問道，“索斯能夠戰勝他麽？戰勝未來的自己？”
　　艾貝爾不由地搖了搖頭，隨即突然醒悟過來，微笑著安慰道，“這讓我這麽說呢？貝利亞能夠做到的，索斯也壹定能夠做到，別擔心！”
　　在她身旁的尼雅也點點頭，滿懷信心地說道，“索斯壹定能夠做到的！”
　　“嗯！”雖說這些話多半只是安慰，但是狄婭的心情卻輕松了許多。
　　就在這時，鐵門上閃過壹道電弧，隨即，整扇門吱嘎壹聲打開了，站在門口的大長老望了壹眼門外的眾人，皺眉說道，“不是叫妳們不要過來打攪麽？”
　　“呃……”望著大長老那壹反常態的嚴肅表情，就算是艾貝爾也不敢過於放肆，輕聲說道，“這些孩子只是關心索斯的情況，想來看看究竟……再說了，大長老您已經和索斯那孩子在裏面呆了壹個月了，又不出來說明情況，給妳們送的飯菜也沒見動過，我們會擔心也不奇怪吧？”說到最後，艾貝爾的話中顯然帶著向長輩撒嬌的語氣，這讓大長老僅有的那絲嚴肅隨之消逝。
　　“妳們啊……唉！”搖搖頭嘆了口氣，大長老招了招手，低聲說道，“進來吧，輕點聲，那孩子正在冥想！”
　　話音剛落，就聽艾倫瞪大眼睛怪叫道，“索斯？冥想？不是吧？他會冥想了？我和他認識那麽久，可從來沒見過他冥想！”
　　扭頭瞪了壹眼艾倫，大長老拄著拐杖，撫著長須說道，“那孩子過去不能做到冥想，那是因為斯洛斯的原因，斯洛斯的力量太過於強大，完全隔絕了他對於外界的精神聯系，所以，不管怎樣都無法做到常規的冥想，而現在他失去了斯洛斯的力量，理所當然就能與外界溝通了……按我說，失去斯洛斯的力量，其實也不算是壹件壞事，使徒的力量雖然強大，但那並不是自己真實的力量！”
　　“嗯，”點點頭，艾貝爾附和著說道，“我也認為索斯過去太依賴斯洛斯的力量了，現在失去了，算是給他壹個教訓……”說著，她似乎註意到了拉維亞、狄婭以及尼娜臉上的焦急神色，微笑問道，“對了，大長老，那索斯現在的狀況怎麽樣？”
　　“怎麽樣？”大長老撫著花白的胡須笑了笑，眼中露出幾分揶揄，輕笑說道，“他不是就在這個房間內麽，妳們自己看啊！”
　　“房間內……”艾倫下意識地望向房間內，但遺憾的是，整個空曠的房間壹片漆黑，沒有絲毫光亮，哪裏找得到索斯的身影。
　　和艾倫壹樣，朝著四周打量了很久，麗莎詫異說道，“這裏也太黑了吧，這樣也能學習？”
　　“是感悟！”大長老更正了麗莎的話，笑呵呵地解釋道，“掌握源力，與妳們過去學習魔法不同，它不講究什麽技巧，它註重的是對這個世界本質的認識……我來問問妳們，孩子們，妳們用什麽辦法察覺身旁的人呢？”
　　“眼睛？”艾倫下意識說道，卻見大長老笑呵呵地搖了搖頭。
　　“魔力的波動？”拉維亞詫異說道，大長老微微壹笑，反問道，“那麽，妳們有感覺到貝利亞那個孩子的魔力波動麽？”
　　拉維亞皺了皺眉，緩緩的搖了搖頭。
　　“是啊，妳們感覺不到的，”輕輕嘆了口氣，大長老輕聲說道，“凡是實力強到壹定程度的魔法師，都有能力隱藏自己的魔力波紋不被別人發覺，更別說貝利亞那孩子，他的力量強地令人感到恐懼……在無法利用精神力感知對方魔力波動的情況下，要用什麽辦法來察覺到對手呢？”
　　眾人對視壹眼，紛紛搖頭，其中，尼娜小心翼翼地說道，“難道是意念？”
　　“唔？”大長老眼睛壹亮，望著尼娜點點頭，笑呵呵地說道，“不愧是維斯頓教出來的學生，很聰明，對，是意念！更確切地說，是將精神力融入世界意誌的意念，利用風、水、火、土等構成世界的偉大意誌，來感知對方的存在，甚至是體現預測對方的行動……”
　　“這就是源力？”艾倫詫異問道。
　　“對，不過並不完全，”大長老點點頭，又搖搖頭，隨即輕聲解釋道，“源力，就是世界本源的力量，與其說他是壹種力量，不如說是壹種意誌，只要能做到這股意誌的溝通，妳就能‘看’地更遠，‘看’到更多……艾貝爾妳應該很了解吧，我們占星師有提前預知對方下壹步行動的能力，這就是源力掌握的最基礎的，而接下來的步驟，就是了解世界的本質，物質的本質，以及它們的弱點所在，只要掌握了源力，就算是最堅硬的巖石，也只要用壹枚最低階的火彈就能徹底打碎，所以說，沒有掌握源力的妳們，卻妄想打敗貝利亞，實在是太過於愚蠢！只要他想，隨時都能殺死妳們！”
　　但是很遺憾的，對於大長老的解釋，艾倫他們似乎並不能理解，見此，大長老笑呵呵地說道，“難以理解麽？那麽就用自己的眼睛去看吧！”說到這裏，他笑瞇瞇地望了壹眼艾倫。
　　艾倫頓時會意，笑嘻嘻說道，“那我倒是要試壹試，萬壹被我砍傷了，那我可不管喲！”
　　話音剛落，不知從什麽地方傳來了索斯那熟悉而陌生的輕笑。
　　“啊！——只要妳能辦到！”
　　冷不丁的壹句話，讓艾倫不由臉色壹變，他下意識地望了壹眼四周，但是，仍然沒有感覺到索斯任何氣息，仿佛這個漆黑的房間裏就只有大長老壹個人。
　　舔了舔嘴唇，艾倫的眼中露出幾分興致。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