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特殊的天賦（二）

　　遠超常人的恢復能力就是自己的天賦麽？
　　確實，就像斯考特說的，自己可以長時間地維持火球術，而且感覺到絲毫的魔力流失，也就是說，只要自己願意，可以壹天二十四小時維持這個魔法麽？
　　但是這種事……
　　“索斯，妳是不是想說，這種事只要是資深的魔法師都辦得到？”靠在床頭翻書的斯考特說道。
　　疑惑地轉頭望了壹眼斯考特，江哲古怪說道，“這妳也知道？妳會讀心術？”
　　“嘿，”斯考特顯然感覺有些好笑，翻了壹頁書自嘲說道，“那可是高級的心靈系魔法呢？就算是六年級也不壹定學得到，妳認為我會？”
　　“那妳怎麽知道的？”
　　“很簡單！”說著，斯考特合上了書本，望著江哲表情古怪說道，“從早上開始，妳就對著那個火球喃喃自語，隔得那麽近，我能聽不到麽？”
　　感情是我自己說的啊？江哲無語了，托著額頭嘆了口氣，正要說什麽，那邊斯考特急急說道，“控制住火球，該死，我可不想再被炸第二次！”
　　“抱歉抱歉！”回想起早上的事，江哲有點汗然。
　　起身坐在床邊，斯考特端詳了壹下江哲施展的火球，皺眉說道，“確實，如果是資深的魔法師，確實也可以做到二十四小時維持這個魔法，畢竟這只是壹個二級魔法，它並不會消耗多少魔力，當然，這是對那些魔法師而言……但是索斯，我不認為有壹個壹年級的新生，能長時間地維持這個魔法！”
　　“說得也是……”江哲這才想起，自己現在僅僅只是壹個壹年級的新生而已。
　　“我記得大魔法師墨菲·唐納德的《論魔力與冥想》中提到過，冥想時的魔力恢復與平時的魔力恢復，這是兩個截然不同的觀念！在冥想時，壹位大魔法師從外界吸收的魔力要遠遠高於壹位魔法師學徒，這主要體現在精神力與控制力上；但是在平時，魔法師的魔力也會漸漸恢復，這與魔法師的精神力與控制力並沒有多少直接關系，而是取決於該‘容器’的容量！而妳索斯，現在只是學徒，就連見習魔法師也稱不上，體力的魔力只夠施展壹到兩次火球術，這樣的大小的‘容器’，卻可以像壹位資深魔法師壹樣長時間維持壹個二級魔法，這難道不是壹種天賦麽？”
　　“妳的意思是……”失神地望著斯考特，江哲摸摸下巴沈聲說道，“如果擴展本身的‘容器’，恢復的速度要更加……”
　　“非常有可能！”斯考特點點頭，隨即玩笑說道，“可能到以後，妳可以長時間維持六級魔法也說不定呢……那可是大魔法師都不壹定辦得到的事哦！”
　　“那怎麽擴展這個容器呢？”
　　斯考特楞了楞，攤開雙手無奈說道，“索斯，我和妳壹樣，只是壹個壹年級的新生，妳別以為我什麽都知道好麽？”說著，他點了點額頭，深思說道，“擴展‘容器’的最好辦法，就是冥想，但是對於妳不怎麽實用……”
　　可不是麽！江哲苦笑著，對於他而言，冥想與睡覺沒什麽區別，反正結果都會睡著，別說什麽很難，他是根本做不到冥想時‘心靈的絕對靜止’。
　　無法學會的冥想的人，根本不能成為壹位魔法師啊！
　　嘖！
　　果然只有耗盡魔力這壹條路麽？
　　可是這樣的話，又不是回到起點了麽？
　　江哲感覺自己就像是壹個遊戲中的低等級學徒，本身只有二十點魔力，而施展壹次火球需要十點魔力，兩次就耗盡了體內的魔力。但是這個低等級學徒又擁有壹個天賦，每秒恢復壹點魔力，剛好於維持火球所消耗的魔力的持平……
　　不管這種天賦以後會變得多麽叫人羨慕，但是就現在而言，真是雞肋啊！
　　可能有人會說，那不是很好麽？十秒就可以施展壹個火球。
　　但是拜托，那只是壹個借用數據的比方而已，按著霍得教授的說法，元素的親和力並不是按施展魔法的次數而定的，而是與元素的相處時間，就好比江哲能長時間維持火球術，那麽長此以往，他對於火元素的親和力，要遠遠超過別人。
　　當然，好處也最為明顯，聚集火元素的速度加快，減少受到的火系傷害，甚至有可能達到瞬發的境界……
　　但是瞬發什麽呢？瞬發火球？
　　那可不是江哲希望的！
　　對於無法冥想的江哲來說，能擴展容器的唯壹辦法，可能就只有耗盡魔力這壹特殊途徑，但是……
　　到底是選擇元素親和力，還是選擇‘容器’本身呢？
　　江哲苦惱著。
　　忽然，他楞住了，他發覺了自己的觀念中壹個誤區。
　　幹嘛要想著解除上壹個火球，重新施展該魔法，以達到耗盡魔力的目的呢？
　　對呀，為什麽要解除呢？
　　“菲艾瑞鄂貝阿咯拉！”
　　“呼哧！”又壹個拳頭大小的火球出現了。
　　“餵餵！”這壹切，讓斯考特看得目瞪口呆，“索……索斯？！”
　　果然！
　　操控兩個火球果然是非常的吃力啊！
　　在第二個火球出現以後，江哲很明顯地能感覺到魔力的消耗，但是比起魔力，精神力的消耗更讓他有些吃不消。
　　“雙重施法？”斯考特推了推眼睛，喃喃說道，“索斯，有什麽感覺？”
　　“非常吃力！”江哲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隱隱出現了斯考特說的魔力耗盡時的後遺癥，感覺頭暈、惡心。
　　“鎮定！鎮定，夥計！”平時十分冷靜的斯考特好像看到了什麽奇跡似的，圍著江哲壹個勁地說道，“別註意魔力的流失，調整呼吸，靜下心來……不不！別讓這兩個火球靠在壹起，會炸的！”
　　“妳說的倒是輕松，”滿頭大汗的江哲苦笑說道，“關鍵是我靜不下來啊……”話音剛落，他表情壹楞，他忽然感覺上體內湧出壹股很平和的魔力波動，很舒服，就好像是酷暑裏的壹場細雨，讓自己急躁的心瞬間就平靜了下來。
　　“呼……控制住了，現在怎麽做？”
　　“別急，別急，”斯考特推了推眼鏡，死死盯著半空中的兩個火球，徐徐說道，“慢慢分開它們……對！唔，嘗試去讓他們轉動看看……對，就這樣……太不可思議了！”
　　“呼！”望著空中慢慢漂浮著的兩個火球，江哲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比起那些的不適的感覺，他心中充滿了喜悅：嘿！無法冥想又怎樣？
　　江哲小心地控制著那兩個火球，讓它們在自己掌心上方轉著圈，兩個火球上時而散發出的淡淡白光，這都是處於危險狀態的征兆，但就是這種新鮮的刺激與成功的喜悅，讓江哲興奮不已。
　　比起相對‘瘋狂’的江哲，斯考特倒是要謹慎地多，壹邊舉著厚厚的書擋在面前，壹邊說道，“集中註意力，索斯，左邊那個快要炸了……很好，右邊，右邊那個！呼……”
　　“妳能不能不說話啊……”江哲苦笑著。
　　足足過了五分鐘，江哲才漸漸熟悉了操控兩個火球的感覺，畢竟，要將註意力壹分為二，同時掌握兩個火球的情況，對於初學者的江哲來說，十分有難度。
　　“真不知該用怎樣的語言形容，”搖搖頭，望著江哲收回了右手，僅僅靠著精神力操控兩個火球在身邊搖搖晃晃地漂浮，斯考特推了推眼鏡說道，“要是再多幾個火球，就很像四級魔法【火盾術】了……餵，我只是隨口說說！”
　　“放心！”江哲微微笑著說道，“現在我都感覺十分吃力，哪有余力再召壹個火球？”
　　斯考特這才松了口氣，望著漂浮在江哲身旁的兩個火球，懇誠說道，“【火盾】也好，【連珠火球】也好，其實可以看做是的多個削弱威力的【火球】集合，如果妳可以這樣維持下去，妳根本不必去學那兩個魔法……雖然在施法速度上慢得多，但是論威力……”
　　話音未落，宿舍的門推開了，艾倫壹陣風似的跑了進來，不顧壹切拉過江哲急促說道，“夥計們，今天可是有黑魔法防禦術的課程啊，阿米克斯教授可不是好說話類型，快……”說著，他眼睛猛地瞪大，手指顫抖地指著江哲的身後。
　　“妳個蠢貨！”斯考特咬牙切齒罵道。
　　“轟！轟！”
　　※※※
　　黑魔法防禦術是瑞奧克斯學院的必修課之壹，是每壹位被要求必須掌握的科目。
　　不同於江哲主修火系青魔法課程時寥寥幾十個學生，黑魔法防禦術課程可不止這個數目，整個壹年級的學生都必須上這門課。
　　教防禦術的是壹位老魔法師，壹個很頑固、很守時的老頭，薩勒特·阿米克斯。
　　阿米克斯教授並不是壹位大魔法師，但是據傳聞，這位教授具有大魔法師的實力，性格古怪，沈默寡言，據說是壹個很嚴厲的老頭。
　　值得壹提的是，阿米克斯教授曾經發表過壹篇《暗能量的提煉》，主要講述如何提煉元素陰暗面的能量，受到業內魔法師們的壹直好評，但是該書經魔法師協會壹致認定：不具大魔法師級實力者，不得翻閱此書。
　　至今這本書還鎖在皇家魔法師圖書館以及瑞奧克斯圖書館六層。
　　說遠了，話說江哲三人匆匆忙忙趕到黑魔法防禦術教室時，課早已開始開始了，阿米克斯教授正站在昏暗的教室前侃侃說著……
　　“前幾天我說過，黑魔法防禦術，就是利用外界的元素，達到中和、吸收、防禦、反彈等壹系列的目的，妳也可以利用這門學術禁錮妳的敵人的魔力，壹個被禁錮魔力的魔法師，幾乎不具有任何威脅性，這壹點，我希望各位……”
　　剛說到這，教室的門吱嘎壹聲打開了，教室裏的學生詫異地望了壹眼門口，隨即便是壹陣哄堂大笑。
　　只見江哲三人穿著臟兮兮的魔法長袍站在門口，領頭的艾倫更是罩著壹臉的黑塵，可憐兮兮說道，“很抱歉，教授，我們……”
　　阿米克斯教授轉過頭來，上下打量著三人，尤其三人身上殘留的元素痕跡，抽了抽鼻子。
　　這種量……已經有人學會【火球】了麽？
　　“教授？”艾倫縮著腦袋可憐兮兮問候道。
　　掏出口袋中的懷表看了壹眼，阿米克斯教授望著門口三個小家夥，沈聲說道，“如果妳們有什麽比這門課更重要的事，我很樂意聽妳們的解釋！”說著，他頓了頓，冷著臉繼續說道，“如果沒有的話，這種情況請不要再出現第二次，否則，妳們就不必參加年末的考核了！”
　　“是的，阿米克斯教授！”艾倫縮了縮腦袋，三個小家夥灰溜溜地來到教室的後方坐下。
　　在三個小家夥經過身邊的時候，阿米克斯教授望了壹眼江哲，他能明顯感覺到圍繞在那個小鬼身邊的火元素……
　　看來是這個小鬼了……有意思的小鬼！
　　咳嗽壹聲打斷了教室中新生們的哄笑，阿米克斯教授板著臉說道，“笑什麽？在我這門課上，除了回答我的問題之外，其余的時間就給我閉上嘴！”
　　話音剛落，教室頓時鴉雀無聲。
　　“很好。”阿米克斯滿意地點點頭，走到教室的黑板前，用手敲了敲黑板，頓時黑板上浮現出壹些列的字體符號。
　　“在學會速記魔法之前，妳們最好把我說的話全部記下來，別吝嗇妳們的墨水與精力，在我看來，這些壹文不值！記住，黑魔法防禦術不同於青魔法的防禦魔法，兩類魔法有著根本的差別，壹般來說，黑魔法防禦術的手段是扭曲、吸收和反彈，它並不依靠外界的元素，威力取決於個人的魔力波動，所以說，施術速度非常迅速，我希望妳們牢牢記住壹些咒語的口訣，否則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妳們只能祈禱諸神來救妳們！”
　　教室裏響起壹陣細微的笑聲。
　　阿米克斯冷著臉掃視著教室，指著壹個胖乎乎的孩子說道，“我問妳，很好笑麽？”
　　“並不好笑，教授……”那個孩子畏畏縮縮低了下頭。
　　“那就閉上妳的嘴！”說著，阿米克斯壹轉身，繼續授課，“妳們應該要了解，黑魔法防禦術，是魔法師最後的防禦手段，當妳的火球不能擊退對手，當妳召喚的巨石像被對手摧毀的時候，只要妳掌握這門學術，妳就可以用黑魔法防禦術保護自己，或者拖延時間，準備另外壹個魔法，要是對手十分強大，妳也可以選擇逃走，這並不丟人！當然，我說的是當妳孤身壹人的時候，拋棄同伴可不是壹件值得稱贊的事，這意味這妳將來也會被人所拋棄……好了，翻到九十六頁，黑魔法防禦術除了利用魔力波動外，還有壹種手段，那就是五芒星，運用這類魔法時需要十分小心，因為那是屬於惡魔的力量，就好比詛咒……”
　　“對面這老頭可真有壓力啊……”教室的後方，艾倫耷拉著腦袋低聲說道。
　　“哼！”冷冷看了他壹眼，斯考特低聲冷笑說道，“妳應該慶幸，我們身上穿著的魔法長袍刻有基本的減免魔法傷害的魔法陣……”
　　“餵餵，那可不能全怪我啊，”艾倫很不滿地說道，“要怪索斯，誰叫他……”
　　“他本來已經控制住了那兩個火球，如果不是妳……”想起被炸地滿臉灰塵的事，斯考特恨得牙癢癢。
　　“行行行，”艾倫投降了，聳聳肩說道，“都是我的錯好麽，夥計？”
　　“本來就是！”見對方服軟，斯考特倒也沒過分追究，顧自記著筆記，畢竟，黑魔法防禦術中有很多相關知識可以運用到詛咒當中，而詛咒，則是斯考特打算主修的學科。
　　“斯考特，妳剛才說的雙重施法是什麽？”正記著筆記，身邊傳來了江哲的問話。
　　悄悄望了壹眼教室前的阿米克斯教授，斯考特低聲說道，“雙重施法……這是壹個屬於魔法師獨有的技巧，需要壹定的控制力，我在書上看到過。實力強大的黑魔法師都可以辦到，壹般來說，施展的魔法為同個、或是同系，只有大魔法師可以做到同時施展兩個不同系的魔法，也就是說，大魔法師可以同時運用兩種不同的元素，甚至將其混合，產生另外壹種元素，就好比火元素與水元素混合，產生雷元素。
　　總而言之，雙重施法是每壹個大魔法師說必須掌握的，是使用復合魔法的前提……”
　　“復合魔法？”江哲楞了楞，正要說什麽，卻見斯考特表情玩味說道，“那需要強大的魔力與控制力……”
　　得！自己現在施展兩個火球都覺得吃力呢！江哲自嘲得搖搖頭。
　　“現在感覺怎麽樣？索斯？”
　　“還行，頭還有點暈，不過好多了……”
　　“能感覺到魔力的恢復麽？”
　　“能吧，就是感覺很慢……”
　　慢？斯考特手中的筆壹頓，哭笑不得。
　　又不是用冥想恢復魔力，妳既然能感覺魔力的恢復，這已經很了不起了，妳還……
　　苦笑著搖搖頭，斯考特微嘆說道，“真是令人羨慕的天賦啊……”
　　“呵，”江哲微微壹笑，說道，“魔法師的實力，取決於知識量，不是麽？”
　　斯考特笑了笑，不以為然地聳聳肩。
　　在古魔法史考核前，這個和江哲同樣沒有接受‘記憶術’魔法的家夥，可是僅僅只用了壹整天的時間，就將那厚厚幾本書全部背了下來，讓江哲與艾倫目瞪口呆，外加眼紅不已。
　　壹個小時左右的黑魔法防禦術課程很快就結束了，而三人當中，只有斯考特是認真聽完了整堂課，其余兩人，艾倫壹同往日，用書本擋著腦袋呼呼睡著，江哲則望著窗外，表情時變，右手做著各種手勢，顯然是在回味剛才操控兩個火球時的感覺。
　　“好，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裏，”教室前的阿米克斯教授收拾了壹下，鄭重說道，“下壹堂課，我會請妳們其中幾位施展壹下黑魔法防禦術，所以，最好妳們牢牢記住我所教的咒語，這關系到妳們年末的考核，就這樣！”
　　“還得考核啊……”江哲無力地撇撇嘴。
　　“誰叫這門課是必修的呢？”說著，斯考特用手肘推了推江哲，揶揄說道，“知道麽，索斯，那個法華利亞家族的女孩回頭看妳好幾次了，妳應該為此感到榮幸……”
　　“我可不覺得有什麽榮幸的！”望著那個女頭發女孩眼中的輕視，江哲有些哭笑不得。
　　其實這要怪霍得教授，誰叫他在課上都喜歡提問江哲呢？如果江哲回答不出，那麽霍得教授下壹個點名的，壹定是那個叫拉維亞·法華利亞的女孩。
　　很顯然，是霍得教授借此激勵江哲，讓這個壹直在自己課上睡覺、走神的小混蛋集中註意力，但是這效果嘛……
　　除了讓江哲引起了那個成績很好的女孩的敵意，霍得教授壹無所獲。
　　當然了，對江哲充滿敵意並不是只有那個紅頭發的女孩，壹年級的新生中有很多敵視江哲，不過，與其是說是敵視江哲，不如說是輕視‘平民’。
　　瑞奧克斯並不是單單只對貴族開放，但是學生中貴族與平民的比例差距還是十分的懸殊，不管怎麽說，確實是貴族比較容易成為魔法師，這很有可能是因為血統的原因。
　　自古以來，兩個魔法師的孩子，壹出生就擁有超越常人的天賦，這事屢見不鮮。
　　就好比皇家首席大魔法師維斯頓，他本身就是出身貴族魔法師家庭，擁有超常的天賦。
　　不是有句話麽，天才，百分之壹是靈感，百分之九十九是汗水，但那百分之壹的靈感是最重要的，甚至比那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都要重要。
　　用這句話來形容魔法師，恰如其分！
　　但是瑞奧克斯並沒有舍棄平民，因為平民中也會出現超越常人的天才！
　　就好像江哲……
　　隨著日子的壹天天過去，霍得教授可以很明顯地感受到圍繞在這個孩子周圍火元素，也越來越看重這個小家夥，但是不管怎麽說，他還是沒有教授江哲新的魔法。
　　哪怕別的孩子們已經在嘗試著施展二級的各種魔法，而霍得教授讓江哲做的，仍是熟悉火元素、了解火元素，親和力、元素排列是霍得教授最常說的話，不過最近，從他口中又冒出了壹些新的詞匯。
　　比如說……壓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