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壹章：愧疚

　　我和玲回到床上，玲的身子冰涼冰涼的。在富貴奢華的外表下，玲竟然過得是如此不堪的日子。壹時間，我們陷入沈默。

　　“平時他給妳很多錢嗎？妳怎麽能存下這麽多？”我試著轉換話題，不過，對於玲可以存在三百萬巨款，我確實有些不解，畢竟很少有人對壹個情婦如此慷慨。

　　“他怎麽會！我不過是他的玩物罷了。”玲苦聲說：“這些，都是來自他的公司。”

　　“哦，他沒發覺嗎？”我奇怪玲什麽時候變得如此善於經營了。

　　“沒有。”玲說：“其實這都是公司的壹個副總來操作的。”

　　“副總？”

　　“對，他叫理查，也是香港人。跟老曹壹起很多年了，老曹很信任他。”

　　“那他為什麽幫妳？”我還是不解。

　　“也算是互相幫助吧！只有老曹不在，由我簽字的時候，他才有機會這麽操作，我猜，他得到的肯定比我多。”

　　老曹這家夥，除了變態外，看來做人也十分失敗，已經離眾叛親離不遠了。

　　真不曉得，當初他是怎麽發家的。

　　“傑，妳的工廠究竟怎麽樣了，我還能怎麽幫妳？二百萬到底夠不夠？”

　　“現在市場不景氣，小唐幫我聯系了訂單，可那邊要我們有二百萬的銀行保證金，所以我們壹時周轉不過來。”

　　“小唐！大學時那個小唐？妳壹直和他在壹起做生意？”玲吃驚地看著我。

　　“不是壹直，是不久前才偶然碰上的，他父親現在是這裏主管經濟的官員，所以他的關系很多。”我知道玲不喜歡小唐。

　　“傑，聽我說，小唐這個人不可靠，妳最好還是和他少來往。”玲對小唐的態度依然。

　　“我知道，只不過現在是困難時期。”其實，現在的我又何嘗願意和小唐有關系呢。

　　“傑，也許我可以幫妳。”玲說著，赤裸著身子下了床。到櫃子裏壹陣翻找後，拿出壹個存折，回到我身邊，“我這裏還有壹百萬，妳都拿去吧。只要能幫到妳就行。”

　　我看著玲，壹陣感動，因為我知道玲存下著三百萬是多麽不容易。壹旦老曹對她厭倦了，這些錢，就是她下半生的保障，現在，她卻將這些毫無保留地給了我。

　　“玲，謝謝妳！”我緊緊抱住玲：“那二百萬足夠了，而且這筆訂單完成以後，我不會在小唐來往了。”

　　玲依偎在我懷裏，“傑，這麽多年，我沒有壹個可以相信、可以依靠的人。現在，終於讓我有找到了妳，真像實在做夢啊！只可惜，我的身子已經……”

　　我阻止她在說下去，“玲，在我心裏，妳就是妳，還是以前的玲！這筆錢我會盡快還給妳，到時妳離開他吧！妳應該有自己的生活。”

　　“我也想離開他。傑，理查壹直想讓我做大些，可是我壹直不敢，妳說，我能相信他嗎。”

　　“玲，雖然我不知道那個理查是怎麽操作的，但是妳們現在做的肯定是違法的，這非常危險；他會不會是利用妳，如果真出了問題，責任是妳承擔，他卻可以跑路。”

　　“我也這麽擔心。其實錢多錢少對我也無所謂，我現在只想能多幫幫妳。”

　　玲點點頭。

　　玲的話讓我心裏壹暖，“玲，這樣吧，過幾天妳安排我和理查見個面，我聽聽他怎麽說，也許能幫妳參謀壹下。”

　　“好啊！”玲高興的抱緊我，臉頰在我赤裸的胸膛上輕輕摩擦，“傑，我現在唯壹相信人的就是妳。”

　　體會著肉體的柔軟，我的男根又蠢蠢欲動起來。

　　似乎感受到我的變化，玲輕笑，“這幾年，妳憋壞了吧？”

　　說著，俯下身，雙手托起兩只豐滿的乳房，將我的陰莖包裹住，輕輕揉動起來。不壹會兒，我又堅硬如鐵，正想將玲再次按到，玲卻攔住我。

　　“這次妳歇著，讓我來！”說完，竟然下了床，扭動肥美的肉臀，跑進那間儲藏室。

　　很快，玲手裏拿這壹個東西回到床上，朝我笑了笑，讓我躺好，然後將手中的東西套在我的陰莖根部。我壹看，原來是壹個橡膠環，壹公分左右寬，厚度大約壹毫米不到的樣子，戴上它感覺有點像帶保險套，但是又不能將陰莖全都包裹住。我正奇怪，玲跨坐在我身上，壹邊套弄，壹邊用手在那個環上某個地方輕輕壹捏，那個環竟然震動起來！

　　“啊……”我和玲幾乎同時發出呻吟。橡膠環帶動我的陰莖在玲緊湊潤滑的肉道內搖動跳躍，左右摩擦，而不耗費我壹點體力。玲配合著它的震動，在我身上前後搖擺，大聲呻吟……

　　“太舒服了！”這前所未有的快樂體驗，讓我沈迷其中，不能自已……

　　玲把我送回桐灣時，天已經黑了。我還沈浸在整個下午接連不斷地異常震撼中，腦子有些昏沈沈的。臨下車，玲低著頭，輕聲的問我，“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有了錢，離開了老曹，我們……我們還能重新開始嗎？”

　　“我們……”我有些不知所措，其實我壹直在有意回避著這件事，但是，玲還是將它問了出來：“也許吧……”

　　我不知為什麽會說出這句話，壹時間，我看仿佛到了璐的責備眼神，這眼神像劍壹樣直接刺入我心裏，讓我的心生疼生疼。

　　“傑，我愛妳！我不會再讓妳失望的。”玲似乎認定我的回答是對她的壹個考驗，深深地望了我壹眼，然後發動汽車離開了。

　　玲適才目光中充滿的期冀讓我有些心煩意亂，我腳步沈重的回到工廠的辦公室，璐竟然等在那裏。

　　“妳去哪兒了，壹下午都找不到妳了，手機也關了。”璐用帶著責備的語氣問。

　　為了怕被打擾，我和玲見面前，我將手機關了。

　　“我去見個朋友談點事，怎麽了？”我有些納悶，璐的語氣好像不對。

　　“是因為保證金的事嗎？”

　　璐的話讓我大吃壹驚，壹時間說不出話來。

　　“下午小唐來過電話。”璐平靜地說。

　　“他來過電話？”我有些意外，但隨之而來是有些惱怒，“他給妳打電話幹嘛？”

　　“他是打不通妳的電話，才給廠裏打電話的，正好我在妳的辦公室，我就接了。”璐明白我在乎的是什麽，急忙解釋。

　　“他和妳說了些什麽？”我真的不希望小唐和璐再有任何接觸。

　　“他說讓妳明天去他那裏談訂單的事，還問保證金準備好了沒有。傑，這麽大的事，妳為什麽要瞞著我？”璐望著我的眼睛。

　　“我，我是不想讓妳再操心！”我無奈地說：“傑，妳不相信我？”璐的眼睛裏開始有了淚光。

　　“沒有！我怎麽會不相信妳，我只是……”

　　“傑，我知道，以前的我太傻了，用自己的身體去冒險。”璐的淚水從臉頰上滑落下來，“可是，我要做妳的女人，我不會在做任何對不起妳的事，妳明白嗎？”

　　我望著楚楚可憐的璐，心壹下子軟了下來。是的，我沒有任何理由再來傷害這個可憐的女人了。

　　“璐，別瞎想了，我沒有告訴妳這件事，是因為我是個男人，我必須承擔壹些責任，我不能把什麽事都交到我的女人肩上，妳已經太辛苦了。”我將璐攬在懷裏，“不過好了，現在問題解決了，我從朋友那裏籌到了錢，情況馬上就會好起來的。”

　　“妳的朋友？這麽容易可以籌到二百萬？”璐在我懷中仰頭望著我問：“他也在桐灣嗎？怎麽從來沒聽妳說過？”

　　我當然不能把玲說出來，“是以前的朋友，最近才聯系上，他在鳳城開了幾家廠子，做得很好。”

　　“如果是這樣，當然最好了。不過要是還有什麽不妥，妳壹定要告訴我，好嗎？別忘了，我是妳的女人。”璐的語調溫柔起來。

　　我沒有說話，其實我是無言以對。當壹個男人同時面對兩個女人，所有誓言和承諾都將變得虛偽和可笑。我的心已經被濃濃的愧疚充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