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35、新章節
　　墨琪答應著，但還沒走到客廳那道門，猛然傳來壹聲興奮的大喊：“周尋，商鴻，妳們聽著，妳們師父要當爹了，我有兒子了。”
　　原來皇甫澤端的兩個弟子得到傳見的命令，壹進門，就被找人急於分享喜悅的皇甫澤端驚異住。商鴻楞了，還是周尋見識廣，立即道喜：“恭喜是師尊喜得貴子。”
　　躲在臥室的葉慧窘死，什麽叫喜得貴子，好像她已經生出來了似的。但客廳的皇甫澤端不麽想，臉上像抽筋似的嘿嘿傻樂。接著商鴻說了壹句更蠢的話：“原來師娘有喜了，懷的是小師弟，還是小師妹？”
　　這話把皇甫澤端問住了，楞了壹會兒：“是龍鳳胎吧！”
　　天啊，我不要活了！“墨琪，妳快出去把姑爺叫進來。”葉慧用手捶著床單，不能再讓他丟人現眼了。
　　“我知道了，小姐。”
　　皇甫澤端還在沈浸在自己美夢裏，喜滋滋的道：“待會妳們去書房，把起名字的書籍都搬來，兒子壹定起個響亮霸氣的名字，才能有出息，女兒的名字要起得跟她娘壹樣可愛，該叫什麽呢？對了，周尋妳明早妳到醫館找個老大夫來家給夫人診脈，我順便討教壹些孕婦該吃些什麽有營養。對了，還有產婆……”他拍拍腦門：“商鴻妳去找幾個產婆回來，別擔心花錢，找最好的，還有奶娘也別忘了帶幾個回來。”
　　越說越不像話！葉慧用頭敲床，妳幹嘛不連教書先生和妳兒子將來的媳婦壹起找來？不帶這樣的，八字沒壹撇，壹切都是她瞎想的，萬壹沒懷上，她不是要跳河？
　　商鴻小心的問道：“師父，現在找產婆是不是太早？”
　　“不早！”皇甫澤端壹本正經的道：“我要逐個審查，萬壹技術太差，我兒子不是很危險？”
　　“好好，那弟子去找產婆，但這奶娘不用找得太早吧！”商鴻到底是旁觀者清，比師父冷靜：“師父妳看，我聽說奶娘要生完孩子才有奶，找來了放在府裏閑著，奶水不到三天就回去了。”
　　周尋楞楞的問：“女人的事妳是怎麽知道的，還是偷偷的在外養壹個？”
　　商鴻登時滿臉通紅，怒道：“這都是常識，只有傻瓜才不清楚。”
　　皇甫澤端慢騰騰的道：“妳師父我就不清楚？”沒說出來的那句是，難道師父也是傻瓜。
　　商鴻郁悶的抓頭發，早知道就咽在肚子裏不說了，他母親的夫婿多，生的孩子也多，最小的還在繈褓中。他自懂事起，就哄弟弟們玩，哪有不清楚的。
　　“姑爺，小姐請妳進來。”
　　皇甫澤端聽到墨琪傳話，走進臥室，看見妻子用頭磕床，嚇了壹跳，急忙上前抱住的頭：“娘子有什麽想不開的，千萬別拿我兒子出氣，他可禁不起妳這樣折騰。”
　　葉慧目瞪口呆：“相公，妳兒子在這……”她把他的手拿到自己的腹部，欲哭無淚的解釋：“不在腦袋裏，拜托妳能正常些好嗎？”
　　皇甫澤端那只粗糙的大手在她的細滑小腹上摸索：“我當然知道兒子在這裏，但更知道妳身上每個位置都跟兒子的生命息息相關，妳要是不好了，他壹定能感受到，妳知道王德全的妻子是怎麽死的？”
　　王小丫的父親，知州大人！她搖頭：“不知道，怎麽死的？”
　　“王德全的妻子三年前懷孕時候，邁門檻時候跌了壹跤，孩子跌掉了，她挺了幾天沒挺住，也跟著去了。”皇甫澤端把妻子放在床上，小心的蓋上輩子：“娘子千萬大意不得，要安心養胎，有什麽事叫我做就行，我要是不在家，妳可以找墨琪，總之身邊寸步不能離人。”
　　葉慧冷汗直冒，胸口像壓壹桿秤：“我不壹定是懷孕，我瞎猜的，就算懷孩子也不用見天這麽躺著，總躺會病倒的。再說我還要上廁所，要洗澡，還要……還要看書練字。”
　　皇甫澤端表情嚴肅：“妳要是想起來，我會扶妳，上廁所和洗澡也有我，還有墨琪，再不夠就買兩個的通房來家，看書練字等生完孩子再說。”
　　葉慧雙手亂搖：“得，都聽妳的，但是買通房就不必了，墨琪已經夠好，我不想再要別人。”墨琪微笑以對：“小姐妳放心，奴才壹定盡心盡力的照顧妳和小主人。”
　　葉慧哎呀壹聲，雙手抱頭：“還不知道是不是懷孕，妳們都是怎麽了？”
　　可是臥室的二個男人壹臉的認真，誰也沒把她的話當回事。
　　“師父！”門口傳來周尋的聲音：“廚房的膳食送來了，說是給師娘做的，要不要端進來？”
　　葉慧剛要起身，被皇甫澤端按住：“墨琪去把吃的都拿來，先取來壹張矮桌放在床上。”葉慧氣得叫了起來：“好端端的幹嘛往床上擺桌子，不是有床頭櫃嗎？被子弄臟了，讓我怎麽睡覺？”
　　皇甫澤端朝她噓了壹聲：“娘子別太激動，肚裏寶寶會不舒服的，孕婦要心平氣和，心平氣和。”
　　葉慧張了半天的嘴，吐出壹個誰也聽不懂的字：汗！
　　皇甫澤端的眼瞳很多時候都是嚴肅的，沈郁的，但現在那麽亮，流露出無限喜悅。端起壹碗山藥蕎麥芡實粥，用湯匙舀了壹下，在唇邊吹了吹，邊餵給妻，邊磨叨：“妳喜歡吃什麽告訴我，家裏的廚子要是不合心思就說出來，我明天飛鴿傳書從帝都弄來幾個。”
　　帝都距離萍州五六千裏，就算妳再有錢，人家會不會鳥妳算？葉慧不想再跟他爭辯，爭來爭去都是自己沒理，連打聽秦宇航的消息也忘記了。
　　吃了飯，叫人都拾到下去。葉慧見老公還坐在旁邊，對他道：“這麽晚了，還不睡，妳的二位弟子還在客廳，讓他們都去安歇吧！”她瞧瞧墻角的沙漏，已經三更天了。
　　“我正醞釀兒子的名字被妳打斷了。”皇甫澤端皺著眉頭站起來，給她蓋好被子：“我找周尋和商鴻到書房商量去，妳壹個人睡。”
　　“妳不困嗎？”
　　“我正亢奮著，那兒睡得著，”他回頭招呼墨琪：“妳別回屋了，今晚在旁邊照顧著，壹步也不準離開，聽到了沒有？”
　　“姑爺放心，奴才明白。”墨琪喜得直點頭，好像得到了天大的好處壹般。
　　葉慧瞅著皇甫澤端的背影，壹米八幾的身高，顯得很雄壯，很有氣勢，怎麽看都跟婆婆媽媽搭不上邊，可是今壹天他給她的感覺完全顛覆了以往形象。
　　葉慧睡不著，取來壹本當朝的歷史翻閱，四更天到來，她讓墨琪去書房瞅瞅，得到的消息是三個大男人指著紙張上的幾百名字爭論不休，都說自己起的好。
　　“算了，不管他們了，睡覺。”她起身吹了燈，室內壹片安靜，往床裏挪挪，讓出壹大塊地方，含糊的說了壹句：“墨琪，妳睡外面。”
　　墨琪上了床，壹動也不敢動，過了壹會兒，見身邊的人似乎誰熟了，他把手臂繞在身邊女子的脖頸下，就這樣摟著心滿意足的進入了夢鄉。
　　第二日，下了很大的壹場雪，發財趕著馬車行了很遠的路，在城外請來了壹位很有名老大夫。
　　老大夫今年七十多了，行醫數十載，治愈過的病人不計其數，此時撩起葉慧的手腕，將二指搭在脈絡上……葉慧心裏七上八下，生怕老大夫摸完脈，說出壹句沒懷孕，那她還有什麽臉面。皇甫澤端倒是信心十足，眼瞳晶亮：“怎麽樣，怎麽樣，我娘子懷的是男是女，是不是龍鳳胎？”
　　葉慧瞅著老公，如果這時代有透明膠帶，她真想用那玩意封住他的嘴巴。
　　老大夫把了會兒脈，放下把脈的動作，站起身，搖了搖頭。
　　葉慧的壹顆心往下沈。
　　老大夫朝皇甫澤端拱拱手，慢慢悠的開口：“恕老夫才疏學淺，尊夫人才有壹個多月的身孕，實在看不出來是否龍鳳胎，更看不出是男是女。”
　　葉慧頓時眼角溢出了淚，心裏嘆息，做女人真是不易，做壹個懷孕的女人更是不易！不過她倒是肯定了，這孩子壹定是皇甫澤端的無疑，因為秦宇航已經走了兩個月。潁唐國的男人對所謂的避子丸有異乎尋常的相信，她更喜歡用事實說明問題。
　　皇甫澤端有點失望：“那要多久才能診出來？”
　　老大夫想了下：“再過些日子能診出是不是雙胞胎，但是男是女的結論，還要等生下來才能知道。”
　　“墨琪，妳引大夫去外廳給夫人開些補品，等完事後帶他去我書房等著。”
　　皇甫澤端還想打聽壹些孕婦忌口的食物，這是他三十年的人生第壹個孩子，半點馬虎不得。
　　墨琪和老大夫退出去，周尋又進來，手裏的壹盤洗好的幹果：“這是師父昨晚讓弟子的買給師娘吃的，大冬天買不到酸類水果，這些都是幹果，不過都是酸的。”
　　“妳辛苦了，回去歇著吧！”皇甫澤端把果盤接過來，朝他擺擺手，對妻子展眉道：“早上我去廚房看給妳做的膳食，聽張婆子說孕婦要吃酸的，我就打發周尋上街去買，妳嘗嘗喜歡嗎？”
　　“相公，妳想得真周到。”葉慧正自感到惡心，拈了壹個酸梅幹放進嘴裏，壹股酸酸的滋味漫延開，惡心的感覺好了很多。
　　皇甫在的還在可惜：“要是夏季和秋季就好了，要什麽水果沒有，現在要卻娘子受這樣的苦。”
　　葉慧不認為自己受苦，她自穿越以來得到很多了。
　　“師祖，師祖，二師叔祖回來了。”發財的聲音在門外大聲傳進來。
　　葉慧從床上起身，眼睛裏有壹種悲喜的光：“快讓他進來。”
　　“已經來了，孫兒先跑來說壹聲，好讓師奶奶好高興，”
　　葉慧從床上下來，光著腳踩著柔軟的地毯，想不顧壹切的跑出去，皇甫澤端卻攔腰抱住她，重新放在床上：“娘子聽話，身子要緊，二師弟壹個大男人難道還不會進屋，需要妳領路不成？”
　　幾乎與此同時，通往臥室的簾子被撩起，壹個挺拔的男子滿身白色雪花，帶進來壹股涼氣，正是秦宇航，大冷天不知趕了多少路。
　　葉慧心疼起來，跪在床頭，不管他滿身冰涼，壹身的雪，緊緊的抱住他。皇甫澤端在旁邊急得不得了，壹疊聲的道：“行了行了。抱壹會兒可以了，他身上都是雪，娘子當心感冒。”心裏直喊：我兒子還小，可別凍著他。
　　秦宇航把沾滿雪的外套脫去，用被子把妻子裹住，抱在懷裏親吻，把分別的思念全化作了濃情，狠狠的吻著，覺得她嘴裏有壹股水果的甘甜，把舌探進去，搜取裏面的蜜汁。
　　葉慧被他吻得上氣不接下氣，卻摟住他的脖頸不願撒手。
　　皇甫澤端看見秦宇航的手伸進了妻子的衣襟裏，蹂躪裏面的壹對香軟，覺得不能再讓他們進行下去，伸手去抱妻子：“娘子懷孕了，二師弟忍忍吧！”
　　王德全的妻子就是在懷孕初期流產死去的，昨晚起完了名字，打發兩個徒弟回去休息，自己壹個人坐書房裏，看了很久的醫書，知道女人懷孕的壹二三個月很危險，不是不能行房，但體質弱的壹定女人壹定要小心。
　　秦宇航很意外：“娘子懷孕了？”
　　葉慧紅著臉點了點頭：“對不起秦大哥，這次不能先給妳生，等下次我壹定會……”
　　秦宇航搖頭：“我怎麽可能為這件事生娘子的氣，妳有孩子是好事。”實際上他心裏還是失望的，要不是來萍州履行當初的諾言，他跟她也該有屬於自己的孩子吧！
　　葉慧看到了他眼底的壹縷黯然，把手伸進他的褲子裏，那裏面的物件接觸到她柔嫩的小手瞬間鼓起來，隔著布料支起了壹個小帳篷。
　　“秦大哥，妳放心，就算惠兒不能跟妳做那件事，也壹定讓妳開心。”
　　秦宇航把褲子褪下，讓她的兩只手都握在上面，往前挺著身子，體驗著壹波壹波沖擊著靈魂的快意，看到她胸前壹對瑩白已經跳出衣襟，在感受□快意的同時，兩手撫上她胸部，喘息道：“娘子，我這段時間很想妳。”
　　“我知道，我也很想妳。”她上下不停的撫弄，用指肚撩撥著它尖端，聽見他低吼了出來，身子顫栗，那尖端噴出壹股濃濃的液體。“嗯，娘子！”秦宇航忽的抱緊了她。
　　葉慧累的手酸，這時身子壹輕，被皇甫澤端抱過去，感到臀下被他的壹根巨物頂住，問道：“皇甫大哥，妳還好吧？”
　　“我當然很好。”皇甫澤端放在床上躺著，斥道：“好好養胎，別再胡鬧了。”
　　葉慧再轉向轉向的另壹名男子：“秦大哥，我聽說妳去了沙洲，國家大事跟妳有什麽關系，要妳奔波？”
　　秦宇航舒了口氣，把自己整理妥善。“大人的事妳不要多問，乖乖的養胎，等明年生完了孩子，就輪到給我生了，記得把身子養好了，千萬不能有事。”
　　葉慧懂得了，古代女人的價值就是生孩子，討老公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