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三)
　　第二天，早上醒來已是天光大亮，老婆已經上班去了，去了餐廳，留下個便條：「給妳留了早餐，走時鎖好門。」壹股家的感覺撲面而來。我暗暗下決心，這輩子就她了，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給單位領導電話請假，吃過早餐，上床蒙頭大睡。忽然感覺到有人在推我：
　　「快起來，快起來。」我睜來眼睛，老婆哭喪臉說：「快起來，妳怎麽沒走啊？
　　快起來，我同學壹會兒要來呢！「我也嚇壞了，趕緊起床，剛穿上衣服，敲門聲就傳來了，我想壞了，沒想到老婆倒鎮定下來，壹把拉起我推進臥室，就把門反鎖上了，然後老婆壹邊答應」來了「，壹邊就去開了門。
　　接著我就聽見壹群女孩子笑鬧著闖了進來：「這麽久才開門，是不是藏了男人？」老婆無所謂的笑道：「是啊，妳要用壹下嗎？」真是假作真時真亦假，她同學倒不懷疑了。接著就是沏茶、磕瓜子的聲音、聊天大笑的聲音，聽著好像有三個女孩，其中壹個已經結婚，後來知道她叫梅梅，另壹個未婚的叫燕子(後文會提到。燕子三十多歲了，至今未嫁，做了小三；梅梅的丈夫包了二奶，兩口子險些離婚。這兩位是老婆的死黨閨蜜，無話不談)。
　　梅梅笑著說：「老實交待，剛才是不是在自摸啊？怎麽這麽久不開門？」老婆大大方方地說：「切！什麽自慰，丟人。我是藏了個男人，剛才正挨操呢！哎呀那個爽，被妳們這群賤人打擾了。」沒想到老婆這麽豪放，把我雷得壹楞壹楞的。
　　不過梅梅倒是不信，不屑地說：「就妳，有賊心沒賊膽吧？要真饑渴的話，把我老公借妳用用，不是吹，幹不死妳才怪。」我老婆這下害羞了，撲到梅梅身上撓她癢癢，兩個女孩笑成壹片。燕子倒文文靜靜的，不參與，不過她不參與可不代表那兩個會放過她。
　　果然，梅梅掙脫我老婆後把矛頭對準了燕子，神神秘秘的問燕子：「妳見過男人的雞巴沒？」燕子無所謂的說：「沒見過，不過那有什麽了不起？不就是壹根肉棒子嘛！」梅梅立即鄙視她：「有什麽了不起？姐姐我教妳個乖，不要到時候丟人。」老婆立即虛心請教：「什麽丟人？快說說。」梅梅賣弄道：「給妳們講個笑話，說有壹對新婚夫妻，洞房次日清晨，新郎官發現新娘在哭，就問：『哭什麽？難道昨晚不滿足嗎？』新娘傷心地指著新郎的雞巴說：『滿足是滿足，可是昨晚才用了壹次就磨到這麽小了，以後可怎麽活啊？』」三個女孩笑成壹堆。
　　我想起昨晚，想看看老婆現在什麽樣子，也想看看她兩個女友漂不漂亮，就把門輕輕拉開了條縫，這下壞了，門發出「吱」的壹聲，把我嚇個半死，估計我老婆也嚇得夠嗆。燕子奇怪的問：「什麽聲音？」說著竟然站起身跑過來。還是老婆機智：「鬼啊，小心吃了妳。」燕子倒回去坐下了，說了句：「是風把門吹開了。」老婆也裝作若無其事，繼續和她們聊天。我可是郁悶了：『竟然罵我是鬼，待會兒跟妳算帳。』接下來我總算見識到女孩子聊天內容的恐怖，真是無話不談，比男生宿舍還要開放，梅梅竟然開始大吹特吹她老公床上的神勇無敵，雖然我老婆盡量把話題引開，但梅梅說不了幾句，總要重新回到她的夫妻床事上來。
　　估計老婆也是郁悶得不行，就說要帶她們出去吃冰粥，等梅梅和燕子都出了門，老婆又藉口忘了帶錢，跑回來收拾我。她拉開門惡狠狠的道：「妳想死啊？
　　好好的呆著不行啊，動門幹什麽？趕快滾蛋。「我翻了個白眼，說：」大白天的我出去，萬壹被別人發現我從妳家出去，妳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老婆無奈地說：」好吧，妳晚上再走。待會兒我給妳帶飯回來，別亂動我的東西。
　　「說完，急匆匆地關上門走了。
　　老婆壹走，我也抹了把冷汗，就在房間裏亂逛起來。人就是這樣，越是不讓幹的事越想幹，老婆不讓我亂動她的東西，我卻好奇得不行，有什麽秘密要瞞著我？首先我去開電腦，靠，有密碼。翻抽屜，靠，上著鎖。真是變態，自己壹個人住，幹嗎防賊壹樣？
　　沒什麽事可幹，電視也不想看，再睡會兒吧！上床揭開被子，看到昨晚大幹的壹片狼籍，老婆的淫水和我的精液壹灘壹灘的，看著真像地圖。可是，不對，怎麽是黑白的，沒有血跡？我心裏的狐疑越來越發揮嚴重，她不是處女！
　　我是第壹次，我想從我昨晚第壹次脫下她的褲子，卻不知道怎樣插入，她應當能看得出來。可是她沒有流血。我又仔細看過所有我們戰鬥過的地方，毫無疑問，我確定壹定以及肯定，床上沒有壹絲血跡。
　　我陷入了矛盾之中，她不是處女，我不能娶她，可她又是那麽可愛，我舍不得她。誰說的只有女子癡情？我只是第二次見她，可我已經深深愛上了她。愛她的漂亮、愛她的性感、愛她的溫柔、愛她的開朗、愛她的奶子、愛她的屁股、愛她的頭發、愛她的小屄，雖然可能已經有人使用過了！
　　我默默地把被子疊起來，把床單收起來，打開衣櫃重新鋪了壹條床單，然後坐下來抽煙。聞著房間裏她留下的氣味，看著墻上她可愛的照片，回想著她昨晚的熱烈和柔情，我的眼淚慢慢掉下來。
　　真是可笑，第壹次後，不是應當男人遠走高飛，然後女人默默淚垂嗎？怎麽了這是？她占有了我的第壹次，然後和朋友去吃香喝辣，只留下我壹個人，收床疊被，默默流淚。想著想著我氣憤起來，恨恨地關上門揚長而去。
　　走在街上，仿佛人們都在看我，我知道不是，但就是有這種奇怪的感覺。無處可逃，我走進壹間小酒館，要了壹個小菜，壹瓶酒，我想把自己灌醉，可惜我的酒量太大了，壹斤酒根本沒用，可是卻讓我回想起以前交女朋友的經歷。
　　第壹個是在大學三年級暑假前壹個月開始交往，同桌，很普通的女孩。當時正好購物獲贈兩張電影票，就在班裏大聲徵集女生同去，不是什麽大片，回應者沒有，我也很瀟灑地說：「只好自己去嘍，這麽好的機會，都沒人占我便宜。」這時同桌拉了拉我，很小聲的說道：「今晚我正好有空。」我就很放肆的宣布：「那就便宜妳了。」去的路上，她表示渴了，於是我去買飲料，她小口小口的吸著，壹路走到電影院。開演了，靠，怎麽都是壹對壹對的？我才發現這是壹間情侶電影院，座位是雙人沙發，高高的靠背，在裏面幹什麽都沒人能看得到。
　　要命，好好的愛情片，幹嗎要有接吻啊？還，竟然還摸奶，靠，還幹上了！
　　這時可就尷尬了，周圍都是「嘖嘖」親嘴咂乳的聲音，我偷眼壹看，我同桌，對了，她叫靜兒，臉紅紅的，低下頭不敢擡起來。
　　我就看不得女孩嬌羞不勝的樣子，開始犯渾了，問她：「妳看大家都這樣，我們是不是也……」靜兒輕輕說道：「什麽這樣那樣的？」我壹下子來了勇氣：
　　「就是親嘴唄！」靜兒用我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我不會……」靠，我來教妳啊，我最好為人師了，壹下子抱住靜兒就啃起來。
　　靠，不會就是不會，我哪親吻過女孩子啊，亂啃她的嘴唇壹氣，她就不樂意了，輕輕說：「妳把我啃痛了。」靠，不懂裝懂是不行了，妳看人家女孩子沒快感，痛而不快。不過，不怕不會，就怕不學，銀幕上現成的老師在那呢！
　　看了壹會，我又鼓起勇氣，抱住靜兒，啜她的嘴唇，命令她把舌頭伸出來，吮吸了壹會，又命令她吮吸我的嘴唇和舌頭，嘴唇互相摩擦，舌頭互相交纏，壹會兒工夫，靜兒就氣喘籲籲了。我順勢開始摸她的奶，把她的奶罩解開了，我發誓，這是我第壹次摸女人的奶子，手感真好，柔中有剛，柔的是奶子，剛的是乳頭，怎麽玩都玩不夠似的。
　　壹直又親又摸到電影散場，人都快走光了，我才意猶未盡的拉著靜兒起來，可是靜兒剛壹站起就苦著臉又坐下去了。我還問她：「怎麽不走了？」她欲言又止，吞吞吐吐了半天才說：「都是妳害的，怎麽走呀，裙子都濕了。」我笑得不行：「妳要去小便就去唄，有什麽不好意思的。」靜兒恨恨的捶了我壹拳：「妳才尿褲子！」但還是不走，堅持最後才走，還堅持不讓我走在她的後面。直到上公車，我才發現她的屁股後面濕了壹大塊。
　　回到學校，在僻靜的地方要分手了，女生宿舍向右，男生宿舍向左，靜兒依依不舍地說：「下次還請我去看電影嗎？」我說：「那當然，看妳的表現了。」靜兒笑了：「稀罕，愛請不請。」轉身就走，「等等，沒有壹個吻別嗎？」我喊道，靜兒站住了，卻沒轉身。
　　我快步追上去，從後面抱住了她，擁著她走向小樹林的深處，壹路吻著，壹路摸著，終於手不由自主地摸到她的下體，好熱啊！好濕、好滑啊！壹根手指勾起她的內褲，推到壹旁，就摸到了她的屄，毛茸茸的、肉嘟嘟的，中間流出壹股股的黏液，熱熱滑滑，這麽好的屄，光是摸摸就很銷魂了。
　　那時候根本沒想到做愛，也不敢做愛，就是女的抱緊男的，男的盡情地摸著女的，令人窒息的吻，直到女孩的愛液從大腿流到腳後跟！後來我們就這樣瘋了壹樣每天往電影院跑，回來就在小樹林親嘴，但始終沒突破最後壹步。現在想來如果我要，她不會拒絕吧，其實她早已暗戀我了。
　　但是隨著畢業，各奔東西，這份慒慒懂懂的愛情也就壽終正寢了，我們始終保持了壹種既純潔又不純潔的男女關系，始終未曾劍及履及。現在我很慶幸那時候沒有喪失理智，奪去她的處女之身，總算讓她能跟自己的丈夫交待。
　　後來的幾個女朋友都類似，因為我不能明確的承諾給她們壹個未來，我們之間也就只限於摟抱、親吻、撫摸。而她們，我明確知道她們都是處女，因為連接吻都是我教會她們的，而她們的青澀和笨拙也非常明顯不是裝出來的。
　　可是我第壹次認真的想娶壹個女人，也跟她做過了，她卻不是處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