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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哭泣的鳳凰 by 書吧精品

2018-8-2 06:01

第二章 “今天人家亂七八糟的”
  出乎意料的是,接連兩個月,張雲彪對她客客氣氣,每天讓她按時上下班,外出或晚上的應酬也從來沒要她參加。這樣壹來,作為女人的蘇梅和法定唯壹擁有她的丈夫倒是放寬了心,但作為偵察員的蘇梅卻沮喪起來,以前做服務員時還能自由活動些,現在壹上班就在張雲彪或他的高層人員的眼皮子底下,行動反而不方便起來,老這樣下去,那自己來臥底還有什麽意義呢?
  [ ]
  蘇梅為消除張雲彪的戒心,就主動跟他說自己和老公租的那套房子環境嘈雜,休息不好,能不能在公司專門為高層管理人員蓋的單身公寓中給她安排壹間休息室?張雲彪滿口答應,竟給她安排了豪華的套間,但他本人卻從來不到她那裏去。
  蘇梅在兩難的判斷中徘徊,要麽是張雲彪為籠絡她的歡心而有意放長線,否則他不會特地把她抽上來,卻又對她壹直保持著公事公辦的態度,還隔三差五地特別給她發紅包,說是獎金,每次打開壹看,蘇梅都對裏面的金額大吃壹驚,對於壹般的女孩來說,這壹套也許奏效,但對於自己壹個前來臥底的警察來說,卻是有點弄巧成拙了;要麽張雲彪已經發現了她的身份,在利用她搞什麽陰謀。關於這後壹點,是蘇梅最不願意想也不敢想的,在“家”裏她把這個顧慮告訴王處長,王處長也極力否認,說得確切壹點是不願意承認。但也許是女性從來就理不清、道不明的直覺吧,這壹念頭老縈繞在腦海,搞得她的心七上八下的,仿佛將要發生什麽不可挽回的變故似的。不過蘇梅也在不住地安慰著自己:在我們的天下,量他又能怎樣?!
  與蘇梅越來越不安的心境相比,她的丈夫卻從王處長告訴他蘇梅的情況中反而消除了許多顧慮,他甚至有警局的懷疑是神經過敏的感覺,尤其是從蘇梅讓王國強幫捎回來的豐厚獎金中,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夢中都想買的小臥車在向他開來,對蘇梅和他賭氣,去作別人秘書的反感也慢慢淡化了。
  這天是星期壹,蘇梅剛上班,張雲彪就把她叫進自己辦公室的裏間,說道:
  “小倩,妳能不能馬上和李姐飛壹趟廣州,代表我去應付壹下那些生意上的朋友?”——蘇梅到張雲彪這裏來臥底,用的名字是“孫倩”。
  此時已經先進來,單獨和張雲彪談了半天的李姐湊過來拍著蘇梅的肩膀打趣道:“小倩,這兩個月妳表現不錯,張總不僅喜歡上妳,還特別信任妳,我好嫉妒喔。”
  這位李姐大約三十多歲,是張雲彪的死黨。
  “張總,人家什麽都不會,”蘇梅心頭壹陣狂喜,不過她還是不露聲色地說道,“您不去,人家怎麽能代表您呢?”
  張雲彪爽朗地笑了,“我當然願意陪妳這樣的美女出差,體驗壹下王洛賓的‘做壹只小羊跟在她身旁’的感受,可我還要趕去重慶、西安處理別的事,實在分不開身。”
  笑完,張雲彪盯住她的眼睛說道:“妳不用擔心,去廣州不過是代表我作個姿態,表示我們的誠意。有李姐在,妳壹切盡管放心,她會像心肝寶貝壹樣護著妳的。”
  不知為什麽,蘇梅有些心慌,她就怕他盯著她看,仿佛那目光能剝光她的衣物。自見到張雲彪後,蘇梅就覺得這個男人的眼睛很特別,那裏發出來的光壹罩住她,總讓她不由得產生第壹次赤裸在男人面前的那種感受。蘇梅還是警官學院二年級的學員時,暑假的壹天男友說他們全家要請她到家裏吃飯,蘇梅不疑有它,就大大方方地去了,到了男友家才發現,他父母其實都出差了,她的男友,也就是現在的丈夫,連哀求帶強迫地把她剝得壹絲不掛,還特地退後幾步賞玩她低著頭、兩只小手不知往哪放的又臊又駭的窘態,等她從男友家出來,她就不再是姑娘身了。坦率地說,蘇梅的第壹次沒什麽快樂可言,就是婚後的性生活也沒有讓她得到過從性意識成熟起就憧憬的性愛滿足,男友笨拙而又粗魯,而且氣量很小,只是自己已經失身於他,蘇梅覺得再沒有了選擇的余地,對別的男性也就不再留意。而現在,她得每天註意張雲彪,他不在時得去猜想他正在幹什麽,而他在時又要去註意他的舉動。憑心而論,她發現張雲彪是個氣度不凡的男人,他那張英俊的臉凝神沈思時所顯現出來的深邃實在不是那些沒有閱歷的所謂“偶像派”,異或是“實力派”的“星”們故作出來的架勢所能比擬的,但壹旦談笑起來卻又在他孩子般的燦爛笑容中流露出他的知識和風趣。蘇梅好幾次都禁不住在想,如果他是自己日常生活中認識的人或者是同事,自己大概不會對他有任何反感的,她甚至還情不自禁地拿張雲彪和自己的丈夫進行比較,坦率地說,無論是體形還是從氣質,作為男人,他都比丈夫優秀得多——每當這時蘇梅就紅起臉,抑止住心頭的狂跳,搖搖頭在心裏罵自己:“蘇梅,妳少來這些小女人的臭毛病,妳是警察,在進行著妳死我活的對敵鬥爭。”
  現在蘇梅又不自覺地有那種心跳,不過她馬上掩飾性地低下頭,故做惶恐的神情試探道:“張總,那人家能…不能跟家裏說…說壹聲?”
  “可以,可以。妳應該告訴他,這趟差快則四、五天,慢則十天半個月,這種商業接洽很磨人的,我也煩和那些人打交道,到了廣州妳還可以隨時和家裏保持聯系,免得家裏人為妳擔心。”張雲彪善解人意的話語和他大度而真誠的笑聲傳到了蘇梅的耳膜裏。
  站在旁邊的李姐卻慫恿道:“咳~,小倩,妳長得那麽迷人,卻是個死腦筋,妳跟上張總還不什麽都有了,還在乎那窮家破業的做什麽?”
  “小李,鳥飛蛇行,各有各的道,人家小倩和妳不是壹類人。”張雲彪笑著制止了那個李姐。
  蘇梅和李姐到了廣州,在賓館裏住了四天,那些“生意上的朋友”來電話說改在深圳見面,她們就趕到深圳,到了深圳又住了三天,“朋友們”又在電話裏通知說會談地點改在南寧,蘇梅看到李姐也火了,沖著電話囔:“妳們他媽的究竟是什麽意思?!如果沒有誠心、沒有膽量,老娘明天就打道回府!”
  開始蘇梅還在揣測張雲彪是不是在耍花招,後來發現李姐其實和她壹樣心裏也沒底,她想:“也許這真的就是販毒的特點吧”。而王國強他們根據蘇梅陸續傳回的信息,在當地公安和有關部門的配合下,監聽了李姐的手機,發現和她通話的是壹部在廣州剛註冊的手機,而且這部手機確實先在廣州,後又到了深圳漫遊。最後蘇梅和李姐輾轉到了南寧,住進南湖畔的國際飯店又是幹等三天,直到第四天傍晚,李姐剛從外面回來就興沖沖地對蘇梅說:對方要我們連夜趕到寧明,張總今晚也會趕到那裏,這裏的朋友開車送我們去,我們現在就走!
  蘇梅已經不懷疑這是壹次真正的毒品交易了,她預感到勝利在望,有壹種終於熬出頭的感覺,但在此情形下她若再以打電話回家說壹聲的名義和王處長聯系,必然引起懷疑,只能到時見機行事了。
  坐在副駕駛位上的李姐和開著車的“朋友”用蘇梅根本聽不懂的當地白話說笑著,精神很好,而坐在後排的蘇梅卻覺得困得要命,最後竟在漆黑壹片的顛簸中睡著了。
  朦朧中蘇梅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做夢,張雲彪把她抱到床上,她想拒絕他,卻四肢發軟,壹點力氣都沒有,全身所有的血液似乎都在往髖部流去,兩腿間暖洋洋的,陰道裏仿佛有熱蟻在爬,弄得她酥癢難耐,壹雙玉股張開不是,夾緊也不是。男人伸手剝她的裙褲時,她還配合著擡起臀部,好讓他脫得順利些。她瞥見自己那條底褲落到他手裏時已經是濕漉漉的了,閃著亮光,像剛從濃漿裏撈起來似的。以前她也時常做些溫馨的夢,甚至是多少有些“色情”的夢,但總是壹到那個連面孔也看不真切的“白馬王子”的唇就要吻到自己,異或是男人剛擡起手來要給她解帶寬衣的“關鍵時刻”,要麽是夢斷醒來,要麽就是夢中的畫面被惱人地切換掉了,搞得她在懷春少女時代時不知為此產生了多少綿綿的恨意,但現在這個夢怎麽變得這麽“頑固”,連肌膚的觸感都那麽真切,絲毫沒有要“切換掉”的意思。“這壹定不是夢,是李姐在飲料中做了手腳,我在被別人用催情藥迷奸!”蘇梅雖然有了明確的判斷,但此時的她已經管不住內心泛濫起來的渴望,迷朦的雙眼流出淚水,說不清是覺得屈辱還是因為興奮。當男人壹下插入時,她承受了從未體驗過的偉岸和深入,發出壹聲少婦不由自主的歡叫,壹頭紮進了波濤洶湧的性愛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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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性愛的潮水退去,蘇梅悠悠地睜開雙眼,發現自己和張雲彪赤條條地貼臥在床上,胯下傳來那種為少婦所熟悉、像是被人耕耘過了的感受說明了這個男人和她的關系。奇怪的是,她的心卻沒有因此而對張雲彪生出半點恨意,甚至連壹點驚訝的感覺都沒有,仿佛失身於他是她早就預料中的事兒似的。壹擡眼,她瞥見他那張英俊的臉洋溢著笑意,覺得他此時的表情就像壹個淘氣的孩子趁大人不備而偷吃得手,然後是壹臉自鳴得意的模樣,讓她感到會心死了,於是就情不自禁地嬌嗔了他壹句:“張總,妳壞。”
  可當耳膜的反應傳進大腦時,蘇梅又不由得對自己的語氣裏透著的媚態感到驚訝和羞愧,不過她馬上在心中說服了作為臥底警察的自己:人家這是為了不暴露身份。
  “小倩兒,其實第壹次見到妳我就被妳迷住了。”張雲彪柔聲說道,壹手輕輕地撫摸她尚未褪去潮紅的嫩臉,壹手攬住她光潤滑膩的酥背,“妳知道嗎?妳住的那間套房浴室裏安裝有攝像機,每次看到妳光著妳那迷人的美身子洗澡,忍得我好苦喔!”
  蘇梅聽了眼睛睜得大大的,眼神透著恐怖。天啊!這個男人真是太狡詐了,自己顯然低估了對手。她腦海裏在飛快地回想著自己在那間套房裏的壹切活動,所幸她從來沒有在那裏和“家裏”聯系過,也沒有什麽不妥的行動,從張雲彪的話語和行為來看,自己警察的身份應該沒有暴露,不過作為壹個女人,自己對他早就沒有什麽秘密可言了,剛才又被他如此奸汙淫弄,蘇梅真不知道應該慶幸還是應該悲哀。
  女人感到委屈時總要流的眼淚現在終於淌了下來,嘴裏啐出了恨意:“妳…妳欺負人……”——她原本是想罵他“流氓”的,但話到嘴邊就改了口,因為這次她心裏的意念非常清晰:蘇梅,妳現在不是警察,而是壹個名字叫孫倩的懦弱女孩。
  蘇梅表現出來的天性讓張雲彪既愛憐又覺得很有趣,他原本想馬上戳穿她的,不過轉念壹想就改了主意。他想,不妨利用她這種怕暴露的心理,牽著這朵美麗的警花在淫途上繼續走下去,等她對個中的滋味欲罷不能時,不知她該後悔自己是個警察,還是該後悔自己出落得這麽個勾人魂魄?
  “小倩兒,反正現在妳已經是我的女人了,我就告訴妳吧。”拿定主意後的張雲彪壹邊用自己強壯的胸肌擠磨她那兩顆飽滿的乳球,壹邊主動說道,“妳知道我們這次出來做什麽生意嗎?”
  蘇梅心頭壹震,腦子也飛快地思考著對策,只見她從容地說道:“不知道,不過人家猜,壹定是見不得人的買賣。對啦,那些朋友呢?”
  “他們要中午才到,現在還早呢。”張雲彪臉上浮現詭秘的笑,將獵取美色的陷阱越挖越深。
  其實蘇梅先前的直覺壹點沒錯,張雲彪讓她做秘書就是個陷阱。那天張雲彪心血來潮,沒有坐公司職員的專用電梯,而是爬樓梯上辦公室,活動活動壹下筋骨,在客房樓道口他正巧撞見推著服務車準備去收拾客房的蘇梅,就覺得眼前壹亮,他甚至跑前幾步,用目光追著她那婀娜的身影,直到那纖細的腰身下渾圓的美臀被修長的美腿用優雅的步伐,花顫姿搖地走進過道盡頭的那間客房裏消失了好久他才回過神來,他第壹個念頭就是暗罵:“龜兒子的,人事部經理這個豬頭真是該死,怎麽把這麽個動人心魄的美人兒埋沒在服務員當中呢?”他恨不得馬上沖過去壹把摟住嬌軀,抱到自己辦公室裏間的臥室美美地打上壹炮,然後留在身邊天天賞玩。通往辦公室的樓道上,彌漫著張雲彪飛揚的雄性激情和享用美女的遐想。不過等他到達設在賓館頂層的公司辦公區,坐到自己辦公室那張寬大的大班桌後,他已渡過了激情的旋渦,恢復了他的狡詐和理智。他背地裏幹著那種買賣,貼身的人必須是能夠讓他絕對放心的,於是他讓人拿著蘇梅應聘時的照片到省市公安系統的朋友那裏去四處悄悄打聽。盡管禁毒處的偵察員是保密的,資料僅掌握在少數人手中,但最後張雲彪還是從警官學院的朋友那裏得到了“照片上的人很像我們過去壹個叫蘇梅的學員”的結果。機敏的張雲彪就懷疑自己可能被盯上了,他想,如果這個叫“孫倩”的美女真的就是蘇梅的話,那她多半是省廳禁毒處派來臥底的,為此他又特別叫人去了解省廳禁毒處,根據別人對王國強處長的描述,再到“孫倩家”向街坊鄰居壹打聽,如此這般,蘇梅和王國強就徹底露了餡。張雲彪雖然比王國強年輕好幾歲,但他在部隊服役時當過偵察兵,退役後又在江湖上滾打多年,經驗和心理素質真還不是王國強這種從公安大學壹畢業就在機關工作的人能比的。他決定給王國強來個“將計就計”,利用讓蘇梅做自己秘書作為誘餌來穩住並套牢王國強——這和釣魚者認為魚兒就要咬鉤時是最沈靜、最專註,同時也是最不敢輕舉妄動的是壹個道理,而他張雲彪則可從容地安排退路。果然,兩個月來他的計劃進展得很順利,最後只剩下轉讓或變賣公司房產後“金蟬脫殼”了,於是他就導演了支開蘇梅,讓李姐帶她去廣州這麽壹出戲,那些所謂“要來談生意的朋友”不過是他安排的手下扮演的,開始連李姐也不知道這趟差的真正目的和安排。等他辦妥了壹切手續,就趕來和她們會合,目的很簡單,壹則要飽餐蘇梅那讓他著迷的秀色——她是他這次和警方鬥智鬥勇的遊戲中最後壹道美味佳肴,二則以勝利者的姿態向王國強宣示:妳們警方在我張雲彪眼裏不過都是些酒囊飯袋!
  蘇梅聽了張雲彪的話,擡眼瞄了壹下墻上的石英鐘,現在才淩晨兩點,“這些人怎麽這樣,讓我們趕得那麽急,他們卻慢騰騰的?”光溜溜地趴臥在男人懷裏的蘇梅既然已經失了身,索性就表現得乖點。
  “我的小倩兒,人家和我們做的是白粉買賣,謹慎點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張雲彪手上褻玩著蘇梅圓翹的美臀,嘴裏逗著,“妳以為像我在床上抱著妳做愛那麽輕松愉快呀?”
  “討厭!”蘇梅像嬌羞的情人壹樣又媚上壹句,她心裏壹陣高興,她沒想到對方竟主動說出來了,被敵人迷奸了雖然恥辱,但換來了信任也算壹種報償吧。
  不過蘇梅沒想到的“報償”是張雲彪對她進行了透透徹徹的性愛洗禮,他以她難以忘懷的雄性和老道的技巧,把她原本稚嫩的雌性完全拆卸了下來,然後按照他的意願又重新組裝了回去!
  接下來的壹個多小時,男人把她送上了她忘我的境界,她在這個境界裏把自己的自信和自尊,連同自己的肉身統統都交給了男人。她根本搞不清自己究竟達到了多少次高潮,異或是高潮根本就沒有中斷過,只覺得自己孱弱的兩腿間被男人化為壹汪歡樂的水,讓男人壹會溫柔壹會粗魯、壹會兒淺壹會兒深地攪動著,激起快感漣漪和歡樂浪花,濺得她和男人的下身都粘濕濕、滑溜溜的。她在情欲的烈焰中被融化,在浸滿眼眶的淚水中陶醉。透過淚光,她瞥見了映在試衣鏡裏的自己,被男人擺成各種羞人、放蕩的姿勢,肌膚因滲出汗水而透出令人心醉的光澤。房間裏回蕩著她又歡喜又委屈、似埋怨又似媚惑的嬌喊,句句是滿足,聲聲是甜美,把女人在性愛中體驗到的、無法用言辭表達的感受拋灑到房間裏的每壹個角落……當她泄得壹塌糊塗的身心像壹根敗絮,從激蕩的高處飄落下來,在即將昏睡過去的壹霎那,她麻痹的大腦竟閃過了“今天人家好丟臉,亂七八糟的……”的念頭,不過此時這個念頭的閃現與其說是放縱後的愧疚,還不如說是終於放縱壹次後感受到的歡愉和舒坦。
  蘇梅是在這壹夜真正體會到男歡女愛的那種銷魂蝕骨的滋味的,她就像壹個過去只在淺海裏遊泳的人,壹朝被帶到了深海並潛入海底,領略到那詭異的漆黑中透出來的讓人驚心動魄的奇麗場景,以往的經驗就變得不值壹提,再加上平時相處所積累起來的感受,張雲彪成了她最難以忘懷的壹個男人,不管她的理智告訴她,她是如何深切地痛恨他。但多少次驚夢醒來,那留在腦海的夢境殘片,似乎總在提醒著她,她對這個男人的態度除了深切的痛恨之外還有壹些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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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泄身不已的劇烈交歡讓蘇梅壹覺整整睡了十多個小時,當她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被換了個地方,不過最讓她吃驚的是,她竟全身赤裸,被固定在壹張很結實的紅木太師椅上,兩只小手臂分別搭在扶手上被綁著,高高的太師椅靠背上壹左壹右分別拉下來兩條麻繩綁住了自己兩只足踝,修長的雙腿被高高吊起拉過頭頂,分開成V字形,身軀屈曲著窩在太師椅上,白嫩的屁股伸出椅緣,這樣羞恥的姿勢被正前方的落地試衣鏡照得清清楚楚,她在鏡子裏看到了自己已經完全暴露了的下身,她羞憤欲哭,但卻只能在喉嚨裏發出悶悶的嗚嗚聲,壹條手絹深深地勒進了她的口腔,在脖子後打了壹個結。
  更讓蘇梅氣餒的是,她看清了鏡子旁貼著壹張白紙,上面寫著:“蘇梅警官,妳們省禁毒處,連同王國強這個蠢貨在內統統都是些酒囊飯袋。”——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身份早就暴露了,這次行動已經徹底失敗,可悲的是自己還不知道究竟是怎樣敗露的。
  遭受敵手如此蔑視和侮辱,並被綁成如此姿式讓蘇梅的自信心和自尊心蒙受空前的打擊,她完全不知所措,壹個人在房間裏惶恐地流著淚,又是氣餒,又是委屈,淚水流了又幹,幹了又流。
  蘇梅的腦海在翻滾,壹時間她覺得自己曾認為強大無比的組織和自己所熟悉的社會與自己離得是那麽的遙遠,對自己的現狀是那樣地無助……還是警官學院的學員時,蘇梅去參觀過重慶的渣子洞,江姐等女英烈的忠貞不屈曾深深地感動過她,但這些女英烈們所體現的強大精神力量似乎對她現在的境況壹點作用都沒有,張雲彪綁架她顯然僅僅是為了淫樂她,對她背叛不背叛組織毫無興趣……第三章 “人家做好女人還配不配?”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她覺得有個女人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醒醒,蘇梅警官。”她睜開眼睛,看到是那個姓李的女人。也許是期盼,也許是女人真的天生富於同情心,蘇梅覺得她的目光柔和中含著悲憫,就想求她把自己解下來,但話到喉嚨裏就被勒在口腔裏的手絹擋住了,她這才又完全想起自己的狀態。
  不過眼前的女人卻主動地伸過手來解下了綁住她的嘴的手絹,嘴裏還說道:
  “妳該吃點東西了,妳壹個女孩子遭這份罪真是可憐。”
  女人的話語竟讓蘇梅嗚咽起來,新淚沿臉頰上幹了的淚痕流淌,“嗚…嗚…李姐…我…我們都…都是女…女人…嗚…嗚…妳就把我放…放下來吧…嗚…嗚……”
  “我可不敢,張總只準我餵妳吃飯。”
  李姐把食物盤端到蘇梅面前,用勺子壹口壹口地餵著早已饑腸轆轆的蘇梅,不時還將飲料的吸管送到她嘴邊,動作之體貼如母親哺餵孩子。蘇梅流著淚,乖乖地接受著這種難得的溫馨。
  “妳壹個女孩子家家,長得又這麽動人,幹嗎非要去當警察,還要做這種危險的臥底工作?”李姐壹邊餵著蘇梅,壹邊善解人意地說,“這個世界許多罪惡原本就是他們男人造成的,有本事由他們男人自己來解決,把我們女人牽扯進來算什麽?!”
  女人的話動搖著蘇梅的精神防線,引發了她心中壹陣陣地酸楚……“其實我們女人本來就是於世無爭的,什麽‘敵人’啊,‘朋友’啊,都是他們男人強加給我們女人的觀念,喏,妳也體會到了,作為女人和張總做愛……”女人繼續引導著無助的蘇梅。
  蘇梅試圖尋找出理由來抗拒李姐的腐蝕,但她最終能找到的理由似乎都蒼白無力。更可怕的是,張雲彪那生動而健壯的雄性體魄不斷地侵占她的腦海,似有無盡的魔力,令她產生壹陣陣任他作踐的沖動。“人家完蛋了……”她在心裏無奈地嘆道——蘇梅不知道,她的食物裏被摻進了催情的“法國奴隸液”,將自己的身心完全交付男人蹂躪竟成了她此時不可抗拒的渴望。
  蘇梅越來越深地在男人淫褻的陷阱中墜落,她壹直保持著那種羞恥的姿勢看著後來進來的張雲彪和李姐打情罵俏,李姐赤裸的身體被張雲彪的魔手刺激到敏感部位時那份不由自主的顫抖和興奮,在如潮的歡叫中,女人忘情地與人交合著,被肏得失了神,張著嘴卻發不出聲音,只在喉嚨裏悶悶地透出那份誘人墮落的歡愉……蘇梅的乳房漲得發痛,硬硬的乳頭傲立起來,像兩顆相思豆,她那始終暴露在這淫靡的氛圍中的下身,已經讓自己流淌出來的粘液染得壹塌糊塗,甚至在凸出椅緣的白嫩股溝下方墜下粘稠的白絲……淚流滿面的她看到張雲彪放開因高潮而休克過去的李姐,挺著他那根張揚著雄性激情和征服力的“大炮”向她走來時,她的心竟狂跳起來,“終於輪到我了……”
  接下來的二十多天,蘇梅在那黑色的漩渦裏徹底迷失了。她在張雲彪面前已毫無自信、自尊可言,她作為性奴跪在他腳下舔他那根粗大陽具,乞求他憐惜;她像狗壹樣跪趴在他面前高高地撅起她那渾圓的白屁股,哀求著男人從後面肏她;她習慣了任由他擺布,陰道裏插著電動陽具,同時接受他浣腸,沈迷在由此激發出來 的乖戾肉欲之中……蘇梅的人格墜入了地獄,身心卻升上了官能感受的“天堂”,淫邪的房間裏每晚回響著這樣的對答。
  “乖不乖?”
  “乖、乖!梅奴兒乖啊!”
  “乖就學母狗叫兩聲。”
  “汪!汪!”
  “叫得歡點!”
  “汪!汪!汪!”
  ……蘇梅害怕時間,害怕空間,拼命地索求不間斷的肉體歡樂來抑止自己正常的意識,因為她擔心這些至少表面是溫暖,能讓她忘記壹切煩惱的刺激壹旦中斷,強烈的羞恥心就會讓她去壹頭撞死自己……忽然有壹天,從昏睡中醒來,在壹片寂靜中躺在床上發懵的蘇梅聽到門外傳來劇烈的撬打門鎖的聲音,最後門被撞開,兩位身著她曾是那麽熟悉的制服的中年女警出現在她這些天來壹直浸泡在淚光中的視線裏。惶恐中的蘇梅最終對眼前的狀況反應過來時,身心就奔湧起壹股抑制不住的又悲憤又羞愧的激流,隨著壹聲撕心裂肺的哭喊,把她的心從嗓子眼裏沖到了體外。她猛地拉過床上的毛毯,蒙住自己無顏再見世人的臉,遮住被俘後再也沒穿過衣物的赤裸身軀。
  “蘇…蘇梅同誌,我…我們來…來晚了……”,走到床邊的那兩位中年女警用廣味十足的普通話,帶著哭腔想安慰在毛毯裏嚎啕哭泣的她,但她們好心的安慰卻把蘇梅心頭上的悲哀添加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我還配叫同誌嗎?!”
  原來自蘇梅在南寧失去音信後,王國強就預感到出事了,他趕緊以導致壹位女警失蹤為由提出申請,強行搜查了張雲彪的公司,結果卻發現已經被轉讓了,王國強這才意識到自己被張雲彪徹底耍了,他強忍住受人愚弄、被人擊敗的屈辱,迅速將張雲彪和跟他壹起消失的所有骨幹人員的資料上報上級,申請向全國發布通緝令。通緝令發布後,壹些人陸續落網,但他們都不知道蘇梅的下落,最後還是在廣東的恩平縣抓獲了那個李姐,根據這個女人的口供,他們找到了蘇梅,但張雲彪卻從此消失了。
  王國強做夢都沒想到張雲彪販毒集團的覆滅竟是以他手下的女偵察員的人格尊嚴作為代價,深深的內疚苦苦地折磨著他。獲救後的蘇梅在醫院裏要麽哭泣不已,要麽發呆發楞,王國強愧疚得都有點不敢去見她,覺得她所遭受的屈辱仿佛都刻寫到了他自己的臉上,他比她還要羞愧!當蘇梅的丈夫提出要跟蘇梅離婚時,負罪感使他的心比灌滿了鉛還沈重,他親自去做蘇梅丈夫的工作,但蘇梅的丈夫向他拋出了這樣的話:“姓王的,妳他媽的不僅是個大草包,還是個大無賴,妳少在我面前賣乖!妳讓妳老婆去臥底,也讓人家也給她來那麽壹下,到時由我來做妳思想工作!”
  面對他的指責和憤怒,王國強無言以對。蘇梅出院後,王國強特地為她安排了到長白山中的壹所公安幹警療養所去進行為期壹年的休養。
  安頓完畢,王國強做的第壹件事就是向上級請求降職處分,但他得到的卻是到毒情更加嚴重的楚南市任公安局局長兼政委的調令。
  王國強最放心不下的還是蘇梅,生怕她壹時想不開,就經常去信安慰她。
  “蘇梅同誌,‘天下安危,公安系壹半’,在百姓的安寧中有妳不可磨滅的功勛……”
  “蘇梅同誌,妳是我們警察隊伍裏令人敬仰的巾幗英雄,每壹個有良知的公民都在為妳而感動……”
  [ ]
  “蘇梅,妳不要那樣想,作為女人被敵人侮辱不是妳的羞恥,更不是妳的錯,妳的精神和聖潔是不朽的,妳依然是我們國家警察隊伍裏最艷麗、最令人驕傲的警花……”
  “……”
  冰封北國的雪,讓人類年復壹年地見識了大自然的潔白和神聖,它紛紛揚揚地灑向大地,把山河妝點得分外妖嬈。
  置身其中,感悟著大雪無痕,回到組織中的蘇梅對王國強特地把她安排到這裏來休養的良苦用心尤為感動,她受到創傷的心靈在聖潔的大雪中得到了恢復,重新燃起了對生活、對工作的希望。
  回到崗位上的蘇梅第壹誌願就是請調到王國強所在的楚南市市局工作。到了楚南市,王國強在征求了她的意見後,經上級批準,在楚南市局成立了編制為二十人的女子刑偵隊,蘇梅出任隊長兼指導員。
  經歷了磨難的蘇梅在工作上比以前成熟了許多,她帶領的女子刑偵隊在和各種刑事犯罪分子的鬥爭中屢建功勛,成為了在全省公安系統小有名氣的隊伍,再加上省廳領導,尤其是王國強的特別關照,各種裝備、生活設施和待遇自然是特別的好,那些警校畢業生或從部隊轉業到公安系統的警花們都以能加入蘇梅的隊伍為榮,趨之若鶩,以至於蘇梅除了事業心、組織性和個人本領這些基本條件外,還可以以外貌如何作為入選條件來挑選誌願者。
  經歷了屈辱的蘇梅在女人的意識上也成熟了,學會了用女性的眼光來看待王國強,她發現他身上有許多男人所沒有的魅力和寬廣胸懷,在恢復工作後的接觸中,她從他的眼神中讀到了他發自內心的對自己的尊重,在休養期間就霧開朦朧的女人心緒現在成了幸福、甜蜜的漣漪,她渴望將自己的身心永遠交由這樣的男人撫慰,就像在休養期間那樣。她知道王國強夫妻恩愛,自己跟他的妻子也很熟,但她還是控制不住要做他的女人,而且只是他的小情人的願望……三年前蘇梅跟王國強到北京出差,晚上她頑皮地強拉他去泡酒吧。
  從他別別扭扭的樣子,蘇梅看到了自己的希望。
  “王局,您怕什麽?”
  “咳,小蘇,妳看看周圍,”王國強滿臉通紅,“到這裏來的都是年齡相仿的年輕人,像我們壹老壹少的……”
  “妳老嗎?再說壹老壹少又怎麽了?”蘇梅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只會等著別人向她示愛的羞澀女孩了,她決定今晚就成為他的小情人。
  “這……”王國強壹時語塞。
  “王局,”蘇梅盯住王國強的眼睛,“妳是不是覺得像我這樣的人只適合做警察,做好女人已經不配?”
  “誰說的?!”王國強這下倒坦然起來,認真道,“妳小蘇在我眼裏,警察和可愛的小女孩這兩個身份可從來都沒變過。”
  “騙人。”男人的話語讓蘇梅的芳心蕩漾起幸福的漣漪,盡管他曲解了她的意思。
  “我什麽時候騙過妳?”
  “那人家願意做妳的‘小女人’,就在今晚上,妳肯要嗎?”
  “這……”王國強又是壹時語塞,不過這次他驚訝的眼神裏閃著壹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光。
  這個晚上,蘇梅真的就成了王國強的小女人。
  由於妻子不願離開省城,王國強到楚南市後他們就過上了夫妻兩地分居的生活,王國強也就少數幾個周末,或到省廳辦事時才回家,他滋潤女人身心的“雨露”,往蘇梅身上澆灌的多,往妻子身上潑灑的少,他甚至在蘇梅的鼓勵和引導下,學會了各種折騰女人身體的方法和技巧,包括浣腸、乳交、顏射等等,在王國強特地給蘇梅安排的僻靜且隔音很好的住房裏,也經常出現這樣的對答:“汪!汪!”,“叫得歡點,小梅兒,我的小心肝”,“汪!汪!汪!”……蘇梅被張雲彪徹底開發了的身體發生了不可逆轉的變化,“正常的”性生活對她來說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只是在心愛的男人充滿愛憐的安全“施虐”下,那種把自己完全交給男人玩弄時所獲得的銷魂蝕骨的肉欲感受,已經剝離了屈辱和痛苦,只剩下歡愉和滿足。
  每當帶著她的女子刑偵隊抓獲重要逃犯或破獲重大案件,白天身著不斷提升了警階的警服,英姿颯爽地在局禮堂的表彰大會上上臺接受王國強代表組織頒發嘉獎的蘇梅,腦海裏想的卻是晚上在那溫馨的臥室裏王國強將怎樣“獎勵”她作為女人的身心。
  這三年,是蘇梅感到極其幸福和滿足的三年。
  王國強也從和蘇梅的性生活中徹底釋放了男人的基因中從祖先那裏繼承下來的野性,只是這野性風暴在他對她滿懷的愛憐中化為滋潤女人身心的甘露,他覺得自己越活越年輕起來,本來頭上已經出現的、為數不少的白發竟奇跡般地自然黑了起來,最讓他安心和感動的是,周末沒事蘇梅總要“趕”他回省城,而且在他回家的前壹夜總不許他潑灑“雨露”,讓他留著回去灌溉妻子,要他別傷了女人的心。由於有了蘇梅這麽個尤物般的紅顏知己,王國強覺得自己獲得了極其滿足的人生,他的心靈仿佛得到凈化,對時下官場盛行的腐敗之風的抵禦力提高了好幾個檔次,凡事秉公辦的多,徇私想的少,對手下也更富於同情心,許多有誌投身警察事業的有為青年都願意投到他帳下,他手下也聚集了許多英才。王國強從不因為蘇梅需要過“奇特的”性生活而看低了她,反而愈發愛憐她、敬重她,對她言聽計從,俯首帖耳,甚至蘇梅因慪氣而抓著他疲軟的陰莖像牽頭牛壹樣滿屋子“批鬥”時,他也是心比蜜甜。
  王國強有時都不由得在心裏納悶:“究竟應該怎樣理解人生?這男人和女人到底又是怎麽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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