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十八)月子
　　我明白靜竹這次是鐵了心了，她這麽做也是我無意中逼的。
　　靜竹清楚她再也經不起感情的背叛，她必須把我牢牢抓在手裏，這壹次的失敗將使她的人生壹敗塗地，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所以她才做出這驚世駭俗的舉動，女人瘋狂的時候比男人更有勇氣。
　　對於我來說任何的強制性舉動只會加深她的決心，只有通過懷柔的政策才可能有機會勸她回心轉意。
　　”靜竹，妳的心情我完全能理解，不過妳也要給我時間讓我面對這壹切。咱們結婚這麽長時間，我對妳怎麽樣，妳應該明白，我不是那種始亂終棄的人，這麽多年，我為妳做了這麽多，為什麽，難道我就願意犯賤？就純粹是找老娘們刺激刺激？我也承受很大的壓力，但為了妳我故意裝作不在乎。好啦，我就說這麽多，妳好自為之。“我激動的說了壹大堆。
　　”妳既然為我好，就讓我把這個孩子生下來，我也不是為自己，我也知道有危險，但我為了我們的將來，我甘願承受這種危險，妳知道嗎？“她也學會了以近為退，完了，徹底沒戲了。
　　我甚至想過把我的女兒從思錦手裏騙過來，再也不讓思錦見她，讓她從小就認為靜竹是她的親生母親，這樣也許會讓靜竹不再鋌而走險。但這樣的念頭僅僅是壹閃而過，它太過惡毒，我僅僅是想壹想都差點驚出壹身冷汗，女兒對思錦太重要了，重要的超過她自己，我不敢想象思錦失去女兒會怎樣，她也許會瘋，也許會死，我不敢再想，再想就會做惡夢。
　　壹晃三個月了，”三月顯懷“，靜竹肚子開始鼓了，十二年後，她又嘗到了做媽媽的苦與樂。
　　靜竹壹懷孕可苦了我了，不僅要下班就回家，還要帶她飯後溜彎，說是對胎兒好，她媽媽也過來了，老太太對靜竹懷孕這件事未置可否。只是對我叮囑了很多。
　　”紫東，妳也是馬上要做爸爸的人啦，多多按時回家，多照顧照顧靜竹，靜竹這個年紀懷孕很不容易，她也是想給妳們家留個後才冒著危險做的。“
　　累點，煩點我能忍受，最要命的是靜竹懷孕後再也不讓我碰她，我知道她是為胎兒好，盡管她也有時想。弄的我幾次想自己解決，操，竟然混到這份上，幸虧還有思錦和靜蘭。我沒敢告訴思錦靜竹懷孕的事，否則又夠傷心壹陣子。靜蘭早就知道她姐懷孕的事情，就沒怎麽主動找過我，還開始抻著我，非的我求她才肯見面。
　　靜竹告了產假，單位裏同事結伴來看她。
　　”楊處，妳以後可要對阮姐好點，她現在不是壹個人了。“宋貴妃說。”阮姐對妳可真好，冒這麽大危險給妳生孩子，妳要對她不好壹點，太說不過去。“我想起來在東方廣場碰到她的事情，丫肯定把我給思錦買東西的事直接或間接告訴靜竹了。
　　”阮姐，妳的勇氣真大，我可做不到這壹點，看來妳是真愛楊處了，我還真有點感動。“小甘說。
　　小王偷偷把我拉到壹邊說：”妳知道嗎，阮姐有壹次和我聊天的時候哭啦，很傷心，說她真的很在乎妳，我勸妳還是少找妳前妻，想看孩子就約個地方，衛姐這麽老實，本分的女人真的很少，要是我非給妳鬧個沒完。她正處演員的成熟時期，為此她推掉了許多本子，好多還是她喜歡的。為了妳她付出太多了，我們也都希望妳們能好好過下去。阮姐四十幾的人啦，哪能禁的起折騰。“小王很動情地說，弄的我很傷感，又好象我是罪人似的。
　　隨著靜竹肚子越來越大，我們開始分床睡了，真怕哪天忍不住犯下大錯。
　　壹天靜蘭帶郁正飛來訪，我這位連襟張的也是壹表人才，只是太過斯文，對人太過客氣。想想我和人家老婆在鬼混的時候特不好意思。看看靜蘭，竟然對我擠眉弄眼，什麽人呢這是。只是自從她老公回來後有時候想的太很了忍不住聯系壹下靜蘭，但她開始以各種理由推脫，開始我還真有點受不了，還真有點失落，特別是我正需要她的時刻。可後來壹想這樣最好，真弄的無法收場就晚了。
　　靜竹的肚子大的開始有些不方便了，特別是洗澡的時候總是讓我拿這拿那，幫著錯背。
　　”孩他爹，妳就暫時辛苦壹下吧，等孩子生下來我好好伺候妳。“看著我不太高興的樣子，她安慰我說。
　　”孩他娘，我不怕辛苦，可我憋不住怎麽辦？妳不是男人，那叫壹個難受，我，我想和妳壹起睡，我保證不亂動，真的，我保證。不然我去外面找女人，妳可別怪我。“
　　”妳敢，我讓妳壹輩子見不到我，我就不信能憋死妳，人家老婆懷孕，也沒聽說出去找女人。……要是妳實在熬不住，妳就……，書上說懷孕中間的幾個月小心點沒事。“我差點感動的老淚縱橫。
　　”有妳著話就行了，我就再忍幾個月吧，為了下壹代我豁出去了，就當出家幾個月。“
　　經過靜竹的恩準，我終於又被允許回到她身邊睡了。
　　由於肚子太不方便，她只能側著身子睡，我躺在她身邊不敢亂動。唉，女人壹懷孕真難看，搞的我壹點欲望也沒有。靜竹把頭發高高的盤著，我特別愛看她耳邊細碎的絨發，我對她耳邊吹了吹氣，她轉過頭問：”幹什麽呢，不好好睡覺。“
　　什麽人呢這是，我都憋幾個月了，能睡的著嗎。
　　她把手往我下面壹摸，笑了笑說：”還真憋不住啊，妳們男人都是這德性嗎，……要是實在不行，我……用手給妳解決吧。“
　　”孩他娘，這多不好意思，有句話怎麽說的來，最難消受美人恩。……我還真不敢勞駕您。“沒想到靜竹會這麽說，看來孩子的確是夫妻間的潤滑劑。
　　不壹會靜竹行動起來，那雙溫軟的小手真的感覺比自己的手強太多了，只是業務明顯地不夠熟練，但我仍然漸漸有了感覺，並且越來越強烈，終於到了呼之欲出的時候，由於太過倉促，我實在找不到地方，只好把她園鼓鼓的肚子當成了臨時場地，結果雪白的肚皮大腿沾滿了星星點點，頗有”銀瓶乍破水迸出，大珠小珠落玉盤。“的詩意。
　　帶著七八分的滿足，我重新躺在她身旁。靜竹卻開始不幹了，直用臉在我懷裏拱來拱去，嘴裏哼哼唧唧，身子貼的緊緊的。
　　”孩他娘，我不敢招妳了，我還是回書房吧，再來指不定出什麽事呢。“我真怕她瘋起來不顧孩子。
　　”妳別走，我壹人沒勁透了，行嗎。“她委屈地說，對呀，我是爽過了，可她也有要求。
　　我掉了個頭，把她的壹雙玉足抱在懷裏撫弄壹番安然睡去，氣的靜竹直用腳踹我，邊踹邊嘟囔著：”這沒良心的，再也不幫妳了，氣死老娘了。“
　　可總是用手解決也不是長久之計，畫餅充饑，望梅止渴太沒勁。再說我也不能太自私，光圖壹人快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我又回到書房，壹眼不見為凈，省的在眼前晃來晃去鬧心。可我又是三天離不開女人的人，她姐倆沒戲了，只好委屈前妻了，也好久沒見女兒了，怪想的。
　　禮拜天我去了思錦家，剛進門我就感覺不妙。
　　”妳滾！別在來了，我在也不想見妳了，妳這個騙子。“思錦咆哮著用小拳頭使勁擂我，把我往門外推，看來是w懷孕的事被她知道了。
　　”思錦，別這樣，我來就是向妳解釋的，這老娘們太狠，是她自己偷偷拿掉的環，我也是受害著。我現在都不理她了，和她分居了。愛誰誰，誰生的孩子誰養活。“我抱住思錦語重心長地勸著，又把w狠狠損了壹頓，其實心裏特難受。
　　思錦心裏好受了點，不在那麽激動了，我乘機壹陣溫存總算是逃過壹劫。抱起孩子親親，長的越來越像我了，小嘴裏囈咿呀呀不知說些什麽，看著我笑著，小眼瞇著，胖胖的小手指在嘴裏吮吸著，我心疼的趕緊把小手從孩子嘴裏拿出來。
　　孩子用胖乎乎的小手摸著我的臉，我心裏有壹種說不出的痛，不知道我和靜竹的孩子是男是女，長的什麽樣？想想真是造孽。
　　看著孩子被保姆抱走，我真是依依不舍。
　　到了樓上，思錦已等在床邊上，想想真是好笑又悲哀，思錦生過孩子身體幾乎沒變化，到底是搞舞蹈的。看著思錦那青春的侗體，又想想w那臃腫的身體，我有點迫不及待了。壹陣翻江倒海的纏綿過後，思錦的怨氣徹底煙消雲散。
　　”誰告訴妳她懷孕的事情。“我懷疑是宋貴妃。
　　”別問了，這種事情是包不住的，軍隊三大文藝團體的演員在軍藝兼職的不少。“
　　”紫東，妳以後可以長來，……我知道妳的德行，“她幽幽地說，唉，曾因醉酒便名馬，生怕情多累美人。我對思錦又虧欠了幾分。
　　終於熬到靜竹生孩子的時候。
　　我和她家人全都焦慮不安地等在產房外，大夫安慰我們說：”沒什麽問題，產婦身體很好，胎兒位置也很正確。您放心吧，我還是她影迷呢，我們會盡全力的，妳是她弟弟吧，怎麽壹點不像，衛老師老公怎麽沒來。“她把我當成她弟弟了，我也懶的解釋。
　　靜竹堅持要我陪她，”紫東，我怕。“她怯怯地說，我站在床邊我著她的手說：”靜竹，甭怕，壹回生二回熟，妳有經驗，咱不怕，肯定會很順利，就跟打壹點滴似的。“我使勁安慰她，她神情稍稍好點。
　　謝天謝地，孩子總算順利下來了，又是女孩，看來我是沒兒子的命了。不過也好，再有個兒子像我這樣就麻煩大啦。
　　我抱著女兒感慨萬千，不知思錦生孩子的時候誰在陪。孩子的臉皺皺巴巴，不壹會就好看多了，看看還真像我，我連最後壹點小小的疑慮也打消了，我給孩子起名叫楊歌，取英語單詞young之譯音。
　　從現在開始我是真忙開了，天知道生個小孩這麽麻煩，天天晚上哭，我心疼靜竹都是自己哄孩子，她媽媽也過不來，只好去請月嫂。在壹家儂心緣家政中心找個月嫂，挑來挑去挑了位漂亮的，既然無法確定水平如何，漂亮點起碼看著舒服，關鍵時刻能頂壹把。是位川妹，小縣城人，中專畢業，二十八九歲的樣子，嬌小玲瓏，小家碧玉的感覺，比較符合我的標準。月薪三千五，貴點就貴點吧，性價比高。
　　我總算解放了，養孩子真累。
　　靜竹生過小孩後整個身子都圓乎乎的，但不是臃腫，是那種可人的豐腴，白白胖胖的，渾身散發著濃郁的奶香。撩的我心裏癢癢的，我天天看日歷，老盼著壹個月快過去，那我就……慢慢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