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從學校到楊家窪三裏多地，因為惦記著黑子，吉慶幾乎是跑著回來的。
黑子是吉慶給那條小狗起得名字，看它虎頭虎腦的樣子，本想叫虎子，但娘不讓。娘說舅小名就叫虎子，狗可不能和舅壹樣。可照吉慶看來，黑子比舅可強得多。
進了家門，吉慶卻感到今天哪裏有些不對勁。
爹氣哼哼的悶在院裏抽煙，見他進來眼皮都沒擡壹下，娘也陰沈個臉，像霜打了似的，摔盆響碗地燒著飯。吉慶悄摸兒的趕緊進了屋，唯恐觸了黴頭。黑子卻什麽都不知道，撒歡似的往他身上竄，嚇得他趕緊摩挲著黑子溜光水滑的毛兒。
後晌飯也吃得沒味兒，從始至終爹和娘都沒說壹句話，弄得吉慶吃完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好不容易等爹扒拉完最後壹口，看他“哐當”壹聲扔下飯碗轉身下了炕，這才跟著也蹭了下來，帶著黑子溜出了院子。
和村裏的孩子瘋玩了壹會兒，吉慶便開始心神不寧，眼看著太陽慢慢地落在了葦梢兒後面，天也黑了下來，趕緊的便回了家。今天爹娘的氣不順，別再找個由頭挨頓胖揍。
堂屋裏黑咕隆咚的鴉雀無聲，偶爾會有不知名的小蟲在旮旯裏“蛐兒蛐兒”地叫，剛壹冒頭就被吉慶的腳步驚得又沒了動靜。爹娘屋裏的門關著，門上的玻璃窗投撒出壹絲微弱的光，瞬間又被外面的漆黑淹沒。
吉慶悄悄地掩好大門，躡手躡腳的往自己屋裏走，走到壹半，便冷不丁的聽得爹娘的爭吵聲順著門縫鉆出來，嚇了他壹跳。
“妳說，這上面是什麽東西？”
是爹的聲音，氣沖沖的：“昨兒才見妳換的，咋今天就又泡上了？妳說，這上面是什麽？”
發現什麽了，爹這麽生氣？吉慶忍不住好奇心又起，停下了身子，豎起耳朵聽著。
娘卻沒有吭氣，只是重重的哼了壹聲，又聽見爹在吼叫著說：“說啊，咋不說了！”
今天爹是怎麽了？平日裏再不見他這麽說話，今天竟吃了槍藥？吉慶更加奇怪，身子又湊了湊。
爹還在連聲質問著，好半天，終於聽到娘不緊不慢的回了句：“妳神經吧，不想過了就說話！”
爹霎時沒了聲音，壹會兒，卻傳來嗚嗚的哭聲。吉慶心裏不由得壹緊，爹平日裏盡管不聲不哈，那也是個粗壯的漢子，多大的事兒呢，竟憋屈得哭出了聲？
吉慶想再走近壹些，猛然聽見屋裏窸窸窣窣的聲音，便麻利的閃到壹邊，躲在水缸後面的陰影裏，大氣也不敢喘。
門緩緩的打開，屋裏的燈光壹下子傾瀉出來，照亮了半個堂屋。吉慶拼命地往裏縮了縮身子，心砰砰的亂跳。
聽腳步應該是娘，拿了什麽東西轉了壹圈就又回了屋，順手還插上了門閂。
吉慶慶幸的呼出了壹口長氣，捏手捏腳的出來，索性貼到了門邊。
屋裏嘩啦嘩啦的水聲，娘在幽幽地數落著爹：“妳說妳不是神經是啥？壹個女人，穿了壹天那還能有啥？還不是那些東西？”
爹甕聲甕氣的分辨：“那還有味兒呢。”
“哪個沒味兒？那就是撒尿的地兒，還能沒味兒？”
娘的聲音陡然高了起來：“那妳說啥味兒是對的？”
嘩啦呼啦的水聲又響起來，半天，又聽娘恨恨的罵：“自己不行，卻總是疑神疑鬼，早晚我得被妳逼死。”
“我又不是老不行，上個禮拜還搞了進去，妳不是還叫了嗎。”
“妳那叫行啊，肉蟲子都比妳強！”
聽著裏屋壹對壹答，吉慶隱約地覺得爹娘是在說著那種事兒。自從偷窺到巧姨和寶叔的醜事後，吉慶忽然對這種事情上了心，平日裏更是留心起這方面來，時間不長，竟也知道了個大概，雖然仍是懵懵懂懂，卻也比當初屁事不知強了很多。
吉慶左右的看了看，搬過來壹個木凳，小心奕奕的站了上去，正好夠到門上面的風窗，忙伸著脖子往裏面瞄。
見娘坐在炕沿，臉陰沈的要結冰，手裏就著盆裏的水揉搓著什麽，爹卻蹲在炕下低著個頭壹聲不吭。
壹會兒，見爹緩緩的跪了下去，壹下壹下蹭著到了娘的身邊，娘躲閃了壹下沒有躲開，被爹壹把攥住了趿拉著布鞋的光腳，娘卻不再躲閃，任由爹就那麽攥著提起來。
娘的腳白白的，在燈光的映射下泛著磁光，腳心卻微微的有些紅潤，被爹像捧著件寶貝似地放在眼前端詳。
吉慶奇怪爹的舉動，娘的腳丫子有什麽好呢，看爹的樣子竟那麽愛惜。吉慶百思不得其解。突然，更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吉慶看到爹竟然捧著娘的腳親了起來，伸出的舌頭，緩慢但卻有些怪異地在娘的腳心舔著，就像黑子壹樣。
黑子就喜歡這樣，吧嗒吧嗒的舔吉慶的手，就像舔壹塊豬骨頭樣的津津有味。
吉慶屏住呼吸，看著裏面這怪異的場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平日裏兇巴巴的爹娘，背地裏竟然會這樣。
被爹就這麽捧著舔了壹會，娘不再端著身架，忽然抽回了腳又壹腳踹回去，撇著嘴說：“真賤。”
爹沒吭聲，抓著娘踢過來的腳又親了起來。
娘壹定很癢，身子微微的顫了起來，腳趾也不安分的彎彎曲曲的扭動，壹會兒張開壹會兒又緊緊的閉合在壹起。
爹卻親得越來越有滋味，舌頭在娘的腳趾縫中穿梭著，邊舔還邊把娘的腳趾頭含在嘴裏允吸，吸吸溜溜的像唆著夏天裏清涼的冰棍。
娘的樣子似乎不堪重負，甩脫了手裏的東西，軟軟的倒在炕上，又努力的用胳膊支撐起來，眼睛半瞇著，看自己的腳丫在爹的嘴裏蠕動，輕聲的哼著。
那聲音，竟和巧姨壹樣，軟綿綿地從嗓子眼往外擠。另壹只腳慢慢地也提了上來，蹬在爹的臉上，腳趾撚動著爹粗糙的臉皮，白皙的腳面在爹黝黑的臉上，分外的耀眼。
忽然，爹歡喜的躍了起來，快活的叫：“行了行了，動起來了。”
娘卻波瀾不驚的，只是眼睛張開了壹條縫，瞇縫著看爹飛快的脫去衣服扒下褲子。直到爹渾身上下脫得精光，這才哼了壹聲，伸過腳去，居然用大腳趾就那麽壹下夾住了爹兩腿間累累的壹坨，扭了壹把。
吉慶在窗後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小雞雞，突然覺得自己的腿肚子疼得抽了壹下筋，差點沒從凳子上掉下去。
吉慶穩住身，又看進去，爹那地方還真不小，比自己的大多了，黑乎乎的壹大堆。
只是半硬不軟的，被娘夾在中間，卻仍是那麽垂頭喪氣的耷拉著。
娘似乎見怪不怪，瞇著眼睛脧視著爹的下身，松開了腳趾，又用整個的腳心在爹那裏上下的摩挲，壹會又用兩只腳並著夾住爹軟塌塌的家夥兒，來回的揉搓。
娘白皙紅潤的腳丫夾著爹黑黝黝的物件兒，就像發面饅頭裹著根兒風幹了的血腸。
吉慶看著，卻感覺自己的小雞雞慢慢地熱了起來，忽忽悠悠就硬了，隔著褲子頂在了門框上，杵得生疼。可爹那裏，卻還是像被三伏天的太陽曬蔫了的秋黃瓜。
爹卻壹點事兒沒有似的，半蹲在炕沿伸手去脫娘的衣裳。娘也配合著，抽胳膊擡屁股，幾下就被爹剝得像壹只白生生的綿羊，放在了炕上。
奶子很大，白晃晃圓滾滾得挺著。兩粒奶頭卻黢黑。爹的大手蓋上去，在上面扒拉了幾下，那兩個奶頭便蔔楞撲棱地站了起來，像過年蒸熟得大白饅頭上嵌著的兩顆紅棗。
爹得大手在奶子上揉搓了壹會兒，娘的身子就好像被虱子咬了，開始在炕上不安的扭動，嘴裏哼哼得聲音更大。眼睛仍是那麽半瞇著，眉毛微微皺在了壹起，好像在強忍著久治不愈的內疾。
爹退下身子，仍在炕沿前跪下。娘的腿有氣無力的耷拉在炕沿上，見爹下來，慢慢地擡起，蜷縮著用腳跟搭住炕沿，緩緩地分開，露出大腿間毛茸茸黑乎乎的壹片。
吉慶忍不住的恨不得把頭伸了進去，口幹舌燥得瞪圓了眼睛，卻仍然看不真著，只看見娘肥白的肚皮下那地方的黑色的毛發，紮紮絨絨的散亂不堪。
想側個臉再看，卻見爹的頭湊了過去，埋在了娘的腿間，壹下壹下的親了起來。娘的身子哆嗦了壹下，腿分的更開，又硬撐著探起身，說：“不嫌了？”
爹沒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娘又說：“舔著香不？”爹悶著點頭。
“搞過沒洗的，也不嫌？”
“不嫌。”爹的頭沒有擡起，卻含糊著說。
娘舒坦地躺下，哼哼著：“那就……把它舔幹凈……騷著哩。”邊說，邊自己用手揉搓著自己的奶子，兩粒黑棗在娘手指尖忽隱忽現的，像飄在河裏的魚鰾。
“騷著好騷著好……”
爹嘴裏念叨著，口卻沒停，伸出的舌頭猶如螞蝗的吸盤，涕哩吐嚕地在娘下面舔著，娘下面的毛被爹的口水打得精濕，壹簇簇壹縷縷黏在壹起，七零八落的貼在大腿根，亮晶晶得泛著光。
娘扭動的更加厲害，身子壹上壹下的在炕上顛，像壹條落在旱地裏的鯽魚，蹦跶得慌，震得炕坯咚咚的山響。
爹的頭也被娘不停抖動得身子彈得忽悠忽悠的，卻還是沒有擡起，壹直俯在那裏，兩只手還緊緊地勾著娘的大腿。
娘的大腿早就上了爹的肩膀，腳在後面搭扣在壹起，把爹的頭死死地鎖在裏面，手抓著爹的頭發，用力的往下按，快活的抖動著，嘴卻沒閑著，哼哼唧唧的還在念叨：“妳啊……就不是個東西……舌頭到……倒是個寶。”
爹嘿嘿的笑，便又如小貓吃食般的，把娘下面清理的紅紅軟軟。
娘更大聲地喚著，聲嘶力竭地叫，叫了幾聲又急忙用拳頭堵住，悠悠蕩蕩地便被截在了嗓子眼兒，只剩下胸脯呼哧呼哧的起伏，壹陣緊似壹陣的喘息。
吉慶看得也目瞪口呆，再也想不到娘光著個身子在炕上會這般摸樣，那情景觸目驚心的讓吉慶暈頭漲腦的。娘在炕上烙餅似的顛，吉慶的心便也隨著忽忽悠悠的顫。
突然，娘渾身篩糠似的哆嗦，身體努力的要起來卻又無力的摔在炕上，兩只腳猛地從爹的脖頸松了下來，撐住了炕沿，把身子頂得向上弓起，屁股離了炕席，拱得像村後面那壹座木橋。
嘶鳴的聲兒從喉嚨裏又硬擠出來，尖利地長嘯，那叫聲刺耳卻又歡暢，卻驚得吉慶腿軟心顫，惶恐地縮回了頭，扶著門框無力地溜了下來，就勢倚在壹邊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耳邊傳來娘狂亂而又顫栗的聲音：“使勁弄……來了……來了。”
又是來了。吉慶記得巧姨那晚也是這麽說的，但直到現在，他還是不明白，到底什麽來了。
那壹晚，吉慶夢裏又看到了娘雪白的身子在炕上癲狂，早上醒來的時候，褲衩濕漉漉的，吉慶以為尿了，用手壹摸，黏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