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機場高速公路上，白色的豐田車飛快地劃破暗夜，車內兩名美女卻討論著沈重的話題，“自從2年前的行動後，我們壹直沒再聯手，這次誰被妳盯上了？”
　　“前田警視沒有向妳詳細說明嗎？”
　　“哼，那個正日價色咪咪、沒能力的老頭子？‘警察就是專門掃除除自己以外的壞人的職業’這種風評就是因為這種廢物的存在才得以流行的。”牙子臉上浮現出壹種見到蟑螂、土鱉壹類昆蟲常有的表情，辛辣刻薄的話語噴薄而出，“壹個腐朽的老沒羞，壹個睿智的美女，我當然更願意從妳這裏了解情況了。”
　　“……妳還是這樣苛刻阿。”春麗苦笑著。
　　“妳聽說過天興幫嗎？”
　　“n，就是占據了妳們那邊毒品市場40% 以上的那個天興幫？”
　　“正確，但是是過去式，現在天興幫已經完了。”
　　“什麽？”
　　“壹年半前，天興幫的少幫主死在雲南。”說道此處，春麗臉上飛快地掠過壹絲緋紅，單旋即繼續道：“老幫主心痛幼子，病情加重，幾方爭權，搞得實力大減，大約壹年前，壹個叫長風集團的組織介入，相當巧妙地分化、消滅了天興幫，不，應該說是消化了天興幫，全面接手了它的地盤和生意。”
　　“哦？以妳的性格，不會坐視它做大吧。”牙子修長的雙眉壹挑轉頭問道：“莫非有人掣肘？”
　　春麗壹陣苦笑，“妳還真是直白阿，這個集團以前在警方沒什麽資料，完全沒有不良記錄，我確實進行了調查，不過發現它不過是擺在前臺的傀儡，然而背後卻迷霧重重，當調查深入的時候，上面要求我把精力放到更有益的方面去。”
　　“各國的官僚都是同壹種動物阿。”牙子不屑地嘟囔著，“這和這次案件有什麽關系嗎？”
　　“1月前，我們破獲了壹起販賣外國婦女的案件，經過審查，我發現這很可能和長風集團有關，而且涉及到日本的山本組，所以我用了點小手段，申請國際刑警組織的協助，希望能順藤摸瓜，掀開它的面紗。”
　　“確實是個好主意，有國際刑警插手，想要維護它就不那麽容易了。”停頓了片刻，牙子緩緩說道：“不過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這次警局上層的動向比較奇怪，很多人似乎突然回收了丟失了幾十年的廉恥心和責任感，調我過來主導這次行動，要知道他們以前好像護食的野狗壹樣排斥我插手山本組的案件……”
　　“是麽？”春麗兩道纖細的眉毛微微糾結在壹起，思索了片刻說道“無論如何，這次是我們的好機會……”
　　5天後，壹名男子漫步在東京街頭，這名男子擁有1.92m泰坦似的高大健美身材，壹身合體的黑色風衣使他看起來更加挺拔，略嫌粗大的五官配上線條剛硬的臉龐反而為他平添了壹股堅毅、陽剛的氣質，他名叫彭炎，因強悍作風和矯健的身手曾為天興幫三傑之壹，然而隨著壹年前少幫主喪命，天興幫陷入內亂之中，最終被呂先生借機連根拔起。彭炎在呂先生的禮聘之下，很快成為呂氏旗下的悍將，並被委以負責與日本人口販賣的重任。
　　初秋的東京正沈浸在風溫柔的懷抱中，讓人感到格外涼爽、舒適，然而彭炎感到壹股壓抑感充斥全身，令他十分難受，多年刀口打滾的生活令他具備了野獸般的直覺，這樣的感覺只能說明有危險正在迫近，而且是很大的危險。
　　本次呂先生來到日本，對彭炎的成績贊賞有加，更加大了人口販賣生意的規模，因而彭炎特地趕去押送這批“貨物”，然而當彭炎壹上街頭便又感到了那種惱人的若有若無的壓迫感。
　　彭炎放緩腳步，雙眼在墨鏡的掩護下細密而快速地掃描著周圍，註意之下，彭炎更覺心驚，作為黑道的名人，彭炎的反追蹤技能上有相當的造詣，然而他發覺自己要麽是杞人憂天，要麽是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手。
　　5分鐘前，他懷疑身後壹對逛街的情侶有問題，然而不壹會兒，倆人便親昵地相偎著走入了路邊的商場，2分鐘後他覺得壹名中年上班族可疑，片刻後那人就消失在地鐵站口中了。通過觀察分析，彭炎覺得應該是自己多慮了，可心中的那種壓抑感卻始終揮之不去。
　　彭炎不知道的是在距兩條馬路的小巷內，壹輛面包車緩慢地行駛著，這便是對他跟蹤行動的首腦所在了，彭炎的位置通過便衣的報告匯總後精確地標註在電腦地圖上。
　　車內，野上牙子壹邊緊張地註視著電腦屏幕，壹邊根據彭炎的反映通過耳機向跟蹤刑警發布指令，壹張嚴密的跟蹤網在她出色的大腦精密計算下有條不紊地編織開來。
　　壹身黑色西裝的野上牙子在各種儀器之間指揮若定，發號施令的樣子配上她驚人的美貌，即使女性也要被她的知性、幹練美而傾倒。忽然，野上牙子的兩條細眉微微擰在壹起，略嫌不滿地叫道：“高橋君撤離，馬場君妳跟上。”
　　部署完畢後，牙子擡起頭向旁邊無奈地說道“春麗，這次我們可實在是找了個燙手的山芋阿，他的疑心似乎越來越大了。”
　　今天的春麗身著壹身寶藍色的連體運動裝，烏黑的長發紮成兩個發髻裹在白色的絲巾中，顯得分外青春可愛，聽到牙子的抱怨，春麗笑道：“彭炎可是黑道上成名已久的人物阿，沒有妳的指揮恐怕早被他發覺了，再堅持壹下，我們還指望他帶著我們調到大魚呢。”
　　“這就是中國所謂的‘口惠而實不至’吧，下次壹定要請我吃……”正在抱怨的牙子驀地被耳機中壹個男子的驚叫打斷了。
　　“報告……目標消失，重復，目標消失。”
　　“註意註意，各單位報告目標位置。”幾分鐘後，不幸的消息傳再次傳來，牙子的三名部下都失去了彭炎的蹤影。
　　牙子和春麗對視壹眼，立刻命令：“註意、註意，各單位保持鎮定，報告自己的位置。”片刻之後，牙子憤怒地壹把扯掉了耳機。
　　“宮本和高木太沖動，可能暴露目標了，這肯定是彭炎耍的壹個小圈套，突然之間消失，然後借此觀察周圍環境，看是否有人驚慌失措，來判斷自己是否真的被盯梢。該死。”
　　“三個人都暴露了嗎？”春麗忽然問道。
　　“不，3號應該還沒有……註意註意，3號註意觀察四周情況，其他人壹起撤退。”下達完命令後，牙子對春麗說道：“現在只好看我們的運氣了。”
　　等待、沈默的等待，雖然只有十來分鐘，但對於兩名精幹的女刑警來說不啻壹年的時間，然而最終將她們從煎熬中解脫出來的，卻不是下屬的報告，而是駕駛室傳出的壹聲驚呼，“目……目標就在我們旁邊。”
　　春麗和牙子同時向外看去，壹輛黑色敞篷車快速地掠過緩緩移動的面包車，車上坐著的正是彭炎，只是身上換成了灰色的外套。
　　“快，跟上，各組註意，改變計劃，追蹤正向新宿方向行駛的黑色本田敞篷轎車。”
　　望著彭炎遠去的背影，牙子急切地命令著。隨後的十分鐘，牙子從未如此感激東京糟糕的交通過，正是因為擁擠的車流，她的面包車得以吃力地跟上彭炎的轎車，而她的的部下也開始逐漸進入位置，很快新的跟蹤網就要形成。
　　然而就在此時變故再生，在十字路口等紅燈的本田車猛然啟動，伴著壹陣刺耳的摩擦聲，在彭炎熟練而瘋狂地操控下從幾輛汽車之間驚險穿過，當街頭壹片罵聲響起時，本田車早已消失在街角，但跟蹤的面包車卻和路口隔著幾輛車，完全動彈不得。
　　“混蛋”牙子大聲罵道，十根青蔥般的手指飛快地舞動在鍵盤上，雙眼緊緊盯住屏幕上的地圖，口中不斷對下屬下達指令，做著最後的努力。良久，牙子長嘆壹聲，停下了動作，臉上寫滿了失望和憤怒。
　　“涼子，怎麽樣？”作為國際刑警，壹般很少插手當地警方的行動指揮，更多的是起到溝通和訊息共享的作用，此時春麗也顧不得許多，急切地問道。
　　“現在雖然各組占據了附近幾個路口，但是始終沒有報告發現目標，恐怕他早已突破了我們的包圍。”
　　“那麽申請對幾個高速路段進行封瑣排查呢？從這裏出去應該只有幾條高速公路好走吧。”
　　“我們的理由不充分啊，更何況等上面爭論批下來，目標早就不知跑到哪裏了？”
　　說道此處，春麗嘆息壹聲，陷入了沈默，本次行動的基礎便是春麗從中國幫派組織內部暗線得到的信息，暗線報告最近將有壹批婦女偷運到中國並提供了中方幫派負責人彭炎的信息，但卻沒有交易的具體日期。
　　牙子和春麗本待跟蹤彭炎，在交易時將犯罪團夥壹網打盡，卻被彭炎甩掉了跟蹤，這很可能造成整個行動的失敗。
　　“對了，春麗。”牙子忽然指著屏幕叫道“妳看之前目標的行動路線，他幾次變換路線，但是壹直在向壹個方向前進，即使在他第壹次甩掉尾巴後依然兜了壹個圈子，回到這個方向。我想目標今天很可能進行交易，而如果目標只是感覺不安，而不取消交易的話。”
　　“那他壹定還會再殺個回馬槍的。”兩個女人壹齊興奮地喊道。
　　幾公裏外，黑色的本田車在幾條小巷間緩緩行駛，駕車的彭炎右手神經質地磨拓著手機，身上的那種壓迫感確實地消失了，即使有人盯梢他也確信自己擺脫了對方，但是是否要取消今晚的交易呢？今天的交易是呂先生與日本搭線後最重要的交易，只因為自己的感覺便取消交易麽？不，絕不，那樣自己只會成為大家的笑柄。彭炎把手機丟到壹邊，加大油門，向目的地駛去。
　　十五分鐘後，憑著幾分運氣重新捕獲目標的牙子小心地跟蹤彭炎來到了壹個新落成的寫字樓前，“報告，這是3號，目標進入了商場停車場，請示是否繼續跟蹤。”
　　“不，守在外面，3號從樓梯進入停車場，其他各組對停車場進行封鎖。”
　　牙子指示完後又補充了壹句“要小心。”
　　因為寫字樓新建成大部分商戶尚未入住的關系，底層的停車場車輛並不是很多，兩名便衣刑警謹慎地從樓梯口向停車場內觀察，赫然發現黑色的本田車就停在樓梯口附近，而且車門大開，駕駛座上空無壹人，而遠端的電梯口，壹名身著灰色外套的男子快步走入了電梯。
　　“報告，本田車在停車場內，目標上了電梯，重復，目標上了電梯。”
　　“4組註意守住電梯口，疏散附近人員，目標可能很危險，各組註意，開始抓捕行動。”牙子果斷地下完指示，率領各組警員壹起沖向停車場。
　　守在電梯口的三名便衣警察迅速地聚攏在電梯口，緊張的註視著不斷變換的樓層指示燈，“叮咚”隨著電梯門緩緩打開，三支手槍壹起對準了梯內，然而令他們吃驚的是，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卻是個身材臃腫的大叔，灰色外套下卻是大廈管理員的制服，看到三支黑洞洞的槍口，立刻抱住頭立刻跪倒在地，翻來覆去地大聲哭喊道：“我什麽都不知道，不要殺我！”
　　“報告，報告，電梯內不是目標，重復，電梯內不是目標！”
　　“什麽，3組3組，請回答，請回答。”聽到消息，牙子心中壹沈，然而回答她的呼叫的卻不是部下的回答，而是從停車場咆哮而出的黑色本田車。
　　然而就在它剛躍出停車場出口不遠的時候，斜刺裏壹輛汽車橫撞進來，與本田車頂在壹起，封住了它的去路，駕駛汽車的警察卻在能有所動作前淋浴在了彭炎的彈雨中，瞬間，破碎的玻璃和分散的血舞充斥了車廂，然而他勇敢的行動挫敗了彭炎逃脫的企圖。
　　牙子等警察紛紛舉槍向本田車射擊，伴著壹陣刺耳的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盡管身中數槍，本田車還是搖搖晃晃地退入了停車場。“快，封鎖停車場，呼叫支援，壹定要抓住這個混蛋。”因為部屬的死，牙子憤怒地叫道，帥先沖入了停車場。
　　停車場內，壹片寂靜，黑色的本田車斜斜地撞在壹個立柱上，壹陣陣蒸氣從發動機上升騰而起，兩名警察橫倒在血泊中，正是前面3組的兩名成員，牙子迅速隱身在壹根立柱後，向手下作出散開的手勢，十名便衣警察分別從樓梯口和停車場入口貓著腰進入停車場。
　　四名警員持槍小心翼翼地靠近了本田車，忽然，遠處壹輛車後，彭炎壹躍而起，連續射擊，壹名警員頓時連中數槍，在巨大的沖力帶動下旋轉了幾圈才摔倒在地，省下三人立刻閃身到本田車後尋找隱蔽，然而不幸的是現在的車輛因為采用輕質材料的關系，根本無法有效抵禦手槍子彈的射擊，幾發子彈輕易貫穿了車體將另壹名警員擊倒。
　　所幸的是牙子等人壹陣亂槍，暫時壓制了彭炎的火力。壹時間，停車場內槍聲大作，幾分鐘後，警方發現自己的火力依然無法有效壓制對方，柯爾特執法者型左輪手槍雖然精度和可靠性確實堪稱翹楚，可惜在停車場這個環境下，面對彭炎手中號稱“天下第壹槍”的伯萊達M92F型自動手槍，其殺傷力、射速和供彈量方面的劣勢暴露無遺，大部分警員被穿過車體的密集跳彈打得擡不起頭來。
　　牙子壹邊裝彈，壹邊觀察著形式，她可以肯定對方持有兩支手槍而且槍法很好，雖然壹時之間警方對他無可奈何，但是只要拖住對方，對方根本無法保持現有的火力密度。
　　“各組註意，各組註意，壹定要緊守出口，防止他突圍……”
　　牙子的話音未落，從彭炎藏身的地方呼嘯地飛出了壹個消防瓶，正砸在樓梯口附近的車身上，接著又壹個滅火器飛出，滾落在過道上，緊接著彭炎向滅火器接連點射，瞬間白色的氣體從瓶體缺口中噴湧而出，遮蔽了眾人的視野。
　　彭炎藉著自身強悍的臂力和精確的槍法成功地制造了大片的人工煙霧，借著白煙掩護，彭炎壹躍而起，雙槍連續射擊，毫不吝惜地將子彈傾瀉向守衛在樓梯口的警員。壹名警員剛剛起身，胸口上便爆出了壹團血花，翻滾到壹旁，趁此機會，彭炎右肩猛撞，直接沖入了樓梯間。
　　甫壹進入樓梯間，彭炎只覺眼前壹陣白影閃動，手腕、胸口、頭部壹疼，雙槍已然脫手，身子後飛，直摔回停車場內，“百裂踢”！春麗不知何時補防到了這個潛在的弱點上，用自己的成名絕技斷絕了彭炎的希望。
　　眼看壹眾警員包圍上來，彭炎暴喝壹聲，壹拳之取中宮，春麗身體微側，正要閃開，忽地，彭炎的手臂猛然間加長了數寸，拳頭正中春麗的右乳。嬌嫩的乳房遭到擊打使得春麗慘呼壹聲，身形壹緩，只得硬接了彭炎接下來的壹記肘擊，壹記膝撞，藉著膝撞的力量，急向後退，才脫離了對方的攻擊。
　　“沒想到妳會通臂拳。”彭炎卻不答話，又是壹拳直擊春麗胸口，春麗冷笑壹聲，雙臂前伸夾住彭炎的右臂，身形後撤，彭炎只覺得自己的拳勁如中敗絮，只得再次發力使出“通臂拳”，春麗卻放松了雙手牽制，借勢壹個後手翻，兩條強勁的美腿旋轉踢出，正中對方的下顎。
　　“倒打旋風腿”！彭炎龐大的身軀被踢得倒飛出去，口中鮮血狂噴，滾倒在地。此時，眾多警員早已圍攏上來，紛紛掏出手銬撲上前去，忽然白光壹閃。
　　“啊！”慘叫聲中，沖在最前面的壹名警察捂著脖子好像喝醉酒壹般跌跌撞撞地拋開，鮮紅的血液不可遏制地從他的指縫間湧出，彭炎的手中，壹把鋒利的匕首閃爍著不詳的光輝，“喝！”彭炎大喝壹聲，踏前壹步，匕首團團壹揮逼退了眾人，接著卻手腕壹翻，將匕首直刺向自己的胸膛……
　　與此同時，聚樂第內，山本勘助和呂先生坐在寬大舒適的沙發上，品著上好的紅酒，在他們面前各跪著壹名金發美女，兩人只披著壹層薄薄的黑色紗衣，豐滿的乳房和飽滿的臀部清晰可見，黑色的長筒吊帶襪襯得兩條美腿越發的修長，銀色的無帶高跟鞋鞋跟足有三寸高，兩個人臉上都畫著濃妝，鮮艷豐滿的紅唇下吞吐著的不是別的，卻是兩人的肉棒。
　　呂先生溫柔地撫弄著面前美女的短發，笑道：“Suckmyballs，baby，yougaveagreatblowjob.”聽到鼓勵，女子擡頭媚笑壹聲，扶起呂先生的陽具，小嘴輕輕地含住了壹個陰囊，小舌靈巧地舔拭著柔軟地睪丸，這名女子卻不是別人，正是布魯。瑪麗（BlueMary），在她的臉上既沒有屈辱也沒有憤恨，有的只是嫵媚和多少傻乎乎的笑容。
　　呂先生舒服地長嘆壹聲，說道：“山本君，妳的調教手段果然高明……”
　　正在此時，壹名男子急匆匆地從外面跑了進來，大聲喊道：“不好了，出事了……”山本勘助將酒杯重重壹頓，罵道：“慌什麽，慢慢說。”
　　“是，是，剛剛收到消息，彭先生說他被警察跟蹤了，而後發生了槍戰，然後就失去了聯系……”
　　“什麽？”山本勘助和呂先生同時驚呼壹聲，山本勘助更是跳了起來，只是他忘記了自己的陽具還在別人口中，頓時慘呼壹聲跌坐回沙發，“混蛋，妳這個臭婊子。”山本勘助隨手綽起身邊的酒杯狠狠砸中了女人的額頭，接著便是壹頓踢打。剛剛渾渾噩噩的瑪麗忽然尖叫壹聲，撲上去用身體遮住了同伴。
　　“山本君，不要沖動。”呂先生攔住了瘋狂踢打的山本勘助，轉頭吩咐道：“帶她們下去，給她們醫治。”
　　“媽的，把她們送去黑島！誰敢動我我就要他生不如死！”山本勘助向著被人拖下去的兩名可憐女子的背影咆哮著，接著轉身對自己的手下惡狠狠地喊道：“妳，快說到底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