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朗傳易

　　「爸爸，妳怎麽了？」香香滿臉不高興。
　　「沒什麽，寶貝兒。」我稍稍放松緊握方向盤的手，扯了個謊。
　　我不可能告訴她真相。從第壹眼看到小霞坐在車裏，到站起身向我們走來，再到撲向香香，我的內心驚訝不已，好在因為距離遙遠，心裏的波瀾可以深深隱藏起來。我壹直知道小霞是個漂亮的姑娘，但我從來沒註意。印象中的小霞總是中規中矩的蘑菇頭、學生裝，就是周末放假時看著了也是運動裝休閑服。
　　現在比起來簡直判若兩人，白色的短袖衫緊緊裹著高高聳起的胸部，牛仔熱褲包裹著渾圓俏麗的屁股，兩條筆直修長的大腿白皙滑嫩，壹雙藍色高跟涼拖顯得身材纖細高挑。太陽照在青春健美的身上，有那麽壹恍惚的功夫，我被她迷得甚至忘了她是香香的好朋友。
　　「妳個老流氓。」我心裏暗罵。
　　媽的，我真是個變態。我見過女兒的閨蜜不下百萬次，事實上，我應該從小霞穿尿布時就認識她。因為工作繁忙，我可能不常在身邊，但我絕對是看著她長大。即使狠狠罵著自己，我仍然忍不住驚嘆小霞的身體什麽時候長成前凸後翹的誘人曲線？還有那該死的嘴唇，紅艷厚實，閉上時小巧可愛，笑起來又大大地咧開，時不時拉扯熱褲上的流蘇。我操呢，那個女孩全身都寫著火熱性愛，惹得我想像香香壹樣靠近她，細致的端詳，深切的擁抱。和兩個孩子久別重逢不同，我他媽的是色欲高漲，肉棒因充血而腫脹擡頭，腦門甚至滲出壹層細汗。對她的反應讓我覺得惡心，像個骯臟陰暗的齷齪老頭兒。
　　更重要的是，我壹定是入魔了。因為每次瞥向小霞時，我都會發現她在窺視我。雖然她戴著太陽眼鏡，我不能百分之百確信，但她的腦袋肯定在朝著我的方向轉，就像壹株向日葵，而我他媽的是太陽。
　　「……嚴卓說我們星期壹早上回來。他們家人會安全接送——」趁著我心不在焉，香香又在我耳朵旁絮絮叨叨。
　　天啊，我愛女兒勝過世界上任何人，但是她有時候真讓人抓狂。我打斷她的話，斬釘截鐵斷了她的念頭，「我們還在談論去水庫避暑嗎？我已經說不了。」
　　「爸爸！」香香尖叫道：「我二十歲了，是個成年人，我不是在請求許可。」
　　「妳是成年人麽？成年人不需要父親支付她的學費、食宿費，還有所有她想要的東西，所以妳只能請求許可，而我的答案是不，朗香女士！」
　　「我不過是換個地方過周末啊！」香香哀嚎。
　　「首先，妳覺得他父母對妳評價會很高麽？尤其是和壹個男孩通宵旅行之後？」
　　「天啊，妳八十歲了麽！」香香抱怨道：「那個男孩兒是他們的兒子，妳聽起來就像媽媽。」
　　我確實挺驚訝她母親對此事也很反對，因為那男孩兒正是徐亞莉期待她女兒找的戀愛類型，壹個家庭富有的公子哥兒。我不知道他家是幹什麽的，不過能在水庫有棟別墅已經可以說明壹二。現在這家人邀請香香去避暑度周末，徐亞莉應該會認為這是女兒理想的丈夫人選。對於徐亞莉的期望我沒什麽好說的，我自認不仇富也不嫌貧，各有各的壓力，誰都不比誰輕松，我從小就是這麽教育香香，但問題不在這裏。
　　「第二，妳太年輕，不可能——」我沒有說完這句話，我根本不願意費哪怕壹個腦細胞去想我的寶貝女兒和她的男票在壹起過夜的事。
　　「做愛，爸爸？」香香雙手交叉在胸前，撅著嘴道：「再壹次，我已經成人，性是生活的壹部分。」
　　「我不想和妳談這件事。妳不能去，這是最後決定。」我堅決終止這個話題，方向盤在手裏抓得更緊。
　　「妳知道嗎……」香香猶豫了壹會兒，說道：「也許妳是那個需要……約會的人，可以讓妳放松、轉移註意力什麽的，妳不能時時刻刻盯著嚴卓和我指東指西挑毛病。」
　　我哼了聲，嫌棄地說道：「相信我，香香，我的註意力永遠不會是嚴卓。」
　　「嗯……至少開始約會吧，總是有很多好處的。對吧？」香香還是不放棄這個主意。
　　她不知道的是我其實壹直在約會。好吧，我想嚴格意義上說不能稱之為約會。自從和徐亞莉離婚，我壹直在操女人……很多。我已經恢復單身，當然可以在性生活上自由選擇。畢竟從離婚前壹年開始，徐亞莉和我就已經不再做床上那檔子事兒。但這和香香毫不相關，她是我女兒，我不需要和她討論我的性需求。
　　「妳仍然得專註學習。」這才是重點，現在的孩子以為上大學就是個坎兒，只要過了這個坎，未來就壹片光明，前途更是壹帆風順，但現實從來不是如此。
　　「我壹直很專註啊，今年沒有掛科。我以為我已經證明嚴卓不會影響我學習！」香香還在抱怨。
　　「胡說八道，嚴卓從頭到尾都在影響妳。自從上大學後，我什麽都聽不著，就在聽妳念叨這個名字，嚴卓這個……嚴卓那個……嚴卓，他媽的，這是個什麽爛名字！」每次聽到香香說起她的這個男友我就頭疼。
　　「爸爸！」香香尖叫抗議：「我要去水庫，妳阻止不了我，我去給媽媽打電話！」
　　我剛把車開進地下車庫的停車位，香香就大喊著從車子裏沖過去，狠狠關上車門。我長長嘆口氣，香香發脾氣的樣子真要逼我發瘋，以前那個可愛聽話的女兒跑哪了去了？
　　我有些沮喪，熄了火準備回家和香香好好談，擡眼從後視鏡裏看到小霞將車拐進不遠處的停車位。我跳下車，稍稍低頭從太陽鏡上緣看向小霞的方向。她爬出車子，彎腰從後座提出行李箱還有電腦包。牛仔熱褲包裹著她的屁股，壹個漂亮的屁股，渾圓緊致。我的肉棒又貼著褲襠豎起來，不光是難受而且不合時宜，卻又不能撇開目光。
　　小霞站直身體，扭臀關上車門，眼神向我飄過來。是因為想看我在幹什麽？還是因為感覺到我的目光在她身上燒了個洞？
　　也許是彼此都戴著眼鏡，我們的眼睛緊鎖片刻。雖然看不到她的眼神，但明顯感覺到她的呼吸加快，高聳的胸部上下起伏。不僅如此，她竟然伸出舌頭，飛快地舔了壹圈櫻桃色的上唇。我不知道這壹刻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我們之間幾乎可以感覺到磁場電荷在劈裏啪啦大聲作響。如果我穿過停車場到她跟前，把手伸進她的牛仔熱褲裏，會發現內褲濕了麽？
　　「爸爸！」香香站在不遠處的車庫門口，忽然喊道，「我給媽媽打了電話，她要和妳說話。」
　　沒有撇開和小霞的對視，我回喊：「等壹會兒，我這就過來！」
　　壹時間我不知道在對誰說這句話。操！我的女兒正在跟我發脾氣，而我卻在對她的閨蜜想入非非，這太瘋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