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 禁忌沖撞

第017章 禁忌沖撞
　　“夫人就是明媒正娶的老婆，小妾猶如金屋藏嬌的情人，而地位最低下的侍婢不啻於偷偷品嘗的小蜜了,各有各的優點，又各有各的滋味。”
　　將這個等級制度森嚴時代的妻妾侍婢，與記憶中相比，楊過滿腦子淫穢念頭地思索著：大美人只允許自己娶八個老婆，不是變相地在說，她不會限制我侍妾的人數嗎？
　　楊過面上卻裝出壹副乖巧模樣，對李莫愁的要求沒有絲毫含糊，連連點頭，“嗯，哦，只要是大美人所提出來的條件，不要說只有壹個，就是千個萬個，我楊過也會爽爽快快地答應下來，連眉頭也不會皺壹下。”手掌不斷拍打胸膛的楊過，分明壹個接受將軍差遣的忠誠小兵。
　　油嘴滑舌的小毒物，每當單獨面對自己的時候，總是發揮出他每壹分本事，好似壹個幼稚小孩在向慈祥母親表現，懇求得到獎勵。想到‘母親’這個尖銳詞語，李莫愁感覺絲絲熱流從身體敏感之處升起，腦海中情不自禁地浮現出小毒物那雙使壞小手搓揉身軀、帶有魔力的十指攀爬雙峰的激情，顫顫身軀有種飄的欲望沖動。玉手輕撫越加嫩滑的有點熱熱的臉蛋，李莫愁艱難地撇開纏食身心的魔鬼。
　　“哎喲！小毒物，妳今天為什麽如此好說話啊?這可不是妳壹貫的作風啊？”用尖利的揶揄壹邊掩飾著明顯的情動，李莫愁玉手輕捧愈加發燙的臉頰，仔細地審視著楊過陽光之下的茁壯成長的少年郎。
　　被母親莫名奇妙地拋棄的小毒物，似乎對所有事情都不在意了；可總是喜歡緊緊捏在壹起的拳頭，卻仿佛在告訴所有人：壹切都在本情聖的掌握中。
　　想起楊過總是掛在嘴邊的“情聖”二字，李莫愁又覺得壹陣好笑。而壹旦讀懂了楊過眸子中淡淡的憂郁哀愁，李莫愁才終於發現：驕傲的少年長有壹顆脆弱的心靈，壹直都在渴望彌漫在成熟關懷中。是啊！十余年不幸的苦難生活，使小毒物太缺乏真愛、太需要那種濡沫相處的幸福了。
　　而處事、心機又顯得太過成熟了，成熟得很讓人於心不安。對！李莫愁覺得那是壹種不安的感覺，從而產生了深深的憂慮。李莫愁寧願小毒物將所有事情向自己傾訴，也不願意捕捉到楊過眼中浮閃出那憂郁之色。
　　“這是愛情？還是母愛呢？”再壹次觸及到這個敏感的話題，李莫愁恍然發現，陸展元白衣飄飄、長劍懸掛的身影正漸行漸遠，在瞳孔中閃爍的是有點臟、有點皮，總是惹自己生氣，可實際上內心卻有種潤物細無聲的那種甜蜜。
　　“對！有甜蜜的味道！”心胸升起的強烈窒息感，弄得李莫愁呼吸也很困難，也使她嘗到被愛情籠罩的幸福，壹切都發生在不知不覺中。
　　腦海中閃電般浮現出過去壹月中的點點滴滴，李莫愁發現最近數日每壹次面對小毒物，心跳都會壹次快過壹次，也相信芳心中深深地鐫刻上了小毒物這座異性‘豐碑’。
　　被那冷眼掃過，楊過心中發虛，掩飾似的嘻笑道：“大美人，妳的男人我可是很知足的人，壹直以來最喜歡的就是妳啊!”壹直自封的情聖，卻沒有發覺李莫愁眼中射出的兩汪柔柔秋波。
　　小毒物的無恥，李莫愁還真有點莫名恐懼，壹直防備著他突施冷箭、在世人之前對自己這個假道姑輕薄起來。淩亂芳心稍顯平靜，初戀少女壹般箭步如飛前縱，李莫愁口中卻嬌滴滴地道：“小毒物，妳這些甜言蜜語，去騙那些無知小姑娘吧！”
　　身體就如壹個難以盛水破桶，楊過根本無法修煉出真氣，像李莫愁壹般巧施輕功前行也是望塵莫及。楊過不得不撒著腳丫子，壹肚子疑惑地跟隨在李莫愁身後，困惑他的那個條件也被急促呼吸深埋心中。
　　到了城門口，李莫愁有意放慢步伐，見緊隨身後壹身襤褸衣衫的楊過，壹動壹靜中都散發出股股灑脫氣質，很快地就成了眾人焦點；他那對帶有濃烈渴求的星目，不斷地向各處掃描，時而還對身邊異樣眼光高傲地反擊壹下。以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李莫愁點頭贊許道：“小毒物，毅力不錯！”
　　“人更不錯吧？更是妳夫君的最佳人選吧？”欣慰地接下李莫愁微帶薄怒的含俏眼光，楊過壹路上仔細地欣賞起嘉興這座江南小城神秘面紗下的真容。
　　高堂邃宇，層臺累榭，房舍鱗次櫛比，樓臺相望。街上車水馬龍，行人如鯽，非常繁華熱鬧。城中街道寬敞潔凈，街面由壹塊壹塊的青石方磚鋪成。
　　街道兩旁的建築，皆是青磚做墻，灰瓦為頂，更有鬥拱、駝峰於其上，大門多在右側，壹眼望去，那壹道道高聳的封火山墻，有的形如雲頭、有的似觀音兜式、有的是三叠馬頭樣式，鱗次櫛比，氣象萬千。
　　街的兩側植滿了倒垂楊柳，兩行郁郁蔥蔥絮綠，也和眾多江南水鄉豐姿靚女壹樣，在勃勃生機中升彌出壹種婉約美態，顯得嬌羞欲滴，欲迎還拒。
　　街道兩旁各類店鋪林立，壹派繁華大都會的熱鬧景象。
　　更難得的是：這裏卻毫無汙染問題，空氣清新，天空蔚藍明凈，就連街旁排水溝裏的水也是清澈潔凈。
　　看著眼前這如詩如畫的壹切景致，楊過腸子都差點悔青了，口中連叫可惜，幾月前出門，沒有將臨安府定為第壹站，反而傻傻地按照記憶、早早地跑到了嘉興城了，真是自找苦吃、活受罪。
　　好似鏡頭壹般不斷向前掃射的雙眼，突兀被高凸牌匾下那風情四射的美人所吸引。乍見這女子容貌，楊過不由得泛起驚艷感覺，三步之內必有芳草，古人不欺人啊！
　　那是壹個年約二十二三歲的女子，壹身剪裁合體、質地華貴、紋繡著精美雲彩的淡綠色絲綢長裙，更襯得她氣質華貴，顯示出她身份地位的不平凡。
　　在陽光的輝映下，女子堪比花嬌，冰雪肌膚燦燦生輝，壹股掩飾不住的清冷靈秀之色逼面而來。
　　壹頭烏黑秀發盤成飛髻形，滿頭珠翠，寶光縈繞，將人襯托得如仙子下凡；完美臉蛋輪廓極美，清楚分明得有若刀削，娥眉如畫，淺淺施粉的肌膚柔美如玉；戴著的精美鉆石耳墜，光影暗浮，倍添其誘人之色。
　　玉軀筆挺的的女子，似乎察覺到了楊過火辣而又放肆的探究目光。只見女子螓首微轉，斜睨著壹對深邃的勾魂杏眼，厭惡地掃了楊過壹下。雖然眼神冰冷倨傲，令人不敢親近；但是，在楊過眼中，卻更是勾人魂魄，有種神魂相授的悸顫。
　　從旁邊小攤上買下壹件首飾的李莫愁，覷見楊過有些漂浮的目光，動作輕快地在他腰部擰了壹下。
　　“小毒物，又鎖定了哪位良家婦女了啊？”既翠且柔的妙音，壹下子就將楊過即將飛走的三魂六魄給召喚歸位。
　　目光不舍地從‘惜玉緣’大布莊門口收回，楊過面色微變，“我身邊有妳這個絕世大美人，還用著去勾引良家婦人嗎？”
　　看到李莫愁玉臉上那抹淡淡歡笑歡，楊過面色疑惑不解地道：“不知為何，剛才看見走近布莊‘惜玉緣’中的女子身影，我有種很熟悉感覺，仿佛在哪兒見過那女子壹般。”
　　相處壹月，楊過首次以此般鄭重的神情說起壹件事情。李莫愁敏感芳心壹揪，若有所思，溫和笑道：“走，我們進去看看不久知道了嗎？”不顧左右壹雙雙盯著的有色眼睛，李莫愁拉著楊過手臂，帶著他急速奔向惜玉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