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章

第01章
　　「鐺鐺鐺。」
　　輕輕的敲門聲在高·二語文辦公室的門上響起，在辦公室中工作的幾個老師從寫字臺後面擡起頭，只見壹名三十多歲的中年婦人正站在門口，她穿著壹件米色的中長風衣，帶著壹條小碎花的長絲巾，黑色的高領毛衣和淺褐色的中裙，腿上是肉色的打底褲襪，穿著平跟的紫色皮鞋，打扮的很是有成熟女性的韻味，而身材也是好的沒話說。
　　黑色的毛衣無法掩蓋住豐滿的胸部，小腹平坦，絲毫不像其他中年婦女那邊有發福的模樣，露在裙子外面的兩只小腿，更是筆直纖細，惹人遐想，容貌秀麗嫵媚，眼睛很大，眉毛很細，櫻桃小嘴，堅挺的鼻梁，畫著清談的素妝，堪稱絕色。
　　「請問，高·二(4)班的淩老師在嗎？」中年美婦輕聲問道，她的聲音悅耳動聽。
　　壹個頭發淩亂的年輕男老師趕忙站起來，趕忙招呼道：「我就是，您是？」
　　他是才接手四班的代班老師，臨開學時，四班原來的班主任語文老師華老師遭遇車禍，不得不臥床幾個月，學校沒有辦法，只能臨時安排了才招來的新教師給他們班代課，兩人只在開學的家長會上見過，不過那時人太多，雙方都沒太深的印象。
　　面對這個中年美婦，淩老師反倒有些不安，好在很快就說到了重點上，交談也順暢了許多。這中年美婦叫柳玉潔，幾年前，她丈夫因出差坐飛機出了意外，她就接管了兩人辛苦創立的連鎖超市，家底相當殷實，這些年獨自帶著兒子壹個人過，她兒子叫王鑫，是高·二(4)班的副班長，成績壹直非常優秀，而且活潑好動。
　　在學校的各項體育比賽中都是佼佼者，在學生中很有威信，只是不知什麽原因，自開學以來，成績直線下滑，上課註意力不集中，整個人也每天無精打采，淩老師找他談了兩次也沒有結果，所以這次把柳玉潔喊來，想問問是不是家裏出了什麽事。
　　聽完老師的話，柳玉潔很是疑惑，幾年前丈夫去世時，兒子確實沮喪了好壹陣，但是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麽久，不該還會有這種情況啊，而且兒子每天在家裏表型的很正常，沒有什麽特異之處，只是自己壹向相信兒子的努力，這兩年，從來不過問孩子的學習，免得給他太大的壓力，可是當她看到淩老師遞過來的作業本時，面對滿夜的紅叉，她簡直羞得要暈過去。
　　離開學校，柳玉潔壹路精神恍惚，在過紅綠燈時差點被車撞到，回到家中，她無力的坐倒在沙發中，壹動不動。
　　不知過了多久，門口傳來開鎖聲，柳玉潔依然是頭也不回，只聽壹個在變聲期的少·年聲音說道：「媽，妳回來的時候怎麽鑰匙也不拔，好餓啊，今天最後壹節是體育課，我連封了六班7個籃板，真爽。」說了半天，見母親沒有回應，王鑫走到母親的身體，雙手按上母親的肩膀，輕輕的捏了捏，說道：「怎麽了，媽，出了什麽事？」
　　柳玉潔終於是有了點反應，勉強坐正身子，對兒子說道：「我有話問妳，坐到對面去。」
　　「哦。」王鑫已經很久沒聽過母親這麽跟自己說話了，趕忙乖乖的坐過去。
　　柳玉潔仔細的看著熟悉的兒子，他的眉眼、鼻梁、身形骨架，完全跟自己的兒子壹模壹樣，可是不知為啥，她突然感到兒子有點陌生。
　　「妳最近成績如何？」柳玉潔盯著兒子看了很久，才緩緩的問道。
　　王鑫眼神中閃過壹絲慌亂，高大的身軀不知為何輕輕抖了壹下，低聲說道：「還好。」
　　柳玉潔見狀心下更是悲憤，說道：「我從小就教育妳，要做個誠實的孩子，妳就是這樣誠實的嗎？」
　　王鑫默認的低下頭，沒有說話。
　　柳玉潔長舒了壹口氣，緩緩說道：「妳這是承認學習有問題嗎？」
　　王鑫沈默了壹下，慢慢的擡起頭，看著母親說道：「妳今天去學校了？」
　　柳玉潔重重地點點頭。
　　王鑫深吸了壹口氣，說道：「媽，其實這個這是周期性的成績波動，妳不用太擔心。」
　　「還騙我，妳在作業和考卷全部都答得亂七八糟，那是普通的成績波動嗎？妳到底遇到了什麽事，跟媽媽說，這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柳玉潔說道。
　　王鑫低著頭，沒有說話。
　　柳玉潔停了停，說道：「淩老師說妳上課精神不集中，是不是心裏想著什麽事？或者什麽人？」
　　王鑫連忙說道：「沒有。」
　　這種孩子式的狡辯無疑坐實了柳玉潔的猜測，她繼續追問道：「妳是不是早戀了？」
　　「沒有啊，媽媽，妳相信我。」王鑫仰起臉哀求道。
　　柳玉潔氣道：「那是什麽原因，妳總的有個原因吧。」
　　「我這麽大，難道就不該有點隱私嗎？」王鑫大聲的說道。
　　「不行，在我面前，妳不能有隱私。」柳玉潔的聲音比兒子的還大，頓時把兒子震住了。
　　王鑫呆立了半晌，突然扭動沖進自己的房間，「嘭」的壹聲把房門關上了，把柳玉潔氣得眼淚在眼眶中打轉，終是沒忍住，伏在沙發靠墊上哭了起來。
　　不過哭了多久，傳來房門打開的聲音，柳玉潔傷心到了極點，依舊是埋頭大哭，過了壹會兒，她感到身後有人，兒子的手搭上自己的肩頭，輕輕的幫自己揉捏肌肉，壹切都像是沒有發生壹般的平靜。
　　在丈夫去世後的這幾年中，柳玉潔忙裏忙完，每天回家後，懂事的兒子都會這般幫自己舒緩臂膀的酸痛，壹晃就是七年，為了這個家，她獨自堅守了七年，女人的壹生中能有幾個七年，當年丈夫去世時，她才三十歲，正是風華正茂的年齡，雖然帶著壹個十歲的兒子，但是追求她的人依然是多得數不勝數，連廠裏的領導也接著各種機會表達曖昧或者是幹脆上手揩油。
　　她忍無可忍後才辭職做起了小生意，因為怕兒子接受不了新爸爸，她壹直沒有再婚，也沒有找男朋友，苦苦的壓制女性的身體需要，壹切都是為了兒子，盼著他長大，讀好書，找份好工作，有個幸福美滿的家庭，可是今天在學校得知的消息，徹底摧毀了她自己編織的美夢，整個人哪裏受得了這個打擊，頓時虛弱了下去。
　　感受到肩膀處傳來的觸感，柳玉潔的心中在流淚，她慢慢的止住了哭聲，說道：「小鑫，難道媽媽不是妳最重要的人嗎？」
　　王鑫看著母親梨花帶雨的模樣，心都快碎了，連忙說道：「不，媽媽妳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
　　「那為什麽妳不願告訴我真相呢？媽媽會幫妳的。」
　　王鑫痛苦的閉上眼睛，好壹會兒才說道：「媽媽，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我不能說。」
　　「為什麽？」
　　「因為，我怕失去妳。」
　　「不，不會的，兒子，妳是媽媽唯壹的親人，不管發生了什麽事，媽媽都不會拋棄妳的。」
　　「媽媽，我知道妳對我的好，我也是從心底敬佩妳，愛戴妳，如果發生了危險，我就算是拼著性命不要，也會維護妳的安危，可是這件事情，我真不能說，求求妳，不要再逼我了好嗎？」
　　柳玉潔奇怪到了極點，兒子的這番話，絕對是發自內心的，但是有什麽事情是他不能說的呢。她抹去臉上的淚水，轉過身子，仔細看著兒子的眼睛，說道：「好，既然妳不想說，媽媽也不再逼妳，但是妳打算怎麽辦？」
　　王鑫眼神有些黯淡，說道：「我有自己的考慮，給我壹點時間，我壹定能處理好。」
　　柳玉潔只好點點頭，看了看壁掛鐘，已經12點半了，趕忙站起身，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去做午飯。」
　　王鑫看著母親走進廚房的背影，那苗條的曲線和被裙擺緊緊包裹住的翹臀，忍不住下身的蠢蠢欲動，他只能在心底念叨：「我親愛的媽媽，我又怎麽能告訴您，我愛的人是妳啊。」
　　王鑫的戀母情結由來已久，父親壹直很忙，直到去世，父子倆的關系也說不上多融洽，父親去世後，母子倆相依為命，關系自然更進壹步，不過那時候，王鑫並沒有太過淫穢的想法，只是喜歡和母親呆在壹起，尤其是她身體散發出的那股誘人的成熟體香。直到今年暑假的時候，幾個同學在某人家裏打電動，壹個同學神秘兮兮的拿出壹本印刷粗劣的小說。
　　壹看之下，原來是黃色小說，男生在壹起，嘻嘻哈哈的看完也就算了，偏偏王鑫最其中的戀母章節始終念念不忘，回到家中，看到美艷的母親時，更是不由自主的把角色往裏面套。柳玉潔是個愛美的女人，這麽些年來，她對自己的要求很高，不僅飲食控制，而且鍛煉也不間斷，尤其是瑜伽術更是每天勤練不輟，緊繃的瑜伽服把她火爆的身材展現的壹覽無余。
　　她的乳房非常豐滿，佩戴的胸罩是36E的驚人尺碼，臀部更是豐挺圓潤，加上她對兒子根本沒有戒心，還把他當成小孩子，平時在家裏穿著比較隨意，只要舒服就行，夏天的溫度本就高，往往就是壹件胸罩，外面套壹件寬大的真絲睡袍，每次王鑫給她按摩肩膀的時候，兩團肥膩白皙的大奶子簡直就像是送到他眼前似的，讓他大過眼癮。
　　如此這般，幾天下來，王鑫開始夜裏發起春夢，每次在夢裏，自己和母親就好像是黃色小說中的男女主角壹般，胡天胡地的亂搞壹通，隨意揉捏著母親的大奶子，用自己粗大的雞巴捅著母親的陰道，最後甚至夢到母親雙乳中都是奶水，每天自己連飯都不用吃，醒來就抱著母親的乳房狂喝奶。當夢醒後，第二天見到母親，王鑫總是忍不住回想起夢中的壹切，忍不住湊近母親。
　　而寵溺兒子的柳玉潔絲毫沒想到兒子腦海裏齷齪的想法，只以為兒子是跟自己親昵，兩人每次身體接觸，都讓王鑫陷入如癡如醉之中，他瘋狂的迷戀上母親的肉體，可是他的理智又告訴他，這是絕對不可能的，欲望和理智像兩道洪流壹般在他的腦海中作戰。
　　因此這段時間，他的精神極度反常，註意力不集中，甚至是寫作業時，作業本上都會浮現出幻想中的母親裸體，哪裏還能學習，已經快要到了崩潰了邊緣。
　　很快，飯菜就做好了，平常歡聲笑語的兩人，這頓飯吃得格外壓抑柳玉潔並不知道兒子對自己有異樣的心思，察覺到兒子的隱瞞，她又是傷心又是好奇，傷心是覺得兒子與自己疏遠了，好奇是到底什麽事才能讓他覺得說出來就會破壞兩人的關系，她實在想不到能是什麽事，就算是兒子殺了人，那也是自己的兒子。
　　結果迷迷糊糊間做的飯菜自然是糟糕至極，不過兩人都是滿腹心事，也沒吃幾口就結束了，王鑫早早的就出了門，柳玉潔則昏頭昏腦的睡了壹下午，待醒來的時候已經快七點了。
　　她慵懶的伸了個懶腰，起身下床，走到梳妝臺前擰亮了臺燈，在明亮的光線下，鏡中映射出壹張略顯憔悴的臉龐，輕輕的摸上眼角，雖然平常很註意保養，但是那裏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布上了幾道淡淡的魚尾紋，時刻提醒她已經不是大姑娘了。
　　想到這兒，她有些恨恨，臭兒子，老娘為了妳，把寶貴的七年就這麽給耽誤了，妳就這麽回報我，哼。柳玉潔越想越氣，狠狠的握緊手中的梳子，但是轉眼看到梳妝臺旁自己與兒子的合影，心下頓時又軟下來。
　　那是前年的暑假，在天目山旅遊時所拍，那時兒子已經有了壹米七十五的個頭，比自己還要高出半個頭，眨眼兩年過去，他的個頭已經竄到壹米八，臉上的稚氣也消減快看不見了，只有偶爾撒嬌的時候，才能感覺的出。
　　柳玉潔的手輕輕的劃過相框的玻璃表面，腦海中不由的想起兒子成長的點點滴滴，對兒子的些許痛恨很快就被寵溺所填滿，忽地想起已經這麽晚了，怎麽外面壹點動靜都沒有。
　　來不及梳理，柳玉潔快步沖到客廳，推開兒子的房門，果然是空蕩蕩的，家裏壹個人都沒有，她頓時驚恐起來，顫抖的拿出手機，撥通兒子的手機號，隨著彩鈴的聲音越來越長，她的心也壹刻不停的往嗓子眼裏冒，終於在經過漫長的等待後，電話接通了。
　　「媽。」
　　聽到電話那頭熟悉的聲音，柳玉潔忍不住哭出聲來，哽咽的問道：「妳在哪呢？現在都幾點了。」
　　王鑫握著手機的手微微有些顫抖，他靜靜的聽著聽筒中傳來的母親哽咽的聲音，徘徊在眼眶中的淚水終於忍不住，無聲的流下來。
　　「媽，對不起。」王鑫默默的哭著，對著電話說道。
　　察覺到兒子語氣中的異樣，柳玉潔問道：「妳在哪裏？我擔心死了。」
　　王鑫看了看四周，茫然的說道：「濱湖公園。」
　　柳玉潔心理咯噔壹下，就在前兩個月，濱湖公園剛死過人，是壹個高 三畢業生，因為沒考上理想的大學跳湖自盡，想到這個可怕的事情，她趕忙說道：「妳不要做傻事啊，小鑫，成績不好沒關系的，媽媽不在乎，求求妳，不要嚇媽媽，快點回來。」
　　王鑫看著眼前波光粼粼的湖面，精神有些恍惚，緩緩的說道：「媽，妳中午不是壹直在追問我為什麽事情而分神嗎？我現在就可以告訴妳。」
　　感覺到兒子壹副說遺囑的樣子，柳玉潔簡直要瘋掉了，她對著電話大喊，哭道：「不要，我現在不想知道，我不關心，隨便妳以後怎麽樣，媽媽都不會再指責妳了，求妳了，小鑫，快回來，快回到媽媽的身邊，媽媽不能沒有妳。」
　　聽到母親的哭聲，王鑫更是心痛不已，他幾乎忍不住要拔腿跑回家，可是雙腿如同灌了鉛似的，怎麽也無法移動，他的理智已經完全占據了上風，只有自己死才能令他們母子得以解脫。
　　「媽，請妳不要哭，聽我說，首先，我要對妳說，我愛妳，是妳養育了我，教我長大，給我壹個溫暖的家，我壹直都過的無比的幸福，真的，謝謝妳。」
　　柳玉潔在電話那頭捂著嘴，用力壓制住聲音，淚水已經把胸前的衣服完全打濕了。
　　「其次，我還要對妳說，我愛妳，這次不是壹個兒子對母親的愛，而是壹個男人對女人的愛，我知道妳聽到這個消息壹定會覺得我瘋了，是的，這段時間以來，我的確是發瘋了，我竟然愛上了自己的母親，而且是那麽無法抑制的愛，我嘗試過無數次想要放棄，但是我做不到，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要硬生生的把靈魂分割成兩半壹樣的痛苦。」
　　「對不起，媽媽，妳養育了我這麽多年，結果我沒有給您絲毫的回報，而且還讓您這麽傷心，對不起。」
　　柳玉潔聽到兒子的表白，當真是如同五雷轟頂，驚得整個人都呆住了，聯想起中午兒子的話，怪不得他死活不願意說出原因。
　　「這些年，妳為了我吃了太多的苦，父親剛去世的時候，我還小不懂事，不願意讓陌生人當我的爸爸，這幾年我長大了，才知道壹個人扛起壹個家是多麽的痛苦，因為我的自私和不懂事，讓妳苦苦的熬了七年，您連壹個抱怨的話都沒有說過，而我現在所做的壹切，根本就是在褻瀆這份母愛。」
　　「所以，媽媽，我只能選擇最後也是唯壹壹個能夠報答妳的方法，沒有我的話，妳應該是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媽媽，再見，我愛妳，妳真的很美。」說完，王鑫立刻掛斷了手機，閉著眼睛從橋面上跳了下去。
　　「不！」柳玉潔嘶聲裂肺的叫道。